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2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孙策。
马超一见马悍,目光大盛,浑身肌肉不自觉绷紧,汗毛竖起,皮肤表面有一层过电的感觉——他同样感受到了那种威压,甚至比马悍的感觉更甚。他的目光仿佛被牢牢吸住,一字一顿:“你一定就是卫将军马惊龙。”
原本跟在马悍身后的马云騄、周仓与一众扈从,俱感呼吸不畅,脚步一顿,竟无法跟上主公。
马悍却显得很放松,从容踏前数步,笑道:“更正一下,是骠骑将军。卫将军已经是过去式了。”
“好!”马超神情一下振奋起来,跃跃欲试,“果然值得当我的对手。”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小小的骑司马,没有资格向骠骑将军挑战,冲我来吧。”
马超扭头,他本不想理会说话之人,但这人却释放出一股令他无法忽视的压力,所以他扭头——一个三十来岁的将领,骑马持斧,正向他招手。
徐晃!
若是往日,马超一定会为有这样的对手而兴奋,但此刻他眼里只有一个马悍,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故而摇头:“无名小卒,不配与我较量。”
徐晃扬眉:“你要找怎样的对手?是名气?还是实力?若是名气,我的确没有;若是实力,多少有一点。”
徐晃说罢,驱马冲向校场的骑兵训练场,大斧一挥,便朝木人桩劈去。
这些木人桩都是以质地密实的樟木制成,足有碗口粗,其上遍布深浅不一的刀斧斫痕,是平时训练骑兵冲杀劈削技能的设施。其上最深的斫痕入木三寸,不要小看这三寸,能轻松做到这一点的,就是使马刀的好手。骑兵以刀斧追杀步兵,并不使蛮力,多用削切,若是掌握不好,不是被兵器铠甲反震得虎口爆裂,就是砍入敌躯拔不出来,使手里的兵器变成一次性武器。
千人瞩目之下,但见徐晃纵骑如飞,挥斧如风,嚓嚓嚓嚓嚓,一口气连削五根木人桩,切口平滑,一气呵成。
一时间,校场内外,彩声如雷。
马超大笑:“果然足以当我的对手。”一招手,便有侍从牵过一匹高大神骏的西域马。
马超翻身上马,接过马槊,双足一磕,却不是冲向徐晃,而是不远处的一个凉棚。凉棚内正坐着十几个低级军官,俱惊疑不定站起。
马超冲近,一言不发,挺槊刺向凉棚的四根木柱。这木柱足有常人腰身粗细,材质同样也是樟木。
马槊挟风雷之声,噼啪扎入木柱,木屑纷飞,槊刃透柱穿出。
马超单臂一抖,力贯槊杆,喀嚓闷声,木柱横裂。
下一刻,马超马不停蹄,借马的冲势奋力拔出马槊,刺向下一个木柱。
噼啪喀嚓连响,如是者三,四柱皆折,凉棚轰然而塌,里面的龙狼军官们惊呼四散,俱为马超之勇悍震惊。
不用多说什么,一边是木桩,一边是木柱,直观明了,高下立判。虽然沙场实战时,要想骑战制胜还有诸多因素:环境、心态、马力、体力、技术等等,但至少从比斗角度而言,胜负一目了然。
马超干完之后,也不看徐晃一眼,催骑来到马悍面前,浓眉一挑:“如何?”
马悍笑道:“如果你能参加马德衡的雒阳工程拆迁队,他一定会很高兴。”
马云騄捂嘴咕咕地笑。
马超虎着脸:“可战否?”
“舞刀弄枪多伤和气。”马悍笑吟吟道,“不如这样,我们掰腕子如何?”
马超浓眉扬起,又慢慢落下:“考较臂力与腕力么?也行,来吧!”
