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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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腿一软差点摔倒,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定。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大块头:“跟我走一趟。”
中年妇人:“凭什么?”
大块头满脸奸笑,目光环视周围,大声宣称:“就凭你藏在大衣里面的那块猪肉,我要把你抓起来,交给警察处理,哈哈,你就等着坐牢吧,没准会被劳教半年。”
中年妇人脸上浮现惊恐的神情,严厉地指责:“你胡说。”然后往旁边夺路而逃。
大块头对这样的局面有充足的经验,早有准备,他半转身,长长的胳膊伸出,一把揪住了妇人的衣服后摆,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把妇人拖回来。
拉扯中,一块猪肉从妇人衣服下摆处掉下来,落到地上,这是一块带皮的后腿肉,份量大概有六百克左右。
妇人眼看跑不掉,急忙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哀求:“大哥,你放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的孩子两个月没吃过肉了,我实在买不起,一时冲动才这样。”
旁边一名年青男子有些同情心泛滥,过来对大块头说:“哥们,我替她赔猪肉钱,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大块头两眼一瞪,恶声恶形地说:“别多事,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她的同伙,专门负责接应。”
年青男子:“我不认识她,只是觉得你这么一大只壮汉,不应当这样欺侮一个女人,有本事到公交车上抓贼去,那儿很容易就可以捉到一群。”
大块头:“待会等警察来了,你可以把这些话对警察说,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年青男子摇摇头转身走掉。
大块头不依不饶:“有种别走。”
周围的人怕惹麻烦,一个个迅速离开。
大刑伺候
大块头揪着中年妇人,耀武扬威地穿越整个三楼卖场,在无数人诧异的目光中进入楼梯道,最终来到胖经理办公室门外。
审讯很快开始,中年妇人双手被反绑到身后,胖经理踢了她的膝弯一脚,她不得不跪下。
大块头仿佛古代衙门里的恶差人一样大声问:“犯妇无名氏,你可知罪?”
中年妇人面对两名胖大的男子,刚刚又挨了揍,由于恐惧和紧张而浑身哆嗦不停,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块头一记耳光打到她脸上,伴之以训斥:“问你话,聋了还是哑了?”
中年妇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们没权利打我、关押我,我要报警抓你们。”
大块头的手指恶狠狠地在妇人额头上指点,同时怒吼:“你是贼,揍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但要修理你,还要把整个过程拍下录像,放到网络上给全体地球人观看,让你臭名远扬。”
胖经理微笑点头:“大块,你的智商确实有提高,训斥人的时候蛮像回事的,立场坚定,义正辞严,显示出良好的思想觉悟,如果我是总督的话,一定给你个主管文化的大官职位。”
大块头转过身来,卑躬屈膝地行礼,温顺如小白兔一般说:“跟着李经理干,每天有使不完的劲,越来越进步,越来越聪明,今年三十岁,明年二十岁。”
胖经理咧开嘴乐呵呵地笑:“继续审问犯妇,弄清楚她到底受谁指使,有没有幕后黑手。”
大块头回过头面对妇人,立即换上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跟川剧里的变脸一样的不可思议。
“请指使你来超市偷东西?快说,否则大刑伺候。”
妇人嘴角流出了血,鼻子肿起来,左腮颜色有些发青,眼神中充满了惶恐,身体颤抖得厉害,神智好象已经有些不太清楚,嘴里喃喃说:“我儿子很久没吃过肉了,太贵,没钱买,我想拿一点猪肉回去给孩子做碗回锅肉。”
大块头转而向胖经理汇报:“犯妇说偷肉是为了给她儿子吃,由此看来,应当是她儿子指使的。”
胖经理摇头叹息:“好吧,就算是她儿子指使的。”
大块头问:“李经理,接下来问她什么?”
