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爱恨纠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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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已经出现了反应。等进入拉萨，准备大展拳脚，好好将这座圣城逛逛时，她的反应更是严重，不得不进了医院，一通检查。
医生紧急处理后，汪敏的情况稳定了不少。结果下午才能拿得到，我们想大家都留在医院大眼瞪小眼好像有些不对，再加上有学长守着，我和刘文不想浪费最后的一天，决定抛弃他们两个，自己出去溜达。走之前，我们对曹安林千叮咛万嘱咐，吩咐他一定得将我们家敏子照顾好，还说了最俗气的一句话。
“要是回来，我们家敏子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这种早期电影里的台词都被我用上了，多糟蹋经典啊！
“是，学妹的吩咐，学长我保证努力完成。你们就安心去玩。”曹同学很上道，接的话很符合那个年代，我一下子心里平衡了。
汪敏祈求的眼神被我们直接忽略。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就一直不清不楚，自己难受，身边的人也难受。再说，虽然不知道曹安林为什么这样，但我们还不至于傻得真认为他是来陪我这个学妹旅游的。好吧，这样说好像有些过，他是来陪我们旅游的没错，可我不是主因，要占比例最多不超过20％，白痴都看的出来他是为汪敏来的。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回头，也不管敏子还接不接受他，我们都想给他们一点空间和时间，让他们好好谈谈。有些事情需要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就如同他们俩。若是在这样神圣清净的地方，他们都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谈出个所以然，我相信回到S市，他们更不会谈出结果。与其拖着，还不如一次解决。
一天的时间逛拉萨实在有些紧，于是我和刘敏决定直接去知名景点。出发前说好的不为景点旅游，不做“到此一游”的观光客，可到了当地，时间实在伤不起，计划只好改变，寻找大的目标，总好过漫无目的的瞎逛游，毕竟两个小女孩在外安全问题是第一要务。
我们去了布达拉宫，去了闻名的八角街。在寺庙我们没有寻到心里的安静，因为游客实在太多，到哪里都是说着普通话的人，让人很容易跳脱，总有种身在闹事的感觉。倒是在八角街，我们寻到不少想要的味道，虽然这里也有法国香水，印度香薰这样的现代产物，有各种打着民族标牌专卖旅游产品的各种商店。但这里也有“觉牙达金”大法轮柱－－藏族姑娘年满十六岁，就要到觉牙达金大桅杆前举行庆贺成年的仪式；有各种经幡唐卡，还有身着传统服饰的藏民。现代与传统在此融合，既有现代社会的方便快捷，也有传统文化的典雅悠远，每个人都能在这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份心性。
在这里，我看上了一双鞋，硬拉着刘文，想买。
“季然，你能不能做点人类该做的是事情？这家店在S市少说也有10家，你回去买会死啊！”刘暴暴对我很不是不满，指着古色古香装饰的店铺一步也不愿移动，狠狠钉在地上。
“那怎么能一样？来了西藏却没有买东西，怎么能说来过？”我的理由可是很充分的，到了一个地方就得留点念想。有些喜欢买特产，有人喜欢挂锁头，我和他们都不一样，到了一个新地方，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集市这类最能体现当地生活的地方，买上一两样当地的特别之物，无论它是粗糙还是精美，常见还是稀有。西藏之旅，如不是时间有限，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藏民们的日常生活，买些特色出众的物件儿，即使是平时生活中能见到的。
“我又没让你不买。这街上到处都是西藏特色产品，虽说商业了些，但你买点，我也不会说太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鄙视你。”刘文斜睨的样子满是不屑。
“你也说了，买那些你也是要说的嘛！那我还不如买点自己喜欢的。”我嘟啷着，不敢太大声，生怕被暴力了。我承认我很没种。
“S市也有，喜欢回去也可以买啊！”刘同学脸色都青了，看来被我气得不轻。
