大明狼骑-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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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八旗的本钱太少,大小凌河一战,损失又太大,除了正蓝旗,各旗多多少少都有损失,将士们在这打了一个多月,也盼着撤兵了。若不是锦州城的人口和粮食太吸引人,前天就应该班师了,哪里会来打这锦州。
济尔哈朗本就不同意打锦州,一心要班师回沈阳,把明军的俘虏兵器各旗好好分一分,这锦州打还是不打,都影响不了大局。可皇太极非看中锦州城内的物资,他也无可奈何。又为了金龙大旗,不顾代价的强令阿济格攻城,现在可好,白白又损了几千八旗勇士,真不知他这算盘会不会打。
要他说,汉军攻不上去那会就应该退兵了,连试都不要再试,城内的明军早就准备好了,打下去,还不知死多少人。
不过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可不敢说出来,默默的站在那,望着狼狈的镶红旗退回来,嘴角一咧,不为人注意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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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济格奔马过来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在那闷声不吱气,都不敢看皇太极一眼。
皇太极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朝他摆了摆手,意思拿不下来不是你的错,不必过于自责。
多尔衮朝锦州看了看,突然说道:“汗王,照臣弟看,不如咱们绕过这锦州,直接打他宁远!”
闻言,多驿也嚷道:“十四哥说得对,打宁远,咱们打宁远!”兴奋的朝皇太极叫道:“四哥,宁远这几年肥得冒油,袁老儿又被崇祯剐了,正是去取的好时机!”
打宁远?
皇太极有些犹豫,锦州拿不下就去打宁远,一个不小心可就要被明军抄了后路了,当年锦宁大战时,吃赵率教的亏可不少。怎能明知后路有危险,再去犯险打宁远呢?
但想到若是不夺些明军的物资,回去之后不好跟国人交待,这冬天也不好渡,一时有些为难,转身问代善:“二哥意下如何?”
代善撇了撇嘴,点头道:“十五弟说得有道理,宁远这几年是肥得冒油,听说城内人口和粮食不下于锦州城,不过真要打的话,这次一定要好好筹划,尽量避免从正面攻城,以免将士们伤亡过重。”
听了阿玛的话,岳托却摇头道:“汗王,阿玛,我觉得不妥。我们攻城之法,挖地道、凿墙、盾车等已尽被明军掌握,明国的红夷大炮又厉害,咱们奈何不得,照我说,既然锦州难攻,便班师回沈阳,让将士们好生休养一下。要是绕道去打宁远,万一宁远也和锦州一样啃不下,到时怎么办?便是攻下来,也必定是得不偿失。”
岳托的话让多驿心中颇为不快,以长辈的口吻训斥岳托道:“打仗还能没有伤亡?岳托,我看你是被明军吓怕了吧?你要是没胆子,你便自己回沈阳去,你十五叔我来打!”
岳托不敢顶撞多驿,但也坚持自己的意见,大声道:“十五叔,兵法云,避实就虚。宁远城当年就被袁蛮子修得固若金汤,实得不能再实,我们先后两次攻之受挫,为什么还要硬攻?难道还要重演十二叔攻坚的惨样?”
见岳托还敢反驳自己,多驿气得怒道:“岳托为何长明人威风,灭我八旗劲旅的志气?我八旗自兴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席卷千里,现就因吃了几次败仗,便畏敌不前了吗?若要伐明,比这更难打的仗还在后头,难道因此都避开不成?你不主张打宁远,你说打哪?就这般回去?那各旗的损失从哪里补?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过冬的粮食又从哪里来?”
一番话将岳托问住了:是啊,拿不下锦州,又不打宁远,过冬的粮食从哪里得?自从广宁被毁后,河西除了锦州便是宁远,除此再无重镇可言。攻下宁远,锦州便是一座孤城,大金便可以宁远城为基,向山海关一路杀去,届时,整个关外就成了大金天下。可是攻不下宁远,再次陷入进退两难地地步,又怎么办?
萨哈廉、阿巴泰、硕托等大小贝勒对打宁远也是各有各的说法,有同意打,有不同意打,不过一众满蒙将领却是都不同意再打宁远,他们实在是被锦州城的明军顽强吓住了,若是宁远城的明军也跟锦州这样顽强,这城岂不是真要用人命去填?
争吵中,皇太极突然把手扬了起来,喝了一声:“都吵什么?打不打,本汗自有定夺!”