胖经理:“随便,你自由发挥好啦。”
变脸
大块头撸起袖子,露出粗壮如猪肘的胳膊以及皮肤表面像猪毛一样又黑又硬的绒毛。
妇人快要被吓傻了,只知道哀求:“别打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后等我有了钱,一定十倍的赔偿那块猪肉。”
大块头:“猪肉你又没拿走,不必赔的。”
妇人愣住片刻,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稍后胆怯地问:“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猪肉不用赔偿,可是你确实偷过东西,这种行为是犯罪,必须受到惩罚。”大块头严肃地说,其实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往看到胖经理这样对偷东西的人如是说,他就牢牢记住,此时冲口而出,就像小学生背书一样不用心。
妇人自怨自艾地嘀咕:“那就请快点惩罚我,还得回去做饭呢,不然孩子回来没东西吃,我舍不得花钱坐公交车,走路回去得用两个钟头。”
大块头愤怒地说:“太不像话了,如果全国人民都像你这样穷抠逼,内需怎么可能旺盛,国家怎么可能富强兴旺?你傻了吗?为什么不乘公交车?才一块钱都舍不得消费,太可恶了,说啊,为什么你不乘车,为什么?”
妇人仰起青肿的脸,有气无力地说:“我走路回家的时候,遇到垃圾桶就看看有什么可以拾来卖的东西,一般情况下,从超市回到家的途中可以捡到价值一两元钱的塑料瓶和酒瓶还有易拉罐什么的,有时运气好还能捡到更多。”
大块头更加愤怒,几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拍打到妇人脸上,然后是理直气壮的斥责:“穷鬼,为什么你不死掉,买一包老鼠药吃下去有这么困难吗?你活着对国家和民族毫无贡献,白白浪费粮食,你的自尊哪去了?最可恨的就是在街头拾破烂,让那些非洲来的外国友人看到会怎么想?你简直丢尽了全民族的脸。我呸,我操,我干!”大块头揪住妇人的头发左右拉扯。
妇人双手被捆在身后,无法挣扎,头皮火辣辣的痛,情急之下,本能地往前伸头,张开嘴咬了大块头的胳膊一口。
一个清晰的牙印出现在大块头的左上臂处,有几处渗出了血丝。
大块头更回怒不可遏,挥拳照妇人脑袋上打了几下。
胖经理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从嘴里迸出一句:“停止。”
大块头那只西瓜般规模的拳头停留在妇人鼻子前方一厘米处,然后回过来,怒火似乎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面对胖经理的仍然是那张充满谄媚的笑脸。
到此为止
大块头的表情由强烈和不可控制的愤怒转换成为可爱的笑容大概只需要不到半秒钟便彻底完成,这个本领令人叫绝。
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变化大概都会觉得这家伙不笨啊,这么高难度的事都能够完成得如此漂亮,并且不留一点痕迹。
胖经理平静地问:“你想打死她吗?”
大块头诚惶诚恐地问:“请李经理指示。”
“到此为止吧,她偷肉未遂,已经得到足够了教训。”胖经理说。
“李经理,你真是伟大,同时还仁慈,并且善良,简直就是天使下凡,星宿转世。”大块头诚恳地说。
胖经理微笑点头。
大块头转过身来,对趴在地上的妇人说:“还不快谢谢经理,他老人家刚才发话,叫我饶了你的狗命。”
妇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块头蹲下,轻轻搬起妇人的头,发现她两只眼睛呈白色,眼睛表面有许多血丝,由于严重上翻,已经看不到瞳孔在哪里。
胖经理懒洋洋地说:“别研究了,已经让你给打死啦。”
大块头面露紧张的神色,急匆匆查看妇人的脉搏和呼吸,发觉果然停止了,于是赶快按压她的胸部,想通过这样的急救措施来挽回。
大块头并不在乎妇人的生死,担心只是胖经理可能会不高兴,因为没有下令打死她。
折腾了一会儿,显然方法不对,也可能用力过大,妇人嘴里冒出红色的泡沫,眼角也有少许血溢出,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大块头站起来,满脸沮丧,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严厉的家长面前等等惩罚。
“给人上刑是一种很精细的活,说是一种艺术也不为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不适合做这个,以后我得多注意,或者自己动手。”胖经理说。
“我把尸体包裹好,捆上两只铁锅,抱出去扔河里,这样弄行不?”大块头愁眉苦脸地说。
“当然不行,有很多人看到她被你带进来,现在人没了,无法交待的。”胖经理说。
“那怎么办?”大块头低下脑袋。
