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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杖门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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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对了。”蒙面人冷冷地接口。
    “是人屠赵三?”鹰爪王问。
    蒙面人拉下蒙面巾,冷笑道:“你该记得我。”
    鹰爪王大惊脱口叫:“是你,是……是你……”“我,右粯。”
    鹰爪王突然向侧一闪,剑奇快地出鞘,怒吼道:“小辈,你该死!接招!”
    声出人健进,剑上风雷骤发,凶狠狂野地冲上,一剑直攻中宫。
    右粯疾进、拔剑、顺势急挥,一气呵成,但见剑虹一闪“铮”一声将来剑格偏,乘势疾进,剑尖神乎其神地排空直入,迫近了鹰爪王的胸口。反击之快,无与伦比,一照面便占了上风。
    鹰爪王几乎无法避开,大骇飞退,间不容发地退出剑尖,倒退丈外,骇然叫:“你……你精进得出人意外,你不是右粯。”
    风声呼呼,金芒耀目,快马一鞭的金丝软带夭矫如龙,拦腰射到,喝声似沉雷:“交给我!二爷。”
    堵在窗口的蒙面人笑道:“好啊!倚多为胜,算我一份。”
    话未完,人已穿窗而入,拉掉蒙面巾,露出本来面目,是小祥,但见人影一闪,便已近身,短剑光华熠熠,划过快马一鞭的腰脊,又道:“这叫围魏救赵。”
    快马一鞭攻向右粯,一鞭走空正待追击,身后侧剑已及体,大惊之下,不敢再向右粯追击,火速侧闪,总算躲过了小祥的一剑。
    可惜,小祥比他快,闪势未止,小祥一声大笑,剑芒一闪,划过快马一鞭的腰胁。
    “哎呀!”快马一鞭惊叫,一闪丈余,腰带尽折,裤带也断了,裤子往下掉,当堂出彩。
    “哈哈哈哈……”小祥按剑狂笑。
    鹰爪王站在侧方不远,猛地一咬牙,一剑向小祥刺去,直攻肋胁要害。
    右粯更快,跨前一步伸剑便搭。
    “铮!”双剑接触,鹰爪王的剑向下沉,空门大开。
    右粯反手挥剑,剑虹一闪而逝。
    “走!”右粯叫。
    两人向窗口飞射,一闪不见。
    鹰爪王站在原地发呆,顶门上发结失了踪,短发向下披散,顶门的油皮也失了踪,鲜血随乱发向下流。
    “天哪!”鹰爪王老泪纵横地叫,“当”一声丢下剑,以手掩面,踉跄到了椅旁,跌坐在椅内浑身战抖。
    快马一鞭腰部仅伤了一条浅缝,手提着裤腰发怔,脸色灰败,像是惊呆了。
    神拳柯俊偷天换日瑟缩在一旁,一直就不敢插手。久久,神拳柯俊方神魂入窍,犹有余悸地说:“二爷,我们怎办?”
    鹰爪王痛心疾首地说:“罢了!我是英雄末路。别管我,你们瞧着办吧,去看看侧院的弟兄,看他们是否已遭了毒手?”
    室门狂风似的冲入穿了青袍的雷少堡主,怪叫道:“怎么啦?外面怎么没派警哨?好啊!原来你们在喝酒,搁下正事不办……”“闭嘴!”鹰爪王狂怒地大吼。
    雷少堡主一怔,怒意尽消,退了一步说:“二叔,你……”“住口!你眼中还有我这位二叔?”
    “小侄……”
    “你爹去搜捕人屠赵三,你到城内找姑娘快活,我这把老骨头替你们看家,你一进来就目无尊长大呼小叫,畜生!你算是人?”
    “爹不叫我去……”
    “不叫你去,你就可以去找女人快活?哼!你问为何不派警哨,问得好,他们都凶多吉少,我头上也赔上了一块头皮,你满意了吧?”
    雷少堡主这才看清鹰爪王血淋淋的脑袋,惊问:“二叔,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哼,你干的好事。”
    “小侄又怎么啦?”
    “你引鬼上门。”
    “什么?这……”
    “右粯小辈来找你了。”
    雷少堡主脸色气变,冲口叫:“怎不把他留住?”
    鹰爪王愤怒地一脚踢向八仙桌,轰然大震中,碗碟纷飞,乒乒乓乓一阵暴响,一塌糊涂。
    老家伙余怒未消,一言不发出室而去,脚下沉重,每踏一步,地下的大方砖一块块随脚崩裂。
    快马一鞭也一言不发,拉着裤头狼狈出室。
    雷少堡主拦住了也想出室的神拳和偷天换日,叫道:“有谁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神拳长叹一声,苦笑道:“少堡主,刚才右粯与一位小后生来过了。”
    “你们没留下他?”
