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侯爵的东方宝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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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一片宁谧,喧闹被杜绝,缠绵不绝的丝雨独响于这片幽静清雅的环境中,吹拂而来的湿意咖啡香幽幽潜入鼻间,令人不觉沉溺其中。
咖啡厅大得出人意料,精制艳丽的大尺度座椅和桌位似乎在向世人展示它的尊贵。
此时,尼凯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三点钟方向的大套椅上优雅地啜着咖啡,他的身旁坐着女仆劳拉,她正微笑地敛眸凝望着他,嘴里絮絮道着什么。而尼凯的对面,是一位长相及品味都异常精致的女人。
浓密的金色长卷发衬托出一张妆点得十分美丽的白皙脸蛋,素色香奈儿套装纤侬合身地勾勒出高挑的身材,性感又不失端庄。女人始终不发一语地凝望着眼前的孩子,柔如秋水的湛蓝眸子迸射出教人无法忽视的母性慈爱。
她就是贝蒂·伊斯,消失了三年的布莱恩特夫人。
她托着腮,偶尔执起桌上瓷杯往嘴边送去,带着优雅的柔软笑意。
劳拉的絮絮叨念持续了大半个小时,言者有心,听者无意。尼凯先是将注意力放在浓郁的咖啡香上,接着抬起略显不耐的晶莹绿眸四处飘忽。
此刻,他多想大声喊道“劳拉,你太烦了,就不能安静点吗?”她说的一大串不知是玛丽家还是琳达家的陈芝麻烂谷子杂碎实在是招人厌烦。他一点儿都不清楚她到底想说什么,只知道耳边嗡嗡嗡的感觉非常难受。
“玛丽最喜欢对着一株已经枯萎掉的向日葵咏诵着莎士比亚的一句诗句,‘少壮时欣欣向荣,盛极又必反,繁华和璀璨都被从记忆抹掉’。这是她每天的必修课程。而莎拉却告诉我,其实那是布鲁斯培植出来的……”
“尼凯少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劳拉蹙眉颦望着眼睛闪烁在窗外眺盼的孩子。她在想,或许刚刚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不知道。”尼凯想也不想地回答了。“请恕我直言,我认为你的语言表达能力似乎有点问题,或许你可以花点时间理清一下思路,重新组织一下言绘。你完全可以让自己的意思更简短精悍地表达出来。如果你成功了,相信那对于你来说,会是个具有纪念意义的重大事件。”损人不带脏,绝对是布莱恩特家族的另一擅长。
“什么?!”劳拉瞪大了眼,不悦地撇撇嘴,转而望向始终不发一语含笑望着尼凯的美丽女人。“夫人,你评评理。少爷实在是无礼!淑女发表言论时,作为绅士,该直视淑女的眼睛并仔细倾听的。”
她仍旧喊贝蒂为夫人,在她眼里,除了贝蒂·伊斯,谁也没资格成为她口中的另一位“布莱恩特夫人”。即使,贝蒂早已有过另一个身份。
“我认为,你讲得很仔细,解释得非常得体。但也许,你可以稍微总结一下所要表达的意思。相信那样会让你省下不少力气。”贝蒂微微点头,婉然笑道。
说实话,她也不清楚劳拉从始至终说的都是些什么。但,她知道,劳拉拼命讲话侃着别人家的趣事是为了调动缓和现场过于严肃的气氛。
普遍英国人的委婉程度绝不亚于中国人的弯弯肠子。打个比方说,譬如你讲了一堆狗屁不通的之乎者也,接着再出了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馊主意,他们也绝不会轻易否认你的观点,而是会告诉你“你的想法很独特”或“这是个非常新颖的创意”。
这一点,显然在贝蒂·伊斯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好吧!那么,请容许我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题。可以吗?”劳拉有礼貌的征询。
“不可以!”异口同声,强烈的否定要求从母子俩嘴里飙出,在座三人皆被错愕住,相视几秒钟,接着爆出不可抑制的笑声。
“抱歉,劳拉。我非常想继续保持淑女该有的风度,也许我该说‘可以’的,但我的意愿却不顾内心深处的强烈渴望,脱口而出往往拦都拦不住,实在是伤脑筋。”贝蒂孩子气地嘟了嘟嘴,作出了最伤脑筋的神情。
这才是最真实的贝蒂·伊斯。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实在令我非常失望。”止住笑意,劳拉状似生气地侧睇了一眼脸仍泛璀璨笑意的贝蒂。“你们母子俩合起来欺负人!这可不行,我如何能拼得过血浓于水的母子情深。好吧,我放弃,宣布投降。”她耸耸肩,双手上举,挑高了眉梢。接着却忽然捂住嘴。
