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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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说过要你回去了。」
织户睁大眼睛。假如瑟拉在场,她大概会这样讲:「真恶心。」
「相……相川。」
「怎样?」
「那……那个身材火辣到爆炸——不对,那个辣到核能融合级的人是谁?」
核能融合级的身材是啥玩意啦?慎着织户指过去的方向,妮妮小姐正睡在那里。若是看得更仔细点,还会让人觉得他用手指的是胸部。
为时已晚了啊……织户是个变态。假设我的色胚度是五色胚,普通高中生则是十色胚,织户大概就有一亿三千万色胚的实力。连计测器测了都会爆掉。
当这种变态,目睹壮观到这种地步的爆乳,究竟会露出多思心的脸?就是因为我不想看到那种画面,才不想叫他来。
看吧。他那张恶心的脸。眼角下垂,好色的眼睛呈现出有如回力标的弧度。抿着嘴巴笑的脸皮松垮,将人中拖得老长。思心的嘴唇上则有口水漾着光芒。
「我好久没看见织户这种下流到极点的表情了。」
三原狠狠地瞪着织户,进一步显露厌恶感。
「织户……你的口水……滴出来一点罗。」
平松也忍不住苦笑。
「呵啊……咦?人又变多了?你好啊:」
醒过来的妮妮小姐乱抓着头发,朝织户挥手。
「你…你有看到吗,相川!那个美女,说她喜欢我耶——」
「她才没说啦!」
我和三原还有友纪,三个人说不定是第一次像这样异口同声。
「他也要帮忙?」
晃啊晃。妮妮小姐光是微微动一下,柔软的那个就会晃啊晃。
像是要甩开自己那副不体面的脸色,原本「嘿嘿~」地笑得很恶心的织户朝两旁摇起头,然后摆出端正毅然的表情——
「任何事我都愿意帮忙!你肩膀会不会酸?」
说着他向妮妮小姐敬礼。
织户迫不及待地坐到三原旁边。
「啊!真够思心的,」
嗯。没错没错。要讲到对于织户的意见,三原和我完全一致。
「就是啊,相川太常露出思心的脸了。」
「喂,结果是在讲我喔!织户才思心吧!」
「……相川……也和织户……是同样的表情喔。」
连…连平松都这么说!不要这样!不要用那种抱慽的表情看我!
呃,虽然我确实也盯着妮妮小姐的胸部啦——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身上的变态嫌疑又要复苏了。
我好不容易才洗清的形象会变质。
摆出认真表情的我与织户,准备好要面对原稿。
「那么,来工作吧,相川。」
「是啊,说得没错。织户。」
织户看了桌上的原稿,瞬时间判断出我们正忙着什么。
于是——我就在此时,目击到织户那堪称为神技的身手。
他的手如同千手观音逐渐展开。明明手只有两只,看起来却仿佛拿着所有的作画工具。
「哈啊啊啊啊!哗啦!哗啊!哗喔!哗哈!」
由于喊声加了「哗」的关系,吆喝时变得像世纪末霸王的织户,开始进入作业。
那种手法就好比拉面条的料理达人,原稿陆续飞到半空,一一在惊人的品质下完工。
这…这是百烈豪网点贴!不对,不只是网点!织户正独自完成所有的工程。
不论效果线的震撼度,还是小地方的细致度,完稿品质简直叹为观止。
没错,这应该称为「百烈豪网点贴·改」。
定位相当于普通人的织户,身上竟然习有这套本领——太让人惊愕了。
「很厉害,可是好恶。」
嗯,我完全同意三原的意见。
就在大家如此和睦地,持续工作了约一小时之际,又有来访者出现。
叩叩两下的敲门声后,传进屋里的美丽嗓音说道:「失礼了,」
我光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因此我立刻到玄关应门,结果在那里的是黑发美女娑罗室。
「怎么了,你也要来帮忙?」
「嗯,我从瑟拉芬那里收下了这个。」
她手上拿着大信封袋。我朝信封里一瞧——
「是原稿!难道春奈她们已经全画完了?」
「嗯,她们是这么说的。另外,我也听说今天是最后一天。就顺道来帮——」
这样啊,不愧是春奈。自称天才魔装少女并非浪得虚名。瑟拉和优,肯定也都相当拼命地帮了这份忙。看来,我们这边可不能悠哉了。
