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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整山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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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火苗。
还好,并没有太多烈酒洒在他们二人的身上,火苗很快就被他扑灭了。
可夜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方才他与莫降距离太近,而且绝大部分烈酒,都倾洒在他的身上,所以他退的虽快,却快不过火焰蔓延的速度。
夜蝠的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他哀号着就地打滚,想扑灭身上的火焰。
“那梨花儿姑娘非但善于煮茶,而且精通酿酒之道,这一坛烈酒,可是梨花儿姑娘耗费两年的心血酿出来的,一直藏在床铺下面。”莫降看着夜蝠在地上打滚,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忽然发现韩菲儿正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于是说道:“并不是梨花儿姑娘对我好,肯把这坛珍贵的烈酒送给我——其实是我趁她喝多了,从她嘴里套出了这个秘密。”
“早在这家伙爬窗户偷听我跟梨花儿姑娘喝酒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了。”莫降指了指不住翻滚的夜蝠,继而说道:“当时我就在想,该怎么对付这个偷窥别人快活的家伙,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赤火玩火时给我带来的震撼,所以就想用这坛烈酒试上一试,不曾想还成功了……”
莫降叙述事情经过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毫无亮点的平淡故事。那夜蝠更不曾想到,他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莫降的试验品,于是心中悲凉之意更盛,叫声也逐渐扭曲起来,凄厉悲惨,仿若将死的夜枭发出的哀鸣。
“别嚎了!”莫降皱眉说道:“你这家伙,竟然妄图那啥菲儿,简直是罪无可恕!将你变成烤老鼠,是你应得的惩罚。”
夜蝠哀嚎的声音渐渐停歇——并非是他自愿认罪,而是因为火焰被他吸入肺中,灼伤了他的嗓子,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烈酒引起的火焰,燃烧起来猛烈,熄灭起来也快。
片刻之后,夜蝠身上的明火已彻底熄灭,他躺在木质地板上,身上衣衫被烧出了几个破洞,破洞处露出被烧伤的皮肤,焦糊的夜行衣碎块粘在皮肤上,冒着青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臭气味。
“还好你打滚打的快。”莫降点点头说,“不然这凝香苑非得被你点了不可。”
“你……卑鄙!!”夜蝠的声音无比沙哑,若不是他说的极其用力,还真是听不清楚他要说些什么了。
“我卑鄙?”莫降冷笑着回应,“你这家伙先是用迷药、又要玷污人家的清白,还要用菲儿胁迫我自废武功,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了么?再者说来,我是个儒生,孔圣人曾教育我说‘以直报怨’,我秉承他老人家的教诲,要对付你这种卑鄙之徒,就得用比你更卑鄙的手段!”
“你……”
“我什么我?”莫降说话清晰,语言流利,哪里还有半分喝多的样子,“许你这家伙收了别人的钱财,想谋害我的性命,就不许我反击么?”
“你!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莫降冷笑着,踱着步子向夜蝠靠近,“只是个‘鬼刹’的杀手么,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你这不是与人消灾,你这是将灾祸带给别人!”
