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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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险些死于非命,加上一个昼夜内的连续激战,耗费了他们大量精力。如今,终于到达目地的,绷紧的情绪全身释放,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洞。城门再次发出沉重的响声,随着大门的紧闭,罗暂忽然眼前一黑,从马鞍上滚落下来。 死亡的感觉再次涌到他的意念之中,他感觉自己是万丈怒涛中的一叶孤舟,无数恶浪不断地推搡着他、拍打着他甚至绞杀着他…… 杭州南城门数十里外,正是倭寇【渡边平】的盘踞之处。与围困东、西两城门的倭首田下义隆、朝仓岘一样,野吉大营被破当晚,渡边平自然不会没看到那冲天火光,甚至还隐隐听到嘶杀之声。待第二天,才打探到吉野匈昭身亡,手下全军覆没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渡边平却是惊喜交加。吃惊的自然是知道了杭州城来了强援,而惊喜之处在于:一直凌驾在他之上的吉野匈昭竟然就这么完了!这对他自身实力的发展,无疑是一大利好。至于杭州城,打得下就打,打不下就走!反正他们干的是无本买卖。 说实话,对攻打杭州城,渡边平越来越没信心了。要知道,如果能攻下,那早在第一天就应该攻下来了。倭寇的四路人马,只能速战,不能持久,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乌合之众,一拥而上还行,却从来就不知道什么配合作战。只是在吉野匈昭的淫威下,他才不敢明目张胆地撤退。 当然,渡边平也自然不会奋不顾身地强攻杭州城。他知道,吉野匈昭此番攻打杭州城固然也想再大捞一把,但恐怕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削弱他们其他三支人马的实力。 现在,吉野匈昭却把自己给削没了。也该轮到我渡边平号令群倭了! “来呀!”渡边平一声怪叫,身边首席狗头军师躬身上前。 “桑标,打发人通知东门的田下义隆、西门的朝仓岘,快快地来我这开会!” “嗨!在下这就去办。”桑标屁颠屁颠地得令而去。 那个败类正是那晚带倭寇劫掠罗府的桑标,当夜,他见势不妙,便躲在脚落之中。等到天明,刘家兄弟已经带着罗暂去登州了,他被杨希恩发现了。但是,桑标却骗杨希恩,说是被倭寇打晕在此。杨希恩不知就理,便打发他走了。正是这个混蛋,又怂恿了倭寇倾巢而出,想一举拿下杭州城。 却说桑标按渡边平的吩咐,立刻去通知东门、西门两支倭寇队伍。不出两个时辰,田下义隆、朝仓岘几乎同时出现在渡边平的寨门口。 “朝仓君,你也来了。”田下义隆小胡子微微一耸,心中似有不平之气。他实力仅次于渡边平,死了一个吉野匈昭,还是不敢不听从排名第二的渡边平,心中着实郁闷。 朝仓岘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的人马最少,实力最差,心里就平衡多啦!对田下义隆的不满当作没看见,只是坐在马上嘻哈一笑:“哈哈,这不你也一样嘛。” “哼!”田下义隆扔下朝仓,驱马进营。 朝仓岘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尾随而入。 渡边平的帐篷内,三个强盗围着一张小方桌,开始密谈。边上只有渡边平的心腹侍候着,此人正是桑标。他已经从街头小混混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汉奸。 “两位,想必都知道了吧。北边,吉野君竟然惨遭毒手,这实在天大的灾难啊!眼下,我们三支兵马,一定要团结!”渡边平一双老鼠眼眯成一条线,盯着两人看。 田下义隆与朝仓岘对视一眼。 田下义隆一扫先前的不满,正色道:“吉野君的死,我心中沉痛万分。我手下有千名武士,全听田下君的号令,大家,团结起来,为吉野君报仇!” 朝仓岘不是傻子,当下也表态道:“田下君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渡边平笑了,脸上绽开了花,一双小眼睛不由放大起来:“哟西!我们,不仅要为吉野报仇,还要用胜利为天皇争光!” “嘿!”那两个老倭寇异口同声道。但在他们心中同时不屑道:“睬你?真他妈的扯淡!”###第051集 桑标逞奸