唔?娑罗室的表情似乎有些紧绷。
「怎么了?」
「没什么——里头有其他先到的客人?」
对于里头传出的开心谈话声,她显得有点困惑。
对了,记得娑罗室有说过。只有身为吸血忍者的友纪倒还好,但是她不方便和那些普通人待在一起。
娑罗室仿佛随时会开口讲说「我回去了」,我牵住她细嫩而美丽的手。
「达…达令!」
「来帮忙啦。有你在,就像得到百人份的助力啊。」
我朝娑罗室微笑,并且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里头。
「喂,等……等一下!你这么强硬——不,我并不是讨厌你强硬,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别得寸进尺啦!」
我被连耳朵都红透的娑罗室使劲踹了屁股,滑倒在榻榻米上面,活像条运到筑地渔港卖的鲔鱼,被我吓到的平松因而站起身。
「相…相川……你没事吧?」
「咦?星川学姐?」
三原愣着望向娑罗室。
「她好像也愿意帮忙。」
「达令,你——」
「话虽如此,已经没有可以分给她的工作了耶。」
妮妮小姐一脸抱歉地说。
「……请问……如果是这样……要不要让相川……休息一下?」
听到平松提议,妮妮小姐感叹般地发出「啊~」的声音点头。
「这么说来,相川小弟一直都在帮忙耶。OK,让他睡一下吧。」
妮妮小姐拉开壁橱,里面塞得满满的枕头就七零八落地掉出来了。对喔,壁橱里放的全都是枕头。
她从壁橱中拖出棉被,铺在房间的角落。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我身上,让我感觉有点无所适从。
「呃,可是——」
「对啦,相川!你要休息!」
友纪抓着我的肩膀,硬要我睡在棉被上。
棉花结成块的大量枕头已经失去柔软感,全部合体摆在一起,而我被迫将头躺到上面。
虽然我不休息也没关系,但是从可以分配工作给娑罗室的角度来想,这算是一石二鸟,还是顺大家的意吧。
「也好。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星川辉罗罗。」
我翻身转向墙壁,闭上眼睛,放松了力气。
「真是擅作主张的家伙。没办法。」
娑罗室坐到我原本的位置,开始工作。
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对话。刚才热闹的气氛反而不见了。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
一直工作处于亢奋状态的我,与其说是在睡,其实只是让身体进入放松的状态。
「欸,你们觉得相川小弟睡了吗?」
是妮妮小姐的声音。大概是沉重的气氛让她受不了吧。
像这种时候,我应该识相点——装成彻底睡着了。
「打打看就知道吧?」
口气像是在寻开心的是三原吧?要你多管闲事——
不要紧,僵尸没痛觉。无论受到任何攻击我都能继续装睡。
「好,那就由我——」
从衣服摩擦的声音,可以认出站起来的是娑罗室。
砰。我后脑勺被她用力猛踹。这可是认真的一脚,声音响亮得不太像普通的打击,威力强到如果我不是僵尸,就会当场暴毙。
毕竟娑罗室知道我死不了嘛。她应该是觉得没必要留情。
「……不会动……耶。」
感觉在担心的声音,是平松吧。我发出鼾声,免得让她以为我挂掉了,
「那他应该在睡。没问题。」
讲出不负责任台词的是男生嗓音。等过年到了我要扁织户一百零八次。
「呃——那样还不醒,我觉得也有问题就是了。」
基本上,三原这种人是属于会多一句废话的类型……跟我一样。
「那么,相川小弟和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啊?感觉关系不寻常耶。」
对妮妮小姐问的话出现反应的,是友纪。
「我是——相川的——」
她是要说,还是不说?看友纪讲得吞吞吐吐——
「友纪是他的新娘对吧?」
三原似乎又在搅和。
「我是My达令的未婚妻。」
我连一——————点和你订下婚约的印象都没有!你干嘛在当事人没办法出面的情况下,把谎话讲得这么溜啦!
