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的世界里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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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有个妹妹,她和你一样有着似乎被诅咒的命运。如果当初我肯相信她,如果我可以稍微关心她一下,或许她就不会离开。所以,我不想让悲剧重演,你明白吗?”
终于到了这天,竹远穿上她最喜欢的白衬衫,梳好头发,安静地坐在床边。“姐。”竹清上下打量了竹远一番有些赞赏,“想清楚了?”“我有俩个条件。”竹远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样面孔的妹妹发出天使般的微笑:“好啊,你尽管提。”“首先我希望你可以找回爸妈。”“这个自然。”她点头。“最后我希望你可以停手,李雪,我希望是最后一个,还有那个司机,你也放了他吧。”竹清有些惊讶,“我都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余修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可以让你来到这里想必不是普通人。可是我是普通人,如果我不走死的人还会增加。竹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之所以肯与你交换,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不祥的,只是不想再有无辜的人受迁。可是我很好奇,余修为你做了这么多,他不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可是貌似你并不喜欢他。。。”“闭嘴!”竹清吼道,竹远突然发现再美的人生气起来也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她理了理头发恢复常态:“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竹远低下了头脑海中浮现出迟绘的脸在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这是来到这个异空间的第三个晚上,竹远推开窗户,看到了西方的冰,反射朦胧的月光。突然她听到敲门声,她猜测应该是以夜,毕竟只有他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竹远狐疑地看了一眼表,这么晚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她光着脚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外面空荡荡的,只有无边的黑暗,竹远跺跺脚,走廊的灯没有亮起来,她心下感到一阵恐惧,正准备关上门时,“吱”对面2517室的房门打开了,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极为空旷,竹远来这不久只见过以夜不知道这一楼层还有没有其他的住户,她盯着对面,依旧是一片黑暗,竹远一惊往后退一步重重地关上门,她靠在门上不敢呼吸,有些手足无措,以前鬼魅顶多会在梦境里纠缠她,而现在出现在了眼前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她慌忙地掏出手机,手机里只存了一个号码正准备拨出去,门口却有人敲门竹远站了起来从猫眼里看到了——以夜,几乎同一秒她的手按上了扶把,突然她意识到这么黑的走廊能看见人形就不错了,怎么能那么清楚看到他的脸?
竹远咽了口唾沫,再次从猫眼里往外瞅,门口的以夜面色惨白,无声无息地站着,猛地他抬起眼帘向猫眼里看过来,竹远一惊叫了出来,手中的手机应声落地。她跑回卧室用被子捂住头浑身发抖,然后又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以夜的声音,她把头埋得更低。此时门口的以夜有些不安,他刚才正在看球赛突然听见了竹远的尖叫声,便跑了出来,可是敲了半天的房门也没有人来开。以夜没有发现,竹远家对面的那扇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竹远埋在被子里觉得口干舌燥,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倘若门口站的真的是鬼魅,即便自己躲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她深吸了口气正准备下床,突然听到阳台那里传出了异声,她立马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看着阳台,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传来一个声音:“宋竹远?”竹远睁着眼看着这个皱着眉头喘着粗气的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跳下床飞扑过去,一把搂住以夜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以夜有些诧异,他不善言谈更没有与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过,甚至闻到了她洗发水的味道。