类似的对话,在一个月前,他们三个与死鬼吉野匈昭也一起表演过。所不同的是,现在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而他们中的渡边平占据了吉野匈昭的位置。 三人各怀鬼胎,但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做的。 “好!”渡边平站起身,大手一挥,“我命令,三支人马,今天半夜同时进攻杭州城。” “这……”田下义隆犹豫了。 “怎么?”渡边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朝仓岘心中也是一凛,连忙赔笑道:“我们不能急。能杀死吉野的人,肯定大大厉害。没有一个计划,估计打不下来。” “八格!你们怕死了?”渡边平一脚把桌子掀翻。 田下义隆与朝仓岘忙跳起避让,虽不敢冲撞,但眼中已露不忿之色。他们知道,渡边平是想借杭州城的兵力来削弱他们两个的实力。所以,这一仗,决不能答应。 僵局的时候,就轮到桑标表演了。只见这小子站出来,和事佬一般打着哈哈:“三位大王,不可动怒。坐,坐。”说完,把凳子重新摆好,连拖带拉地先将田下义隆和朝仓岘安抚下来,再把桌子端好。 渡边平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算是克制了一下心情,吭的一下坐下来,粗声道:“两位不要生气,我一向脾气暴躁。” 桑标继续赔笑:“嘿嘿,那是那是,渡边大王向来耿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请多包涵。” 那两个鬼子之所以不服渡边平,就是因为这小子一向嚣张透顶。但也正是同样的原因,他们也不敢随便和渡边平闹翻。现在有桑标这个狗头军师给他们铺了个台阶,自然不再吭气。 一阵沉默,渡边平无奈道:“桑标,你们神州国的人读书多,说说你的看法。” 桑标受宠若惊道:“哪里哪里!不过在下认为,朝仓大王的顾虑不无道理。《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应该先摸清杭州城的新形势,再作打算。”瞧这汉奸,一阵眉飞色舞,还拿祖宗的兵法现眼,要是军神孙武知道了,岂不从地下气活过来! 朝仓岘听了,却是说不出的得意,连呼哟西,点头道:“我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渡边平立马道:“那好,你马上派几个忍者,混进城中打探一下。” “嘿嘿,”桑标谄笑一声,“在下早就派出去了。而且是黄衣的。” 渡边平一楞,转而大喜,竖起大拇指道:“军师,你大大的机灵!哈哈!” 田下义隆和朝仓岘也默契地笑起来。 “渡边君,”田下义隆忽然道,“现在北门没人的干活了,你这儿不如派些个武士去守一下?” 朝仓岘也点头道:“嗯!我和田下君都只有五六百人,你这儿有近千名大倭国武士。我看你这要派三百,我们再各派一百,组成四百人的部队,去围住北门。” “这个……”渡边平眉头一皱,眼珠重新眯起,他知道这两个家伙也是狡猾狡猾的,这一招分明没安好心,不得不防。想着,不由将目光问向桑标。 “嘿嘿嘿……”桑标一摸光秃秃的下巴,笑道:“两位大王不必担忧,正要让北门没有人马,我们才能得手!” “噢?” “怎么说?” 见那两个都一脸愕然,再看看就连是自己的主子渡边平也是疑惑不解,桑标得意道:“神州国史书上屡有记载,凡攻城战,如果把城围得水泄不通,敌人没有退路,定会殊死一战。而现在围三放一,故意留一缺口,敌人见有退路,自然会有逃兵从北门跑掉。这时,我们岂不是更容易了!” 三个倭寇互视一眼,同时点头道:“高!实在是高!” 这个战略确实有用,桑标在一个月前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当时他和渡边平乐得让战局拖长拖复杂,自己按兵不动,为的是专让吉野匈昭损兵折将。 而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渡边平是“大当家”了,他桑标自然要动足脑筋献计献策了!要不怎么说最可恶的是汉奸卖国贼呢!正是他们为虎作伥,将老家的人土风情以及民族的伟大文化都出卖给侵略者,才使得这帮强盗的气焰更加狂了! 现在,他们只等放出了探子回来,就要开始总攻了。 #·###·###·###·###·# 杭州城,罗府。 待罗暂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种复苏的感觉让他想到了在登州时的情景。 “我这是怎么啦?” 许多人围在床前,一双肥硕的大手抓住了罗暂的手,喜不胜收道:“好了,暂儿,你可算醒过来啦!” 罗暂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永远正直而慈祥的面孔,这正是他的父亲。 “爹!”他一下从床上翻起,啰嗦着双唇,“爹,总算见到您了!