“我会作法让尸体自己走出超市,到天桥上之后跳下去,摔坏了又让汽车压几下,没人知道怎么一回事。”胖经理说。
殡仪馆
武天和小妮离开了宿舍,走到外面,在一家小餐馆里吃了一些饺子和米线,然后漫无目的四下转悠。
感觉很奇妙,两人之间貌似没有什么隔阂,一切都很自然。
没说什么动听的甜言蜜语,也没有承诺和誓言,却有种奇妙的默契。
小妮谈起从前的事,她的父亲在西城殡仪馆工作,如今她的哥哥在本市最大的医院里管理太平间,对于灵异之类的事,她并不害怕,因为她从幼儿时期对于尸体和丧葬之类事宜耳濡目染看得很习惯。
她可以算是出身于一个特殊的世家,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常带着她和哥哥上班,小孩子没事干,就在殡仪馆里四处乱钻,寻找乐趣。
她曾经很喜欢和哥哥在停尸间里玩捉迷藏,有时还有其它的小朋友参与进来,她无数次和其它孩子一道拉开放置尸体的抽屉,看里面脸色青紫的死者。
有时候会看到被枪毙之后无人认领的尸体,这些尸体有时会被摘除部分器官,经过草草缝合之后扔在冰柜里冷藏,等待认领或者火化,这样的尸体由于脑袋被子弹打坏,显得很丑陋,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恐怖。
殡仪馆的每个角落她都见识过,父亲清理焚尸炉的炉膛时,她有几次就站在后面观看,烧尸体的过程她也看过许多次,在火焰中,尸体由于肌肉收缩所以会动弹,有时猛然坐起,脑袋撞到炉子上部,有时尸体会弯曲,踢腿或者伸胳膊,这时她就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那尸体还没死透,仍然保留着某种活力。
焚烧尸体的时候得用大铁钩把肚子弄破,否则可能会发生爆炸,曾经有工人遇上这样的事,因为时间掌握得不好,铁钩刚刚伸进去,还没来得及把尸体肚子弄破,爆炸已经发生,有时甚至会有残碎的尸肉或者小片皮肤飞出来。
她对于殡仪馆有着特殊的亲近感,从来不曾有阴森、恐怖、诡异之类不好的感觉,那里就像她的一个超大型游乐场,或许比迪斯尼差了一点,但是绝对比少年宫和龙江公园之类地方有趣得多。
武天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看到过鬼魂?”
小妮点头:“我当然看到过,并且不止一次,非常奇怪的是,我的哥哥和爸爸说从来没见过阴魂,殡仪馆里其它的那些叔叔也说没有亲眼见过。”
怨念
小妮对于阴魂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这种态度似乎是与生俱来。
奇妙的能耐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端倪,许多次她看到一些怪异的东西,比如病死的小孩,死于车祸的摩托车骑士,吸毒而死的瘦鬼,如此等等,看到这些怪东西她并不害怕,而是好奇,年幼不懂事的时候不知道怕,长大了仍然对此无所谓。
她一直觉得,那些阴魂貌似没有什么敌意,并不危险,就像路边的行人一样飘然而过。
她有时看到阴魂的嘴动个不停,可是听不到其话语,也许阴魂们想要告诉她什么,但是她无法接收到,她要求对方把想说的话写出来,但是对方同样没有回应。
幼年的小妮常常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父母,有时告诉一起玩耍的小朋友,结果被严厉地教训,有几次甚至挨揍,后来她不敢再说,从此保持沉默。
上初中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特殊能力感觉到诧异,于是找了一些相关的书籍和网络上搜到的材料进行研究,经过一些分析和思索,最终她认为这是由于自己的大脑接收范围较为宽广,所以能够感应和看到一些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但是她并没有看到武天养的两只鬼,由此推想,那位溺死的女鬼和未成型婴儿鬼的频率与她并不合拍。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梦境里受到影响而溜到武天的宿舍内,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武天清楚地记得,自己睡前把门从内部锁上了,按理说根本无法弄开。
而两个人早晨起床之后,门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武天想,也许自己养的鬼有某种特殊能耐,可以不通过门而经过其它的地方把小妮送进来。
稍后,他俩决定不再考虑此事,因为这没用。
小妮以前曾经听人说起过,被人养来做事的鬼一般都是横死,或者就是未成形的婴儿甚至是胎儿,总之怨念都比较强,这样才会被某些走偏门的阴阳师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