后来以夜想,他对她动心或许就在这一刻,他不喜欢别人碰他,而此刻却有人硬生生地撞进他的怀里,最后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僵硬地搂住竹远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快点离开这里!”片刻后她找回了理智,松开以夜说道。以夜感觉到她刚才可能遭遇了很恐怖的事,他没有说话,只是牵着竹远朝门口走去,他刚才从阳台迂回跳进来的,现在带着竹远不可能从阳台再跳回去。回去的路上竹远死死挽着他的臂膀不肯放手,尤其是走到门口时,以夜明显感觉到竹远更加紧张,是在这里吗?他猜测道。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将竹远安置在沙发上,刚站起来竹远警觉道:“你要去哪?”他别过脸:“给你倒杯水。”“哦。”竹远觉得自己可能太紧张了。“你是说你看到了我?”以夜皱着眉问并将水放在她的手里,竹远喝了一口说道:“嗯,不过他面色惨白,看起来很恐怖。我就没敢开门。”以夜沉思片刻:“我去看看。”说着就站了起来,“去哪?”“当然是去2517室了,看看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去的晚了说不定就见不到了。”“不要去。”竹远抓住他,她遭遇过鬼魂所以并不是无神论者,她断定刚才见到的应该不是人,可是她没法向以夜解释,只是觉得他去了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或许是我看错了。”以夜见她这么坚持神色缓和下来,没有再提这件事了。那晚,竹远睡在主卧室,以夜睡在客房。以夜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恍惚中,他找到了原因:误了今天至关重要的球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竹清报名了一个小提琴比赛,收到邀请函时,她的心情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她下意识地想起一个人,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替她高兴?竹清掏出手机想和其他人分享,这才想到她根本没有什么朋友,以前也是,她生性活泼,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这反而没有最好的朋友。而现在,宋竹远本身孤僻,也就只有林雨惜一个朋友,不过竹清生性高傲内心也不与头脑简单的雨惜亲近。她想了想打给了余修,余修又惊又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她约他在楼底下见面。扎着马尾的竹清裹着白色的厚重的围巾穿着双排扣呢子大衣,脚上穿着一双黄色的雪地靴,站在楼下的雪地里,余修站在她身后七八米远处,她没有发现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余修想起了第一次见竹清,那年他十八岁,他遇见她之前本不信一见钟情,何况竹清当时只有十岁,好像是个盛夏,他刚打完篮球大汗淋漓地回家,在一座高墙外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吸引,他产生了好奇,爬上了墙前面的一棵高树上,一个穿着蓬蓬裙,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正在拉小提琴,可能刚开始学琴拉得并不好听,那一霎那他忘记了呼吸,除了小提琴的琴音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小女孩乌黑的头发,如同蝴蝶般轻盈的睫毛,纯白飘逸的裙裾。刻骨铭心,宇宙洪荒。一直到后来,竹清觉得他是个恋童癖,为此嘲笑了他很多年。
竹清抬起了头发现了不远处的余修,她笑了笑朝他走了过去:“怎么在这里傻站着?”“哦。”余修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被你的美丽给迷住了。”她咯咯地笑着:“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当当当!”她拿出邀请函在他眼前晃了晃,余修接过来看见上面明晃晃的大字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那去哪里呢?”竹清四周看了看,发现远处有一家米线店,她不怎么喜欢,却记得竹远很喜欢,余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不是不喜欢吃这种小吃吗”“偶尔换一下口味。”竹清拉着他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里,竹远正和以夜坐在一家店里,当老板将两碗热腾腾的米线端上来时,与竹远口水直流形成强烈反差的以夜依旧很平静,过了一会儿他脸上的平静就挂不住了,看着埋头在碗里的竹远,他不禁好奇,这玩意真那么好吃吗?他感觉很一般,而以夜不知道的是,在以后即便是自己一个人也会经常来这里,因为有个成语叫爱屋及乌。竹远不喜欢扎头发,有几根钻到了碗里,他下意识伸出了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收了回来低下头不露任何感□□彩地说:“头发。”“嗯。”竹远头也不抬,伸出右手将头发别到耳后,俩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小半个月,竹远已经习惯以夜这种惜字如金的性格,而且可以第一反应出他的意思。从那天竹远遭遇了灵异事件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行李也是以夜收拾的,竹远觉得和一个男子住在一起会更安全些,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怕以夜不同意,毕竟习惯单身自由自在的男子是不喜欢带个拖油瓶的,出乎意料的是以夜只是看了看她说:“我去给你搬行李。”之后俩个人就开始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竹远负责家务,以夜负责做饭,原本是竹远负责做饭的,可是以夜的嘴太挑,起初竹远还很不屑,但在吃过以夜做的菜后,她不得不低头。以夜开了家书店,平时自由时间很充裕,做饭也不占用他很多时间,所以在家就靠以夜掌勺了。
