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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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电锯被挡了下来。敌人用巨螯牢牢夹紧电锯后,立刻一击将我揍飞。形势又回到了双方保持一定距离,互相观察的胶着状态。
“呼呼,真是耐打的家伙。我到目前为止宰了六名魔装少女,你是最麻烦的一个。而且……看起来很诡异。”
螯虾从鼻子里发出了似笑非笑的声音。
“谢了,要说诡异大家都半斤八两吧?”
走廊下,剑拔弩张的气氛震荡四周,空气里充斥着你死我活的紧张气息。话虽如此,但其实我老早就死了。
在狭隘的通路上只能正面决战,战术这种东西根本没意义。
螯虾突然举起右手,向前平举。
然后射出手腕上的巨螯。
“呜哇!”
会吓到也很正常吧,谁会想到它的巨螯竟然可以分离?正当我打算往旁边跳开,躲避如导弹飞来的巨螯时,我发现了一件事。
在我发出丢脸哀号的时候,背后有个人发出了跟我一样丢脸的哀号声。回头一看,一名男子正从走廊尽头的楼梯走上来。
——是织户。
螯虾是在织户离开后没多久出现的,刚走不远的织户要是听到了打斗声,不管何时折回来都不意外。
就在我分神思索时,巨螯毫不留情撞上我的身体。被卡车碾过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真是可怕的冲击力。
我的身体轻轻松松就被轰到走廊尽头,巨螯自动回到螯虾手腕上。要是没变身成魔装少女,我的身体应该会碎成肉块。
“相川……”
织户瞪大眼睛看着我。看他手脚都在发抖,就算叫他马上逃跑,应该也动不了吧。
“你这身装扮是怎样啊……很难笑耶。”
喔,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好歹你也先问螯虾的问题吧?我能了解你对我的扮装服有疑问的心情,但再怎么样也该先问螯虾吧?日常生活中根本没那么大的螯虾。
“再不快点逃你会死的!”
大概是没听到我的忠告,织户就像木偶一样呆若木鸡。糟了,这家伙跟我不一样,要是被攻击到会稳死无疑——他可不是僵尸。
“喂,春奈!有一般平民百姓在场!交给你了!”
我对待在教室里的美少女大声呼喊,螯虾圆滚滚的眼睛望向教室的方向——你休想对春奈出手。
我抱着要踩破走廊地板的心情奋力冲刺,迅速逼近螯虾。
为了不让螯虾攻击春奈,我飞踢一脚后,立刻挥舞手上发出尖锐声响的电锯,再用强硬的冲撞试图将螯虾逼到走廊另一端,然后再度挥舞电锯。
螯虾像只普通的虾子一样,往后弹跳闪躲电锯。
“春奈!拜托快点带他走!”
“吵死了。我知道啦,不要命令我。”
仿佛要抑制身上的寒气,春奈搓揉着双臂缓缓走出教室。
——麻烦你了,春奈。
突然一记里拳——不对,是里螯钻进我的侧腹。都怪我分心,搞不好内脏还被打碎了。
螯虾的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这混蛋,以为自己稳赢吗?我一把抓住巨螯,使劲把巨人的螯虾放倒。
我跨坐在螯虾身上,将发出红宝石光芒的电锯抵在螯虾领口。
“你太嫩了!”
我都忘了,螯虾可不只有两只脚。好几只虾脚从学生服下使出刺击,将我的身体贯穿。虽然不会痛,但身体里一直有东西钻来钻去,总觉得有点恶心。
“呼呼呼呼!死吧!魔装少女!”
“真不巧,我早就死了。”
我拉起电锯往螯虾脖子一横,电锯发出了切割螯虾脖子的声响。螯虾大概以为已经把我杀了,所以才疏忽大意。像这种家伙还挺常见的。
螯虾惊讶地张大美迦洛特有的可爱圆眼珠,将颤抖的巨螯对准我,大概还想使出刚才那招威力万钧的巨螯炮弹。
——不过为时已晚。
我把螯虾的首级割下来丢到一旁,螯虾失去动力的右腕顿时疲软垂落。就在这时,本来瞄准我发射的巨螯——突然爆炸了。
“呜喔。”
我赶紧从螯虾身上站起来,还不忘发出丢脸的哀号。巨螯像火箭一样从我脚边飞过。真是心态不健康的家伙,死前还想拉人陪葬。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转头擦汗的时候,居然看到织户还杵在那里。
那A安内?
