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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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直接刺人,边上还横出四排尖刀和钩叉,宽也足有四尺,有点像朝前翻出的四排钉耙。如果敌人多,狼筅手可以将手中的狼筅从盾牌两边伸出,将他们叉出二丈开外,如果敌人少,却又可以利用这横出铁钩将其困住。 狼筅手的身后则是四名长枪手,待狼筅手将敌人钩住后,便一枪刺出,结果对方性命。 再后面,是两个短刀兵,既可以砍杀侧方敌人,也可以抵挡从后方偷袭的敌人,可谓攻守兼备。 总而言之,这第一支“鸳鸯阵”的成员,都是新兵中最出色的壮汉。本来罗暂想从那些手段更高明的江湖侠客中挑选出人来进行演练,但李华梅提议,这“鸳鸯阵”以后的士兵都是普通人,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出色一些,如果用武艺高强之人进行演练,演练时的效果可能很理想,但以后在普通的士兵中进行广泛使用时,恐怕会遇到麻烦。 李华梅的建议非常有道理,既然试验,干脆就用最普通的人进行试验。 由于初次演练,由罗暂亲自当队长,进行指挥,而这个火夫,在平时照顾队员生活,那是不可或缺。但现在毕竟是演练,故不太重要,只要找个胆子大点的,态度好点的即可。 在经过两三天的阵型训练之后,实战演练开始。一千多名士兵,包括新招的,将百米见方的练兵场围个水泄不通。 场上,罗暂带着他的“鸳鸯阵”,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中央,戚继光、李华梅、刘贤、刘雄以及何再铸五人并排向“鸳鸯阵”发起冲击,李华梅将手一扬,一排柳叶镖向前飞出。不用罗暂下令,朱钰早将长盾向前一撑,柳叶镖呈一个横着的“一”字,齐刷刷地钉在长盾中间。当然,以李华梅的暗器手法,如果发挥到极致,恐怕朱钰的盾牌还没架起,飞镖早就到了。 “冲啊!”刘雄学倭寇一声号叫,声音太像了,惹着士兵一阵大笑。 戚继光使雌雄双剑,李华梅和刘贤俱是单剑,刘雄则还是一根称手的铁枪,四人并排向前冲去。 两边人眼看就要碰上,罗暂大喝一声:“叉!”两枝狼筅早已从盾后伸出,有点像羚羊的角,但比那角可恐怖多了!狼筅头上两边支出横刀和横钩,如同一块刀板,将罗暂和两个盾牌手保护在其后面。 戚继光等四人不约而同地向后跃出,只听“哧”的一声,刘雄的衣服已经被一根狼筅钩住,而何再铸干脆整个身体都被盾牌和另一根狼筅完全裹住,再也不敢动弹,因为他一动,许多的刺刀就会插进他的腰肋。慌乱中的刘雄拿起铁枪往前一刺,却是刺在了滕甲之上。 与此同时,罗暂一声令下:“杀!” 边长四杆长枪齐出,将刘雄捅了个实实在在。刘雄“哇呀”一声大叫,猛地一挣扎,总算逃出了狼筅的纠缠。 按事先约定,中招者,以战死论处,不能再战了。何再铸举手投降,狼筅一松,他撤离了队伍,闷坐在边上,喃喃道:“一下子就死了,没理由啊。没理由。” “二哥,如果这枪的枪尖没有去除,你已经完了!”罗暂却是朝刘雄笑道。 “呸!”刘雄不服气道,“要不是我没尽全力,你们那块破滕盾早被我撕成两片了!”又对戚继光道:“这次不算,来过。”刘雄依旧要打。 戚继光两眼放光,大声道:“好!再来!” 四人再次杀出,这一次,戚继光与刘雄依旧向前冲杀,而李华梅和刘贤却是腾空而起,两柄剑往“鸳鸯阵”的顶上攻下。 罗暂心道:来得好!大喝一声:“鸳鸯在梁!”话音刚落,两杆狼筅依旧往前叉住地面两人去路,而两个盾牌手将盾牌斜举过头顶,扛住了两把凌空之剑,四杆长枪兵分二路,前者杀向地面二人,后者挑往空中之敌。 刘贤叫一声“厉害!”与李华梅二人一个常见的“鸽子翻身”,往“鸳鸯阵”的后方落去。 同一时间,正面攻击的戚继光和刘雄却是冲不过来,直接被狼筅推挡在一丈开外。 正在这时,罗暂又一声大喝:“鸳鸯绣裙!” 话音刚落,阵后方那个火夫瞬时钻进阵中央,两个短刀兵同时一声怪叫,手中两柄单刀向欲要落地却尚未落地的刘贤、李华梅二人撩去——用的是极为阴狠的“撩阳刀法”。 