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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赝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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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大姐却道:“那只大公鸡是先夫三十岁那年养的,当时还没长成,先夫说不如养着,等四十岁时再吃它,当时本来只是开个玩笑,不想竟真的养了十年!”
    想到丈夫养那只大公鸡十年,可到头来只喝到了鸡杂汤,杨家大姐悲不自胜,又哭啼起来。
    这些都是常规问话,本来还应该把全城的药铺老板都找来,让他们拿着帐册,查证一下砒霜的买卖情况,如果发现杨家大姐曾经买过砒霜,就可以确定是她下毒了,可仵作说不是中的砒霜之毒,那这个流程也就免了。
    齐进思想了想,发现自己除了用刑之外,再也想不出别的招儿了,他只好道:“为示公证,本官将亲临现场,去查看是否有可疑之处。左右,带上嫌犯,我们这便出城去李家村!”
    差役们听了命令,心中都感纳闷儿,这位齐大人什么时候转了xìng子,竟然要去现场勘察,他当了大半辈子的糊涂官,临剩三个月要退休回家了,要当青天大老爷了,还真是让人惊讶。
    杨泽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堂下的杨哲老汉认得杨泽,忍不住惊讶,这位小杨先生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是个大官?可那天晚上不是说他只是个医生么,还是从外地来的医生!
    看杨哲老汉抬头看自己,杨泽面无表情,他可没敢和杨哲老汉打招呼,现在案子没破,李家的人又在旁边,万一自己向杨哲老汉点个头啥的,那不等于和他认识了么,到时如果案子向杨家有利的方向发展,那李家非得说官府偏向杨家,说不定会再起事端,非要再上告不可,那齐进思老爷子非得再哭不可。
    一行人出了衙门,这回是要下乡,齐进思当然要坐车了,杨泽自然也跟着上了车,差役把李大郎的尸体放到了一辆平板车上,用草席盖上,李家的人都跟在车旁,而杨家老夫妇则扶着女儿杨大姐,跟在车后,一众差役在旁看押。
    门外百姓看到齐进思出衙,又带了人犯和尸体,听说是大老爷要去勘察现场,众人自然兴趣大发,这年头没有啥娱乐节目,就算是有人骂街,都能让他们看上一会儿的热闹,何况这是官家出城破案。
    不过,除了真正的闲汉之外,别的百姓却只是感兴趣,却不会跟着出城的,毕竟各自还有生计要忙乎,为看个热闹,大老远的出城去李家村,一般百姓无法做到,等那些闲汉回来后聊聊,也就是了。
    李家越级上告,倒并非是不信任本地县令,而是因为离着瓜州州城较近,一想着打官司,自然而然地就去了刺史衙门,至于说到什么越级上告,会给官府造成多大的麻烦,这些事李家根本就没想到,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呢!
    一行人乱哄哄的出了城门,往李家村行去,李家村离着州城不远,不过十来里地,道路又好走,众人走得又快,下午便就到了。
    进了李家村,直奔李家宅院,李家算得上是比较富裕的农户,要不然李大郎也不能说上一个城里媳妇儿,宅院虽只有一进,却有五间正房,两旁还有厢房,院子足足有一亩那么大!
    齐进思下了马车,站在李家门口,看着大院子,点了点头,说道:“好一户殷实的人家啊!”
    他这话一出口,把李桩老汉听得毛骨悚然,在衙门里时,他光想着悲愤,想为儿子讨一个公道,可官差下乡,他才想起,民间俗话,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眼前站着的这位齐大老爷,可是比县令还要大的存在!
    长孙李多田凑到李桩的身边,小声道:“阿爷,当官的说咱家殷实,莫不是打了让咱家倾家荡产的念头,这官司还要不要打?”
    李桩满嘴的苦涩,可事到临头,又能如何?他道:“打,怎么不打,难不成让你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总得给他报仇才行!”
    李多田眼泪汪汪,心中却想:“可要报仇,就要我娘死啊,刚没了爹,又要没了娘,双亲皆亡,这仇报不报的,又有什么意思!”
    当儿子的想法,和当公公的想法,当然是不一样的,可现在当官的已然进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杨泽也下了马车,走了李家大院,四周打量了一下,道:“好大的院子,齐大人没说错,这李家果然殷实,厨房在哪里?”
