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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媚公卿-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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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哈哈一笑,仰头说道:“为了一个妇人,王弘这厮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提,喝道:“来人” 
“在。” 
“传令众将,速速前来。” 
“是。” 
那传令兵领命离去,一个幕僚皱着眉头靠近他,不安地问道:“王,既然知道是那王弘所使,那?” 
慕容恪挥了挥手,没有回答。 
转眼间,众将已经来到了帅帐中。 
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地图的慕容恪,头也不抬地说道:“慕容于。” 
“在” 
“你带三千士卒,走明阳道,若遇晋人,抢其钱物,人嘛,可以放过。” 
“是。” 
“胡衍成。” 
“在。” 
“你带三千士卒,走出云道,若遇晋人,尽抢货物,速战速退。” 
“是。” 
连下两道命令后,慕容恪双手撑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地图,眉头越蹙越紧。 
这时,一个幕僚走到他身后,还是说道:“王,这消息真是王弘所放,那真假?” 
慕容恪笑了笑,淡淡说道:“不会是假。” 
“为何?” 
“假消息,骗不了我的哨探”说到这里,他盯向陈容所在的营帐,笑了笑,道:“而且,那样的妇人,他舍不得放弃的。” 
他后一句声音很轻,众人没有听清。不过前一句很有份量,众人大点其头。 
慕容恪又盯向几上的地图,他修长的手指,在那线路上缓缓划过,不一会,他朝着其中一指,定定说道:“慕容秀” 
一个清秀灵动的少年走上前来,大声道:“在。” 
“你领二千人埋伏于此。” 
“是。” 
待慕容秀离去,慕容恪挺直腰背,自言自语道:“便是剩下二千余人,你也无法从我手中救出你的妇人的”声音阴冷中有着郁恨。 
几个幕僚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不清楚王弘与自家太原王是怎么结仇的,只是知道,太原王对那个王弘,那股郁恨是不死不休 
说到这里,慕容恪命令道:“把那妇人带来。” 
“是。” 
不一会,陈容的身影出现在帐外。 
自从得到慕容恪的承诺后,陈容便把头发如男人一样束起,再穿上一袭男袍,又足不出帐篷,一天一天过去,总算令得胡卒们不再感兴趣。 
此刻的她,也是那样,一袭男袍,发束得一丝不苟。 
慕容恪抬起头来,定定地盯着陈容片刻,慢慢的,他轻笑道:“何必如此?难不成本王的承诺,还不能令得阿容安心?” 
陈容缓步入帐,闻言回道:“太原王自是一诺千金,然,阿容实是不喜欢火上浇油。”那些时不时掀开帐篷,不分昼夜都来偷窥的胡卒,她是想想都打寒颤。 
慕容恪嘴角扯了扯,继续低下头来盯着那地图细看。 
见他不理会自己,陈容轻轻地走到一角,在塌几上安静地坐下。 
低着头,持过一壶浆,陈容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地抿了几口。 
慕容恪盯着那地图寻思一会后,抬头看到的,便是一派悠然自在的陈容。 
他紧紧盯着她清艳明亮的面容,突然问道:“你那男人若派人来此,见到你这个模样,不知会做何想?” 
陈容头也不回地回道:“他不会派人来此。” 
“是么?” 
“自然。” 
陈容把手中的浆放下,重新倒了一杯酒,也小小地抿了一口,说道:“他又不傻,怎会做这种无用功?” 
慕容恪哈哈一笑。 
他顺手把地图推开,大步向陈容走来。 
走到她的对面塌几坐下,他把自己的酒杯朝她一推,命令道:“满上。” 
不用他说,陈容也会为他满上。 
端起酒杯,慕容恪仰头饮尽,他把酒杯朝着几上一放,问道:“阿容以为,王弘若要动手,会如何行事?” 
陈容抬起头来,她朝着漫不经心的慕容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不会来救我。” 
慕容恪哧地一笑,道:“他已经动手了” 
声音一落,陈容嗖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看着慕容恪,陈容的眼神有点恍惚,她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慢慢低下头来。 
望着杯中摇晃的酒水,她低声道:“他不应该动手。” 
这话就奇怪了。慕容恪诧异地看向她。 
陈容举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依然低眉敛目着,“很多人都盯着他呢……我的命,连他的一根毛发丝也比不上。他若冒险,只怕以后难以服众了。”顿了顿,陈容笑道:“反正都逃不掉,真不想人死都死了,还让他日后恼我。” 

