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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猎击三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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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一地残尸,以及那断臂惨叫不绝于耳的乌丸扈从,对这新式凿子箭,马悍还算满意。这种形似铲刃的凿子箭,是马悍借用数百年后的床弩所用的大型弩矢改制而成。因为箭镞比较重,为保证箭矢射出后平衡,在箭杆的尾部需灌上铅。这样一来,整支箭的净重就达到两斤之多。这样的重箭,加上宽阔的箭刃无法在飞行时旋转,基本射不远。十二石超强弓也只能射出百步。
    虽然这凿子箭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但至少有一点好——杀伤力惊人,对人的心理打击极其可怖。这一点,从现场这些见惯厮杀血腥的奴酋表情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蹋顿大吼着引弓上箭。
    马悍的确是孤身一人。奴酋们在冒险,他又何尝不是?以一敌一百六十,他做不到。但以一敌十,哪怕其中有一个号称乌丸第一勇士,却不在话下。
    马悍早已箭在弦上,比蹋顿快了何止一线,嗖地一箭射出,同时指掌间夹着的四支箭一支接一支,连成一串疾射出去,在箭矢射出同时,身形呈之字形晃出一片虚影,向前滑动疾扑。
    禹步!
    剑客近身刺杀的禹步,被马悍用来拼箭。
    蹋顿一箭射出,也不管中不中,随手扯过那断臂的扈从挡在身前。噗!箭矢自扈从肩背透出,割裂蹋顿的坚革胸甲,透入胸肌一分。蹋顿什么都不顾了,忍痛翻下斜坡,按胸爬起来,头也不回狂奔,眨眼间就窜入丛林,消失无踪。
    堂堂左谷蠡王、乌丸第一勇士,就这么跑了?看来当年马悍赤手毙罴的一幕,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都有心理阴影了。
    马悍五箭射出,除了射蹋顿那一箭失手外,其余四箭均有斩获。分别射杀了两个扈从,一箭削断了苴罗侯的小腿,一箭切飞了乌延持弓的三根手指,顺带把他手里的弓也削断了。
    马悍同时也遭到了不少于五支箭矢的攒射,凭着诡异的禹步,加上他又是先发制人,好几支箭矢射来时,射手已非死即伤。结果三支箭矢俱以毫厘之差,险之又险擦身而过,只有扶罗韩与乌延,分别射中了马悍的右臂与左肋。
    左肋一箭,贴肉而过,擦出了一道血痕,而右臂一箭倒是正中,只是……谁让乌延好死不死瞄准右臂呢?
    “我射中他了!哈哈!马悍,你完了!那是一支药箭,你完了!哈哈哈!”乌延不顾断指血流如注,疯狂大笑。
    胡人的药箭,通常是指秘法炮制乌头的毒箭。这种毒箭马悍曾中过一次,那是刚从冀州逃入漠北时,被乌延的王帐骑卫追杀所射。想不到今日又来一回,乌延部还真是喜用这种阴招啊。
    马悍五箭射出,已扑近敌人,随手将弓还纳鞬内,身如疾风,倏现于乌延面前,随手将插在右臂的箭矢拔出,凌空扑击,重重将箭矢插入乌延胸膛。
    在乌延震天嘶吼声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入耳:“你自己的药箭,自己好好尝尝吧。”
    乌延倒地的尘埃未散,马悍已走到半跪着以刀支地,断足血流不止,脸色苍白,怒目而视的苴罗侯面前。当马悍来到跟前时,苴罗侯奋力挥刀垂死一击。马悍右手倏动,刀锋入手,铮然拗断,断刃一闪,正正插在苴罗侯的脖颈。
    干掉一个中部鲜卑之王后,马悍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徐徐扭头转向泄归泥,淡淡道:“你先前为何引弓不射?”
    泄归泥脸色煞白,瞳孔剧缩,执弓的手微微颤抖——这个人,中了药箭都没事,径路宝刀都砍不伤……他真的不是人哇!