“噢!上帝,我说了什么了?!”猛地讶异倒吸了一口气,她不安地又望了望贝蒂。记得夫人交代过她先别告诉少爷关于夫人的身份。
“Nothing。”又是不由自主的异口同声,不愧为母子。
贝蒂笑着凝望着年少却明显有着同龄孩子不该有的老成睿智的儿子,她能察觉出小小的尼凯拥有超龄的心智,心底溢满暖暖的满足感,十分骄傲。
“你喜欢炸鱼和薯条吗?那是我最擅长的拿手好菜。炸好的鱼片再淋上味道奇怪的番茄酱,记得你父亲曾经非常喜欢。”贝蒂仍含笑望着儿子,眼底却闪过淡淡的惆怅。
“是吗?”尼凯不可置否地反问。“那可是最没营养的速食,我一直都很不喜欢的。卡露也从未做过那东西。她总是说,速食会害了所有的儿童,脂肪粒过多会囤积在体内,是发胖的最原始根源。我猜,她小时候也许受过速食的荼毒,以至于会有如此的激愤。”
母子连心,斩不断的血缘亲情令他的话闸子一下子开了,轻易地敞开心扉。
“是吗?”纤指搁在嫣红丰润的唇畔,她睁大了眼。“我不清楚,因为我从不为发胖的问题感到困扰。我,天生吃不胖的体质。”她有点得意,在儿子跟前竟表现得像个可爱的少女。
“那么你肯定一辈子都享受不到减肥成功的乐趣,而且你也会少了翻阅减肥杂志的闲情逸致,看到某个减肥成功的事例或是发现堪称‘史上最有成效的减肥药’时也不会享受到那种如同发现新大陆的好心情。”尼凯侃侃道出。
“看来你似乎很了解?”贝蒂那双温柔的蓝色眸子里透出不加掩饰的质疑。“你看起来可不像会了解女人心事的男生哦。”跟你父亲一样。她在心底默念道。
“有人告诉我的。”尼凯啜了一口浓郁的咖啡。
他记得安可璃曾说过“只要是正常女人,一生中都会有过至少一次的减肥经历。”而她不是,所以她从未减过肥。
“少爷……”劳拉赶紧出声制止,她很清楚尼凯说的是谁。她还未告诉夫人关于庄园里住了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因为她不希望夫人难过。
尼凯回视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父亲已经不喜欢炸鱼和薯条了,也许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伟大的男人,有时候总是要逼着自己做出与自己真正意愿相反的事情。”他若有所思,头头是道。“但他却真正喜欢上清汤面了,这是他现在的宵夜,就算再忙他也非要挤出时间用宵夜。也许不久,会成为正餐,我认为。”
“清汤面?”贝蒂颦眉想了想,不明何意。
“那是一种非常诱人的食物。”他道,洋溢着幸福的笑靥。“会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他说的是内心真正所感。
“清汤面?我不记得卡露曾经做过这道食物。”她偏头苦想。只要是卡露的拿手好菜,无一不在三年前被她尝尽。
“事过境迁,很多事情改变了,那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他耸耸肩,接收到劳拉严谨的面部表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也许,他心底的天枰已经偏向了清汤面。
即使,再强烈、生生世世斩不断的血缘情深,也被那一丝一缕慢慢透进心底的温暖给吞噬了。
他很清楚这是不可取的态度,但他却无法摆平心底严重倒偏的天枰。然,虽是如此,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
相反,他非常喜欢。
但,大人的世界不是自己能淌的浑水。由着它去吧!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静观其变,是他唯一的选择。
窗外,一双幽碧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咖啡厅里的谈笑风生,凌厉地倏起一道寒光,阴鸷的愠气突兀显现。双拳握紧,撩起格格作响的指关节疏动声。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愤怒地打开车门,长腿迈出,甩门走进令他心生烦闷的咖啡厅。
浑沉的乌云划过,飘出的小提琴协奏曲悠扬缠卷在绵绵细雨中,诉说着古老而忧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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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爆发
