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爱恨纠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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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戏剧兰花指指着小景，没说出个东东，直接跳过，看着她身后的刘文说，“我觉得你说的对，去俞府还不如去路边烧烤摊，还可以续杯，那才是符合老李同志豪迈作风的践行方式。”
“领导怎样安排，你们怎样做就是，那来那么多废话！”张珂威严一吼，小景毕竟才来没多久，那见过这阵仗，眼泪再一次汪汪。
“小景，你没有报考影视学院，真是损失，而且是重大损失。”我真心真意，有感而发。
“我也想过，只是身高不够，他们太以高取人了。”小景嘟着嘴，好不委屈。
我无语，这是给点金子就要贴成金佛的趋势啊！得赶紧制止这种不正确的心态：“你不是说老李要挣表现的嘛，怎么人就走了？”转移话题对于爱好八卦的人士来说是最好的治疗方法，百试不爽。
小景自恋结束，一脸哀怨地看着我，小声咕哝：“我哪知道他会走啊！”
这厢终于是将小景自恋的苗头打压在出土阶段，那厢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做出贡献的了。
“领导就全对？官僚主义！”刘文语气平和，十指在键盘上乱飞，一心二用。
“就是，就是！”我和小景附和着。不能做贡献，附和附和能说出我们心声的人也是好的，至少我们也算是表达了自我的意见不是吗？
“你们……”张主任的话没有说完，瞧着她有些红的脸色，看来是被我气得不轻，手指晃来晃去好几回，最后还是放弃教导我们这群不可教的孺子。
“你们干什么都站着？知道我要走了行注目礼？”老李那雄壮浑厚的声音横空出世。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除刘文稳住了，其他三个都是一脸惊吓。我也是其他三个之一，手抚着胸口，自我安慰：“没事没事，老李同志都要走了，我们不和他计较……”抬头本想损老李几句，看清他身后的人，所有的话都没了踪影。
“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你们的新老板－－杨总……”老李的嘴一直不停在说，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傻愣愣站着，脑中有好多事情飞过，可一件事情我都没有抓住。
“季姐，李经理叫你呢！”小景的声音夹着后背的戳弄，慢慢渗透进我的脑海。
“啊？”我停顿了大约半秒才回答。在这半秒里，我努力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一直在安慰乱跳不止的小心脏。
“你好，我叫杨振晨，新来的。”
心理建设？根本就是心里艰涩。近六年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名字，我彻底没了章法。眼睛酸酸涩涩，看着那只手，我努力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流泪。六年前不是说好了，再见面大家都要高高兴兴，谁哭谁混蛋吗？我可不是当混蛋的料。
“季然，别愣着，打招呼。”张主任担心的声音不是没听见，可话在嘴边就是开不了口。其实是害怕，害怕自己一说话，强忍的泪水会哗啦啦流不停，那我这脸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
“季小姐可能有些不舒服，我们就别为难她了。”杨振晨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只是说出的话没有了温度和深度，只余下官方表述。
“抱歉抱歉，小季刚刚还说肚子疼得厉害，我送她回去休息。你们慢聊。”刘文拉着我，顺着杨振晨给的台阶，搀着我安全着地，绕过他们，走了出去。
我被拉着，默默跟着，默默看着地板，默默掉着泪。
“哭什么哭，大街上你想引起围观？本小姐可没空陪你耍猴戏哈！”刘文粗鲁地擦着我哭花的脸，口气坏透了。
我才不管现在是在大街上还是在月球上，只要不是在杨振晨面前，我就有哭的权利。哭泣声渐渐变大，就想老式收音机被打开了开关，渐渐变成了噪音。
“好了，好了，本来就丑，再哭就没人要了。”刘文还是那个刘暴暴，安慰人的话都比别人说得难听，直接，但不可否认，有效。
