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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猎击三国-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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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逆击战,就以这两败俱伤之局,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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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三国志。武帝纪》载:“太祖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曹操)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
    成廉是吕布的侍将,向来不离左右,随其破军冲阵,连他都被生擒,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如果历史上真发生过三英战吕布,就只能是在这个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离 心】
    (大盟,大谢无言。同致谢赵无恤2014、ufgw、光辉的宪章、磐虎倾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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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逆击战,吕布虽惨败,再无反击之力,但曹操同样是惨胜,精锐战卒折损两成,军粮损失三分之一,只够支撑两月——而实际上只够支持本月,因为军队回程也是要粮食的,若等粮尽才撤兵,很容易造成军心动荡,这是非常危险的。
    曹操陷入两难,甚至产生动摇,一度想撤围回师,来年再战。
    历史上是荀攸与郭嘉劝说,但在没有这二人的情况下,同为顶极谋士的程昱与荀彧一样会劝阻,而且劝言惊人相似:“布勇而无谋,今屡战皆北,锐气衰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急攻之,布可拔也。”
    曹操对两位谋主的话,一向十分信重,如今二人意见如此高度一至,终于坚定信心,咬牙坚持。于是一边从兖州调集兵粮,一边派出使者,奔赴徐州各地,寻求本地豪强支持。
    曹操的重点,放在徐州两大豪族:东海糜氏与下邳陈氏身上,但反馈回来的消息,却颇令人失望。陈氏谢绝,糜氏压根不理采。
    历史上,陈登是支持曹操讨伐吕布的,并亲率大军助阵。但马悍的三国却不一样了,首先曹操没有历史上那种高大上的中央身份;其次,陈登更看好马悍而不是曹操。而以陈登的眼光,自然看出曹操灭吕,必对马悍不利。只可惜陈登与吕布很不对付,否则未必不会助其一臂之力。
    至于糜氏。无论是哪个时空的历史,都从不甩曹操一眼。
    虽然接连被拒,曹操却并不气馁,令军士掘堑围城,封锁下邳,只留出东面缺口,是为围三阙一。待得知兖州援兵渡过泗水后,再派出曹洪、朱灵各率一偏师分兵出击下邳各县,以绝敌援,顿挫其志。
    时至五月。适逢江淮雨季,数日之间,连降暴雨,江河满溢,遍野成泽,连下邳护城河水都涨出来。
    曹操、程昱、荀彧见状,连呼“天助我也!”当即下令开凿渠道,引沂、泗之水灌城。
    下邳城地处沂水与泗水交汇地,其护城河之水更是直接引自泗水。一旦有洪涝,极易泛滥成灾。是时,曹军上万士卒冒雨挖渠,旬日乃成。于是。天灾**齐至,下邳城与吕布,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
    天空中依然飘着蒙蒙细雨,披蓑衣戴斗笠、一脸疲惫的高顺带着十余扈从。裤脚高卷,趟着齐膝深的浑水,哗哗作响。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城墙。此刻,这位下邳军副将形容憔悴,眼窝深陷,双眼熬得通红,颔下那把硬朗的短髭,被雨水泡得蓬松发软,令那股威严之仪大打折扣。
    不过,此刻高顺早不在意军容仪表了,他在意的是城墙。一日之内,他已接到六处警讯,都道是城墙内外土层大块剥落,已露出墙基。再这么浸泡下去,只怕连内层的沙石都会逐渐流失。墙基一空,城墙还顶得住么?
    汉代甚至其后几百年的城墙一般是版筑夯土墙或者土坯垒砌墙。版筑夯土墙是有史载以来,历朝历代常规构筑城墙的方法。它是以木板作模,内填粘土或灰石,层层用杵夯实修筑成的。
    而土坯垒砌墙则是用粘土先做成土坯,晒干后再用粘土作胶结材,像砌砖一样垒砌而成,墙面再抹一层黄泥作保护层。
    这两种墙都不耐水泡,前一种泡久了会松动垮塌;后一种更糟,直接泡成一团稀泥。
    下邳城因是临河之故,又是雨水多的淮北之地,所以采用的是版筑夯土,耐久性多少强一些。只是这个强也有限,这不,四处报警,令高顺疲于奔命。
    视察情况后,高顺也只能根据工匠的建议,用石块及烧硬的红土修补。虽然也知这是治标不治本,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高顺伫立于白门楼之上,透过迷蒙的雨雾,望着十余里外那片如丘起伏的曹军营寨,以及城下的重重沟堑水渠,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不时拍栏概叹。
    身后一阵脚步急匆蹬楼之声传来,高顺头也不回,冷峻道:“何事?”
