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仵作-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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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抬起头,泪眼婆娑望着秦元,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对秦元有多么重要,足够换取她母子俩地性命。
吴雄当然也知道那个消息对秦元的意义,也说道:“听到了吗?大老爷说话从来算话的。你要为你儿子多着想才对,好好回答大老爷的话吧。”
魏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含着眼泪急急地点了点头:“大老爷,您请问吧。”
“你先把你是如何杀死晓红姑娘的经过说一下。”
魏氏抹了抹眼泪,说道:“其实,我不是真心要杀春红。那天晚上我去她房里之前,我还没存心要杀她。”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秦元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早就预谋要杀她,你应该事先准备刀子之类的凶器,不会临时才用晓红房里的剪刀做凶器的。但不可否认,你对她恨之入骨。”
事到如今,魏氏也不抵赖。“我是很恨她,她到青楼卖身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可她勾引我儿子,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秦元说道:“是你儿子喜欢人家春红,总不能怪到人家头上去吧。”
他心里想,明明是这刘虎娃一厢情愿对晓红死缠烂打,晓红并没有什么明显过错,可这魏氏却认为是晓红在勾引她的儿子,把一切过错都推在了晓红地身上。所谓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做母亲的,当然会认为错都在别人,自觉不自觉地都在维护自己的孩子。
魏氏见秦元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分辩道:“不是的,大老爷,这春红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个招花引蝶的货,不规规矩矩在家里做女红,到处抛头露面的,看见个男人就笑,才十三四岁一个小姑娘,可夏天里,穿得袒胸露背的,真是天生就是个当**的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免死
魏氏见唐大鹏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分辩道:“不是的,大老爷,这春红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个招花引蝶的货,不规规矩矩在家里做女红,到处抛头露面的,看见个男人就笑,才十三四岁一个小姑娘,可夏天里,穿得袒胸露背的,真是天生就是个当**的货……!”
唐大鹏皱了皱眉,看来,这魏氏对春红的成见还是很深的,但也不想听她骂街,便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死者为大,春红都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说你杀人的经过就行了。”
魏氏听出了唐大鹏话语中的不悦,赶紧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是,我之所以到梨春园揽洗衣服的活,的确是想找机会和春红好好说一说,让她不要再勾引我儿子。可一直没机会和她说话。那天晚上我在梨春园里揽活,儿子来了,我看见春红站在二楼她的闺房门口朝我儿子飞媚眼。”
唐大鹏有些好笑,心想,春红已经与彭老七定了亲,转年就是人家彭家的人了,你儿子穷光蛋一个,又对人家死缠烂打,这春红恐怕是躲之不及,生怕彭老七知道了不得了,哪里还敢招惹你儿子呢。笑道:“春红朝你儿子飞媚眼?你没看错吧?”
“怎么不是!当时我和我儿子就站在园子大门口,她看着我们,那眉宇,那眼神,那骚狐狸的样子,难道不是朝我儿子飞媚眼吗……”
唐大鹏更是好笑,这梨春园春红的闺房距离园子大门口少说也有五十米,这么远的距离哪里还能看清人家的眼神。说到底还是她对春红的成见,是她自己心中的一种感受罢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飞就飞了吧,你接着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要拉我儿子出去。可我儿子已经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了,我找了一会没找到,估计肯定是溜春红的房里,就等在楼下面。果然,不一会,春红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房里出来,我听她说话就知道,我儿子肯定在春红的房间里。接着,就听到**说让龟公们清场。说知州大老爷和彭老爷你们要来。我知道儿子躲在春红房里,不放心,就躲进了龙老汉的房里。”
唐大鹏惊奇地问道:“龙老汉?梨春园看大门的龙老汉?你跟他很熟吗?”
魏氏脸上微微一红,答道:“这龙老汉一直想让我改嫁给他,梨春园的活也是他帮我揽的。”
唐大鹏明白了,杨俊豪他们只是担任警戒,驱赶闲杂人等,把守各个路口通道,禁止无关人员靠近。并不是进行详细搜查,再加上这龙老汉的房子在梨春园大门口,距离唐大鹏他们活动中心场所很远,所以。杨俊豪他们可能只是简单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扎眼的人就行了,也就没有发现躲在看门老头屋里的魏氏。
唐大鹏问道:“这龙老汉知道你躲在她屋里吗?”
