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爱恨纠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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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这样爱哭?”清冷的嗓音就在耳边,叹息也是。
我又掉进了他的怀抱,不想他看见我此时不堪的模样,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前,看着头发上的水滴一滴两滴掉在他的衬衫上,我低低说:“你放我下来吧,我弄湿你的衣服了。”说着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沙哑,这是感冒的前兆,每一次都一样,虽很是舍不得他难得的温柔与强健的心跳,但不是自己的东西,舍不得也得舍得。
“没关系,反正我还没洗澡。”可能是感冒正在发作,我怎么觉得他好温柔,怎么有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不想了,就当是以前吧,就当是我还可以因为感冒使唤他,哭丧着脸讨怜爱,看着他为我忙进忙出,享受一个女朋友优待的时候吧!不再挣扎,任他解开我的衣裳,任他抱着我躺进温暖的浴缸里,背依靠着他,感受他的温暖,没有害怕,没有羞涩,没有挣扎,没有犹豫,有的只是静静的幸福,静静的温暖。
言情小说里总有这样的情节,男女主角鸳鸯浴,体会爱情的甜美。我笑了,都和他坦诚相见了,我还有心情想小说里的情节,感叹里面女主角的幸运,人笨得无药可救,该担心的正事没感觉,不该想的事情却占据所有思维,人笨了天都帮不了。
他为我洗头,洗身,没有一点色情的味道,至少我没有感觉到。突然间,我不想我们之间只是亲人一样的关系,我想更进一步。其实我是害怕,我是第一次这样面对他,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做着,这不是一个男人面对女子该有的反应,除非他要么是柳下惠,要么就是对女子厌恶至极。我不喜欢想到他有可能厌恶我时心酸酸的感觉,我想要他刚刚的温柔,即使是我的错觉也是好的。
“好了,你先睡。”他拿过浴巾给我围上,说。
“头发,头发还没干。”他离开我应该觉得庆幸才是,为什么我会舍不得,为什么我会找如此理由截住他想离开的脚步,这是不对的!
“你想让我给你吹头发?”他慢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说头发没干,不能睡觉。”赶紧解释,生怕他误会了,我就死如此矛盾,明明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他说的事,可就是舍不得他就这样走了,于是情急之下找了一个再烂不过的理由,后来想想,我完全可以说‘这是你的房间,我走好了。’将主动权交给他,毕竟我不是主动之人。
他没再说话,只是拿来吹风机开始轻柔地吹着我的发,空气中流动这‘呼呼’的声音外就只剩我们俩的心跳了,清清楚楚。我平衡了,原来他并不如表面上的冷静,他的心也跳得好快好激烈。我莫名安下心来,下了决心。
“我帮你好吗?”我低低怯怯,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心跳再一次高涨,他会不会理解到了其他地方?他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不够矜持?我也矛盾。不想以情妇的身份将自己交给他,又忍不住想回报他偶然的温暖。
“你确定?”他的声音暗哑了不少。我们都是成年人,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自然就能明白其中的暗语,而且我说的应该是明语了。