和以夜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并不是像外表那样冷酷,很多时候他也会露出很人性化的一面。竹远吃完最后一口,抬起了头,看着以夜握着筷子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说:“我记得第一次和你打招呼时你都不理我。”以夜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她:“有吗?”看着竹远哑然的样子,他低下头继续吃米线,嘴角却露出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如果当初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定不会不理你的。
“你好像和我一开始认识的你不太一样了。”竹远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夜放下筷子听她下文:“你脸的轮廓好像柔和了一些。”她摇摇头:“其实我也不一样了,我好像开朗了些。以前我很沉默,所以我的朋友很少来到这里就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我,可是我发现一个人受喜欢的程度和环境没什么关系。我有一个妹妹,她很优秀可以拉很漂亮的小提琴,很讨人喜欢,我其实真的很羡慕她。”
宋竹清,那是一个和竹远相貌相同命运却大相径庭的女生,六岁之前她们都是讨人喜欢的孩子,十岁那年父母惊喜地发现竹清对小提琴是如此有天赋,艺术真的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气质,自信让她整个人变得夺目光彩,于是同样一张脸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十三岁那年她成为了小有名气的天才少女。每次过节竹清会得到各种来自异性的礼物,那时她总是笑眯眯地接受他们的殷勤然后私下对竹远说:“姐,他们真的好烦啊,我根本不喜欢他们这种类型,这些巧克力给你吧,吃多了会发胖的。”看着竹清天使赐予穷人恩赐般的目光。竹远捧着她硬塞给自己的礼物盒感到手里发烫,感到羞耻,那时的她因为青春期中敏感而廉价的自尊心在心底发出了诅咒:你毁了容才好,或者就毁了这双手!下一秒竹远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的她像极了外婆口中童话里坏心的后母,就在那一刻竹远突然释怀了,她开始试着接受竹清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漂亮的事实。父母自然更关注妹妹,唯独外婆对竹远倍加怜惜,外婆去世前摸着竹远的头叹气:“孩子不要太过较真,总会有人发现你的特别的。”竹远实在不明白她是否真的有特别之处。
竹远注意过妹妹的脸,有一种莫名的光,令人心动。大概世间事不能双全,竹清从小体弱多病,吃着各种补品仍不能起色,说来好笑竹远竟从未得过病,后来一个算命先生说妹妹是娘胎中的不足,父亲问如何破,算命先生看了看竹远:“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找到源头,远离源头,或许可以。”本来竹远和竹清是住在一间屋子后来竹远搬到另一间,据先生说她在娘胎里吸走了竹清的生机,导致了妹妹的病,竹远记得父亲那天极其温柔地对她说:“妹妹需要静养,你先搬到客房好吗?”竹远点点头,可是她的远离并没有使竹清好起来,十五岁那年,她的病情越来越重,父母不准竹远踏进那间屋子,可是她真的很想竹清,于是就趁着家里没有人,竹远逃了学,她轻轻推开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妹妹,微微松了口气,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她虽然瘦了不少却没有到了骨瘦如柴的地步,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竹远看见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转过了头,目光清凉地看着她微微启唇:“姐姐。”竹远把门打开一个更大的弧度却没有进去:“竹清。。。”“你怎么来了呢?”竹远怔住,然后看见她嘴角有苦涩的笑,“我倒下的那天正准备去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小提琴比赛,我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想如果我很健康,是不是就可以继续看到炫目的灯光,听到洪流般的掌声。可是你看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她哽咽了一下,竹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转过头不再看竹远:“我知道我不该怨你,可是。。。你走吧,姐,我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