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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赝医-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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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菜道:“那你刚才去审尤旭起干嘛,审了半天,不等于白审了么!”
    杨泽微微一笑:“怎么能是白审呢,至于我知道他是凶手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而不是十成,更不是八成九成,这就代表犯人有可能是别人,这本身就降低了冤案的可能性。怎么能说是白审呢!”
    菜菜沉默了,她是无法理解这种破案手法的,估计付丙荣他们也不理解。她看向三人,就见付丙荣和谭正文都一脸的茫然,他们两个都不是笨人,出现了茫然,那就代表他俩是真的不理解,只有向来是笨人的木根,这时却满脸的肯定,连连点头。这时候一点都不笨了。
    菜菜大感奇怪,难道木根一直都是大智若愚,平常看起来笨笨的,其实聪明得很,她道:“木根,你听明白了吗?怎么明白的,说来给我们听听!”
    付丙荣和谭正文也一起看向他,对于三师弟能领会到师父的断案精神,他俩同样也大感惊诧!
    木根也很奇怪。看着他们三个,道:“师父的话很好理解啊,为什么不明白?不就是尤旭起不是凶手吗,但也有可能是。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为什么呢,你听懂了吗?”菜菜问道。
    木根更感奇怪,大声道:“为什么?干嘛要管为什么?你们还真是让我惊讶啊,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累不累啊!”
    菜菜和付丙荣同时泄气,木根还是那个木根,并没有变聪明。谭正文却笑道:“还好,我对你智慧的判断,还是正确的,你这个木头木脑的家伙,是开不了窍的!”
    说话间,外面师爷快点进来,道:“杨大人,那尤旭升被传来了。”
    杨泽向他身后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下,正紧张地看着自己。杨泽点了点头,示意尤旭升进堂来。
    尤旭升非常的紧张,案子拖的时间不算短了,可舒堂举却不结案,不管他使多少钱,舒堂举都只收钱,却不办事,说是要等镇西的杨泽来断案,那位杨泽曾经是大理寺的少卿,断案如神,可这位杨大人今天刚到,就先去见了二弟,然后再见自己,这可有点不对头啊,应该是先见自己,大家谈谈“断案辛苦费”的事,然后再开始审啊,怎么能先见二弟呢!
    他把杨泽认为得和舒堂举一个样子,如果当官的不收钱,那还当什么官,他一直想当官收钱,还没机会呢,只能给当官的送钱!
    进了大堂,尤旭升躬身行礼,道:“学生尤旭升,拜见杨大人!”他是读书人,见了当官的要自称学生,跟年纪大小无关。
    杨泽让他坐下,问道:“尤旭起状告你杀害了尤旭高,你可认罪?”
    尤旭升屁股刚刚坐到椅子上,听杨泽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一惊之下,又站了起来,表情相当地激动,急道:“杨大人,学生无罪,那尤旭起是诬告,学生怎么会认罪呢!”
    杨泽哼了声,又问道:“那你可有证据,在案发当日,你有没有去过你祖父的房间,谁能作证?”
    尤旭升完全愣住,他万万没想到杨泽会这么问,这岂不是把他当成了嫌疑犯一样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问法,他事先半点准备都没有。
    关于尤旭起告他杀害了三弟,这个他是事先知道的,自然也就有了准备,可杨泽现在却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祖父的案子上,怀疑他杀了祖父,这个他就没有做过准备了,完全想不到的事!
    杨泽眯起眼睛,看着尤旭升,道:“为何不答,可是做贼心虚!”啪地一拍桌子。
    尤旭升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上青筋直跳,他道:“冤枉,学生绝没有杀害祖父,案发那晚,学生也没有去过祖父那里,学生的妻子可以作证,再说学生为什么要杀害祖父,这是没有根据的啊,这完全是诬告!”
    杨泽表情相当地严肃,双手柱桌,站起身来,身子探出桌子,冷冷地道:“你祖父立了你当家族的继承人,你想要早点当上家主,行使家中大权,等不及你祖父过世,所以才下的如此毒手,是不是这样啊!”