一刻时之后,马超从中军营帐里奔出,一言不发,翻身上马,狠狠朝心爱的战马抽了一鞭。战马委屈地昂首长嘶,扬蹄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上赶着送虎将】
(感谢大盟重赏!谢谢赵无恤2014、ufgw、封神逍逸、法克拯救你支持)
~~~~~~~~~~~~~~~~~~~~~~~~~~~~~~~~~~~~~~~~~~~~~~~~~~~~~~~~~~~~~
马超为什么会跑来大闹军营?当然不是因为荷尔蒙分沁过剩,虽然这家伙看上去确实有向精力过剩的样子。而事实是,马腾因功被封为镇西将军、武都太守、进赤亭侯,马家军上下无不加官进爵。为表示忠于汉室、效忠天子之心,同时也为了把马家军与其他西凉军各部区别开来,马腾按惯例,向朝廷献质子。而所质者,便是嫡长子马超。
这时代的质子也好,质女也罢,通常都是软禁囚犯的代名词,都不过是上位者假惺惺姿态的筹码。一个闹不好,最先被开刀的,就是这些质子质女。
比如说李傕,曾经为了平息内讧,表达诚意,欲与郭汜交换质子。但没想到其妻心疼其子李式,不愿质换,结果李傕最后只得以女儿互质,这效果与诚意自然大打折扣,为后来李、郭反目,天子东归埋下契机——如果不是郭汜最初支持并护驾东归,李傕是不会放手的。当然,半路上郭汜很快反悔,又与李傕狼狈为奸,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比如曹昂,自被马悍强掠为质子后,一直囚禁在一个小院里,周围遍布明暗哨,活动范围不过十步,说是囚徒毫不为过。
当然,同是质子,主动与被动的待遇自然不同,而且质于朝廷与军阀间互质的性质也完全不同。象马超这样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以勋贵子弟的身份。进入虎贲、羽林,现在还加上个龙狼,这三大天子亲卫中任郎官。
不少朝廷勋贵子弟,也多以此出身,这也是汉朝时官二代的进身之阶。
看上去是条好路子,但马超不是驯鹿,而是雄狮!他正渴望沙战建功,向父亲、向马家军、向整个西凉羌、氐诸胡,证明自己的实力。如何能受得这宫中持戟、轮值宿守的生涯?
思来想去,马超决定走走那位被父亲称之为“马家千里驹”的族叔(前文误作族兄)的路子。而要引起对方的重视。不外乎两种方式,要么凭口舌之能,要么凭勇武之力。
西凉人,只选后者。
马悍也好,马超也好,都没想到,就因为这一番大闹,一个小小的骑司马,竟然进入天子与其亲信的眼中。并因此而催生了一个令人无语的计划。
六月十五,镇西将军马腾奉旨入雒,与他一同进入函谷关的,还有两个大功臣:伍习、段煨。
伍习是带着郭汜的首级来的。而段煨更拽,他是带着李傕、李应(李傕之兄)、李暹等李氏满门八十多颗脑袋来的。
伍习是趁着郭汜受伤,营中无备之时,率十余心腹。闯入中军帐,袭杀郭汜。而段煨则是明刀明枪,于华阴拦截住李傕叔侄的残兵。一番血战后,将这个彻底葬送了大汉朝的元凶身首异处。
段煨杀掉李傕、李暹叔侄之后,秉承着除恶务尽的优良传统,挥师长安,进攻李傕驻守于池阳的长安营。在李傕血淋淋的脑袋震慑下,长安营的西凉军士无战意,不战而溃,守将李应亦被麾下绑缚以献。段煨再接再厉,将李傕留在长安的满门老少,一并处斩,献首上雒。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不外如是。
一切都与历史一样:郭汜死于部将伍习之手;李傕及其满门俱命丧段煨刀下,但在时间上,却整整提前了一年。
雒阳君臣已被这一连串好消息冲得头昏脑胀,一时宛如做梦。当那两颗罪魁祸首的首级以四百里加急的速度,短短两日,就送抵御案之前时,刘协长时间、死死盯住两张扭曲的面孔,最后爆发出长达半分钟的狂笑,声音在宫室嗡嗡回荡,久久不息。
天子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
马悍同样也在府上察看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只不过,他没有刘协那么怨毒,只是粗粗扫了函中的首级一眼,抬头问刚从河内赶回的董昭:“确定是睦固?”