我不理她，径直试鞋去了。结果我还是买了，还是刘同学付的钱。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匪夷，可也没办法，看到漂亮的鞋子我就忍不住，总会想穿回家。这习惯没多长时间，认真想来，好像是因为某人某次随口说了句“你好淑女。”那次不过是将脚上的帆布鞋换成了高跟短靴。从此，我开始收集鞋子，性感的、可爱的、个性的、淑女的……每一款不一定都会穿，但买到心情总会好上许久，这就是古人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吧。
带着吃食回了医院，听曹安林说没什么大问题，看汪敏脸色确实红润了些，我们放了心，回了宾馆。第二天，我们带着5天的收获，搭上午的飞机回了S市。在机场，大家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六天的旅程，经历了城市不曾遇到的各色人，各种事，心灵得到的抚慰比任何心理医师都来得有效。在整个路途中，我想了很多，特别是对过往的思索。以前总困在过去的网里不能挣脱，六天的旅程让我明白，所谓的网不过是我对自己的束缚。它不结实，甚至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可我就是没有勇气一掌拍过去，没有勇气结束自我困顿。
这回，我有了新的目标－－过去他为我做了什么，这回轮到我为他做。结束后，我会开始新的路程，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算是响应佛主的“一切皆有因果报应”，也不枉我走了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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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申请调职
假期结束，回公司的当天我就找了吴元元。倒不是心急，只是想趁热打铁，怕时间拖着，自己没了冲劲儿。若真是失去了这次冲动，想来往后我也不会再有如此胆量。
吴元元问我为什么。
我心中亦是一片茫然。站在八角街时一派生气，一心只想着若能去了他的身边，想做的事情自然会顺利方便许多。至于怎样去？以后该具体做些甚么？我是完全没有概念。可那又怎样！去了自然就知道该怎样做了。古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可是中华先人总结出来的大智慧，一辈辈传至今日，成为经典。
所谓“经典”，具有权威性、典范性、经久不衰的著作。更何况是中国五千年文明的智慧之作。我不信就是不尊重祖先。
“你想过去我没意见。但有一条你必须明明白白告诉我，去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吴元元明媚的眸子看着我，一瞬不瞬。
“我不知道。”我很沮丧兼惊讶。说实在的，第一句话出口的当下我就已经后悔了。吴元元是杨的未婚妻，在她眼中，我只能算是一个下属，和杨扯不上任何关系，现下却主动要求做她未婚夫的秘书，任谁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也觉得自己头脑有问题。可说都已经说了，覆水难收，总不好改弦易帜，动摇不定吧！
“那我换个问法。若我帮你去了他的身边，你愿意时时面对他的臭脸，不退缩？”她斜靠着办公桌，抱着双臂，悠闲问话，脸色一派平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吃惊、愤怒、不解。若硬要从她的脸上找寻什么的话，如果不是我眼睛有问题，那她表现出来更多的就是好奇，有种看好戏的模样。
我能吗？真被她问到点子上了。自相逢以来，我和他的接触不多，但只是简简单单的几次，我也能明显感觉到他变了，他变得更理性，更成熟，更稳重，更冷漠。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强大的内心来承受寒冷的冬天。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想被看穿内心，打着哈哈：“经过这件案子，我发现总经理才华出众，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而且他待人公私分明，松弛有度，我需要那样的工作环境提升自我。”一嘴的胡话，要真是为了提升自我，我就不应该去到他身边才是，抓紧时间找所学校，从头来过比较实际。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公私分明？我没有东西给你学？”吴元元挑眉问。我发现她挑眉的动作很是有妩媚，少了传统女强人的凌厉。
“没没没，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在说什么？漫无边际的话我也好意思说出口。思绪混乱的时候，总会说出一些不受控制的言语来。就像第一次站上演讲台的人，心里素质在强，面对台下密密麻麻的黑影，手脚总会哆嗦几下。