「蒟蒻(注:日文中,「未婚妻」(こんやくしゃ)前几个字的发音,与「蒟蒻」(こんにゃく)类似)?」
傻蛋友纪不太懂娑罗室那句话的意思。
「……我并没提到蒟蒻。你是傻瓜吗?」
说不定,友纪是难得想卖力搞笑,可是这种玩笑话对娑罗室却不管用。
「我记得小妙也是新娘候补吧?」
「哪有啊……我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啦。」
被三原开口戏弄,平松的脸肯定很红吧?虽然那模样让人有点想看,但我不太敢翻身。
「我是被相川爱上了。真伤脑筋。」
织户,你这猪头之后给我记住。我会让你知道地狱待起来有多舒服。
「嗯。简单的说就是这样罗,他算是八面玲珑。」
妮妮小姐以成语做了总结——呃,虽然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啦。
「……嗯——说得对。他和那群食客的关系应该也很暧昧。」
原来娑罗室是这样看待我和瑟拉?
「可是啊,该怎么说呢——我觉得相川想要的,并不是女朋友或新娘还是萄荔耶。」
「我说过自己并没提到蒟蒻吧!」
啪。娑罗室大概用了手刀对友纪吐槽。我听到那样的声音。
「我觉得相川想要的,一定是像家人那样的牵绊。」
口气不再像平常那么烦人的织户,语气奇妙地讲出这些话。
「对了,好像有谁说过。相川的爸妈——据说死掉了。」
并没有死啦!都是因为三原语气郑重的关系,平松落寞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但我听说他们是在海外耶?」
说得好,娑罗室。你帮忙把资讯导正了。平松也抚着胸口表示:「……太好了。」
「喔,所以相川有时候才会变成关西腔啊。」
友纪感慨得像是谜团豁然开朗似的。
在你的观念中关西是国外啊?拜托谁来替友纪从小学地理重新教起啦。
「啊,可是……记得我听到的版本是说,相川他老爸好像讲完『我要去见比自己强的家伙(注:电玩游戏《快打旋风》系列作的宣传词)』之后,就没有再回家耶?」
我爸不是靠街头格斗维生啦!我明明有在放学聊天时和友纪说明过啊。
「他们把小孩一个人留下来跑到国外?相川小弟都不想跟去?」
织户回答妮妮小姐的疑问。
「相川是为了我,才留在日本的。」
你又讲出这种谎话!我看我立刻起来把你扁到半死好了!
「为什么他要为了织户离开家人啦?」
不错不错。这样很好。三原有确实地帮我表达心声。
「……相川他啊,虽然平时都一副对事情漠不关心的脸,但是他有股特别的正义感,没办法放着有麻烦的家伙不理。」
不知为何,织户这时的声音像个男子汉。他用那种思心的表情和声音,感触深刻地继续将事情说下去:
「我呢,在认识相川之前可是非常怕生的,根本一直都交不到朋友。」
「你现在也没什么朋友吧?」
织户语气不变,对三原的吐槽也没反应。
「小学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去偷了直笛。」
「这种差劲的事情,你爆料时不要讲得那么普通啦。虽然很像你的作风。」
我不看也能想像出三原那冷漠至极的眼神。
「后来放学前开班会的时候,问题就闹大了。我很怕生所以都不敢承认,吓得一直发抖。结果相川出来帮忙讲话,意思大概是说『他半开玩笑地拿别人的直笛去玩,才把东西搞丢了』,而他自己的直笛是全新的,就叫东西不见的那个人拿去用,他是这么帮我顶罪的。」
有发生过这种事?老实说,我不记得。
「……相川他……有时候……就是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