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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池灵筠 - 惑世姣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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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颜静静抚摸她的脸颊,他自知比不过卢予淳,即使他是个皇帝。但他爱她的心绝不输给任何人,就算把胸膛剖开来给她看,她也是不屑一顾的吧。夕莲,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他心里愈加纠结,愈加不甘,猛地在她薄嫩的唇间烙上一吻,吻下去,便再也放不开……

依旧是那样的梦境,依旧是那莲花池,清风徐来,舟上迎风而立的男子背着夕阳,看不清面容,她挥着双手朝他呼喊:“予淳哥哥——我在这里呢!”

忽然“噗通”一声,他落水了!夕莲的心也像溺水了般沉闷挣扎,“予淳哥哥!”她惊呼着跳入水中,搜寻他的身影。被层层花叶遮住的水面下,光线昏暗,她朝他游去,却忽然想起他也是会游泳的呀!他转身朝夕莲游来,依旧背着光,夕莲不顾一切拥住他,却冷不丁被他吻住了,她没有挣扎,因为那是予淳的吻,那样的柔情蜜意、悄然诉说着思念……

司马昭颜正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愧,不料夕莲此刻竟回应起来,唇瓣轻轻开启,舌尖小心翼翼划过他的齿缝,伸出纤纤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司马昭颜浑身一僵,他怎能禁得住她这样的诱惑?他只能在她的回应下,一点点汲取她的馥郁芬芳,一步步掠取她的意乱情迷。

他炽热的吻,逐渐从她唇畔辗转而下,在她颈侧轻啄慢吮。夕莲忍不住呻吟出声,昭颜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在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必须思考:究竟能不能……就这样要了她……

可是,夕莲口中忽然呢喃出一个名字:“予淳……”

这声风情万种的呼唤,犹如春日惊雷,将一切的美好都破坏殆尽……司马昭颜猛地推开她,疾步冲了出去,不知从何时开始,卢予淳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夕莲背上吃痛,忽然醒了,周围一切如常,她惊恐回觉刚才的梦境,如此真实……她双颊绯红,急忙跳下床大声唤道:“韦娘!韦娘!”

她不要做那样的梦,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即使那是予淳哥哥,她也不能这样不知廉耻的!

韦娘慌忙跑进来,看见皇上才出去不久,难道出什么事了?夕莲扑到她怀里嘤嘤哭诉:“我想他,韦娘……我今天看见他了,他不开心、我也是……”

韦娘松了口气,轻轻拍着她后肩,“夕莲,他们不是让你等两年么?别怕……总是有办法的。”


                      宁夏篇  24、赐婚

亥时到了,司马昭颜望着沙漏发愣。平日亥时夕莲都会来书房看看他,可今日没来。她会记得今日的事么?他的头朝桌上重重磕了一下,心里纠结的痛苦、再痛却不能言。如果那湿热缠绵的吻是真实的,上天为何不再施舍给他一点真实的情感?抑或是……叫她忘记卢予淳……

皇宫里灯盏总是点那么多,亮如白昼,丝毫没有夜的感觉。所以在宫里,连灯光都是假的。桌案上的书一晚都没动,始终停留在那页。福公公忽然走上前来,迟疑再三对司马昭颜说道:“皇上,其实,卢将军早已到了婚龄,可以婚配了。”

刹那间,昭颜阴郁的心里亮敞许多,赐婚、上次赐婚的折子还没批!既然如此,就让大褚国的皇帝为他重择良偶赐婚罢。这可是卢家的荣耀啊……司马昭颜觉得自己很邪恶,可是他没办法,他只想除去心魔。

东太后从一扇素色的屏风后缓缓走出,眼神不屑。轻描淡写说了句:“赐婚么?事出突然,哀家还需考虑。”

司马昭颜恭敬答道:“圣旨已颁,不容更改。”

“什么?”东太后不可置信瞪着他,“这么大的事!皇上都不与我商量?!”

司马昭颜意料到她的反应,但是这次他不会退让,圣旨他已经颁下去,皇榜也背着东太后出了,卢予淳的婚事已昭示天下。

东太后眼里只浮现一瞬的刀光剑影,随后阴柔笑道:“皇上真是长大了,那么,日后也用不着哀家辅政了。这几年可真累坏了,终于可以好好歇下。福公公,今后,折子不用往我这送,一切由皇上定夺。”

福公公愣住了,司马昭颜微笑着,真以为可以要挟他么?这是回揽大权的绝佳机会,他绝不会退缩!

