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术士-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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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褚卓延发下血誓要服侍保护绝不能悖逆的主子,奴,怎能遣主行事?
如此一来,念益华才会私自主张想要联系苏淳风,但心中又害怕因为自己曾经干过的混账事,所以苏淳风会直接拒绝,正好那天得知了张丽飞与石赫在一起拍电视剧,于是他赶紧告知石赫,让其想办法与苏淳风见面,并不惜代价恳请苏淳风出手。
不曾想,苏淳风还是拒绝了。
他甚至都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这对于苏淳风来讲,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既然是褚卓延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且又是念益华提出建议必须找苏淳风来帮忙才能解决,那么大概是哪一类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
石赫在外面打完电话,回到包间里的时候,已然恢复了如之前那般平易近人谦和的神情,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时不时与大家说笑着闲聊几句。他的这般表现,让之前还因为某种猜测从而对这家伙有点儿不顺眼的苏淳风,因为知道了真相而且石赫又表现不错,从而对他的印象颇为改观。
没过一会儿,苏淳风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看来电,然后摁下了拒听键。
在座者也没怎么在意,坐在他旁边的王海菲神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苏淳风微笑着轻声解释道:“没什么要事,别影响大家吃饭。”
“嗯。”王海菲点点头,对此她早已习惯——苏淳风每次和她吃饭时,手机铃声响起基本都是挂断不接,有时候甚至还会关机。
但随即就有短消息提示音响起。
苏淳风也没有避讳王海菲,拿着手机看了看短信:“苏先生,实在对不起,我刚得知益华委托石赫去请你出手相助了,你别生气,这件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做不到,我只求益华能够,能够好好的,就知足了。”
王海菲心中咯噔一下。
苏淳风皱眉,轻轻拍了下王海菲的大腿以示安抚,小声道:“没事。”
“嗯。”
苏淳风拿着手机简短地回复了一条短消息:“正在吃饭,不便打扰,有事自行处理。”
他发这条短信的意思很明显,他没有生气,但是,不管他褚卓延以及其身后的大老板詹又平,遇到了多么强悍的术士给他们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生命威胁,苏淳风都不会去管,包括……刚才褚卓延恳求让苏淳风庇护念益华的条件,苏淳风都不会去答应——开什么玩笑,谁是主子谁是血奴?更何况,对褚卓延和念益华这一对曾经心思歹毒动则因利就不惜伤及无辜的术士师徒,苏淳风才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心,至于褚卓延这么一号术法修为已入炼气境的血奴死了的话,是否可惜……
苏淳风倒是真有些犹豫和不舍了,毕竟人才难得啊。
酒足饭饱,一行人从饭店走出来,在停车场道别,然后各自上车离去。
在车上,微有些酒意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苏成接完一个电话之后,笑呵呵地说道:“淳风啊,那天山刚给我打来电话说,京城这边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再过上个三五天就不会再有事,我当时还不相信呢,哪儿能有这么快?这不,昨晚上大红门服装城分理处装完货发车时,又遇到了几个碰瓷儿的,折腾到夜里三点多才离开,耽误了到货时间,以后客户们就更不会信任咱们万通快递了。”
“事情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总要再等等看嘛。”没有喝酒的苏淳风边驾车边笑着宽慰道。
“刚才,就在刚才,杨野打来的电话,他说自从开业后,一直都在找咱们万通快递麻烦的宇和物流,老总亲自登门赔不是,求咱们原谅,哈哈。”苏成挥了挥手,格外解气地说道:“干得漂亮啊,淳风,你跟我说说,到底是谁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趁着我还在京城没回去呢,我得亲自去表示下谢意。”
苏淳风微笑道:“爹,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我回头有时间去表示下感谢,哎您可别误会,我的意思主要是……嗯,那人不方便见您。”
“嗯?”苏成面露不满,不过随即释怀,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儿子啊。
出息了,也越来越看不透咯……
……
ps:明天坐火车回老家照顾老爷子,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一个月内更新不稳,只能尽力,先请假致歉并感激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努力……
530章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新发地京瑞宾馆的一间客房内,苏淳风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神情悠闲地喝着一杯冷饮,一边百无聊赖般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洗手间里传出微弱却不断的流水声,那是王海菲正在里面淋浴。
手机铃声响起,苏淳风拿起放在圆几上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然后摁下接听键附到耳边,微笑道:“裴学姐,你好。”
“淳风,真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今晚没能应邀前去。”
“没关系。”苏淳风微笑着客套了一句,也没说什么这本就谈不上向他致歉,是张丽飞安排的晚宴嘛。不过苏淳风心里很清楚,以裴佳的心智和社交经验,纵然是有心愿意多和苏淳风有几次这类私下共餐的场合以增进友谊,可有长辈在场的场合,如果非得参与的话,就未免显得做作,反而适得其反,毕竟,两人是术士,交际不能等同于寻常人,虽然,都在日常生活中做惯了寻常人。
又简单聊了几句,就在裴佳准备说再见时,苏淳风忽而想到了一件事,便说道:“对了学姐,暑假后新的京城大学生术士协会正式成立,会长一职……你有没有兴趣?”