众人忙住口,不敢再说。
在众人的注视中,皇太极突然叹口气,继而又有些敬佩的问代善:“二哥,这守城的明将是何人?祖大寿留在锦州的都有哪些部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明国什么地方最虚
代善道:“我问过祖家的人,留在锦州的只一个大寿堂弟大乐,另有他家的仆将祖宽,除此外,便是些小角色,祖大寿麾下能打的将领都随他在大凌河城中。”
“这么说,这守将不是祖大乐就是祖宽了?”
皇太极眉头微皱,奇怪道:“若守将是祖大乐或是祖宽,那大寿的死作何解释,这二人一个为弟,一个为仆,并无道理伏杀大寿,怪了,难道守将不是这二人,另有其人不成?”
代善揣测道:“许是辽抚丘禾嘉见大寿被咱们困了,夺了祖大乐和祖宽的兵权,弃他们不用,另择他将镇守锦州也未知。”
“如果如二哥所说,那到底是何人在守锦州?此人与那重甲骑军又有无关系呢?难道那明将没被大火烧死,反夺了本汗大旗逃回锦州不成?”
皇太极想得有些头疼,叹了口气,朝锦州城墙看去,遗憾道:“可惜咱们的谍工都被困在城中不得出,否则,本汗何至于事到临头却仍一无所知呢。”
多尔衮忽然念动,上前禀道:“汗王,当日小凌河一战,臣弟曾看到明军有一骑白马的将领,此人于寻常明将不同,甚有几分本事,曾追着臣弟正白旗跑了几里,其后风向变时,又是此将率先逃跑,莫非这守锦州的明将就是那白马将军?”
“噢?还有这人?”
皇太极脸颊一抽,扬手便传:“宣张洪谟速来!”
“喳!”
有侍卫应了赶紧去找明军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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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明军降将都随大军出战,这会都在阵后,不知前方情形如何,正议论着,闻听汗王有宣,张洪谟愣了一下,忙慌慌张张的随那侍卫往前阵奔去。
“臣张洪谟见过汗王,汗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奔到之后,顾不得气喘,对着皇太极行了磕拜大礼后,张洪谟才敢稍稍抬了抬头,有心想朝锦州城望去,却是不敢。
“张将军快快请起!”
抬手示意张洪谟起来后,皇太极向前两步,和声问他:“张将军,本汗问你,你大军中可有一骑白马的将军?”
“骑白马的将军?这个…”张洪谟有些疑惑:皇太极问这个做什么?
旁边阿济格见张洪谟在那吱唔,怒道:“张洪谟,休得吱唔,有还是没有,快快与汗王说!休得隐瞒,否则本贝勒砍了你!”
“是…是…”
被阿济格一吓,张洪谟一个激灵,忙道“啊!臣想起来了,是左良玉,是左良玉!”
“左良玉?”
皇太极和阿济格同时问道:“此是何人?”
张洪谟回道:“这左良玉乃昌平兵总尤世威部下的一个参将,其部兵马多是昌平兵,当初兵备监军张大…张春奉旨出关时,曾调尤世威部一同出关抗击建…我大金军,可是那尤世威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不敢和我大金军交战,推托说守陵重要,不敢轻出,最后便叫那左良玉领了一千二百兵应付了事。”
皇太极又问:“此人可曾被俘?”
张洪谟摇头道:“没有,当时一片混乱,风向不利我。。。明军时,臣看到左良玉第一个逃跑,有没有逃回去却是不知道了。”
听后,皇太极转头朝身后的范文程看去,范文程摇了摇头,皇太极微一点头,转身对代善道:“二哥,看来这守锦州的八成就是这左良玉了。”
“没想到这左良玉如此会守城,可惜放跑了他,不然,唉。”代善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多驿却在旁边嚷道:“汗王,咱们现在到底怎么办?这宁远到底打还是不打?”