这种情况下会冒出方言也是理所当然吧?我不是叫那位美少女带他去避难了吗?是我国语有问题?还是我传达得不够清楚?
大概是变成僵尸的关系,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逐渐失去血气。
还来不及沉浸在这种恶心的感觉里,我就像沙滩抢旗比赛的选手一样,使出超低空俯冲。螯虾最后射出的巨螯笔直地朝织户的方向行进。
喂喂,如果当初我没变成魔装少女,挨了那一下可是会受重伤的,要是普通人说不定会死。情况危急,我下意识紧张地张大嘴巴。
碰得到吗?拜托,就算只能碰到边,只要能稍微把飞行轨道弄偏就好。
我拼命把左手的电锯往前伸长,迅速逼近发出晶亮粒子的喷射巨螯。
差一点——还差一点。对,就这样轻轻碰到边就行。
……很好。
——不可能啦,根本碰不到!
半开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停止呼吸试着扭转手腕。
只能用丢的了,机会只此一次。在这种姿势下投掷电锯,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命中,总之只能放手一搏!
“呜!”
我使出超越人类极限百分之三百零六的力道,单凭扭转手腕将电锯投掷出去。
电锯成功将巨螯弹开,解除了我的忧虑。巨螯和我预测的一样,改变轨道后直接贯穿走廊下的墙壁。碎裂的水泥块掉落在抬起手脚自卫,一身矬样的织户身上。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囤积在肺部里的紧张气息吐出来。真是的,春奈那家伙到底在干嘛?
“喂,你有看到一个小不点的女孩吗?”
“咦?啊,那个很可爱的女孩吗?她红着脸凶巴巴地问我厕所在哪里,我告诉她之后,她就一言不发跑进厕所里了。”
织户看着走廊的尽头,就在我们教室隔壁。
这样啊,既然赶着上厕所那也没办法,就算了吧。
——算个大头鬼啦!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告诉她生命有多可贵。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织户松了一口气,眼神透露出少有的认真。
已经藏不住了,真麻烦。
“其实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僵尸。”
“变成僵尸哪会穿成这副德行?”
织户无论如何都对这身扮装服难以释怀。如果要完全交待清楚,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就在我逐一说明时,春奈甩干手上的水滴,一脸舒坦地从厕所走出来。
“啊,结束啦?那——”
你也太缺乏紧张感了吧?春奈一脸平静地走来,用她刚上完厕所洗好的手触摸织户的额头,织户当场昏了过去。
“喂,你在干嘛?”
“记忆操作。至于这一带的复原我目前没办法处理,交给你了。”
“有这种技能你早说嘛,害我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了。”
“关我屁事!叫你快点没听到啊?”
