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 替身弃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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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鸷轩,蝶舞阳还在想着香菱的一番话,还没来得及细细消化,却被小红的一个消息,炸得忘了所有。
由远而近,小红气喘吁吁的一路喊了进来:“小姐,小姐……”
“怎么?”
“王爷受伤了。”
握着茶杯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去,静静的看着手间的茶杯,白白的雾水,轻轻的涌向她的眸间。
倒是馨儿紧张的说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我也不怎么清楚,只是挤在人群了看到王爷浑身是血的被人抬了进……”
“啪”的一声,蝶舞阳手上的茶杯落在地上,那一杯茶水就这样溅了开来,被摔碎的茶杯,懒懒的摇晃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两名侍女惊讶的看着蝶舞阳,头一回,她们竟然看到小姐失态的模样。
而蝶舞阳,却只是努力的笑了笑:“水太烫了。”弯腰,一片一片的捡着地上的碎片,浑然不觉那碎片沾手时的刺痛,只是维持自己那仅有的骄傲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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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彷徨
第九十五章彷徨
“小姐,没事,奴婢来就好!”虽然不知小姐为何会这般,但从这段日子小姐恍惚的神情,她们不难看出,小姐有心事。
馨儿则是急急忙忙的取来创伤药为她包扎,许久,药粉渗透肉体内的那种生痛将她拉了回来,因着药粉的敷上,指尖上的血迹只剩一丁点,很小的一块,却能让她这么痛。
小红激灵的看了一眼:“馨儿,你快些接着去打听,看看王爷到底是何情况?”而后看着怔怔发愣的蝶舞阳,小红悄声说道:“小姐,可以去铭天院看看的,后院所有的侍妾都前去探望了,王爷……”
缓缓起身,蝶舞阳朝床榻步去:“我困了,午膳时唤醒我。”说完进入寝房,将门关上。
轻轻的摇头叹息,小红走出收拾房子了。
躺在床榻上,蝶舞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胸口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总是想抓住的时候消失不见。她在紧张,在害怕,竟然在听到殇聿受伤的那一刻,淡淡的痛在心田酝酿开来,仿佛等待了千年,却不知从何而入,因为有了一个血淋漓的伤口,唤醒了那颗沉睡的心。
手,紧紧的捂在胸口:“蝶舞阳,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喃喃低语,用以唤醒自己迷失的意识。这样的自己,她很是彷徨,仿佛整个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一般。
午膳的时候,她没有出去用,直到晚膳的时候,这才起榻。
向馨儿使了使颜色,小红说道:“馨儿,你去打探消息,如今王爷那边怎么回事啊?”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故意为之。
“哦,是这样的,如今整个军中不是因为雪灾缺少粮草和御寒的衣物么?因此每日,王爷都会前去军中,自己与雁鸣将军他们一起运石头,压在帐篷的边缘,以免夜里的狂风袭进军营。”稍稍的顿了顿声,看着静静用着晚膳的小姐一眼,而后笑道:“今日,王爷与雁鸣将军等人前去石山砸石,因着一位将军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王爷在救那位将军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山上滚下的一块大石砸中,当时那可是一身鲜血淋漓。”
小红惊讶的喊着,双眸仍然不曾离开蝶舞阳:“天哪!这么严重,那现下大夫怎么说?”怎么可以这样平静呢?后院的小主子们可都是争先恐后的前去了呢!
“大夫说了,王爷如今伤着脑部,也就是说脑部,虽然将血止住了,即便是能醒来,情况也不易乐观哪!”
“天,若是王爷出事,我们边疆六城不就无主了么?”果然,一句话下来,她满意的看到小姐起身。
猛地站起身来,蝶舞阳怔怔的说:“我出去一趟!”
