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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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突然打电话过来,烦人达令——你是跟我有仇吗?」
光打个电话反应就这么凶。如果我不清楚娑罗室的傲娇个性,八成会泄气得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但我已经习惯了。
「啊~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刚才那碗乌龙面,你已经吃掉了吗?」
「你是傻瓜吗?现在就把买来当宵夜的东西吃掉,是要干嘛?」
「那太好了——不好意思,可以把那个让给我们吗?瑟拉说她无论如何都想吃。」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娑罗室,语气又更阴狠一级了,听来有如邪恶组织的干部。
「原来如此,情况我明白了。你给我向瑟拉芬这样传话:『……想要东西,跟我一决胜负就能抢到手。』」
她也不用变得这么不高兴吧——我将原文的内容转达给瑟拉。
「她是这样讲的。」
「既然和她交手就能得到东西,那正合我意。」
瑟拉如此说道,表情就和往常一样威风凛凛。
「事情我都听说了!呵呵呵。」
这时候,身高连一五〇都不到的少女出现了。
她那栗子色的头发长度及肩。而从头发顶端伸出来的毛,俗称呆毛,受少部分的人欢迎。
这就是我们家引以为傲的麻烦制造者,魔装少女春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家伙介入之后,事情不会变大条的案例。
春奈将闪亮得像是恶作剧小鬼的眼睛朝向我——
「这场胜负!交给我来办!」
就因为她会这样讲,我才不得不捧着自己的脑袋担忧。
于是事情有了诡异的发展,我现在没带围巾也没戴手套,天气冷飕飕的还要动身到坟场走一趟,从气氛而言已经让我觉得心冷了。
我走过排成行列的墓碑与卒塔婆(注:日本用于供奉亡者的长条型木牌),来到空间宽广的地方。在此处有棵树龄超过数百年的大树。明明这么冷,不用特地选在外面分胜负也行吧?
瑟拉与娑罗室。留着美丽长发的两人,正在墓碑旁边瞪着彼此。
在她们旁边,则有春奈拿着几根像晒衣杆的玩意。附带一提,优现在应该还暖洋洋地窝在客厅的电暖桌,她人不在这里。
「啊~再右边一点。你过去那棵树那边啦!」
受到呆毛翘来翘去的少女用高傲语气指示,我不甘愿地走向位于坟场的大树旁。
巨树的树叶已枯萎殆尽,寂寥地伫立着。这里对身为礓尸的我来说,是绝佳的赏月景点。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空间还挺宽广的,要打躲避球应该没问题。
「那么,『标枪对决~当然是往步那边射~』第一掷开始!」
你在讲什么鬼啊!春奈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但在我出口制止前,瑟拉和娑罗室已经从春奈那里拿到晒衣杆了。
刹那间——前端磨尖的晒衣杆划穿黑暗,发出破风而来的飕飕声响,并且在飞射之间掠过我耳边。
「慢着!这搞什么啊!基本上标枪比的不是投掷距离吗!」
不知道我吼的内容她们有没有在听……呃,没人在听。
又一根晒衣杆对准了我的眉心射来,所以我只好仰下腰,设法用所谓的骇客任务式闪避来躲开。
「好,双方都没射中!」
唉,总算结束了?受不了,居然搞这种乱七八糟的飞机。需要有人向春奈说明标枪到底是什么样的竞——
「接下来是第二掷~」
还来啊!我看你们是要比到射中为止对吧?