她声音平静,在说道‘我的命,连他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时,没有半点自怨自艾,完全是就事论事的语气。 
可是这样的平静,还是太出人意外。慕容恪盯着她半晌,道:“你这妇人,还真是痴心。” 
转眼,慕容恪把酒杯朝几上一放,道:“他日后不会恼你。” 
再一次,陈容怔忡抬头。 
对上陈容的目光,慕容恪举起酒杯晃了晃,说道:“你那个男人,他不想出仕的。世人如何看来,他不会在意。” 
陈容摇头,道:“不可能。” 
慕容恪也不与她争持,站起说道:“以他的为人,便是真想出仕,也不会怪责你的连累。他那性格便是这样,做之前想好一切后果,一旦决定,便不再瞻前顾后,责人责已。” 
慕容恪与陈容说起王弘时,似是随口道来,只是说着说着,他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这句话一落地,他便腾地转身,冲到那地图前望了望,慕容恪低声叫道:“不好” 
他声音一提,命令道:“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 
慕容恪命令道:“通知慕容千,带上一千五百人追上慕容秀,与他一道埋伏于津元口。” 
“是。” 
那人刚刚转身,慕容恪叫道:“且慢” 
在那士卒不解的眼神中,慕容恪皱着浓眉,盯着地图又寻思起来。 
盯了一阵,他负着双手踱起步来,自言自语道:“如此一来,我身边岂不是只剩五百人了?不妥,不妥……以王弘为人,不动则已,一动便思虑周全。我得再想想,再想想。” 
寻思一阵后,他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是。”那士卒领命退下。 
这一想,便想了大半天。 
转眼,又入夜了。 
陈容被强迫留在慕容恪的营帐,不能出去,她也不敢出去,陈容便摆弄着慕容恪的七弦琴。 
望着外面腾腾燃烧的火焰,陈容一遍又一遍地抚着‘清风曲’,这曲子,极清静,极平和,可以让人心平气和。只是陈容弹来,这平和的曲子有点华丽,不免让人想到家乡那绮丽的山河,那延绵的山脉。 

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多的人在倾听,越来越多的胡卒们,唱起了故乡的歌谣。 
一阵脚步声传来。 
慕容恪倚着帐篷,面具下的双眼明亮含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水,低沉道:“阿容这是想让我的士卒思念故乡,无心战事么?”他似是很好笑,“当年项羽那是四面楚歌,阿容你太势单力孤了,若不,我再助你一臂,叫几个乐伎伴你一伴?” 

乐伎相伴?陈容打了一个寒颤,她现在是一听到这个‘伎’字,便想到那一双双野兽般的目光。 
苦笑了一下,陈容轻缓地按在琴弦上,抬头看向他。 
对上慕容恪面具下深邃的双眼,陈容强笑道:“君过虑了。”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说道:“这等无用功,我何必做来?” 
慕容恪深深凝视着她,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望着他的背影,陈容垂下双眸,重新坐好。手中的曲子,已换了一首愉悦轻快的。 
她竟是从善如流。 
慕容恪回过头来,朝着她深深盯了一眼。 
直到他的脚步声走远,陈容的琴声,还在悠然传来:也许,王弘的人会在这附近,她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 
也许这还是无用功,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匆匆而来,冲破夜空。那骑士一看到慕容恪,便翻身下骑,急匆匆跑近,禀道:“王,慕容于将军与胡衍成将军,今日午时起分道,一个时辰前,两路人踪影前无,并无音信回报。” 

什么? 
慕容恪腾地抬头,沉沉地盯着那人。不一会,他腾地站起,大步朝着军帐中走来。众将见状,连忙跟上。 
而军帐中,正奏着琴的陈容,连忙按下琴弦,悄无声息地从另一个帐篷口退出。走到帐外时,她并没有走远,而是低眉敛目,安静地站在那里,盯着灯火中自己的身影,倾听着帐中传来的低语声。 