“……”夜蝠不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彻底失败了,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杀手行刺,讲究的是如鬼魅般出现,出其不意,一击必杀,既然对方早就识破了他,那么也就是说,他的刺杀行动,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怎么不说话了?绝望了?”莫降笑着,蹲在夜蝠的身边,看着他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摇摇头表示惋惜,“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并不会杀你——因为我还需要你给雇佣你的人带个口信回去。”
“什么……”夜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以为,他已无生还的可能,不曾想对方却如此轻易的给了他生的希望,甚至没有追问他主顾是何人。
“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如果刺杀失败了,只要没有泄露主顾的身份,只要退还全部雇佣金,就可以保住一条性命。”莫降语气平淡,好似他已知道一切,“所以,我不追问你想保护的秘密,也无意于‘鬼刹’为敌,也许我还会跟你们合作也说不定,所以就请你回去告诉那主顾——如果他真的忌惮‘汉皇之血’的话,就请派个像样点的对手过来,不要再派你们这些小角色来送死了……”




第41章 大好晨光
至乾五年十一月二十一的冬日清晨,天气难得的好。
明媚的阳光被窗棱切割成大小不一的菱形,均匀的铺在床上,其中有一块明亮的斑块,正落在冯冲的眼睛上。
他十分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想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臂,只微微一动,便触碰到一个光滑若绸缎的圆润肩膀。冯冲愣了一愣,昨夜发生的一切一齐拥进脑海中,那些癫狂且舒爽的香艳画面,一幅接着一幅在脑中闪过,冲击着他的灵魂。他忽然又有些兴奋了,扭头一看,又看到那张疲倦中带着满足的俏脸。
冯冲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他轻轻理了理坠在那张俏脸一侧的凌乱的发梢,回想着昨夜的荒唐,脸又有些红了——看着那张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脸庞,想着这张带给他无限欢愉的脸以后还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卖笑,他忽然又有些失落。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他只感叹,这一夜的旖旎,真的仿若一场春梦……
“冯兄,起床啦!”文逸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自门外飘进来。
冯冲脸又红了几分,尴尬的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怀中的女人清醒过来,带着慵懒的目光扫过冯冲的脸庞,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撩拨着他胸中的那团火焰。
“不,不能!”冯冲慌忙扳住了那女人柔软的肩膀。
“嘻嘻,公子真是有趣。”那女人轻松的挣脱开了冯冲的怀抱,似个没事人一般,光着身子离开了闺床,弯身拾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动作异常熟练。
冯冲心中五味杂陈,再望向那女子时,便发现对方脸上已多了些冷漠。
“嫖客和妓女之间,永远都是一夜的恩情,来的热烈,去的干脆。事过时候,谁也不必挂念谁,谁也不会成为谁的累赘。”冯冲忽然想起昨夜文逸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对应眼前的情景,他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那女人自己穿戴完毕,又转过身来,轻轻掀开了棉被,全然不顾及冯冲脸上的羞涩,用灵巧的双手服侍他穿衣。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冯冲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知道,无论说些什么,也无法挽留正飞速消散的情谊,这露水一般的姻缘,本来就不会长久,终是要在太阳升起之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公子,杏花儿已经很知足了。”那女人的声音依然轻柔,“能做公子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实在是杏花儿的福分。公子不是杏花儿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杏花儿虽是公子第一个女人,同样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我……”
“公子不必说什么。”杏花儿温柔的笑着,“只要公子记住这一晚,哪怕忘记了杏花儿的名字和相貌,也便足够了。”
“我……不会忘记的。”
杏花儿不置可否的笑笑,似是没将冯冲的话放在心上。
冯冲有些较真的说:“我真的……”
“冯兄!要出发了!”文逸在门外催促,“莫不是沉醉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
这时,杏花儿已替冯冲穿好了衣衫,轻轻推着他的后背向屋门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冯冲回头看了一眼,也发现杏花儿的眼中,似有氤氲的水气。
可他来不及细看,就被杏花儿推出了屋。
屋门在他身后轻轻的关上,冯冲抬头,看到文逸带着暧昧笑容的脸。
“开荤了?”文逸用胳膊肘捅捅冯冲的胸口。
冯冲尴尬的挠着头皮,刚刚被杏花儿梳好的头发,又乱了。他看到秦妈妈就站在文逸的身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秦妈妈说道:“若是想替杏花儿赎身的话,就不必说了——这一夜的逢场作戏,算不得什么的,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将她忘记,等你成家之后,你甚至都不会再提起她了。”
冯冲尴尬的闭上了半张的嘴。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冯冲看到张凛被人从隔壁的房间里推了出来,张凛的身后,是依然在轻微晃动的、刚刚关上的房门。
张凛仍旧带着那方唐巾,方巾上那个独特的死结形状并没有改变——那还是刘芒站在车辕上替他绑好的——看来,张凛昨夜并没有解下这块遮住他满头白发的唐巾,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曾脱下衣服。
“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进妓院衣服都不脱!站在床边抱着枪睡一个晚上!”姑娘的骂声隔着紧闭的门传出来,显得有些刺耳,“是嫌我牡丹长的太丑?还没你那杆破枪好看?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张凛也不理会屋内的骂声,只是背对着房门,皱着眉头看他的虎头錾金枪。
文逸摇摇头苦笑,对冯冲打个脸色,带着他向前走去。
张凛悄无声息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跟在最后面。
众人来在梨花儿姑娘的门前,文逸刚要敲门,却听秦妈妈说道:“文大爷,您的那位朋友,不在梨花儿的房里——昨夜,他去我的房中找那位与你们同行的姑娘了。”
文逸转头,眉头微蹙,似是在说:“为何昨夜不告诉我?”