刘贤与李华梅两人经历过多次恶战,处变不惊,各自用剑隔开短刀,就在这一刻,两杆长枪又刺了过来,“咚咚”两声,刘贤与李华梅各自中招,闷哼一声,向远处跌去。幸亏他们功力深厚,再加上那长枪没有枪尖,只是一根长木棍,故而没有大碍。 按规定,两人不能再战。 战场上只胜下两个戚继光和刘雄两个“敌人”了。他们二人如同见着了一只全身是刺的刺猬,无从下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们原地踌躇之时,罗暂的命令又来了:“戢其左翼!” 一声令下,“鸳鸯阵”摧动起来,如同一个整体,一齐向目标冲去。###第073集 鸳鸯阵之威(二)
一声令下,“鸳鸯阵”摧动起来,如同一个整体,一齐向目标冲去。 两个盾牌手背靠背,用盾护住前身,恰似一只河蚌,往戚、雷二人中间一穿,霎时将两人分割开。狼筅一左一右,分头出击,右边的狼筅尖刀对外,令戚继光难以前进半步,而左边的狼筅却将那一排排刀竖着伸出去,待从边上伸过刘雄的腰部时,猛得一扭,顿时将刘雄的腰部勾住。 这一霎那,四个长枪兵同时发难,前两个一矮腰,将长枪往前一送,刺向刘雄的腹部,后两个大吼一声,借机踩在前面两个同半的背上,纵身跃起,长枪往刘雄的头部击下! “哎呀!完了!”刘雄惊叫一声,根本没有心情抵挡了,四枪全部打了个实处。狼筅手这才将手中狼筅一伸一扭,排刀又竖起,刘雄才得以脱身,捂着头腹,在一片哄笑声中撤离战场。 只剩戚继光一个了,罗暂用目光向他询问:还来不来?戚继光满脸兴奋,朝罗暂重重地点了点头,意思:继续。 罗暂大喝:“花鸣泉舞!”众人听到口令,冲向戚继光。戚继光两柄宝剑舞得只剩下剑影,依旧是狼筅打头。所不同的是,一柄横出,一柄竖出,前者挡住去路,后者绕过戚继光腰腹,又变成横的,两柄狼筅像一团花朵,将戚继光困住。 戚继光双剑早已在两筅夹击时,砍下了数十剑,可惜,狼筅的头部全都由铁器所铸,再加上朱钰的打铁技术果然非凡,双剑尽是砍不动狼筅丝毫。而且竹筅很长,又有韧性,受到重力,会往边上一弯,却又迅速弹回来,力道比原先更猛了。 这时的戚继光,卡在一团尖刀和铁钩之中,根本动弹不得,只好弃剑投降。 完胜五大高手!众人一片欢呼! 刘雄还是不服,继续发表着刚才的观点:“这不公平,我们根本不能下杀手,这不是只能挨打吗?” 刘贤见自己兄弟还是这般大大咧咧,大为不满,教训道:“你小子别忘了,三弟连一根手指都还没动呢!” 刘雄一愣,再一想,确实如此!罗暂只是下下命令,他在队伍最前方,却根本没有出手。但刘雄还是心服口不服,道:“就算三弟不出手,他们还是有十一人,以多打少,不服不服。”忽然,刘雄又一愣,活见鬼似的看着刘贤,又轻声道,“噫?今天你叫三弟为‘三弟’,怎么叫得这么顺溜?” 刘贤将眼一瞪,低喝道:“什么‘叫三弟为三弟’的,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是不是被打坏脑子了?” 戚继光可不管他们兄弟之间的贫嘴,他只听清了刘雄那“不服”的论调,得意道:“嘿嘿,我的‘鸳鸯阵’专治各种不服,不服你就再试试!” 刘雄摆摆手道:“当我傻啊,不试不试,但我就是不服。” “你这不是耍无赖嘛!”戚继光笑道。 刘雄道:“我要是用落雷掌法,那两个该死的狼筅手早就完了!” “别逗了!”刘贤道:“我们根本靠不近这‘鸳鸯阵’,你我的落雷掌法根本无用武之地。再说那些狼筅,后边都是毛竹,那么长,你就是用内力打到狼筅身上,也根本传不到对方手上。还有那些刀刃和铁勾,都是异常锐利,一掌下去,肯定挂花。” 戚继光补充道:“而且,今天的那狼筅的尖刃和铁钩上,可是没有染上毒啊。所以,你们不准用出内力,我们不能用毒,正好抵消。” “什么?还有毒,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刘雄跳了起来,一脸寒冷地看着戚继光。 “嘿!”戚继光目光一寒,冷冷一笑道,“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正是要杀尽天下倭贼。” 