手机另一端的裴佳稍稍怔了下,笑道:“怎么算,也轮不到我去感兴趣吧?”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做。”
“你是公认的首选人物,真不想坐那个位置?”
“是的。”
裴佳又犹豫了几秒钟后,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愿意去争取一下,不过我想,我胜出的几率仍然是很低的,所以没必要自取其辱,而且说实话,若非你今天提及,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所以……淳风,你怎么会想到问我有没有兴趣呢?”
这番话,让苏淳风心里有了底,便说道:“学姐,只要你想,并且站出来去竞争这个位置,那么我肯定全力支持你。”
“白行庸呢?”
“他肯定想要竞争这个位子,所以我不敢保证能把他拉过来支持你,但我会去试试……”苏淳风话锋一转,道:“暂时,要保密。”
裴佳笑道:“因为吕伟阳?”
“明人不说暗话。”苏淳风道:“是的,在我的心目中,谁都可以坐那个位置,唯独他吕伟阳,不行。”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再见。”
“晚安。”
苏淳风挂了线,神色平静地将手机放到圆几上,闭目养神——除了他之外,京城任何一名年轻的学生术士,对新组建成立的京城大学生术士协会的会长一职,都不可能不动心,甚至于就连江湖上那些有子弟在京城求学的门派长辈们,都会对此格外关注上心。苏淳风可以肯定,在今年的暑假里,各地大学生术士协会整合组建的消息传开,江湖上都会因此而出现许多明争暗斗、谈判拉拢等等。
谁都知道,坐上以省…级区域为划分设置的大学生术士协会的会长宝座,就等于认可了那名学生术士在江湖年轻一代新秀人物中出类拔萃的地位,对于将来其个人乃至家族、门派在江湖、社会上的发展,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助益。
而京城……
就更是令人眼热的地方了。
能当上京城大学生术士协会的第一任会长,青史留名啊!
浴巾裹身的王海菲侧头擦拭着长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洁白笔直修长的双腿,浴巾裹着的玲珑身段,裸…露在外的柔滑双肩,欣长的颈项,娇媚的容颜,还在滴水被白毛巾和双手搓…揉着的乌黑长发,愈发衬得柔和灯光下的她宛若一株出水的芙蓉,清秀婉约,婷婷玉立,难以言述的风情万种。
见到苏淳风闭目养神的样子,王海菲以为是万通物流这些日子的事情解决完后,表面上一直都保持着轻松实则压力极大的苏淳风,终于有些乏累的感觉了,不禁有些心疼地柔声说道:“淳风,我洗完了,你快去洗个澡,早些休息吧。”
“唔,不急。”苏淳风睁开眼,入眼处王海菲容颜娇嫩欲滴,便忍不住抬臂将她轻揽入怀,坐在腿上,继而把脸颊靠进幽香盈盈的丰…腴…怀中,眯着眼微笑道:“你说,有些人求我办事,我是帮,还是不帮?”
“我,我哪儿知道是什么事。”王海菲把毛巾放在圆几上,揽住苏淳风的头,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轻轻蹭着。
苏淳风道:“还记得念益华吗?”
“他?”