董昭望了一眼立于阶下的那个神色沉静的青年与面带得色的少年,既惊且叹,点头道:“正是,两位果然是豪侠之士,竟于数十悍卫中取主将头颅,携头而归,毫发无损,佩服。”
阿苏闻赞得色尽去,赧然道:“全仗三兄出力,单人破数十骑,斩下睦固首级,我只是在后面放箭掩护,也没射杀几人,首功当是三兄的。”
陈到向马悍拱手,沉声道:“伏杀敌酋,便如战阵,全仗配合,谁都不可或缺,无所谓谁人出力多寡,其功当视之如一。”
马悍笑着挥挥手:“行了,不用互相表功,本帅心里有数。这一趟干得不错,下去好好休息吧。”
望着陈到与阿苏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马悍琢磨着是时候正式成立一个将军卫队了,而陈到再一次用实力与忠心证明,他就是这新成立的将军卫队最佳统领。
三人退下,贾诩前来。
“天子召见了马镇西、段宁辑与伍习,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主公想必猜不到——马镇西之子,马孟起。”贾诩将鹰眼整理出的宫中情报摘要向马悍通报。在马悍看来,贾诩主持鹰眼,简直就是绝配,便将三辅鹰眼分部交给贾诩,以陈行为副。果然,贾诩接手之后,以其人脉、手段,令鹰眼情报效率迈上一个新台阶。
马悍的确没想到:“马超?虽然作为质子,天子召见无可厚非,但在为西凉三将表功之际,夹杂着这么一位,有点不合时宜啊。”
贾诩笑道:“马超还是有功的,天子因其刺伤郭汜之功,授其银带,并称之为‘熊罴之士’。好生勉励。宫中耳目言道,马镇西可谓感激涕零,倒是那马孟起,颇有宠辱不惊的模样。”
马悍笑了,年青时代的马超,颇有生冷不忌的浑不吝之胆色,正如刘协所言,这是一个“熊罴之士”。要让这样的猛士拜倒,气场不够强大的话,那是想都不要想。
天子的封赏还是很中听的。
马腾领武都太守。加镇西将军衔,驻守池阳,屏卫长安。
段煨此次功勋卓著,被封为镇远将军,领北地太守,封闅乡侯。而伍习就比较奇怪了,居然被封为羽林中郎将、望亭侯,这明摆着是不让他干龙狼别部的军司马啊。
听上去这中郎将,尤其是羽林中郎将。比军司马可是高出好几阶,二者完全不能比,似乎是格外降恩了。但事实上此时的羽林卫经过东归之殇,元气大伤。半年来虽然陆续补充了不少良家子,但也不过缇骑数十,持戟近百。且多为新卒,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哪比得了他带来的三百余西凉悍卒?
而最最重要的是,这等于是直接将伍习调离了自家军队。看似尊荣,实则明升暗降。再无根基。
“看来天子没打算将马孟起补入虎贲、羽林二卫中,当个持戟郎官。”马悍又开始腹黑了,“再有,因为刺伤郭汜就授其银带,怕没那么简单吧?伍习可是提着郭汜的脑袋来朝觐天子的,结果却得了一个羽林中郎将的头衔,持戟宿卫。嘿,这次是天子的意思,想必伍习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贾诩微微颔首:“伍习这是没得选择啊,他若不是见机得快,抓住咱们给他的这个机会,李傕满门就是下场。此外,主公所料不差,天子格外看重马孟起,实是别有深意——金殿之上,天子亲许,任命马孟起为龙狼别部的军司马。”
这一下,马悍实实在在“受惊”了:“取伍习而代之?天子难道不知,我与马氏的关系?”
贾诩伸出两个指头:“其一,正是因为主公与马氏的关系,故此才有马孟起之任命;其二,想必是天子闻及马孟起槊挑西郭门军营之事,认为辽东马与西凉马未必和谐,有隙可趁。”
马悍点头:“第二点我能理解,换作别人,堂堂骠骑将军军营,被一个小小的骑司马踢营,再是族亲,也难免衔恨吧。但第一点又做何解?”
这也怪不得刘协及他的亲信官员这样想,若当日踢营之人,不是马悍非常欣赏的“锦马超”,只怕当场就将来犯者拍扁了,哪容其扬长而去。
贾诩淡淡道:“族亲方有机可趁。试想马孟起入营,主公安能不用?若明用暗掣,夺其兵权,自然会引起西凉马氏不满,心生罅隙;若任其掌兵,则朝廷便可通过种种手段,对其施加影响。这一点,是那丧家犬般的伍习所不能比的。”
马悍摸着下巴:“好像还真是这样。看来咱们抛出的这个饵,某人还真忍不住咬了,但咬得很有技术含量啊。”
马悍与贾诩都是胆子长毛的人,加上李、郭之乱后,天子威仪早掉一地,故此丝毫没把所谓的大汉天子放在眼里。你想算计我,那我也同样要对付你,管你是谁。
贾诩只说了一句:“马孟起,狮虎尔,无伏虎之能,休想控之,某人只怕要失望了。”
马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龙狼军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甭管来的是何方神圣,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无论是天子,还是马超,我都希望他们不要忘了,我可是假节铖的。”说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