这时,罗暂走了过来,冲着刘雄道:“怎么样,二哥,我们的‘鸳鸯阵’让你吃鳖了吧?” “哼,以多打少,算不得啥本事。”刘雄还是那句话。 罗暂笑道:“如果我们是以多打少,那你们便是以强凌弱了。我手下,可全是一些粗会拳脚和刀枪的新兵啊。而你们五个人,加在一起,在战场上能杀多少个与我方士兵实力相近的倭寇?至少一百个!这么一算,难道还是以多打少么?” 刘雄摸摸脑袋,半晌,才道:“算了,我认栽。” 戚继光把嘴都笑歪了,笑道:“呵呵,我的‘鸳鸯阵’能让刘二侠服气,实属不易。” “你的‘鸳鸯阵’!”刘雄突然跳了起来,“对了,你小子刚才不会是放水了吧!难怪会输!” 众人愕然。 刘贤终于忍不住了,跳起身来拔拳往兄弟头上一敲,喝道:“越说越没脑子了!” “哎哟!”刘雄捂着头,不禁哀号一声。众人大笑。 这倒霉的刘雄,从练阵开始到现在,还没到半个时辰,身上已经挨了六下,头上挨了三下,其中最后他大哥打的那一下,最为惨痛。 经过试验,“鸳鸯阵”的威力已经证明。戚继光不仅满意它的威力,对罗暂所想到的口令也非常赞赏。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口令的?有几句好像是诗经中的?”戚继光饶有兴致地问罗暂。 罗暂道:“不错!这些口令,有的取自古诗之中。有的是我自己想的,戚兄不要见笑。” 戚继光撑起拇指道:“妙哉!只不过,队员们能理解诗句的意思么?” 罗暂面色一冷,又似成竹在胸道:“他们不需要理解,他们只需要执行!再说,华夏的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有些东西我们的百姓也难以理解,那么,倭寇就更加不明白了。他们碰到了‘鸳鸯阵’,就更加摸不透了。” “罗兄高论!戚某不得不服。” 罗暂莞尔一笑:“戚兄,你被我家二哥传染了?” 戚继光一愣,接着,两人齐笑。 练兵场上,洋溢着愉悦的气氛,士兵们都希望能尽早参加“鸳鸯阵”的训练,既可以杀尽倭寇,又可以让自己更加安全,两全其美,谁人不愿去试试? 但这种乐观只持续了两天。###第074集 逃兵(一)
营寨中,戚继光不停地踱来踱去,满是烦恼。而罗暂坐在椅子上,静静是看着戚继光,同样也有些愁眉不展。 这两天,前来参军的士兵越来越少,但许多新兵却纷纷开小差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戚继光愤怒了。 罗暂分析道:“戚兄,你当初说,许多饥民一定会参军,此话不假。但到后来,恐怕是把他们喂饱了之后,他们就飞了。你想,我们军纪严明,一旦违纪,轻则挨军棍,重者斩立决。而且近日来,又正在刻苦训练‘鸳鸯阵’,有许多只为混口饭吃的人,见到训练如此辛苦,当然要跑了。” “可恶!这样的人,真是我军的耻辱!不,是整个神州国的耻辱。” 罗暂劝道:“戚兄莫要生气。人各有志,他们都是普通人,只是为了活命,可以理解。而且这样的兵,要来又有何用呢。我倒觉得,如果是这样的人,即使他们不跑,我们也应该把他们赶出军营!所以,跑了,倒是好事儿!” “啊?”戚继光站住了脚步,有些不理解,“罗兄,你也许不知军营之事。这军营之中,最忌讳的便是逃兵了,其中逃兵有两种,一种是开小差,另一种是临阵脱逃。开小差的,只要一个,便会带动一大片,故而一旦抓住,定斩不饶,以儆效尤。而临阵脱逃者,更是大伤军队士气,有时甚至会兵败如山倒,因而也是立斩不赦。怎么按你这么一说,这逃兵还逃出好处来了!噢,是你气糊涂了吧!” 戚继光不由埋怨起罗暂。这很正常,随着交往时间的延长,两人关系日益密切,言语间,也没有了过分的客套,有时,埋怨一两句自然难免。 罗暂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心态,道:“戚兄,稍安勿躁。你想?我们的军队,目的是什么?是杀倭寇,保家卫民。是自愿参加的,而并不是强行服役之壮丁。既然是自愿而来,理当来去自由,不然,会让报名的人忘而怯步。再者,所谓大浪淘沙,戚兄不要光想到逃跑的是懦夫,你应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