    一名侍从上前跪禀:“禀中郎,将军在府上大发雷霆,斥责侯骑督,张都尉请中郎前去劝解。”
    高顺的职务是中郎将,故侍从以中郎称之,而张都尉则是指张辽。听到连张辽都劝不住,高顺也有些惊讶,心下不安。眼下兵临城下,洪水肆虐,粮草匮乏,军心涣散,正应施恩降惠,笼络麾下,怎能如此严苛?
    当高顺匆匆忙忙赶到州牧府时,仆役正收拾被吕布发怒砸坏的器皿,而被痛斥的侯成早已惶恐谢罪而去。独留张辽在劝解。见高顺入内,朝他使了个眼色,告退而去。
    “伯平,你来得正好。我早说过,军中乏粮,不可制酒。结果侯季这混蛋竟私自酿酒,破坏军规,你说该不该杀?”吕布一见高顺,不等他开口,就先痛斥侯成之非。
    事情的起因,是侯成先前有部下乘放牧之际,赶着十五匹马去投奔徐州旧主刘备。结果被及时发现追回。诸将前去庆贺,侯成酿了五六斛酒,猎了几头野猪宴请大家。
    诸人未饮前,侯成先派人送了半只猪、五斗酒给吕布:“间蒙将军恩,逐得所失马,诸将来相贺。自酿少酒,猎得猪,未敢饮食,先奉上微意。”
    没想到,侯成这看似平常之举,竟惹来吕布大怒斥责:“布禁酒,卿酿酒,诸将共饮食作兄弟,共谋杀布邪?”
    侯成得知,慌忙前来请罪,回去后倒掉自酿的酒,并归还众将的贺礼。一场兴冲冲的宴会,就这么被搅黄了。
    高顺得知前因后果,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劝说才好。
    没错,军中乏粮,禁酒应当,胆敢破坏军规,理当严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执行也得看情况。高顺本人虽一向刚正严谨,却决不拘泥,否则也不会训练出一支当世雄兵。而高顺也深知吕布性格其实并不严苛,这一次大发雷霆,想必也是战事不利,屡屡受挫,长期压抑所致。侯成倒霉,成了出气筒。
    高顺躬身道:“眼下大敌当前,主公委实不应动此无名之怒,诸军长期受困,难免心臊,以酒排遣,也属可谅……”高顺与吕布有兄弟之谊,说话一向干脆,也不遮掩什么,吕布也从未因其谏言见责。
    一番劝解后,吕布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时府外传来侍从禀报:“别驾求见。”
    高顺一听便站起,向吕布拱手:“陈公台有事与主公商议,顺告退。”
    吕布知二人一向不和,也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脸上怒容兀自难消。
    高顺心下暗叹,拜别而去,刚走到中庭,便见陈宫迎面而来。两人遥遥拱手,未发一言,错身而过。
    这两个一向面不合、心更不合的吕布军重要文官武将,绝对没想到,他们很快就会落得同一命运。
    从州牧府出来,高顺想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便朝侯成的居住走去。到府上一问,回复说是到军营里去了。高顺知道侯成定是去安抚麾下诸将,抬首望着漫天阴云,用力抹一把脸上雨水,长叹无语,只希望诸将不至于因忿生怨吧。
    ……
    十余里外的曹军大营,除了披着蓑衣、扛着矛戟四下巡逻的士卒,绝大多数曹兵或蜷缩在寨栅后的藏兵棚下,或躲在营帐里。偶尔有递送消息的传令兵匆匆跑过,踏得泥水四溅,整个营盘显得空旷寂寥。
    一队人马从辕门飞驰而入,打破了军营的宁静,但见他们马身泥泞,骑士衣衫浸透,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进入大营之后,这支人马被接引官员领入一片新建的帐子里,纷纷饮汤洗漱。
    过得一会,得到消息的程昱匆忙赶来,寒喧一阵后,领着数人走向中军帅帐。
    “主公,前计得售矣。”以程昱今时的地位,入中军帅帐基本不用通报,直接掀帘而入,人未到,语先至。
    曹操昨日冒雨观察下邳城被淹情况,淋雨后风邪入体,头正痛着,正一边批复军报,一边让年少的族子、帐下督曹休为他按摩两侧太阳穴,缓解疼痛。骤闻此言,讶然抬首:“前计?哪一计?”