    “你……你是昆勃图鲁降世!”泄归泥弃弓伏跪于地,额头深深叩入染血的泥土里。
    一旁的扶罗韩只有长叹,他知道,这个儿子完了,一生都将活在马悍的阴影之下。
    马悍点点头:“很好,你的明智,算是让你父子暂时逃过一劫——当然,稍后我还要看你的表现,才能决定是否会饶你父子一命。”
    说话间,倒地的乌延嘴里嗬嗬有声,却已叫不出声,双眼几乎突出眼眶,嘴巴张大,十指拚命地抓抠咽喉,鲜血淋漓,仿佛一条离水的鱼。他死死盯住马悍,目光满是哀求,求的是一刀痛快。
    马悍只是冷漠望着他。
    刀光一闪,乌延人头滚落。
    苏仆延面无表情,随手将刀扔掉,无力坐倒,声音苍老而疲惫:“马悍,你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龙城大会:逆袭】
    (二百万超盟了啊!!!凤盟真心太强大了!我本以为要到过年后……按例必须要加更以谢,但眼下过年在即,真没时间,只好先告个罪,容我年后再补。哦,还有s0514024,虽然距元霄节还差大半个月,但还是要谢谢你的汤圆。说实话,昨晚还真吃了汤圆,撑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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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进与王寄苦心积虑,埋伏重兵,重重围捕,结果却抓了一个西贝货,这个气啊……骨进想到好好的猎物,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说没就没了,越想越窝火,当场就想将杨继等十七狼骑战士全咔嚓了出口气。
    王寄赶紧制止了骨进的冲动,言道首恶尚未落网,这些人或许还有用,最好由左谷蠡王发落,骨进想想这才恨恨罢手。
    尽管被重重束缚,命悬人手,但杨继以下众狼骑都是神色坦然,夷然无惧。
    这些人,大半曾是命贱如狗、犹如蝼蚁一样存在的奴隶,生命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纵然经过艰苦训练、浴血奋战,最终成为荣耀的狼骑战士,而战士更不会惜命。再加上汉戈部的严格洗脑以及对马悍的狂热崇拜,令这些白狼悍骑人人均有为主而死的觉悟。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即使是杨继这个新人,也是刀斧加身亦无所惧。
    在这短暂而激烈的冲突中,伤亡最惨重的是骨进的扈从,这些雁门乌丸人怨气最大,少不得对被俘的狼骑战士羞辱殴打。杨继等人被打得满头是血,目光却清明冷冽,咬牙蓄怒。
    “马悍定然是趁入林小解时逃走了。而那个半途说摔伤足的白狼军士则悄然尾随于后,借机顶替。所以人数看着一个未少,但正主已遁……好生狡猾的马悍!”骨进把事情前后串联起来,倒是全想明白了,但这会放马后炮又有什么用?
    “既然正主已逃,我等便将此事向左谷蠡王如实禀报吧,且看还有什么弥补的法子。”王寄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这样的原始丛林,一人逃遁,万人难搜。就算动员全柳城几万人丁齐出都没辙。
    王寄与骨进以己度人,打死都想不到,马悍竟能轻易打破这个对常人而言难如登天的壁障,不退反进,不逃反杀,一举将盘踞漠北、辽西多年的诸胡首脑一锅端。
    王寄正要派人向蹋顿禀报,忽然有扈从跑来禀报:“大都尉、大当户,鲜卑大且渠之子泄归泥来了。”
    王寄与骨进讶然互望一眼,这个泄归泥不是正与左谷蠡王隐于山谷里等候消息么?他们还没想好如何回禀。怎地就来了?
    王寄苦笑:“定是左谷蠡王放心不下,让泄归泥前来探查……”这王寄不愧为蹋顿的心腹,对主子的心思倒猜得挺准,蹋顿的确放心不下。甚至还打算亲自出马。只不过,马悍不劳他费心,自个送上门来了。结果左谷蠡王出马未成先落马,最后更是落荒而逃。
    泄归泥大步流星走来。五、六十个参与围杀行动的鲜卑锐士也一齐围上前来,纷纷向泄归泥参拜。
    王寄所率一百四十个三族精锐中,鲜卑人占三分之一。分别为扶罗韩、泄归泥、苴罗侯的手下。泄归泥能够直接指挥的就超过半数,即便是苴罗侯的手下,与犍提部关系也极为亲近,对这位少主也是颇为恭敬的。
    此刻的泄归泥,与马悍对阵时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气宇轩昂,英气勃勃,顾盼生威,自有一番大部族的少主威严——这才是泄归泥的本来面貌。
    泄归泥沉着脸,按刀大喝:“所有大鲜卑勇士,都听我指挥。”
    鲜卑锐士们都只道是任务完成,各自归队,当下纷纷站到泄归泥身后。
    王寄匆匆赶来,见状不悦道:“犍提少主,联合伏击是我等九人所定,要解散,也得等九人聚齐后同意……或者至少也得要左谷蠡王同意才好,你这样……”
    泄归泥冷然打断道:“大都尉之意,左谷蠡王一句顶我们八人一百句喽?”
    王寄走近泄归泥跟前,闻言皱眉道:“犍提少主,你这口气有些冲啊。”
    泄归泥的下巴朝不远处被捆押在一起的狼骑扈从们扬了扬:“我们将三族一百多精锐交给你,结果费了老半天劲,就抓了几个小喽罗,大都尉还想要我称赞么?”