才晴朗了两日,绵绵细雨又开始飘洒。这两日司马昭颜除了上朝就一直没离开过书房。桌案上奏折堆得高高的,将座上的他都遮得严实。桌上横七竖八铺着宣纸,写满了字迹,右手还紧紧捏着一支笔,很吃力。

他不想丑陋的字迹写满大褚国的奏折,不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唯有拼命练、拼了命也要写到自己满意为止。

夕莲似乎觉得这两日不同寻常,于是上书房找他。她满身首饰的响声清脆悦耳,昭颜听见了,憔悴的面庞上挤出一丝笑意。

夕莲吃惊地绕到他身后,问:“为何这么多奏折?”

司马昭颜疲惫的神情闪出一丝得意说:“我……自己批。”

夕莲深感意外,再看他写的字,都是批示,但折子却一个没批。她朝旁边的福公公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攒了三日的折子了,皇上不满意自己的字迹,便一直练……”

见他的午膳还在圆桌上没动弹,只怕这样下去更加写不好,夕莲忽然又怜悯起他来,劝道:“皇上,不如先用膳,这样写下去只会累坏自己。”

昭颜无力瘫在座上喃喃念道:“难道始终、只能做……傀儡?”

夕莲凤眼微微眯起,她不喜欢他这副样子,帝王、就该有帝王的气魄!夕莲猛地上前夺过他的笔,厉声道:“你甘心吗?生为一个帝王,连权利都被人夺走?一切都受人操控?”

昭颜痴痴望着她凌厉的目光问:“那……怎么办?”

夕莲在他身旁坐下,这龙椅宽敞得完全可以容下两个人。福公公惊的跪了下去呼道:“皇后,这龙椅可不能随便坐!”

夕莲道了句平身,又转头对司马昭颜说:“你念,我替你写上去!”

昭颜目光诧异、却惊喜万分。福公公哀声道:“那怎么行?后宫不得干政……”

夕莲立马打断他问道:“那太后算不算后宫?她可以自作主张批阅,就不许皇上找人代笔么?”

司马昭颜颔首道:“准!”说着,他从桌上整理出一叠字迹较为工整的纸文,对应着旁边的奏折依次摆好,吃力向解释道,“按大臣名字,这些我批好的。”

夕莲饶有信心应道:“皇上先用膳,臣妾会马上抄好的!”

司马昭颜终于吐了口气,晦暗的表情有了几分神采。福公公也无计可施,只能应着,“那皇上先用膳吧。”


                      宁夏篇  25、胜利

夕莲捡了折子,笔蘸上墨,凭着自己从前临帖练出来的笔锋,认真在奏折上勾画着撇捺,尽量敛去娇柔之气。司马昭颜就坐在大圆桌前用膳,正对着她,边吃边笑。他当然高兴了,不仅仅是夕莲帮他解决了大难题,而是她又一次帮他……说明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夕莲一面写,一面担心东太后知道以后会怎样?她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夕莲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要惹她不悦了,但是司马昭颜真的很可怜,他想做个好皇帝,却被她们狠狠压制着。只是帮他抄折子而已,不算过分罢……

窗外忽然吹来一阵风,夹杂着零星的雨点,吹乱了宣纸。夕莲起身去关窗,发现河对岸的杏花在雨中纷扬飘落,雨季应该快结束了吧?

司马昭颜忽然念了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夕莲惊疑转身看他,却见他漆黑的双瞳中闪现出纠缠杂乱的情愫,仿佛流转着莺啼燕语、春雨繁花,只有一刹那,之后又恢复了呆滞。她恍惚了,真正的白痴,不会有这样清明的瞬间。

一整日,他们并排坐在龙椅上,司马昭颜在左边,看完折子之后递给右边夕莲,嘴里慢慢念着,夕莲便照他念的写上去。就这样一直循环反复,直到眼前发昏,才惊觉到了晚膳时间。夕莲甩了甩胳膊,她从来没这么写过字,即使被父亲罚抄《女则》也会偷懒的。

可是她忘了放下笔就甩胳膊,结果甩了一身墨汁。司马昭颜望着她傻笑说:“换了……衣、再用膳。”

“不必了。”夕莲放下笔朝他咧嘴一笑,“反正晚上还得写的。”她的笑容恢复了亲切,昭颜愉快极了。就像初遇时那般,她怕他冷所以握住他的手;后来,她见他被人欺负挺身而出;现在,她怕他累坏了便陪着他一起受累……

夕莲见司马昭颜又在发愣,也不管他,兀自起身大步出了书房,一面大喊:“韦娘!我好饿呢!”