    自围下邳以来,两大谋士前前后后为曹操出了几十条计策,都是“前计”,也难怪曹操一时不明里就。
    程昱呵呵一笑,拂了拂沾了少许泥水的衣襟下摆,伸出手指向下邳方向一指:“策、反!”
    曹操眼睛一亮,抬手示意曹休停止按摩,头也似不痛了,惊喜道:“莫非是……”
    程昱笑道:“执行此策人选已至。”
    说音刚落,帐帘掀开,一个青衣帻巾,面目沉毅,身量高瘦的青年人闪身而入,向上首的曹操长鞠到地。
    曹操虚指连点,哈哈大笑:“满伯宁,来得正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叛 乱】
    (感谢大盟厚爱!同谢头疼也不行、赵无恤2014、ufgw、老子晕得很、饮君炙、冯佳锋、真不知道叫啥了。又多了几位新书友,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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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高顺刚走到州牧府中庭阶下,就听到堂上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无疑,主公又在摔器物了。而这一次的原因,高顺却是知道,别说吕布了,连他自个都有砸东西的冲动。
    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吕布重重坐下,大口喘气,那模样,比与关、张大战一场还累。
    吕布真的是累了,心累,因为他最后的外援希望,破灭了。
    “这是王、许二位从寿春传来的回书。伯平,你看看吧。”吕布颓然无力往后一靠,那双在战场上足以令敌卒胆裂的虎目,已无凌厉之色,只有黯淡。
    高顺来之前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取书详观。
    早在两个月前,曹操攻占小沛,夺取彭城,兵临下邳。感觉不妙的吕布,立即派出治中从事许汜、下邳相王楷等两位重臣,南下渡过淮水,奔赴寿春,向袁术求救。
    吕布与袁术,打打和和,恩怨纠结,今日结仇,明日结盟,属典型的三**阀关系。二人的地盘,都与曹操势力接壤,都感受到曹操的威胁。当这种威胁比较弱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关起门内斗,而一旦威胁强烈,立即会放下刀枪,联手御敌。
    许汜、王楷的出使的确颇见成效。袁术虽然志大才疏,而且刚被吕布痛揍过。但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懂的。就算他不懂,手下不乏才智之士,他们也会懂、也会劝。
    事关盟友存亡,袁术也展现出世家大鳄应有的气量,当即派出手下大将刘勋,将兵五千,渡河北上增缓。没想到大军刚渡一半,就被飞迅南下的曹洪袭击,一战破敌,堕水而死者不知凡几。
    一场雄纠纠。气昂昂,跨过大江救盟友的军事行动,还没展开就夭折了。至此,袁术前有吕布淮南重创,后有曹操淮北重击,其势大挫,已无力再派援兵。
    拿到这样一封致歉信,高顺还能说什么?
    高顺上前,放下书信。执住这位十几年的老兄弟强健的手臂,一字一顿:“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吕布抬头,眼神一片茫然:“靠什么?”
    “靠撑!靠熬!一定要撑住、熬过这一关。”高顺执着吕布之臂。用力紧了紧。
    吕布眼睛终于亮起一丝神彩,反握高顺之臂,动情道:“有伯平、文远、公台,及一众并州兄弟相助。布定能熬过此关。”
    可惜由于曹军封锁消息,加上距离太远,吕布并不知道他还有一位并州老兄弟——张杨。在黄河以北支持他,否则一定会更有信心支撑下去。
    高顺刚从牧州府出来,就见一从将立于阶,恭敬行礼,并奉上拜贴。
    高顺认识这从将,是侯成的亲信。他接过贴子看了一眼,怔了怔:“到魏越府上聚议?为何不到牧州府相议?”
    魏越就是魏续的原名,一般老兄弟都叫他的原名,以示亲切,就象西凉军阀称呼郭汜为郭多一样。
    从将低声说了一句:“事关别驾,故而……”
    他没有往下说,但那意思高顺却心知肚明。他们并州系与兖州系一向不对付,而陈宫则是兖州系代表。除了张辽比较中立之外,高顺以下诸将,对陈宫一向无好感。尤其在发生了郝萌之变后,并州系将领对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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