    李家人听了,更是惊骇,当官的进门,果然震撼,这进门就找厨房,说了两句话就要先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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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再次送饭
    李桩赶紧回头,对自家老妻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预备酒饭,款待大老爷和二老爷!”
    他老妻连声答应,就想往厨房奔。
    杨泽听了李桩的话,没忍住,一咧嘴,啊地一声,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二老爷了,这个未免有点儿客气过头了!
    他忙道:“不必预备酒饭,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我们一起你家厨房看看,对了,那天为了过生rì,特意做了鸡和鱼,那些菜肴可有剩下?”
    对于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事情,李桩老汉自然是不会了解的,他赶紧又道:“别别,哪能让大老爷和二老爷吃剩菜呢,做新的,要做新的!”
    他回头对二孙李守田道:“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去村头打酒,打最好的酒,别心疼钱!”
    这怎么非要说我们要在他家吃饭呢,我们像是要吃要喝的人么!杨泽感觉和他们说不清,想了想,没再阻止,道:“那rì做了什么菜,照原样来一份便是。那鱼是什么鱼,再卖几条,不过那鸡……算了吧,随便找只大公鸡来就成,倒也不用养了十年那么久的了!”
    齐进思回头一笑,道:“要想再找只养了十年的鸡,可是不容易了,本官估计,在这瓜州境内,是想都别想了!”
    二孙李守田听了爷爷的吩咐,嗯嗯两声,跑出院子去了。当官的一进门就要吃要喝,他自然心中气愤,可又不敢当面说,出了门便小声嘀咕道:“还要鱼要鸡的,临走时,还不得要钱哪!”
    门外可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闲汉呢,杨哲老汉夫妇也没进门,他们都听到李守田的嘀咕了,闲汉们都嘿嘿笑了起来,自古当官的上门,十有六七没好事,这回李家可要破财了!
    杨哲老汉却听得心惊肉跳,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别当官的吃了李家的酒饭,便向着李家说话,那自己女儿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院里,杨泽进了厨房,见厨房里面乱七八糟,估计这些rì子出事,李家的人也没心思打理厨房了。
    齐进思也跟着了厨房,小声对杨泽道:“小杨先生,要不要和外面的人说一下,说咱们要进行案件重演,要不然怕外面的闲人乱嚼舌头,说咱们要吃穷了被告,这可对咱们的名声有损啊!”
    杨泽摇头道:“还是先不要说,否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案件重演了,岂不是会提前做准备,到时我们就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倒也是,齐进思便不再说话。
    过不多时,李守田跑了回来,左手拎着一串鲫鱼,右手拎着只公鸡,进院子他就喊道:“鸡和鱼都买回来了,酒过一会店家就送过来了!”
    杨泽对李桩道:“那天你们家是怎么整治饭菜的,谁做的哪样,现在还由谁做,我们进屋等着吃你做的饭菜,不着急,你们慢慢做。”
    李桩听了,不明所以然,只觉得这二老爷说话太高深,做饭菜而已,这么多讲究干嘛!他一指门口被差役们看押着的杨家大姐,道:“那鱼是我儿媳妇做的,她现在……”
    杨泽道:“让她做!”说罢,不做任何解释,和齐进思进了正屋,两人坐着说话去了。
    杨家大姐被差役们押进了院子,忽然从厢房里跑了一个小孩,不过七八岁年纪,跑出来后,抱着杨家大姐的腿,哭着喊娘,杨家大姐俯下身子,用被夹棍夹得受了伤的手抚摸这孩子的头,她也哭了出来!
    这小孩子是她的三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因为年纪小,自然不能跟着去城里告状,被留在家里,孩子还小,家里有出了这样的大事,好不容易见母亲回家了,自然要扑上去叫娘。
    一直跟着的罗县尉见状,有心斥责,又觉得太没人xìng,他走到正屋的门外,陪着小心道:“齐大人,那犯妇的手受伤了,怕是不能做菜了。要不,换她婆婆做,估计味道也不见得差到哪儿去!”
    齐进思看向杨泽,杨泽却摇了摇头,案件重演就是要重演,如果换了人,那叫什么重演了。他道:“让李杨氏忍一下吧,不见得会再让她受二次伤。”
    杨泽说什么,齐进思就听什么,他冲罗县尉一挥手,道:“人家手受伤了,用你心疼什么,难不成你看上了这犯妇,可有什么关系?”