这些天,可苦了您了!” 倭寇的攻城,使得罗善将失去妻子的悲痛放在了第二位,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保护全城百姓,如何赶走,甚至是杀尽这些围城的强盗。 此时的罗善眼中泪光闪烁,紧握着儿子的手,道:“暂儿,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一路上的事他们都告诉我了。老天保佑我们罗家大难不死,后继有人啊。” 罗暂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爹,让我们共同向倭狗讨还血债。为家人,也为百姓!” 罗善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立刻由喜转忧:“暂儿,你已经昏睡整整两昼夜了。你身体可还感觉到有何不适?” “我都睡了两天两夜?”眼睛一闭,一睁,罗暂只觉得这应该是一眨眼的事,却怎么花了这么久! “你体内充斥着一股巨大的戾气,如果你无法制住它,你将血脉倒流,后果不堪设想。听刘雄说,你继承了李神医的‘元鳞归甲’,他警告过你此法只能用于防守而决不能主动攻击。你却依然催动了元鳞归甲攻击敌人,你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为医者的内功心法,怎么能用来杀人?唉,你实在是太不智了。” 说话的正是杨希恩。 李华梅在边上,听着杨希恩的话,不由流露出更为焦急的神色。###第052集 心诺无价
杨希恩继续道:“这两天,我试着输送内力给你。帮你推血过宫不下十次,可每到中途都被你体内那极其强势的灼热内力所排斥,始终无法成功。想来是李神医授予你身上的内力原本广阔而极具防御力,而被你催动之后,又变成了脱僵的野马,化作戾气,再也无法扼制。更糟糕的是,你还中了倭人的火毒,无疑是火上浇油了。唉!” 叹了一口气,杨希恩继续道:“若不是你心志意坚,赴杭心切,再加上前不久服过奇珍之物,恐怕还没到这儿,就血脉逆流而死了!” 此时的杨大侠不像个大侠,更像个赔本的生意人,神色黯然地呆在床前。 罗暂苦笑一声,道:“师父,你没看到当时形势极为凶险,如果不动用元鳞归甲,我们全都完了。再说,当时我的感觉跟刚才昏倒时如出一辙,以为性命难保,但自己运功疗伤,竟然又恢复了过来。” “你这只是饮鸩止渴。虽然暂时压伏了内力的攻击气息,但隔一段时间,定会发作。随着次数增多,每次发作的间隔会越短,感受的痛苦会越大。直到……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真是:身怀绝技,福祸参半啊。” 罗善情知不妙,急道:“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杨希恩道:“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拿那枝千年雪参来赌一把吧!千山雪参乃天下至寒之物,说不定可以压制你体内的热流。” “不行!”罗暂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杨希恩皱眉道:“暂儿,到现在你还舍不得吗?” 罗善也劝道:“是啊暂儿,这千年雪参虽然珍贵,可毕竟是身外之物,岂人与你的性命相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暂摆摆手,“在沿途中,有一个朋友为了帮我们,害得精力衰竭,我答应要救他的,这千年雪参还是给他用吧!” 当下把那日徐顺用铁袖扶风擒住倭寇头目吉野匈兆之事说了一遍。 杨希恩听了,讷讷道:“可是,这么一来,你……” 罗暂轻笑一声:“人无信,难以立。大丈夫应当恪守诺言。再说千年雪参,用在我身上,只是赌一把,而用在他身上,我便有十成把握。” 边上,一直沉呤未语的李华梅劝道:“罗大哥,当初我听得仔细,你只答应吴一奇,到杭州配药相救,并没说一定要用千年雪参,这算不得失信于人吧。” 罗暂一脸绝决之色:“华梅小姐,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在当初,我心中已将雪参许给他了,又岂能再做违心之事。”又侧过脸对杨希恩道,“师父,您不是一直教导徒儿,重言诺,更重心诺吗?” 杨希恩虽心中难受,可也无可奈何。他除了教罗暂一身武艺外,也教会了他为人之根本。“心诺,好一个心诺!罗暂,你有如此胸襟,也许天会佑你。为师……为师就不勉强你啦!” “这……”罗善一脸复杂地看着那师徒俩,似乎想哀求他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