    王寄脸上肌肉抽了抽,没有说话。而跟在后面的骨进脸色则颇难看,毕竟弄成眼下这进退不得的局面,责任大半在他。
    王寄无奈一叹:“唉!马悍此人太过机敏,这次让他逃了,真不知后面要如何收场。不知左谷蠡王可有指示?”
    泄归泥向王寄侧后方呶呶嘴:“喏,左谷蠡王早就来了,那不是么。”
    王寄失惊回首——
    就在这一瞬间,泄归泥眼神一硬,猝然拔刀,自上而下凶狠挥劈。刀光匹炼,寒气扑面,竟将王寄从左膀至右肋切开一道长尺许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差点没把这家伙开了膛。
    王寄惨吼一声,血如泉喷,身体向后仰倒,跌入扈从怀中,眨眼间就变成一个血人。
    “为……什……么?”王寄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拚尽最后一口气,嘶声怒喝。
    泄归泥回答他的,却是举起血刀一挥:“大鲜卑健儿,杀光乌丸人!”当先向骨进扑去。
    鲜卑锐士大半都是泄归泥及其父的属下,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主人长刀所指,就是他们冲锋的方向,自然呼应景从,纷纷拔刃向前不久才并肩作战的乌丸人杀去。其余苴罗侯手下也被裹胁着涌向乌丸人,本能挥刃战斗。刹那间,双方混战成一团,鲜血四下喷洒,残肢满天乱飞。
    从人数上说,乌丸人还有七、八十人,兵力占优,但除了王寄与骨进的手下三、四十人拚死护主之外,其余乌丸人不知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哪肯拚命?结果连连败退,有的干脆往丛林里一钻,逃掉了。如此一来,鲜卑人反倒占了上风。
    乱战场上,只有两伙人避在一旁,没有遭到波及,愣愣地看着发疯的鲜卑人与乌丸人,一伙人不知所措,一伙人开怀大笑。
    不知所措的是匈奴人;开怀大笑的,自然就是白狼悍骑了。
    泄归泥舞刀,骨进挥斧,刀斧交击十余下,火星四溅,铁屑乱飞,刀成锯齿,斧变月牙。
    骨进杀得兴起,突然反手抽出腰间备用三尺铜殳,重重一击,将泄归泥满是缺口的斫刀敲成三截,再反手一挥,将泄归泥打得吐血摔滚出去。
    “羊羔崽子,跟我打,你还嫩点!”骨进抬袖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迹,面目狰狞地逼近泄归泥。
    两个乱战中的泄归泥扈从,见状急忙撇下对手,奋力冲过来护主。却见骨进斧殳倏合倏分,两个救主心切的鲜卑锐士浑身喷血,打着滚摔跌出去。
    就在骨进举斧欲劈泄归泥时,一声令人耳膜发震的锐声响起,一支强劲的箭矢射入骨进与泄归泥之间的泥地上,入土没羽,劲道之强,令骨进骇然止步,悚然抬头。
    前方五十步外,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人——马悍,正轻拂血弓,如猛虎猎食盯住他。而在他的身边,围着一群不知何时脱困的十余白狼悍骑,站得最近的,就是那个杨继。
    更令骨进差点吐血的,是马悍身后立着两个一脸无奈的人:扶罗韩、苏仆延。
    “扶罗韩、苏仆延、泄归泥,你们这三个混入羊群的恶狼!”骨进咆哮着,胸肺间沸腾着被出卖的悲愤,斧殳齐扬,向马悍嘶吼,“马悍,你就只会用弓箭么?!”
    马悍眼睛一眯,勾了勾手指:“你来试试。”
    骨进面色一厉,大步从泄归泥跟前走过,脚步越来越快,面容越来越狰狞,最后更是飞奔起来。但见他双臂飞舞,斧殳齐动,交叉挥劈,霍霍生风,其势如猛犬噬人,凌厉凶悍已极。
    马悍从容将血弓还纳鞬内,缓步向前迎上,一步一步,走得很沉稳,与骨进的凶猛冲势形成鲜明对比。
    扶罗韩与苏仆延俱叹息摇头,不忍直视。而杨继等人,则面露冷笑。
    “马悍!受死!”骨进足踏突石,借着冲势腾空跃起,斧影锤光,劈砸向马悍面门。
    马悍手上没有兵器,也没有任何花哨复杂的动作,就一个垫步进身,一记简简单单的冲天炮,或者说是上勾拳——嘭!嚓!噗!
    殳凹,斧折,拳头穿过防御,毫无阻滞重击骨进面颊。
    如果放慢镜的话,可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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