    “没有。”
    “糟!他是教主所要的人。”
    偷天换日冷笑道:“少堡主没忘了吧?堡主已吩咐下来,要不顾一切宰了姓印的,不理会教主的法旨。”
    “那……”
    “少堡主也在场,没忘了吧?”
    “教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你们不该跟着我爹胡来。”
    “胡来?好像堡主吩咐下来时,少堡主并未反对。”
    “胡说!”雷少堡主恼羞成怒地大叫。
    偷天换日哼了一声说:“少堡主赶走了四大金刚,难道也想把咱们赶走么?只要你说一声,不用在咱们面前发横,咱们拍拍腿走路。天下间比雷家堡更好的去处多的是,咱们离开,保证饿不死的。”
    神拳接口道:“算了,吴兄,咱们回房歇息去吧。”
    少堡主不得不收了怒容,伸手虚拦,问道:“印小辈来了,结果如何?”
    神拳嘿嘿笑,说:“少堡主不是看到了么?二爷丢了一层头皮,柯兄伤了腰掉了裤,够了吧?”
    偷天换日冷笑道:“要不是姓印的手下留情,今晚在观留守的人,谁也别想活,只有你少堡主例外。”
    两人不再多说,出室走了。
    雷少堡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喃喃地说:“二叔是印小辈的手下败将,上次就丢了两个指头,但有四个人联手,难道还挡不住印小辈?哼!不对,定是他们撒谎,来人不是印小辈。哼!不管是与不是,明早我得将此事禀明教主。”
    他也出室而去,在廊下的暗影中,抱起一个用被褥裹住的女人,匆匆赶向自己的寝室,一面走一面自语:“管他娘!今晚得好好的快活快活。”
    右粯与小祥离开了七星灵妙观,扑奔广平桥张宅。
    小祥一面走,一面埋怨:“佩哥,你怎么啦?明知那些主脑首恶不在,却要寻上门去打草惊蛇扑空,跟着跑冤枉路,真没意思。”
    右粯呵呵笑,说:“小弟,这你就不明白了。咱们知道他们不在家,但他们却不知咱们已摸清他们的底细。你等着瞧好了,这一来,明晚他们必定在家布下重重埋伏,准备瓮中捉鳖。而咱们却在外地剪除他们的爪牙,让他们在家望穿秋水。不消三五天,咱们神出鬼没声东击西,保证他们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等他们丧失了斗志,再开始捉大鱼,万无一失。”
    “可是……”
    “小弟,不要沉不住气。咱们势孤力单,沉不住气,保证会碰大钉子,记住:咱们经不起失败,知道么?”
    “我真等不及哩。佩哥,大荒毒叟的窝,咱们放上一把火,如何?”
    “不行,你就是这么毛躁,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问后果。广平桥张宅附近全是木屋,住的全是本份百姓,放上一把火,咱们罪过大了。”
    “能杀个痛快吧?”
    “你真傻,杀反而会激起公愤,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咱们吃不消得兜着走。咱们大仁大义,剑下留情,他们自会吓得心惊胆跳,人心涣散,便可从中渔利。小弟,记住我的话:不为己甚,天下大可去得。赶尽杀绝,天地不容。”
    广平桥张宅留下的人也不多,于副教主大荒毒叟,白天带了大批徒子徒孙外出,当夜未能赶回。
    右粯和小祥从前门破门而入,杀伤了十二个人,带走了两个俘虏,获得不少毒物和解药,连大荒毒叟视为拱壁的两个宝匣也被他们搜走了。
    破晓时分,他们到了火眼狻猊的藏匿处,火眼狻猊也不在,谁也没料到他们那样大胆,破晓时分仍敢杀人,爪牙们措手不及,一场好杀,伤了十余人,然后带了两个俘虏,呼啸而去。
    次日,九阴教的徒众鸡飞狗走。
    又添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右粯。
    九阴教设法罗致的右粯终于出现了,爪牙们人人自危。早先鹰爪王被接到武昌时,传出了章华台沼泽右粯扬威的消息,九阴教的徒众已是心中发毛,对这位敢向雷家堡叫阵的神秘人物,怀有强烈的恐惧。
    这次右粯在武昌现踪,再次惩戒鹰爪王,不啻在古井中投下一枚万斤巨石,把那些心怀恐惧的人,更吓得心惊胆跳。
    当天,九阴教首脑们的巢穴,皆迁地为良。教主传出消息,要求右粯出面谈判。同时,搜寻的工作加强了。
    午后不久,城东北两三里的曹公城东南角的夏村。
    这是城郊的一座路旁小村,曹公城已成了废墟,隐可看到一些断垣残壁。村甚小,只有六七十户人家,左面是沙湖,东北是一片荒冢累累的乱葬冈。小径向北延伸,通向数十里外的江滨各村镇。
    右粯成了个脸色黑褐的村夫,小祥也变成一个肮脏的穷户小后生。两人皆穿得褴褛,卷起破裤管,光着脚丫子,脚下是一双烂草鞋,头上戴了个破草笠,怎么看也看不出破绽,成了如假包换惟妙惟肖的穷苦村汉。
    右粯推着一部吱吱叫的独轮车,小祥在前面拉,纤绳搭在肩上,弓着身子似乎甚感吃力。
    这种独轮车,是附近农家用来运农产进城的工具,大大的实心木轮,宽宽的盛物架。他们这一辆真是如假包换的老爷车,不但轮轴久未上油,滚动时吱嘎吱嘎怪响,车架也发出格格噪音,似乎老骨头随时皆可能崩散。
    车子怪响着到了村前,右粯在村前的茶亭止步,车辆放平,卸下肩带吁出一口长气,说:“小弟,歇息喝碗茶再走,早着呢!”