更新时间:2010…10…11 13:10:52 本章字数:3439
“等……”安可璃来不及唤住他,飘扬的长大衣只来得及拂过她的掌心,残留下弥着淡淡咖啡香的余温。
她从车内探出一只纤细白皙的臂膀,触点到沙沙飞舞的雨丝蓦地又缩了进去。“真是……欸……”她想告诉他,雨中漫步虽是别有一番风味,但这一点都不适合在工业化相对严重的英国进行。看似凄美的细雨纷纷中,硫化物质只会导致脑部发根过早脱离母体,形成令人尴尬的地中海。
咖啡厅外是不准车辆停留的,所以他们只将车停驻在距离咖啡厅几十公尺处的停靠点。而从这里走到咖啡厅里,即使是以他一步抵过常人两步的步伐计算的话,也必定需要将近三十步才能到达。而在这三十步里,酸雨分子以?万个/滴计算的话,也许他那可怜的发顶会受到好几千亿个酸雨细胞的侵袭。而……
“Stop!”蓦地,她弹了自己一记脑门。是太久没犯怵了吗?这时候想些什么化学原理,毫无节制的幻想细胞又在没事找事做了。
这绝对是身为一个凭空虚想的写手最无奈的习惯,有时候管都管不住自己,不该有的思绪会从脑中如潮水般淌出。是好是坏?想想脑袋进水或是灌满豆腐渣的感觉就知道了。
“神经病。”她咒了自己一句,打开储物箱,摸索出一把伞。
匆忙打开伞,纤瘦的人影没入浮着白雾的细雨作响中。沙沙沙沙……击射在伞上那融合着惆怅音律的节奏似乎正幽幽阐述着迷人又伤感的过往。
她将冰凉的手捂在嘴边呵了呵气,除了丝丝温度,险些冻僵的手指有了些许肿胀,那是每年冬季她都会犯的冻疮。
冬天要来了吗?她抬头望望灰沉沉的天空,密密麻麻的乌云堆积不散。伦敦的深秋和初冬,融成一体。
自然界真是该死的奇妙。春夏秋冬,深秋过度到初冬,竟是如此迅速,令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像爱情,往往来得突然,肆无忌惮地大刺刺闯入,即使掩得再紧的心扉,也无法挡得住它的来势汹汹。
她想,也许那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东西。
忽然想到适才丹尼尔握紧她的手时那般严谨慎重的眼神,那是她所见过最真诚的一面。娇靥莞尔一笑,柔雅怡人。爱情这东西会让人变得奇怪,没来由的傻笑,憨得令人发指。然而,当局者迷,往往自己都会被深卷其中却又毫不自知。
譬如,某个正憨然望着天空傻笑的女人,她似乎忘了适才脑中那一连串关于酸雨侵袭发根所带来可怕程度的幻想,此刻正任由地中海发源之物拍打着自己莹白的脸蛋而仍不自觉,如同她一点都未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深陷在一片叫做“爱情”的沼泽中一样。
有些东西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即使再警醒的心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就如,阖上伞的那一瞬她撞上了擦得透亮的玻璃。
“唔 ̄ ̄好痛!”黛眉一拧,以指轻轻揉了揉疼得不能自己的额头。若没看错的话,她是直接以额头冲撞进去的。
“你没事吧?”懒懒的稚嫩童音响彻耳畔。
她扬起激着火花的黑眸,正对上探究着她此时行径的尼凯。“没事是什么概念?如果你是说生命迹象的话,如你所见,我依然活着且四肢健全。如果你是说细胞受损程度的话,也许必须使用某些生化高科技才能得知阵亡了多少珍贵的细胞源。但,如果你是说内伤严重与否的话,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痛死了,这该死的门。”
她怨天尤人,抬腿踢了踢压根没犯什么法的玻璃门。爱憎分明,显然被她用错了地方。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个伟大的结论“人在愤怒状态下,是不会顾及任何形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走吧!现在的你实在非常丢脸。有人正看着你呢!北偏东四十五度方向的那几个等闲的服务生。”
“它挡住了我的路。”她的头绪钻进了死胡同,死不认错。“这家咖啡厅不该使用玻璃当门,也许下一个被撞的人会因为用力过度被弹到马路中央酿成可怕的车祸。”语罢,又不解气地踹了一脚。
“是你不长眼。”尼凯不客气地点破。“相信我,除了你,没有第二个被它撞上的。它一直都待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他在驳斥她的“被撞论”。
“我……”
“小心别把门踢坏了,当心主人找你赔钱。很贵的!”尼凯寒寒地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