「慢着!」我用全速冲往春奈那边。
瑟拉一手拿着晒衣杆,皱起眉头。
「怎么了?」
「啊,你不知道哪里不对吗?我想也是~呃,标枪对决到此结束。」
瑟拉和娑罗室,扭曲了她们那张妖艳美丽有如吸血鬼的脸,用一副想要抱怨「这白痴是在讲什么啊」的态度望着我。
「那输赢要怎么办?」
娑罗室耸起肩。
「那当然是——」我观察了所有人的脸色。奇怪?为什么她们都一副不满的脸色。
「让裁判来决定……吧?春奈,是哪边赢?」
春奈双手交握,「唔~」地低喃出声音。呆毛正左右翘着摆来摆去。等那根呆毛竖直时,她便露出了开朗灿烂的笑容——
「那就算叶片女赢!」
好,瑟拉赢了。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这样不是不公平吗?你们几个在一起同居,所以投票会掺杂私情吧?」
娑罗室的说词是很有道理。让我来判,我觉得自己肯定也会优待瑟拉。
「我看,还是再多掷一次标——」
「换……换成其他对决吧。嗯——这个嘛~」
我捧着头苦恼,结果这时有一名少女过来了。
「唔咿~相川!我听说有对决就过来玩罗~」
是个短发少女,不过和春奈那一型又有差异,有如少年般活力十足的女孩——友纪,露出了笑容。
友纪喜欢运动,而且和我一样是便利超商迷。具备少年与少女心灵的她,是个呆女生。
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会喜欢对决之类的活动。不知道她消息从哪里打探来的?
「噢,友基。你来得正好。」
「别叫我友基!我是女生耶!」
我对刚到的友纪说明,由于标枪对决已经结束,现状是必须找其他项目来进行对决,于是友纪连思考的举动都没有,就活力十足地说道:
「既然这样,第二回合就来竞赛吧!其实最近有一座设计给吸血忍者训练的设施!」
没错,她也和瑟拉、娑罗室一样是吸血忍者。毕竟是吸血忍者之间的对决,中间人的角色也由吸血忍者来担任会比较好,如此认为的我便把事情交给友纪。
那我就回家去吧,尽管我是这样想——
「混帐达令啊。你打算去哪里?」
但我被娑罗室叫住了。
瑟拉则和春奈一起跟在友纪后面。等等,现在是要团体移动到新场地喔?
「我要回家。剩下的就交给友纪和春奈啦。」
「你不认为自己有义务见证这场战斗?」
「不特别认为有耶——而且说到底,为什么现在会要分出胜负?你明明只要和平地把乌龙面让给瑟拉就好啦。反正碗装乌龙面吃哪种都一样吧?」
「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要求分出胜负?」
「是啊,我不懂啦。」
「让我既难过又不难过,但还是有点难过的心爱达令,你对瑟拉芬比对我更好。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冒出了几乎要心碎的不快感——换句话说,我是在嫉妒。」
所以我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娑罗室才会不高兴?
「呃,我也没对她比较好……」
「那我问你,窝囊达令。在你心中,我的地位比瑟拉芬还高吗?」
「即使你问我谁地位比较高……」
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我仰望天空,模仿火车头似地吐出白烟。
这下头大啦。
「你那种困扰的表情,我并不讨厌喔。」
娑罗室美丽地笑了。或许是因为与平时之间的落差,这家伙笑的时候就会显得超可爱。如此想着的我一直凝望娑罗室,随后便感觉难为情地带着一副闹脾气的表情,把脸转到瑟拉她们的方向。
——既然是因我而开始的,或许我就有义务做见证吧。真受不了。
只要是比这里温暖的地方,要去哪里我都奉陪。
就这样,我们接着来到高楼大厦的顶楼。由于有呼啸作响的强风肆虐,我一直冷得发抖。
没想到东京都内还有比那座坟场更冷的地方。周围没有栅栏也没有任何东西,朝底下放眼望去,会有股要被吸进其中的漂浮感——这里的顶楼,是绝对不该让人上来的地方。
当我在意高度的时候,友纪以笑容为我做了说明:
「竞赛项目取名叫『高度七十四公尺的横越钢筋百公尺跑步对决』!」
这跟我在其他地方看过的内容好像(注:漫画《赌博默示录》曾出现类似题材)!