    小祥将纤绳往载了杂物的车上一丢,用衣袖拭掉额上的汗水,一面向茶亭走,一面嘀咕:“真辛苦,明天我不要进城啦!”
    茶亭十分简陋,四根柱子加上茅草盖顶,一只木制茶桶,四只竹筒加一柄的茶勺,五个粗瓷碗,如此而已。
    茶亭左侧拔起一株大枫树,树下半躺着一位年约四十出头,壮实粗犷的村夫,身旁搁着一把锄头,懒洋洋地半睁着惺忪睡眼,木无表情地目迎这两个不速之客。
    喝完茶,小祥说:“哥哥,我好累,我要打打瞌睡。”
    右粯摇头,坚决地说:“不,早些回家,歇下来就不想走啦!”
    “哥哥,我实在走不动了。”
    右粯苦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歇歇也好,到树底下躺一躺吧!”
    两人说的话,居然带了武昌的浓重土腔,丝毫不杂外地方言。
    但树下的中年村夫,却狐疑地目迎走近的小祥,突然说:“睡远些,小鬼。”
    小祥向侧移,嘀咕着说:“凶什么?这株树又不是你的。”
    中年村夫龇牙咧嘴笑,说:“小鬼!你倒会回嘴。哦!你是哪一村的?”
    小祥安稳地躺下,信手一指,说:“石桥村,就在那边。”
    “哦!你还有十里路要走。”
    “是啊!走不动了,苦咦!”
    “你没进过城?”
    “进了两次,去年是第一次。”
    “一辈子进了两次城,不错哪!有些人一辈子也未进过城呢。石桥村我去过,你是哪一家?”
    “桥北第六家。”
    “咦!那不是梁八爷的邻居么?”
    小祥哼了一声,撇撇嘴说:“见你的大头鬼,我们石桥村是一姓村,全姓胡,哪有什么梁八爷,你骗人。”
    “哦!大概是我记错了,好几年没往北走啦!你知道,上了年纪的人,记性是不大好的。小鬼,除进城卖什么?亭子里那位是你的亲哥哥?”
    小祥猛地挺起上身,不悦地叫:“怪事,你这人怎么啦?”
    “咦!你这小鬼……”
    “你要是感到嘴痒,何不在树上磨磨?”
    “你……”
    “我累死了,要睡觉,还得赶十里路回家,你这一唠叨,把我的瞌睡虫都赶跑了,还要不要让人睡?”
    中年村夫哈哈笑,说:“喝!小鬼,你橱是比我凶呢!好,你睡你的大头觉吧,可别长眠不起在此挺尸,哈哈……”“什么叫长眠不起?”
    “哈哈!这是说,睡下去就起不来啦!”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呸!”小祥愤愤地咒骂,躺上蜷成一团,不久便梦入黄梁。
    中年村夫也闭上眼睛,安心地闭目养神。
    右粯在车内取出一把经过锤压漂洗的稻芯草,坐下沉静地搓草绳。他搓得甚是细心,那是准备用来打草鞋的草绳,居然搓得十分匀称,扎实,手艺精细熟练。他工作得那么专心,似乎浑忘身外物。
    不久,府城方向来了两个村夫打扮的中年人,在茶亭驻足四顾,喝碗茶便向树下走来。
    小祥睡态安静,似已沉沉入睡。
    两人瞥了小祥一眼,在睡相极为不雅的村夫身侧坐下,坐得最近的人低声问:“这两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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