    这话说的,可把尤旭升给惊住了,全身哆嗦,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他大声道:“杨大人,学生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家主之位,本来家主之位。怎么轮也轮不到学生的,二弟比学生要精明强干得多,如果三弟不是被他害死的,而是病死在家中,那么家业便会由二弟继承,可因为三弟是被二弟害死的,虽然祖父不想再死一个孙子,但也不会让二弟继承家业,这才由学生继承,学生尚未当上正式家主。便已如履薄冰,位子不稳,正要祖父扶持,怎么会害死他老人家,这完全不合情理啊!”
    他原本是个窝窝囊囊的人,可在杨泽极重的问话之下,神态失常,说话的语速变快,竟然超水平发挥。没有结结巴巴!
    杨泽见他满脸通红,显见失常,待他话音刚落,立即追问道:“因为你祖父发现了你害了你的三弟。所以后悔让你当继承人,你怕事情暴露,所以杀害了祖父,你晚上去的祖父房里。有人看到了,已经将你举报,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这是问话的技巧,先把对方弄急,神态失常,然后紧紧追问,用极端不合理的理由进行诬陷,可以让对方极度焦急,口不择言,情急之下把实话说出来!
    比如,如果尤旭升急于辩白,不接受这种诬陷,那他情急之下,极有可能说出来什么,例如“我根本没有去,我是派谁谁去的,怎么可能有人看到我……”
    杨泽就等着尤旭升中招呢!
    尤旭升愤怒之极,他从来也没想过会受到这样的诬陷,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他跳起身来,双目赤红,完全换去了常态,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就算是平常再窝囊的人,听了这种诬陷也是受不了的!
    他叫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死祖父,也没有害死三弟,祖父被害我是听仆人说的,而三弟被害的消息是四弟告诉我的,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害的人!”
    极度愤怒之下,连学生都不自称了,直接我我的称呼起来,也不再对杨泽有什么尊敬之意,看杨泽的眼神,竟象是看仇人一样了!
    杨泽见他激动,连拳头都握上了,忽地一笑,坐回了椅子上,笑道:“不是你就不是你呗,这么激动干嘛,你想干嘛,是想上来挥拳打本官吗?”他把尤旭升激得暴跳如雷,自己却象没事儿人似的了。
    菜菜和付丙荣他们,还有那个师爷本来都被杨泽的古怪问题,给惊呆了,见尤旭升暴起,付丙荣和谭正文忙上前,如果尤旭升真敢上前对杨泽不利,他们就会按翻这个尤家的家主,可却不成想杨泽忽然随随便便地说了句,不是你就不是你呗,这又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尤旭升也是如此,就象是快跑了几里路之后,停下正在大口的喘气,可刚刚把气呼出去,还没等吸呢,就被人捂住了鼻子,一口气缓不过来了,硬生生地憋住!
    “我我我,我……”尤旭升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个不停!
    杨泽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道:“不必激动,有话好好说嘛,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总得找出证人和证据来吧!现在就说说吧,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祖父遇害那晚,你不在场,你妻子是不能给你作证的,当然,你要害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派别人去也一样。不要紧张,坐下说话!”
    呼呼地大口喘气,尤旭升只感头晕脑胀,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摇头道:“除了学生的妻子之外,再找不出证人了,因为那晚学生根本就没有离开屋子,至于说到派别人去,学生并没有心腹之人,除了儿子之外,又能派谁,可学生的儿子只有十岁呀!”
    说到这里,他悲从心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啼,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杨泽轻轻嗯了声,看着尤旭升,好半天没说话,一直等尤旭升哭得差不多了,他道:“听说你们尤家的家主之位,你祖父在世时只想传给长房之人,那么在你三弟被害之后,要么是你当,要么是你二弟当,那别的长房兄弟呢,刚才听说你有个四弟?”
    尤旭升满脸是泪,他抹了一把脸,嗓音嘶哑地道:“我四弟在家中,他年纪还轻,而且并不关心家族的产业,所以他是绝不会害死祖父的,我和二弟都在,家主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到他,他没理由害死祖父,更不可能害死三弟,他和三弟的关系最好了!”