真受不了。我遵照春奈难以理解的指示举起电锯,对准教室施展还不熟练的魔法。红宝石色的光芒从电锯延伸出去,包住伤痕累累的教室。
在一定范围里把“什么时间空间”施以“什么玩意”就可以如何如何,记忆操作似乎也是应用这种方法。
——老实说,我根本听不懂。
拜托你好歹也记一下专业术语吧。光讲“什么时间空间”我哪知道?而且也没有可以回复伤口的万能功效,我的身体还是破破烂烂。
没关系,反正我的身体只要过一段时间很快就会自动复原。不是常听人说吗?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虽然有点不明就理,但魔法还是施展成功了。教室回复到螯虾降临之前的模样。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消除打斗痕迹啊。说不定很久以前,魔装少女和美迦洛之间的战斗,就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持续进行。
加上记忆操作的手段,一般人根本不会发觉。真是方便的手法。如果不看这身装扮,其实我还挺崇拜魔装少女的。
接下来就是记忆操作啦。就算刚刚春奈示范过,我还是觉得很不安。
我把电锯对准在走廊呼呼大睡的织户。同样在春奈难以理解的解说下执行记忆操作。
好歹要让他忘掉这身扮装服。
这件事比巨大螯虾,或者我身为僵尸的秘密都来得重要。
解决螯虾以后,我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偷偷摸摸走回家。别忘了,如果解除那身扮装服,我就会变成裸体暴露狂。因此我只有两个选择,扮装或裸体,不管哪个选项都很糟。
而且,走在我身旁的春奈只穿一件T恤和内裤,加上我的手上还拿着电锯,变态率直逼百分之两百。要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被扭送警局。
没办法,我们只好选一条昏暗狭窄又没人的小巷走。那是条连车子都过不去的小巷,走这里很快就能到家。这种羞耻感也已经让我烦躁到了极点。
为什么我非得穿成这副德行?这句话反复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忍不住对身旁一脸满不在乎的罪魁祸首抱怨。
“你赶快滚回魔法世界啦。”
“啊?我的故乡有个帅气的名字叫韦莉耶!别随便冠上奇怪的称呼!”
“知道了知道了,快住手!”
春奈用大姆指压住我的人中,像是要打开包装面纸似的左右磨擦。会烧起来啦!我的人中会烧起来啦!
“总之你给我滚回那个叫韦莉耶的地方。”
“我哪回得去啊!”
春奈露出“拜托别问蠢问题”的讨厌表情。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魔力吸走!你好歹有点自觉好吗!”
这种事我哪知道?难不成你要在我家待一辈子?
——放过我吧。
“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回去吗?如果有我很乐意帮忙。”
“那你把魔力还来。”
“怎么还?”
“我哪知道!你想办法啊!”
春奈只抛下这句话就把头转开,我只好自顾自地抓着头发。
眼前这幢建筑物就是我家,面积大约有五、六十坪吧,总之差不多是这种大小的二楼平房。目前住在这个家里的共有两个人——喔,我忘了把春奈算进去,应该是三个人。
我的双亲以蜜月旅行的名义出国旅行,大约有五年没回来了。
我想他们大概又环游世界好几圈了,我弟弟很开心地跟他们一起去旅行,我则独自留在东京。因为和他们一起去旅行,大概会遇到比坐上捕鲔鱼船更痛苦的行程。
难得的无聊独居生活,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不,我相信现在应该还有机会可以找回属于我的孤独时光……先不说这些了,进屋里再说。
啊,春奈已经先进去了。通常应该先让一家之主进屋才对吧?
算了,也不能怪她。毕竟穿成那样实在太丢脸了,我们两人一路上都低着头走回家。
当我问她为何要穿成这副德行跑到现场,她生气地回答:“因为美迦洛突然出现,没办法嘛!不要看啦!”
我一进屋里,先将变身状态解除,接着全身赤裸来到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顺带一提,我把电锯放在玄关。
房间的摆设相当单调,只有床、书架、衣柜、书桌和电视,并没有因为我是僵尸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间普通到有点无聊的房间。
我把放在衣柜抽屉里的衬衫、四角裤、牛仔裤拿出来,换成普通装扮后离开房间。问我接下来要去哪里?当然是客厅啦,那可是一家人共享天伦的地方。
客厅里放着四方型的大桌子,还有大型的电浆电视,今天电视里也传来了综艺节目的欢笑声。
一位少女拿着茶杯始终跪坐在电视机前。用膝盖想也知道那绝不是春奈。
明明就在屋里,少女却穿着不知何方贵族会穿的礼服,上面再罩上一层西洋式铠甲,甚至连双手都戴着手甲,我从来没看过她把手甲拆下来过。这种装扮在大热天里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是奇怪的装扮,却和她非常相衬。
“今天还好吗?”
我朝客厅里的少女问候了一声。少女头也不动一下,只是稍微动动眼睛瞄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点头,是那种轻到下巴略微牵动一下的小小颔首。
少女眼睛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就算看的是欢笑声不绝于耳的综艺节目,少女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