我羞红了脸,坚定点头。心里明白,这一点头,我送出去的不仅是回报,更是自己,全部的自己。但我不后悔,至少这一刻他给我的是情人间的美好,他的心也跳得如同我一般。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头,我们正式成为了亲密之人。他很温柔,不急进,给了我完美的初体验。他并没有在浴室要我,只是调戏,看着我虚弱娇喘,等着我出声请求。我求了,他没给,只是将我抱出浴室,拿来吹风机,吹干了两人已经半干的头发,才再一次开始,在床上,温暖体贴。对于他的做法,我只能说他太一板一眼了,人的欲望被调动了,他还有心担心头发没干睡觉会生病,真心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都说第一次很疼,我皱着眉,等着蜕变的一痛,他亲吻我的耳垂,低语:“九九,你是我的。”那一刻,我哭了,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感动。想来感动占的成分大一些吧,他那一声‘九九’,我想太久了。我成了他的女人,他成我的第一个男人。
什么时候结束,我不知道,因为中途我就昏过去了。
☆、第七十章 第一次
人生总有许多第一次,我二十几年的生命中,自是不会例外。比如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打架……太多的第一次组成了我现在的生命,有缺有圆,酸甜苦辣咸。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会被记住,有些太小太寻常,过了也就忘了;有些却能深深埋在心里,刻在心上,有时想忘都是奢望,比如初恋。
记得第一次上学,也不能算是正式的上学,充其量就是公共场所——幼儿园——方便父母工作,可以看顾小孩的地方。面对一大群同龄人,我没有像大多数小朋友那样,抱着爸妈哭得死去活来,连转身回望这样的常规动作都没有,一个劲儿冲进了人群,嘻嘻哈哈,好不乐乎。若不是孙未安慰说我可以很自主,将此事作为例子;若不是爸妈有事儿没事儿就拿出来说说,叹息叹息我的无情,我定是记不住的,小孩子的心性本就是玩,那还会管其他,我只不过比其他孩子爱玩了些。倒是以后无数次想起才发现,我好想真的太无情了,离开就是真的离开,整整七年没有回去过,就连问问父母的情况都不曾。以前是不想,后来是不曾,现在却是不敢,有时能从孙未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些什么,但我从来不准自己多想,我身上背负的债太多,欠了太多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得一一将其还了,还钱也是分先后顺序的,于是我自私了一把,将父母放在了最后。
话题扯远了些,不过它们还是有很多相同之处。第一次上学我欢欢喜喜,该痛没有痛;第一次和人有了肌肤之亲,该痛真是痛,虽然他已经很是温柔了。特别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全身就像被无数卡车碾过,动哪儿痛哪儿。可能也只有愁眉苦脸可以形容我此时的丑态了。
“啊……啊…痛痛痛……”龇牙咧齿,抬手的气力都没有。太累了,连睁眼的气力都是挣扎许久聚集而来,可这并不妨碍我在心里大骂罪魁祸首,只是不能骂出开口,心中多有不平。后来,我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出音儿。因为祸首就在身边,侧身躺着,一手支着头,莫名其妙笑看着我。也就我这种反应神经不协调的人才会后知后觉,还好没有掉进陷进,后悔终身。
“你、你、你怎么还在?”不要怀疑,这真是我们第一次后我冒出的第一句比较正式的问候语,很是惊慌,很是傻帽的一句。我很矛盾,希望他在也希望他不在。每个女生都希望有一个白马王子,没有白马王子,黑马王子也是好的,能疼惜自己,特别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若是能好好得到心爱之人的抚慰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幸福,我也一样;只是情况不允许,我有时宁肯他不在,至少我不会如此尴尬。
他保持姿势,嘴角的笑意增大,大到我直接失了魂。这还是重逢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比微笑多那么一点点的嘴角幅度。
“我在这里很奇怪?”薄凉的嘴唇张张合合,煞是好看。
“很好看?”