便在此时,梨花儿姑娘的房门忽然打开,紧接着一团影子扑进了秦妈妈的怀里,委屈的哭诉:“秦妈妈,昨夜,昨夜您介绍来的那个人,是个酒鬼!还是个贼!他把我灌醉了!然后就偷走了我的烧刀子!呜呜呜!那可是我两年的心血啊!”
文逸本来还有怪罪秦妈妈不及时向他禀报莫降动向的意思,可听过这位梨花儿姑娘的悲惨遭遇,心中的怒气也就淡了,只能苦笑着摇头,向秦妈妈致以歉意。
秦妈妈轻轻拍着梨花儿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酒没了可以再酿,若是我的梨花儿哭坏了,可如何是好呢……”
继而又扭头对文逸说道:“文大爷,您也看到了,您介绍来的这些朋友,各个都是性格诡异的怪胎,可将我这里的姑娘祸害的不轻,所以这银钱方面……”
“秦妈妈放心,少不了您的。”文逸大度的笑着。
不知是不是文逸答应多给钱起了作用,梨花儿姑娘慢慢停止了抽泣,被秦妈妈好生安慰一番,送回了闺房之内。
众人随着秦妈妈的脚步,来在了她的闺房前面。
还没进屋,众人便闻到一股浓重的焦臭气味,正从门缝里飘散出来,焦臭味中,似乎还混着浓浓的酒气……
文逸眉头一皱,上前敲门。
众人等了片刻,却是毫无回应。
于是,文逸再敲门的时候,手上就加了暗劲,只是稍一用力,门闩应声而断,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接下来,众人就看到了一幅诡异的图像。
房内似乎发生过一起火灾,因为地上有一团焦黑的灼痕,灼痕周围,散落着焦黑的衣服碎片,一盏耗尽的油灯、一个空空的酒坛随意的丢在地上,半个床幔都被烧掉了。房间窗户大开,阳光洒进来,照在床上,莫降和衣睡着,脑袋却耷拉在床沿外面,张着嘴睡的正香,一边的嘴角还挂着长长的唾液,几乎垂到了地面,随着他的呼吸,晶莹的唾液忽长忽短……
莫降本人似乎也被火灾殃及,半边眉毛烧没了,额头前一撮长发,也被烧成了焦黄,变成卷曲枯黄的形状;而韩菲儿则是爬在床上,脸朝里睡着,半个身子都被莫降压在身下,背部的棉衣也被烧出了几个破洞,有几分狼狈。
看着这一片狼藉,秦妈妈的眉毛抽搐一番,脸上敷的香粉也掉落少许,她全然不曾想过,只一个晚上,自己的闺房就被这小祖宗折腾成了这番模样,偏偏那小祖宗还正睡在那里,一副没事人的乖乖模样……
“文大爷,您看这……”秦妈妈似笑非笑道。
“加钱。”文逸黑着脸回应——他知道,没说一次“加钱”,就意味着他要向秦妈妈多拨付一些经费,本来呢,这些经费是可以省下来,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想到就因为这些家伙撒欢撒过了头,让他多花了好几百两银子,文逸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伸出手掌在莫降的脸上拍了几下,喝道:“给我起来!”
“啊?什么事?”莫降艰难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到文逸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你是不是需要对大家解释一下,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文逸虽然在笑,这笑容却让莫降有些毛骨悚然。
“噢!吸溜。”莫降将淌出的口水吸会嘴里,而后翻身下床,待三魂六魄都收回来,才指着地上那片焦黑说道:“昨日夜里,丑时一刻,忽然钻进来一只老鼠……啊不是,是一只蝙蝠。那蝙蝠太凶了,把菲儿吓坏了,我当时出于英雄救美的心理,想将那蝙蝠赶走,却因为喝了酒,所以慌乱之下,打翻了油灯,引燃了烈酒,秦妈妈的闺房,就变成这番模样了……”




第42章 追随者
文逸自然是不相信一只蝙蝠、几杯烈酒就会让莫降“手忙脚乱、打翻油灯”的,听完莫降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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