从这座大厦的顶楼到隔壁大厦的顶楼,架了两条钢筋。细长的钢筋宽度只够让一只脚踩在上面。竞赛的内容应该是要像走平衡木一样,从钢筋上头冲过去。
「要比速度,我不会输。」
瑟拉的翡翠色眼眸中,蕴含了绝对的自信。
「哦,瑟拉芬?你在过去,有任何一项事情赢过我吗?」
娑罗室自信地笑道,随后两人走向起点。
话说回来,这些家伙都不会觉得冷吗?唔~好冷。
「那么,比赛开始!」
春奈的声音,让两人把脚踏上钢筋。
这种竞赛,是因为由普通人来比才会提心吊胆脉搏加速吧?既然她们两个是平时就把屋顶当成人行道的忍者——
一如我所料,尽管风势强劲,她们两人仍像是马戏团的当家花旦般,若无其事地在钢筋上跑。
「附带一提,手碰到钢筋就会通电!」
那还真不得了。封这么强,很容易就会蹲下来抓住钢筋吧?
「通电到步身上!」
呆毛随风晃来晃去的春奈,语气开心地这么说道。
「为什么?欸,为什么?」
春奈和友纪无视了我充满疑问的眼神。这两个猪头。
在瑟拉和娑罗室互相望了彼此的脸之后——
「哎呀,我脚滑了。」
伴随着这段怎么想都是故意的言行,娑罗室用手碰了钢筋。
啊哇哇哇哇我记记记记得得得刚刚还有不不不能碰钢筋的气氛吧啊啊啊啊啊……
「风真强啊。」
不知道瑟拉是打算在风和缓下来之前都不动,还是纯粹想让我被电,她的手一直摆在钢筋上面。反正我猜理由八成是后者。
看到瑟拉这样,娑罗室拔腿往前冲。至于瑟拉——她似乎还想让我被电。
可是,在速度方面大概是瑟拉占优势,她不断赶上娑罗室,然后——瑟拉似乎还是想让我被电。
在任何人眼中,很明显地那应该就是她的败因。结果,获胜的是娑罗室。
「我太大意了。」这么说的瑟拉表现得扼腕切齿。
「你未免大意过头了啦!」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瑟拉芬。」
娑罗室频频点头认同。
「我也想玩!」
春奈举了手。会觉得横越这种钢筋很好玩,算是一项了不起的才能耶。
「噢!那你和我比胜负吧!」
友纪应该一直都蠢蠢欲动吧。她们两个不等别人喊开始就冲出去了。
等等——那些家伙绝对是想电我吧!可恶!
「你们给我住手!结局只有一种不是吗!未来已经在我们手里啦(注:出自福本伸行漫画《赌博默示录》中,主角伊藤开司的名台词)!」
两人没有听进我的怨言,仍朝着钢筋跑去。
「无论如何,这样就是我赢了吧。」
「是啊,这样就是一比一了呢。」
「唔?……呵呵,瑟拉芬啊。你口气变大了哦。算了,这样也好。」
这么说来,第一回合是瑟拉获胜吧。
看来是要迈向第三回合了。
我仰望天空,身体则一直被电。
也许是我好冷好冷地念得太多次才换来回报,下一战决定在我家举行。
电视机传来综艺节目的笑声,而电暖桌上有热茶和蜜柑。
在女生包围下坐进电暖桌,真是暖到心坎里了。只要没有一下子挨枪、一下子又被电,这样算是很幸福啦——
不能再把事情交给友纪或春奈包办。这时候就要将胜败寄托给我们心爱的死灵法师,让人觉得座右铭是「安稳无事」的优来定夺,结果——
「第三回合是肖像画对决」
我成功请她为我们定出了如此普通的对决项目。优果然最懂道理。
「请问题目是什么?」
瑟拉一手拿着素描簿,露出认真的表情。
「步」
「还找我啊?」
「这又不会让你被雹」
当个模特儿应该无所谓吧?如果只是要静静不动,这可是僵尸的专利。
「好了,快点去走廊上啦。我也要画。」
「呃,只画脸就够了吧。比的不是肖像画对决吗?」
「总之请你快点摆好姿势。」
「我也要 画步」
「既然这样,我也要画相川!」
因此呢,看来大家是要为我做素描了。到底是谁跟谁的对决啊,真是的——
尽管我抱怨东抱怨西的,立场薄弱的我还是照着要求来到走廊,并且把右手搁在腰后头。这样很像在整队时的「稍息」姿势嘛。
或许是我这样让人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