“嗯,很好看!”我傻愣愣回答,根本忘了问话的人是杨振晨。
“我是男人,虽不介意被人盯着瞧,可你好歹也是一个女子,还是刚刚成为我女人的人,好歹有点矜持可否?被赞美我是很高兴,可请你注意用词,好看不适合用在我身上!”他嘴角隐隐笑着,好像在嘲笑我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一样,可我并不在意,谁叫我对他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昨夜之前,我还会以各种名义,比如他怨恨我,比如我是他的情妇这样的理由约束自己的心,保管住栓连它们的绳索。现在,我想放开,挣脱所有的束缚,成为他的人,即使只是短短的几个月。
“杨振晨,我们和解怎样?”怕他的嘲弄,我连停顿时的呼吸都很是快速,不想给他留下空隙,“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在这几个月里,你可不可以假装不恨我,可不可以假装我们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对情人?”我知道自己很卑鄙,可即使只有一丝的机会,我也想争取看看。说起来还真是心寒,我如此卑躬屈膝,奉献自我,只为能得到他的垂青,只为能给自己一点希望。把话说开了没有什么不好,他本就是深沉之人,所有一切都深埋内心,一般人多数猜不透他的想法,我就是一般人中的一员,自是不明白。本就先天不足,还藏着掖着,后果一目了然,大家相互猜忌,又在猜忌中相互伤害,这不好,这不是我想要的人际关系。就算我笨,就算我不懂人情世故,就算我白痴一枚好了,反正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说开了对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流光不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等待,等待他的决定,等待我未来几个月的悲欢喜乐。他抬起手,慢慢靠近我的脸,轻轻拾掇散落脸庞的碎发,整齐别于耳后,叹了口气说:“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有如同五指山的力量。我等待它的时间里,心中压着的正式当年关押齐天大圣的五指山,难受憋闷。此时听了它,就像唐僧揭下了山顶的咒符,我的心不再压抑,重获空气。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少许疑问,他为什么答应如此爽快?只因为我把清白给了他?他的痛快反而让我多了些不自在与猜忌。天枰座本就是一个具有选择恐惧症的星座,我又是典型的天枰座,面对他的心思是好是坏这个选择题,我一时纠结万分。我的纠结总是没有结果,无论什么问题,只要纠结在了一起,我一定是被迫前行的那种人,若不是形势所逼,我很难能自己找到方向和答案,于是我选择了第三者——放弃。不过不能否认,我很喜欢他的话,因为心不再压抑。
☆、第七十一章 无形的束缚
人生心自由了,人自是跟着解放不少。我也不想再钻牛角,不在乎他是不是自愿,是不是有其它目的,只想单纯表达自己的欢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抱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不在乎他刚刚整理顺从的发丝又一次乱了,不在乎咸涩的泪水湿了他的衣裳。
“季然,有些话我想先说在前,你听着好吗?”他的声音又严肃了,恢复了以往的低沉,想来,他嘴角的笑怕是没有了。我埋在他的胸怀,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想看见什么,只是眼睛看不见,人容易产生不安。
我的心紧缩了一下,不在乎的人只有我自己,他的感受应该是与我不同的吧!看来还是我太自作多情。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即使他的心中都是怨恨,但这宽厚的胸膛依旧温暖。假装,不为所动,我紧紧抱着他的颈项,不曾离开。
他也没有推开我的意思,手臂环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我不反对未来以情人的身份相处,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即使中间隔着一张协议,但大体来说还是男人女人关系,这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有一点我得先说明,就这几个月,你的想法我能满足,但你得心中有数,未来几个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你的要求,也就是说那只是一场游戏,你别入戏太深。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哭着闹着,弄得大家都难堪。”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那有些事情我得好好和你说说。我不知道过去几年,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知道多少?只要你还是我的女人一天,我就得提醒你,协议上明确写了,在协议期间,男女双方都必须对对方保持忠诚,不得给对方任何难堪。那我就有必要提醒你避孕这件事。我可不想到结束的时候,因为孩子,大家纠缠不清。也就是说,你只要记住,我和你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再无其他。”
我静静听着,没有任何回应,应该说不知道该怎样做反应。他在明明确确警告,我的要求他可以答应,他会陪我演戏,会给予我让他成为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奖励,这些也只是演戏,当幕布拉下,观众散场,我这个临时客串的演员也得领了报酬,默默离开,不准带走剧场里任何一丝一毫。
不是没想过借着这次机会,偷他一点东西,为自己留个念想,若那个东西能是一个孩子最好不过,至少每天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孩子,看着越来越像他的孩子,我的后半生也有活下去的支撑,不是空洞的,不是为了完成责任而活。但他没有给我机会,连最后一道门都关掉了,想来,他对我怨恨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慢慢退出他的怀抱,低着头,不看他。很久很久,我忘记了自己的呼吸,却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温度,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