这个方法对我很有效。很久以前，我、汪敏和刘文就这个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进行了深入的讨论，我们是当它为一个学术问题来讨论。经过反复多次探讨，得出结论，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只适合我这个粗枝大叶，混吃等死的家伙，属于特列。也就是经过那次深入的探讨，刘文成为了我们这个小团里得到认证的姐妹。所谓的“小团队”也就是我和汪敏组成的闺蜜团队，后来简单粗暴的刘同学得到了汪敏的认证，加入了温暖的小家庭。在这个小团队中我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从我想付伏也加入其中，结果直接被忽略就可见一般。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和刘文比起来，付伏是我们两人的大学同学，虽不是同一间寝室，好歹也一起玩了四年，结果无论我怎样说，即使是死缠难打，汪敏就是不同意。我也是现实的人，不想为了远水得罪近泉，最后只能放弃。她不同意，大不了我再加入一个小团体就是，拥有双重身份，我可是很享受的。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有必要哭得好像死了什么似的，还是一个分手六年的男人。”刘文打了的，在车上边简单粗暴地擦眼泪，边给我上着思想政治课。
经过一路的教育，再加上刘暴暴同学简单粗暴对待司机师傅的态度，到下车时，我的心情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平复。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六年前的重伤都被我硬生生结了痂，现在这小小的伤口，半个小时就足够了。虽然还是会痛，但至少没有见血了。
一个哭花了妆的女孩，一个不停上政治课的女孩，只要是一个人都会好奇，所以司机师傅不停看向后视镜的举动也就能够理解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为旧情人哭的啊？”刘文粗声粗气，连关车门的动作都很粗暴。我想那扇门肯定很委屈，肯定觉得自己流年不利，遇上刘暴暴这号人物。
看着司机师傅满脸委屈的样子，我笑了。
“刘宝宝，你别为难师傅，人家哪见过你这阵势，没将我们当怪物赶下车，人品已是高尚。”就这哭沙哑的声调，我很是伟大地为司机先生说话。
“我警告你，不要叫‘刘宝宝’。”刘文恶狠狠威胁。
‘刘宝宝’是刘文爸妈给取的名字，听刘妈妈说刘文小时候可爱得紧，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全家的宝贝，就这样叫了。可他们小瞧了环境的力量，想在一群大男人中间培养出一位淑女，这任务不比登月计划简单。最后，连刘妈妈都放弃了。而‘宝宝’之名也成了刘文的地雷，来一个炸一个，来两个炸一双。
回到家里，抱着海绵宝宝，我完全平静。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再不去可要扣工资了。”我推推身边看电视的刘文，虽然知道她留下来，我可以少些胡思乱想，可看着她在我家里肆虐的样子，觉得祸害不能放在身边，还是放出去祸害别人来的强。
“扣光了不是还有你和汪敏。”
“我也是要扣工资的，姐姐。”我发现她和汪敏有些时候真心很像，大爷姿态，理所当然。
“放心，汪敏会养我们的，她可是医院的编制人员，很有钱。”刘大爷不为所动，继续专注看她的电视。
我无语。
☆、第三章 深夜买醉
那天晚上的践行并欢迎宴我和刘文都没去。等到汪敏下班，我们三个姑娘决定好好去吃一顿夜啤酒，放松放松。
“啤酒陪炒田螺，绝了。”我不喜欢吃田螺，因为难剥，但现成的加上冰凉可口的啤酒，那就另当别论。
其实心情这个东西很奇妙，至少我是这样。上午还在为见到分手六年的前男友痛哭流涕，不思工作，晚上就可以和姐妹们厮混喝酒畅谈，肆意欢笑。我的另一个闺蜜付伏曾说，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很是伤人。伤不伤人我不知道，我实实在在痛着，这是事实。以前就这个问题，我问过汪敏，痛就一定要明明白白晒给大家看，不能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吗？她给的回答很简单，可以。可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扒开别人的伤口，左看看右瞧瞧，抒发自认为好的意见？好似他们每个人都是华佗在世，都能包治百病？我就想知道了，他们有什么资格评断别人的痛苦？