多尔衮也道:“是进是退,汗王总得拿个章程出来才是。”
皇太极眉头一皱,抬手道:“把地图拿过来。”
两个侍卫忙拿着一张一人多高的地图在皇太极面前展了开来,皇太极示意众贝勒都聚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城池对他们说道:
“这地图是宁完我历时三年绘成的,你们上来看,这里是咱们的沈阳城,此处是锦州,锦州后面则是宁远城,而山海关又在宁远的后面,朝鲜在这里,这是山东,这是天津,这上面又是蒙古。当年父汗在时,明国的熊廷弼制定了三方进剿方略,想从南面、从海上、从东面对我们实行三面包围,将我们逼回建州去。
去年,咱们平定了朝鲜,和它结成兄弟之国,皮岛的毛文龙又被袁崇焕所杀,皮岛上的明军对咱们再也构不成危险,所以这南面的包围基本解决。锦宁之战,我方虽未大胜,但袁崇焕沿辽西一带所修大凌河小凌河等二十余个城堡,均被我摧毁。
如今大凌河城被毁,祖大寿的辽东军归降,锦州咱们虽然打不下,可他也不敢出城打咱们。登、莱、天津水师因其是水路,兵力有限,暂不足虑。所以明军已然无法包围咱们,现在只有咱们打他的份。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我大金稳占上风。”
说到这,顿了一顿,不经意的又扫了一眼锦州城,尔后神情一变,一扫先前攻城不利带来的颓丧,很是激昂的对众贝勒道:“锦州咱们是打不下来,可锦州对咱们而言,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一座空城如何能对咱们构成危胁!除非他丘禾嘉会请神兵来,否则,这锦州不过就是一座城而已,咱们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到他城下来逛一逛,而城内的明军却是不敢出城一步!
再者,兵法讲避实就虚。明国将山海关视之为京师门户,在山海关设重兵,置坚炮,死死守之。我们打锦州、宁远的目的何在?在于最终攻下山海关,进军中原!但现在看,打一个锦州都如此费力,将来打宁远、山海关恐怕要更难。我们不是怕他,但为什么偏要用巨大的消耗来换取胜利呢?条条有路通长安嘛,我们不妨改变一下我们的思路。怎么改?不跟他硬拼,咱们来个就虚。你们看,明国什么地方最虚?!”
。。。。。
奶奶,拆迁,买房。。。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来,真累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入关 先打林丹汗
明国什么地方最虚?众贝勒睁大眼睛看着那地图,不明皇太极所指。
“这里!”
皇太极的手指猛的移向地图的上方,在那明国与蒙古诸部接壤的地方狠狠虚划一下,露出得意的神情,“前年本汗带你们去的地方,难道你们都忘了?”
多驿恍然大悟,额首赞道:“四哥说得不错,此处确是明国最大的软肋!前年咱们破墙入关,根本就没遇到什么阻拦,像今日这等攻坚之战从未战上一场,我八旗所到之处,关内的明军是望风而逃,府县官员开城迎降,自父汗起兵以来,咱大金便不曾打过这么顺的仗!”
“明国所谓九边,不过辽东一镇能挡咱们,那蓟州、宣府、大同、太原、绥镇、宁夏、固原都是空架子,没有几个兵,老话说,柿子捡软得捏,既然这锦宁难下,咱们大可再入一次关,我就不信崇祯小儿短短两年就能把边墙再固住。”代善点头说道,前年入关掳获的明国人口和财富之多实在是叫人想也想不到,若是能够再次入关抢上一把,大金的国力可是更上一层楼了。
多尔衮也很是兴奋道:“二哥说得对,这里就是明国的软肋,明国在这里的防御非常薄弱,前年咱们去过,轻车熟路,若是再去,比上回还要容易,说不得一下就能直逼京师,占了北京城,夺了他朱家江山!”
“避重就虚,乃兵家不二法则。今锦州坚城难下,若是强攻,纵是拿下,我八旗将士也伤亡惨重,得不偿失。所以本汗决定避这个重,咱们去取那个虚。嗯,咱们啊,准备准备,再次入关!”说完,皇太极脸上露出挥指江山的豪情,目光已从锦州的城头跃过,射向遥远的南方。
一听要再次入关,众贝勒和八旗将校们一个个也是向往不已,均是兴奋的直搓手。前年入关各旗着实都是发了一笔大财,下面那些人早就想着再入一次关了。若不是这锦州实在难下,明年开春便可凭着这锦州、宁远做跳板,直掏山海关,而不必一绕千里从蒙古人那过了。
众人正兴奋时,宁完我犹豫了一下,突然上前,有些担忧的对皇太极和众贝勒道:“汗王,诸位贝勒,奴才认为那里虽是明国的软肋,可是前年咱们去时,蒙古诸部还能配合。不过现在蒙古出了个林丹汗,此人虽然年纪不大,野心却是不小,梦想重复大元辉煌,成为草原上第二个成吉思汗,因此对我大金充满敌意,科尔沁、敖汉诸部常被他派兵袭拢,去年咱们也和他打过一仗,虽然让他收敛了些,可他骨子里仍是要与咱大金为敌的。
而且这林丹汗狡猾得很,知道凭他自个实力无法与咱大金为敌,所以与明国相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