刚出房门,蝶舞阳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但最起码比呆在房里要好。
听着馨儿打探来的消息才明白,原来军营中的一切,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原来他也可以为了他人牺牲性命。
还记得殇聿去乾城的那一晚,本应与香菱在一起的他,却来了自己的墨鸷轩。她没有问他这是为何,而他也没有说出为何,只是在离去前,轻声的告诉她,要她没事别去前院,让自己注意些。出了什么事,赶紧找香菱;还记得到乾城的那一晚,躺在床榻上重伤的他,贪恋的看着自己,说出“本王还真想念你的味道”时,自己心中的震撼。
第九十六章 第一个要见的人
第九十六章第一个要见的人
她知道,以他的骄傲,能说的,只有如此。这些话,之于他人,那是信手拈来,但对于殇聿这般狂妄不羁的男人,那是贵如珍宝。她的生命中,拥有的温暖不多,因此,对于殇聿独有的霸道,她反倒铭记在心。
细细想来,每一次自己所做的事情,以殇聿的行事作风,都应该是死无全尸,而她,至今却好好的活着。每一次事发后,他都是怒火滔天,或是咬她,或是冷淡她一些时日,却总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会再一次出现,以他霸道的方式占据在她的生活中。如今一件件想来,似乎都是他在愤怒,自己受伤中走来。
笑了笑,两手在合拢呼了呼气,好冷的天。抬头望去,却见不远处灯火阑珊,待她惊醒,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铭天院前。
深吸了口气,蝶舞阳缓缓的踱步进去。
灯火通明的铭天院,此刻该是热闹非凡,并未走正门,她只是在铭天院的四处走动着。如今这个时节,又是殇聿重伤的时候,倒也不能碰着任何人。
走着走着,便能隐约的听到屋里有了声音,看了看四周,她走了前去,这才发现,整个房里,四处都拥满了人,此刻似乎正在争吵着谁侍夜的问题,如今这般能表现的时候,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放过机会,想多陪在殇聿身旁。
玉素夫人和香菱二人似乎在商议该如何解决。
而床榻上的那人,却是整个头部被纱布包扎着,一张刚毅的脸不见,能看见的便是惨白惨白的脸色。只有那紧闭着的薄唇,才能让人知道,即便是伤至如此,他的骄傲仍然不变。
是不是在逃避着皇城对他的漠视?是不是被无止无休的雪灾打败?是不是知道斗不过天,便这样昏迷?应该也有吧,毕竟,那是一种无力。
手,轻轻的在玻璃(请允许有这个东西)划着,一只美丽的蝴蝶,就这样在玻璃上成形,在冰天雪地里,那高扬起的翅膀,栩栩如生的舞动着,仿佛蝶舞阳轻舞般的曼妙。
看着那只蝶,她暖暖的笑了。她相信他不会有事,因为她能感觉到他张牙舞爪的霸气。自己不会去争着侍夜,更不会可以讨好,只愿这只蝶,能静静的伴着他,悄悄地……
转身,出院,踏雪,在深夜里行走,却是踏在某些人的心灵上,一步一步,仿佛心绪的跳动,那般有力,那般生机勃勃。
第一日,殇聿没有醒来;第二日,殇聿仍然昏迷;第三日……
整整过了五天,在一个清早,侍夜的芷茗还未醒来,殇聿便轻轻的睁开双眸。
“爷,您醒了,您终于醒了!”芷茗欣喜的喊叫着,不敢置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来人啊,快来人,王爷醒过来了,爷醒了!”
殇聿没有开口,只是微眯着双眼。因为多日不曾见着光亮,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缓缓的找到窗棂处,慢慢适应着光的强烈。他这样的人,便是如此,不会慢慢的适应,而是强势的要求自己适应。
待好不容易适应光线时,却因为玻璃上的一直模糊的蝴蝶而惊住了,从将要慢慢淡去的印迹中,可以看出,那只画上去的蝴蝶,已有了几日光景。
他知道,是她,除了她,整个离王府,没有一个人能将蝴蝶画得这般翩翩起舞,没有人能赋予这种动物生命。
想到这里,唇角不觉轻轻的勾起,却扯得脑部一阵疼痛:“来人,去唤来墨鸷轩的蝶舞阳!”原来,在看到蝴蝶后,自己竟然如此的想要看到她,想要见见自己受伤后,她是如何的一番模样。
狠狠的一个撇嘴,芷茗开口:“可是王爷,玉素夫人和王妃怕也……”
“去,跟蝶舞阳说,让她带着药前来,治伤的药!”