真知灼见，古时文人求真的处事态度，古人太智慧，他们说问题需要深刻而正确的认识，我一向不求甚解，但在晒不晒伤痛给别人看的问题上，我难得学了一把古人，只是时间长了些。时间沉淀，慢慢地我想明白了一些，别人喜欢看，我就一定要给他们看？凭什么？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过我的生活，你说你的闲话，关我毛事。我将自己的发现说给汪敏，她听完，瞧了我半响，良久才开了金口，突出四字玉言：“有累斯文。”
我的酒量不好，啤酒两瓶，许是人间美味太难寻，许是真的太情绪化，一不留神就喝高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喝高了的三个女人能唱出好几场戏，还可以场场不同，场场精彩。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刘文能和我们成为闺蜜，多多少少也有酒的功劳。在认识刘文前，我已经戒酒很久了。
说起戒酒就不得不提杨振晨。本来喝点小酒也是情趣，他也由着我，只是有一回，汪敏表白，被明明白白拒绝了，拉着我喝酒疗伤，结果舍命陪君子，把自己陪进去了。醒来就被杨振晨再三强调以后不准喝酒。问他也稳步出个所以然，想来应该是我太闹腾吧！
提起杨振晨，不免又多喝了几杯，直接放到。我喝高了，神志却依旧明了。刘文喝高了，我是不信，这家伙可是千杯不醉的海量，连公司的专业公关都不是她的对手。汪敏喝高了，是事实，从她开始唱两只老虎就可以判断，只要喝嗨了，她就必唱这首歌。
“季然你丫也太没出息了，有关‘杨振晨’你丫就知道喝酒，醉死要是可以，我早就把你泡酒缸里酿成女儿红了。”汪敏趁唱歌的空隙，吼我。这也证明她老人家喝醉了，她的酒品不好，喝醉什么都说。
我喝高了，自动忽略那丫头的胡言乱语。耳朵听不见，心却听见了，绞疼着。
我吐了，就在路边上，扶着人行道的台阶，大吐狂吐。有人帮忙拍背顺气，我抬头，眼睛有些模糊，努力很久才看清楚是刘文。我吓到了，刘文在哭，眼泪大颗大颗的，有一颗掉在我扶着阶梯的手背上，滚烫的。
“你怎么哭了，胃难受了？”我探出手想试试她的温度。
手被半路拦截，在还没有明白怎么了，我就整个被她揽入了怀里。她埋着头，无声，紧紧抱住，不准我动弹，很快颈子肌肤就湿湿的。我慌了，刘文是军人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坚强，掉眼泪是她最鄙视的事情，可她却哭湿了我的衣服。
“刘宝宝，你哪里难受，说出来。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我慌慌张张扯着她想站起来，只是酒精的力量太强大，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倚重旁边的栏杆和刘文的身体起了身，已经顾不上什么包鞋了，硬是拉开始终抱着我的刘文，手颤颤巍巍抚去泪水：“宝宝不哭哈，不哭哦。”不得不佩服自己，都已经醉得快死了，还能将哄人的话清清楚楚说完。
“我很好。”难得叫“宝宝”没有被打击，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鉴于我身体和思想严重分开，能让刘文开口不再流泪已是极限。安抚了刘文，我还记得另一个醉死的家伙，“敏敏呢，还在唱歌？”
“我…没有尾巴…没有…我在这里…”
她一把抱住刚站起来的我，一个不稳，三个人重重摔坐在地上。汪敏还痴痴笑说：“抓住你…你们…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更何况是三个人的力量。
“敏敏乖，刘文不舒服，我们要去医院。”刚刚叫她‘刘宝宝’竟然没有反应，我彻底乱了，只想着快点送宝宝去医院。
“别动！我没事。”刘文声音有些沙哑，有着哭音。
“季然，你就是一个笨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至于把自己放逐成这样吗？这世界没了杨振晨就不转了？你心里苦，我们可以陪你，可你要给我们希望啊，这样无休止的纠结有意思嘛？”刘文在我怀里哭着大骂，宣泄着她的心痛。
“对，然然就是一笨蛋，宇宙无敌大笨蛋！”汪敏醉言醉语，“笨蛋然然好可怜。然然乖，我会疼你哦！”
我想笑，可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对杨振晨完全没有免疫力，只要面对他，哪怕只是一个名字，我马上变成气泡娃娃，生病发烧，伤痕累累。汪敏骂得对，我就是一个笨蛋，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连当初受伤最重的男主角都能淡然面对，伸出友好之手，拿出一切随风而逝的态度了，只有我，一直放不下的只有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道歉，一直。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