    杨泽微微点了点头,未置可否,心中却想:“从这个尤大郎的反应上看,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也是一半一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四个兄弟
    杨泽又问了尤旭升几句,道:“你无法证明自己,那么是不是凶手,还有待考证,但在考证期间,你虽不能算是凶手,却也是嫌疑犯之一。所以,本官要将你收监!”他把手一挥,叫来门外的差役,让他们把尤旭升押到大牢里去。
    尤旭升大吃一惊,顾不得伤心了,叫道:“怎地,杨大人要将学生收监?这这,怎么可以这样!”
    杨泽道:“怎么不可以这样,那尤二郎已经状告你杀害尤三郎了,你这个尤大郎便是被告,尤二郎可以坐牢,你为什么不可以?”
    师爷在一旁冷汗直流,又不敢说话,他可是收了尤旭升大量好处的,哪想到杨泽说抓人就抓人,一点都不含糊,他想赶紧去找舒堂举都来不及了!
    差役们进来,把尤旭升双手反剪,押了出去,他们可没收过尤旭升的好处,用不着客气,相反,能抓这样的大财主蹲大牢,他们还很有一点快感,还挺兴奋的,动作麻利,用力巨大,非常尽职尽责,没有半点通融的意思!
    杨泽招手叫过付丙荣,道:“跟着去大牢看看,把他们两兄弟押在相邻牢房里,做得不留痕迹些,不要让两兄弟起疑心,但要给尤大郎过得舒服些,而尤二郎过得难受些!”
    付丙荣答应一声,大步跟了出去,那些差役走得还挺快的,这时候已经快到大牢了。付丙荣道:“慢着点儿,杨大人说了,不要委屈尤大郎,来来来,我亲自送他进去。”
    将尤旭升押入大牢之后,付丙荣看了一下牢里的情况,刺史府的大牢并不是很大,这里不是琅州唯一的大牢。只关押相对比较重要的囚犯,而尤氏兄弟毫无疑问是重要的两个,尤旭起住的是单人牢房,在靠近门的地方,这里通风算是比较好,也算是一种高于其他囚犯的待遇了。
    牢里昏暗,付丙荣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见最外面单人牢房里住着一人,里面几间牢房关的有男有女,估计是尤旭起的妻儿。他道:“怎地没有专门的女牢房,竟把男女关在一起了?”
    牢头不知他是谁,但能押着犯人来看,自然不是他这个牢头能得罪得起的,忙回答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最近牢里没什么犯人,也就是尤二郎一家人,反正都是一家的,也就不用分牢房了。关在一起,也好照看些!”
    说了这话后,牢头看向尤旭升,心中诧异。这不是尤家大郎么,这可是尤家刚上任的家主,琅州城里最大的财主,怎么也被押进来了。难不成他们尤家的两兄弟,要来一场牢房相会?
    付丙荣道:“哪个房间是牢里最好的?”
    牢头忙一指尤旭起的房间,道:“自然是尤二郎住的这间。最通风,窗户也最大,牢里不讲究别的,通气不潮的房间才是最好的。”
    付丙荣嗯了声,冲着牢头一挥手,道:“把他关到别的房间里去,把房间让给尤大老爷住,还有被褥都换成新的,别委屈了尤大老爷!”
    牢头一愣,心想:“尤大老爷?都关进牢里了,还叫什么老爷,叫他一声尤大郎,都是抬举他了!”连忙答应一声,把牢门打开,将尤旭起拉了出来!
    尤旭起在尤旭升刚一进来时,就认出他这个大哥了,他双眼冒火,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大哥一口,只不过隔着牢门,没法实施罢了,这时牢头把他拉出来,他就有扑过去的意思,骂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付丙荣忙让牢头拉住他,牢头也怕出事,几个牢头一起动手,按住尤旭升,把他关进了旁边的一间牢房里,哗啦一声上锁。
    差役把尤旭升送进了靠门的牢房里。付丙荣冲着尤旭升一抱拳,道:“尤大老爷,你莫要怪我家杨大人,你兄弟告了你的状,你又没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既不能说清你没杀你三弟,又不能说明你没害你祖父,这个事情难办得很,所以将你收监也是迫不得已,反正这牢里挺凉快的,正好去去火气,你好好想想,怎么能洗刷罪名,早点儿出去!”
    他又看向尤旭起,道:“这就是尤二郎吧,让他也好好想想,这牢饭还要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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