子时,前两日的奏折都批好了,夕莲却是孜孜不倦、意犹未尽的样子。司马昭颜抽去她手中的笔时,蹭了她一手的墨迹。她便惊叫着往他身上擦了几下,于是龙袍上多了两道乌黑的印子,就像被顽劣的猫咪抓了。昭颜无奈摇摇头,夕莲咯咯笑着从桌上拈了块糕点,悄声说:“千万别告诉韦娘……”然后迅速扔进嘴里快快嚼了几下,韦娘恰好进了书房,夕莲眼疾手快,嚼也不嚼了便直接往下咽,一面赶紧抿了口茶。韦娘狐疑看着她,她又机灵一动,拈了块糕点塞到昭颜嘴里,笑眯眯说:“皇上饿了!”

那样狡黠的神情便是司马昭颜的死穴,他心里美滋滋的,含着她第一次喂他吃的糕点,舍不得吞。

韦娘一脸慈爱望着他们说:“该歇息了,皇上还能睡三个时辰。”

夕莲颔首道:“嗯,还有最后一张。”她望着最后那张奏折发愁,那是右相和几位大人联名上疏弹劾刑部尚书,指责其行为贪赃枉法,收取贿赂后为死囚开脱罪责。问题在于,刑部尚书是辛太后后指派的官员,而且是辛家的族员。

昭颜想,要么就先将折子压下来,要么就立即查办,如果驳回去,只会给右相大人平添麻烦。那一派三朝老臣可是先皇留给他最有价值的遗产了。迟疑再三,他对夕莲说:“先压下这份,日后再处理。”

夕莲乖乖点头,但是又不甘心,临出门时,她还是下定主意,拉住司马昭颜说:“国之兴亡,多与贪官权贵的横行有关,难道要眼看着他们违抗律法而不加制止吗?”

昭颜意外看着她,饶有兴致问:“治?”

“当然要治!”她坚定点头,“而且必须严惩!”

司马昭颜顺着她坚毅的眼神似乎又感受到了温暖。好,既然有她的支持,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治贪官、振朝纲,他要让朝廷恢复父皇在位时的清明。

这一觉司马昭颜睡得很不安,因为预料到一场风暴的来临,而他是风暴的引发者。他还从来没有哪日上朝像现在这样心情滂湃,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带着亲自批示的折子上朝,第一次公然打击外戚的势力。如果没有夕莲,他不敢。临走时,她睡眼惺忪握住他的手说:“司马昭颜,记住,你是皇上,大褚国最大的人啊……”

他记住了,他是皇上。

积攒了两日的奏章在这个上午一一向朝臣展示着大褚皇帝应有的权利和智慧。在福公公的朗朗宣读声中,昭颜止不住一面猜想东太后此刻的表情,一面揣摩大臣们脸上的神色。

辛太后小声说了句:“皇上,哀家真为你高兴。”

司马昭颜愣了一下,她一点是认为他将大权从东太后那夺过来了吧?恐怕一切不会尽如她意。

当福公公宣旨,责令右相大人将刑部尚书革职查办,有人面露惊喜、有人惊诧不已、还有人恐惧害怕。当然,最强烈的反应是愤怒,来自那些自以为可以摆布白痴皇帝的人。

卢太后在帘子后狠狠问:“折子是谁批的?!”

昭颜侧头看她答道:“朕。”然后他面带微笑对她说:“卢予淳将军的婚事,劳烦太后操心了。”

她惊讶不已,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而且流畅到底。

辛太后的表情更加复杂,无法判断喜怒。

司马昭颜付之一笑,带着一种胜利的喜悦大声宣布:“退朝。”


                      宁夏篇  26、安排

福公公心情极好,他是先皇内侍,也是司马昭颜唯一信任的人。回到德阳宫,刚好传了膳来,福公公亲自为皇后斟上杏汁,夕莲很会察言观色,看样子,第一场较量胜利了。

昭颜身上沾染了雨水的味道,很新鲜,衬得人也精神抖擞。

夕莲笑着举杯说:“我喜欢这特别的杏汁,比家里的好喝许多。谢皇上!”

韦娘一直担心她喝多了杏汁会有不适,紧紧盯着。

昭颜也看出来了,想了想,问:“不如……喝酒?”

韦娘和夕莲的脸色同时变得刷白,昭颜似乎也想起了前几日夕莲醉酒时与他的懵懂缠绵,脸颊飞掠过一丝尴尬。韦娘连忙说道:“还是杏汁好,杏汁好……”

夕莲掩口而笑,心底却对上次的梦境产生了畏惧。她不该做这样的梦,或许是不该太过思念卢予淳,毕竟,她现在是司马昭颜的皇后,离出宫的日子还有一年,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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