一听原来是蝶舞阳那里有药,芷茗当下着急应承:“啊?她那有治伤的药么?奴婢这就去。”说完,她亲自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第九十七章 探情
第九十七章探情
接到消息的蝶舞阳,正好一人在窗前看雪,那种静静的模样,仿佛融于天际的飘雪,指尖轻触着窗台上的一层薄冰。听着芷茗的言辞,不觉有些不解,想想自己这里并无任何罕见的创伤药呢?如今他让自己前去,这又所为何事?
是否取药,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是否相见,才是……
不敢深想,匆匆的取了一瓶药便跟着芷茗走了出门。
“要不你别去了,药我帮你拿过去便是了!”芷茗戒备的看着蝶舞阳,隐隐的,她总是觉着后院的女子,没有人比得上蝶舞阳有威胁。
“不可,这药只有我会……”后面的话没说出,蝶舞阳便被自己吓住了,如此的借口,她竟然能说得这般的理所当然,那些呼之欲出的东西,在喉间紧紧徘徊,张牙舞爪。
两人感到铭天院,香菱等人正好在房里,玉素夫人更是泪流满面的在他榻前哭诉,总的来说,房里甚是热闹。蝶舞阳进去的时候,不免有些不习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着。
静静的观察着房里的人,一人病后,总是会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人,急急的向病人痛哭自己的重视,匆匆的表明病人是多么的重要,其实这个世间,又是谁离不开谁,又有谁是谁的唯一?
“蝶舞阳,你还在发什么愣?”
被他唤醒,这才发现房里只剩下她和他。远远的看了他一眼,病了些日子,他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脆弱了许多:“奴婢给王爷请安!”
“少来那些虚的。”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示意她上前。
走过去,蝶舞阳静静的看着他,除了几分霸气的他,反倒平添了几分温和:“王爷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天好多了。”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幔,她仿佛触不到尽头。
“是么?”含笑的看着她,双眸从未离开过她脸上,静静的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蝶舞阳,你在意本王的伤势?”
“不……呃……”脱口而出,却又感觉无论是或不是,都不好回答。抬起眸来,却见他眸间荡漾着的笑意,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上当了:“奴婢没有药!”轻轻的说着自己的疑问,想要深入的答案,手心,却在没来由的冒着冷汗。
“你要本王怎么回答?更或者说是想要什么承诺?”看着她的慌乱,他也有几分懊恼:“本王只是想见你。”
第九十八章 相依的心
第九十八章相依的心
蓦的抬起眼眸,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那一层薄薄的纱幔,始终挡不住他的脚步,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劳王爷惦记着,奴婢,奴婢挺好的!”收回自己的的视线,她必须要离开才是。
“蝶舞阳,本王就问你一句话,这些日子,可有为本王担心?”为了这个女人,一次次的破例,即便是她犯了再大的错,他是说服自己不要冲动,因为知道,她绝对有惹怒自己的本事。所以每当生气时,他便远远的离开,害怕自己在盛怒的时候,做了伤害她的事。
如今,深藏的心,终于还是被她那淡漠飘逸的风采吸引,一步步的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她开口的之前,殇聿沉声说了句:“你最好不要撒谎!”
逃,终是逃不过他的掌心,该来的一切还是要来。轻轻的闭眸叹了口气,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不让她自欺欺人?
再次睁开,已是一片雾水迷蒙,罢了,罢了:“想,奴婢日日在盼着,想着,向上苍祈求着让爷早日康复,希望爷能平安无事,能够像以前那般气势汹汹,待奴婢……”
长臂一带,蝶舞阳的身子便落于他的胸前:“蝶舞阳,你果然在意本王!”双手抬着她的头,轻轻的覆上自己的唇,一下一下的轻吮着。对啊,就是这软软的坚强,就是这张刻薄的嘴唇,曾经一次次的以尖锐的言辞,逗弄得自己抓狂,而她,却像没事人一般,总是那么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的丑态,多么可恨的一个女人,却总是那样的让他心心念念。
“舞阳,你好甜……”说完这句话,他的舌已经深入,按着她后脑的手更是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一般。
没有闭眼,她只是深深的望着他的双眸,看着那两团渐渐燃起的火焰,里面跳跃的是对自己的渴望,倒影出来的,全部是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