“经理你别误会，我对总经理没有非分之想的。”赶紧解释，刚刚的话实在有太多让人遐想和猜忌的空间。
“行了，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吴元元稳住坐立不安的我，笑着，凝视了许久。
我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绪，但总觉得里面有千军万马，千言万语。
“呵呵呵，那就这样决定了。季姐姐，以后我的未婚夫就麻烦了！”她抱着我，嬉笑说。她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沉重的味道，“你可要帮我把他看紧了，有哪个女的敢接近他，或他和谁走的近了，你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临了还做出小狗摇尾乞怜的模样，带着小女子的娇憨，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几分。
“哦……”我汗颜。瞧她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信任，我心里自责极了。若是她知道我心里打的主意，不知道还会不会像此时一样，抱着我甜蜜地叫着“季姐姐”。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吧！哪个女子能忍受其他女人挂心自家男人，更何况是自己亲手送上的？想来知道了就是地震山摇，摧枯拉朽，毕竟这世间没人喜欢被夺去心爱之物。人们都不喜欢听实话，只因为它有时实在太伤人。无论你是谁，因为什么原因，做了什么事，它总是能一针见血，触动人们最想隐藏的柔软和伤疤。
“哦什么哦！我在这里可是将他完完全全交给你了哦，你得负责给我提供情报知道吗？”她背着手，俯了身子，靠近几分，眨眨眼，那样子像极了日本的美少女，青春活泼，天真烂漫。
“姐姐呢是不知道，杨振晨就是一个怪胎。你别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私底下可坏了，从小就欺负我。记得小时候他被杨爷爷罚吊单杠，我刚好经过，问他干嘛。他说那是游戏，谁能坚持最久谁就可以不用做作业。感叹我那会儿年少无知，真信了，手麻了都不敢说话，因为他说那是犯规。要不是妈妈见我放学太久都没回家找出来，还不知道要吊多久呢。我的膀子整整酸疼了一个星期。他不但不知悔改，还说我缺少锻炼。你说他可不可恶？”完全小孩子的口吻，嘟嘴讨怜爱。大小姐这能怪谁，要是您老人家聪敏一点，或者少固执一点，哪会摊上这样的无妄之灾？
这是我第一次听别人提及他的童年。原来他曾经也淘气异常，鬼心眼一串一串的。
“还有，还有。上初中人家本来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可不知道他那根神经不对，将我那可怜的小男友暴打一顿。人家以为他是我哥哥，不满他，顺带就将我甩了。那可是人家的初恋。都没有尝到味道，就给他破坏得彻底。”才初中就敢学人谈恋爱，人家帮你把关，你还敢埋怨，真是死小孩一枚。
“不过还好他帮我解决了。季姐姐你不知道那个男的就不是个东西，背着我和其他小女孩子搞暧昧。唉，都怪我年少无知，若没有姐姐和杨哥哥把关，说不定我还真成了社会新闻中的受害者呢。”小姑娘说出了兴致，没完没了。感情真是个狗血剧，连初中的小朋友都上演劈腿被逮的戏码，真心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爱情了。
我会不会太有失偏颇了？怎么老觉得杨振晨做的就是对的？算了，还是不要说出口好了，不然又该惹来一顿白眼加埋怨了。不过我是真没有想到，原来他初中就已经如此爱护妹妹，手足情深了。
“还有还有，人家喜欢他，为了他都追到国外去了。他还像根木头一样，把人家当妹妹，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心。这样也就算了，但他尽然对我说我年纪足够大了，可以交男朋友了。你听听这是什么话，破坏了别人的姻缘还不负责，多不道德的一个人。要不是杨爷爷做主，我还在暗处默默流泪呢。”我……
我没看出她有多委屈啊！就她笑嘻嘻和我述说“血泪史”的空档，还将我桌上的巧克力给消灭干净了，这是委屈？她是以为我没长眼睛还是怎的？他们间的互动我看过几次，杨振晨对她完全是宠溺的，与大学时候对我一样。我能确信他那会儿是爱我的，推理可知，他现在一定也是爱吴元元的。心又是一揪。
他们的感情很好，任谁都看得出来。我没有想从中间插一脚的意思，只是想抓住稍纵即逝的一点点美好，为未来无尽黑暗的岁月提供一丝丝温暖。至于对他我很愧疚，对她我很抱歉。在心里，我使劲叮嘱自己，没关系，等将该还的都还了，我会乖乖退出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