“和他的师父……”
“依你的性子,这样的人有事相求,你应该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可现在却犹豫不决,那么……就帮他一次?”王海菲眯起眼睛,很享受这样坐在苏淳风的腿上,倚在他的怀里,被他如此信任地请求拿主意,然后忽而心惊地坐直了身体,双手捧起苏淳风的脸颊,有些慌乱地问道:“是,是你们那个术士圈子里的事情?”
苏淳风眨了眨眼睛。
王海菲苦着脸哀求般说道:“别管了,好吗?”她知道,苏淳风心里很可能已经有了决定,所以她担心。
“听你的。”
“嗯。”王海菲坚定地点了点头,虽然心有不忍。
圆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王海菲表情温婉地伸手帮他把手机拿过来递到面前,苏淳风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褚卓延打来的。
轻叹口气,苏淳风接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附在耳边。
王海菲起身,坐到了圆几旁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满含期待地看着苏淳风。
……
望京附近的一处高档公寓楼内,褚卓延端着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灯火阑珊的夜景,深邃的眸子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内心中感慨着内地广阔的奇门江湖,对于不那么熟悉这里的人来说,却是那么得难以融入。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闭关锁国”这个词汇,旋即莞尔自嘲地笑了笑。
褚卓延离开香港已经快三年了。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所以在和詹又平一起来到京城发展之后,就一直在试图与奇门江湖上的知名人物、宗门流派取得联系,不求迅速融入到江湖中,但求能够结识三五位好友,以便于某一天仇家寻上门来,可以有奇门江湖上的人物站出来为自己撑腰,不奢望友人能出手相助,只要一个态度,就足矣。
华夏奇门江湖,其实从现实来讲,因为近百年的国家积弊、战乱丛生,故而凋零百年,已经远远落后于其它国家的术法界流派在全球的名望,许多曾经辉煌无比的名门大派,如今相对比全球各大术法世家、门派来讲,整体实力上都有着极大的差距。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褚卓延很清楚在这个历史悠远的国度中,复杂磅礴的奇门江湖蕴积着无穷的力量,任何小觑这个江湖的术士,无疑都是愚蠢的——这个江湖历史以来都充斥着明争暗斗,充斥着阴谋诡计,充斥着血腥纷争……同时,这个江湖一直都有着排外的情愫,有着对外界的警惕性和天然的敌意,还有着因自居正统正宗而天然存在的自傲自负和轻蔑不屑,鲜有认可与外部势力的真正友谊,充其量也就是利用一下外部的势力。
然而这片广袤如海却看似一团散沙的奇门江湖,一旦有外部势力流露出了敌意,威胁到了这个江湖中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底线,那么整个江湖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拧成一股绳,迸发出令人恐怖的战力,消除任何来自于外部的威胁。
这,才是奇门江湖能够兴衰更迭数千年不倒的根基。
褚卓延最初想要借助,想要依仗而赖以保命的,就是这棵虽然貌似枯槁只是刚刚泛起新生绿意没多久,但仍旧参天的巨树。
可惜,他对这个江湖了解的太少,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融入进去。
当然这也并非完全怪他社交能力不行,而是奇门江湖处在刚刚复兴繁荣的时代,虽然各门各派乃至那些散修的术士们,都在向各处不断抛递着橄榄枝,但对于没有什么让人可以信服、了解的来历,更何况还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术士,江湖人士难免会抱有一份戒心——这家伙到底想干啥?
所以褚卓延虽然结交了几位奇门江湖中的术士,但也只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委实没有能够称得上朋友的人。
唯一有那么一位老友吧……
还被苏淳风给弄死了,而且一次性就给苏淳风端了窝,连师父带徒弟三人全没了。就连他褚卓延也被搂草打兔子,不得不乖乖献上血誓,成为了苏淳风的血奴。
想及此处,褚卓延仰面阖目轻叹。
悲哀。
书房门被推开,身材高大的詹又平大步走了进来,见到褚卓延站在窗前阖目出神,便微微皱眉,略带些许不满和忧虑地说道:“卓延,怎么样了?”
褚卓延摇了摇头。
詹又平怒道:“他要多少钱?”
“钱?”褚卓延冷哼一声,道:“詹总,你到现在还认为花钱就能解决任何问题?那我们何不直接花钱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