送上四千字。今天有点不想写。明天再试着能不能多更。 
媚公卿 第178章 衣裳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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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众将一一离去。他们在经过陈容时,都转头盯了她一眼。 
慕容恪的声音从帐中传来,“进来。” 
陈容低头进入。 
慕容恪盯着她,慢慢的,唇角一扯,说道:“要动身了,准备一下。” 
陈容哪有什么可准备的? 
不过她还是低声应是。 
堪堪转身,慕容恪声音微提,道:“穿上那套红裳,不可扎成男子发髻。” 
他命令的,是一直跟在陈容身侧的两婢,两女怯怯地应了一声是,筹拥着陈容走向她专属的那帐篷。 
坐在塌上,两双素手在她的头发上,脸上不时动着,转眼间,一个妖娆美艳的妇人,出现在铜镜中。 
只是这个妇人嘴唇轻咬,表情有点严肃。 
陈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凭直觉,她知道慕容恪是有行动了……偏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让所有人一眼便能注意到自己,看来,凶多吉少啊。 
在她寻思中,陈容已被梳扮妥当。深吸了一口气,陈容让自己平静下来,静等着慕容恪的命令。 
沙漏一点一滴过去。 
等了两刻钟也没有动静后,陈容令婢女们把琴拿来,照样弹奏起来。 
这个时代,弹琴是专属于士大夫的福利,许多的士大夫,处于困境当中时,会与陈容一样弹琴自娱。可以说,陈容这弹琴的举动,十分正常,不管是慕容恪和胡卒们都早就习惯了。 

流畅如水的琴音划过,慢慢的,它沉淀了陈容那浮躁的,不安的心。 
不知不觉中,琴声止息,陈容倦极睡去。 
不知不觉中,一阵喧嚣声传来。伴随着那喧嚣声的,还有一个沉沉的喝叫声,“叫醒她,该出发了” 
“是,是。” 
两婢连忙把陈容摇醒,轻声道:“女郎,要出发了。” 
“出发了?” 
陈容坐直身躯。 
在这当口,两婢趁机把她枕乱的头发理了理。 
外面马嘶人乱,喝声不绝,转眼间,又是一个喝叫声传来,“还磨蹭什么?” 
“是,是,马上来,马上来。” 
应答声中,两女推着陈容走出帐篷。 
一出帐篷,陈容便仰头看向天空,天空中,东方有一道晨光若隐若现,拂面的风,也寒凉中带着晨气,摇晃的草木上,滚动着露珠。 
快天亮了 
陈容甩开扶持着自己的两婢,缓步向慕容恪的帐篷走去。 
慕容恪的帐篷外,停着数匹马,他的亲卫们均已上马。看到陈容走来,嗖嗖嗖,几十双如狼似虎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好几声吞口水的声音清楚响起。 
这些仿佛要穿破她衣裳的目光太可怕,陈容连忙侧过头,踏入帐中。 
帐中,慕容恪盔甲在身,正抚着一柄长剑。外面腾腾燃烧的火把映照中,他手中那寒森森的长剑,隐隐有一抹血光在流动。 
他盯得十分专注,十分认真。修长白净的手指缓缓抚过剑面。让那剑锋上的寒光,与他青铜面具上的沉冷相互交融,让人胆战心惊。 
外面越来越喧哗了。 
慕容恪不动,陈容也不动,她低着头,专心数着沙漏流逝。 
好一会,慕容恪按下长剑,抬起头来。 
他一眼便看向了陈容。 
盯着她,他轻声命令,“抬起头来。” 
陈容应声抬头。 
就着火光,慕容恪双眼如狼,他盯着她,“过来。” 
陈容从善如流,安静地向他走近。 
在离他一臂远进,慕容恪右手一伸,把陈容重重带入怀中。、 
砰的一声,陈容的鼻尖撞到了他的盔甲,可不管是慕容恪还是她,都没有在意。 
一只手锢制着陈容的下巴,令得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灯火熊熊中,两人的眼神都晶莹明亮,一个深邃,一个黑不见底。 
两人静静地对望着。 
慕容恪盯着她,几乎是突然的,他右手伸出,以一种粗鲁的,野兽的姿态伸入她的衣襟处。 
衣襟束得太紧,他无法触及她的肌肤。慕容恪也不耐烦,他扯着她的中衣,双手便是一分 
“滋——”衣帛破裂的声音传来 
衣襟一布,寒风吹入裸露的胸口。陈容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慕容恪,又低下头,看向露出了里面粉色亵衣的自己。 
分明,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色欲了,他在这大军就要行走时,这般撕开自己的衣服,他想做什么? 
在陈容寻思时,慕容恪两三下扯乱她的发髻,他的动作有点粗鲁,扯得陈容的头皮生痛,眼泪都出来了。 
扯乱头发了,他低下头,盯着陈容细细打量起来。 
盯了几眼,他再次伸出双手,扯着陈容的衣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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