    罗县尉吓得一哆嗦,他哪敢跟有谋杀亲夫的妇人有什么关系,那不是找死么!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哪儿凉快闪哪儿待着去了。
    差役们不敢像罗县尉那样去求情,但却也没有难为杨家大姐,把她押进了厨房,她的小儿子抱着母亲的腿不放,差役们也没赶他走。
    进了厨房,杨家大姐便如那rì整治鲜鱼那样,整治起那串鲫鱼,她的手受伤了,伤口沾水自然疼痛,小儿子在旁看着,抬手抱住母亲的一只手,小声道:“娘,你的手疼吗?受伤了!”
    杨家大姐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幼子,深怕自己再被带走,从此再看不着这心爱的小儿子!
    小儿子抱着母亲的手,道:“孩儿给娘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鼓起小嘴,就如平常他受伤了,母亲给他吹伤口那样,轻轻地吹着母亲的手。
    杨家大姐泪水滑下,道:“好孩子,娘不疼,你在一旁看娘做鱼!”
    差役们看在眼里,尽皆叹气,都感这杨家大姐不像是个坏人,做不出谋杀亲夫的恶事。李家老夫妇此时也在厨房外面,看到此情此景,老夫妻也都擦眼泪,儿媳妇是很好的人,可怎么就出这事呢,好好的一家人,竟然变成了仇人。
    过了好一会儿,杨家大姐才把鱼做好,老汉李桩也像那天一样,把大公鸡收拾好了,取出的鸡杂清洗干净装盘,由差役交给杨家大姐,杨家大姐又整治了一大碗的鸡杂汤,连着婆婆闷出来的米饭,都装到了大盘子里,再由李桩端着送去了正屋。
    李桩把饭菜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道:“大老爷,二老爷,照那天的菜重做好了,不过那鸡得过一会儿才能好,是从邻居家买的当年的公鸡,肉嫩着呢,比老公鸡要好嚼得多!”
    齐进思看了眼饭菜,又看向杨泽,他现在什么都听杨泽的,自己是啥想法都想不出了!
    杨泽道:“那rì你媳妇儿给儿子送饭,都送得哪些,按那天的样子,把饭菜都装起来,我要看看。”
    李桩一愣,怎么不是两位老爷要吃吗?他是老实人,当官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儿不敢执拗,转身出去,取了个篮子来,又拿了两个盖碗,取出一条放在碗里,又向里面倒了点儿鱼汤,放进篮子,再盛了碗饭也放进篮子,最后把整碗的鸡杂汤也放进了篮子,用另一个平底盘子,盖到了鸡杂汤的上面。
    杨泽问道:“这鸡杂汤那时都给你儿子送去的?你们没吃?”
    李桩神sè黯然,想了儿子的嗜好,点头道:“我们没吃这鸡杂汤,一来汤不多,不够分的,二来草民家里,只有我儿一人爱喝鸡杂汤,别人都爱吃肉。”
    杨泽嗯了声,站起身,道:“让你儿媳妇挎上篮子,照平常去给你儿子送饭的样子,再送一遍。”
    李桩大吃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结巴的道:“再,再送一次?可草民的儿子,已,已经不在人世了,这饭菜他吃不得,烧掉还差不多……”
    齐进思眼睛瞪得比他还大,喝道:“少废话,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难不成你想包庇罪犯?”
    李桩立时叫起冤来,他怎么可能包庇罪犯,死的可是他儿子,谁包庇,他也不会包庇啊!
    差役叫来杨家大姐,把篮子挎到她的胳臂上,押着就往外走,杨泽和齐进思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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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荆花和鱼汤
    这时,木根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了,跑到了杨泽的身后,满脸兴奋,他叫道:“少东家,案子破了吗?怎么破的?”
    杨泽瞪了他一眼,道:“你乱跑什么,还大呼小叫地,就听你咋呼了!”
    木根挠挠后脑勺儿,道:“这不是着急少东家快点破案么,我刚才和捕快说了是你的学徒,他们说只要你点头,也可能给他们当学徒的,那我不也成捕快了么!”
    这半大小子不好好当药铺里的学徒,却成天想着当捕快,这话要是说给杨百秋听,早一巴掌抽他脸上了,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活他了,可杨泽却只是哼了声,并不跟他解说什么,但也不责怪他想当捕快的远大理想。
    李桩趁着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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