“他不知道,我躲在他房间的那间杂货房里的。”
“后来呢?”
“后来大老爷你气冲冲走了之后。彭老爷和彭七爷也追了出去,**带着姑娘一直送到门口。后来彭七爷又回来了,进了春红的屋里。我很担心他发现我儿子会伤害他,心里很紧张,好在没发现。最后彭七爷也走了。园子里这才安静了下来。等夜深人静之后,我悄悄来到了春红房外从门缝里看,就看见春红勾引我儿子在床上和她做那事……”
唐大鹏忍不住说道:“春红姑娘那时候已经被灌了酥麻散,全身酸软,昏昏沉睡,如何勾引你儿子?”见魏氏又要分辨,摆摆手说道:“好了,你说勾引就勾引吧,你接着往下说你是怎么杀人的。”
魏氏答应了一声,说道:“后来我儿子离开之后,房门没关,我就进了屋,想质问春红这个骚狐狸为什么要祸害我儿子,可我使劲摇她,她只是嘴里低声嘟哝着什么话,我用耳朵贴在她嘴边,这才听清楚她好像说的是:水牯子……我要告你……”
唐大鹏心中一沉,春红虽然服了酥麻散,但这种药肯定不能与现代的麻醉药或者强力安眠药相提并论,因此,春红一定程度上意识还是清醒的,也就知道水牯子利用她酸软昏睡无力**了她,所以这才这样说了。
令人心痛的是,应该就是这句话,最终引起了魏氏的杀机。当年武大郎也是因为声称要将潘金莲与西门庆苟且之事告诉弟弟武松,最后被杀人灭口的,现实中的一些**案件,也是因为被害人被**之后,不注意应对犯罪的策略,当即哭诉着声称告发,引起了罪犯的杀念。
果然,魏氏恨声说道:“我本来只是告诉她不要再勾引我儿子,没想到她说要告发我儿子**她的事情,我又气又恨又怕,一眼看见桌子上有一把小剪刀,我拿起来,朝着她脖子扎了一刀,然后马上退开。”
唐大鹏详细询问了她扎的部位,与尸检情况吻合,这才继续让她往下说。
魏氏接着说道:“春红挣扎着滚到了床下,扭了几扭,就不动了。我正要上前查看,就听到了屋外有脚步声上楼来了,就赶紧躲到了大衣柜里。从缝隙看见来的是龙老汉和翠环。两人发现春红躺在地上,到处都是血,低声惊呼,翠环上前蹲下身探了探春红的鼻息。说了声:她好像没气了。”
说到这里,刚让秦元派出去的吴雄推房门走了进来,在秦元耳朵边低语了几句。秦元很高兴地点点头,对魏氏说道:“你刚才说的偷听到的大阴谋已经有一部证实是真的。还有另一部分需要证明,一旦证明也是真的,本县就免你们母子一死。”
魏氏大喜,给秦元又是连连磕头。
秦元吩咐将魏氏和刘虎娃两人看押起来,然后对吴雄说,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红花楼,一定要抓回来看门的查老头进行了审讯(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毒酒
已经找寻了几天了,唯一的儿子生死未卜,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半点消息,这让整个吴家庄都笼罩在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吴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长吁短叹。谢容儿在一旁抽抽噎噎哭着。吴起和吴大为坐在一旁相陪,也是一个劲唉声叹气,两边垂手而立地家丁奴仆们都是静若寒蝉。
见到秦元进来,大家都围了上来,满是希望的眼神。将秦元迎到首座上坐下之后,谢容儿抢先问道:“大人,可有我宝儿的消息?”
秦元歉意地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吴小少爷,但我侦破了晓红被杀案和满建国横死案,已经将真凶缉拿归案。”
现在,没有什么能引起谢容儿的兴趣,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她的儿子,听到儿子没有消息,便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吴大为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秦元毕竟是破了案子,他就算做做样子,也要顺着秦元的心意往下走一些,最起码,明面上的道理,是这样的。因此吴大为掩饰下心中的不高兴,抬头忙问道:“大人,请问这两件案件究竟怎么回事?”
吴大为、吴起兄弟两也一起望着秦元。
秦元简单将案情说了一遍,众人听说杀死晓红的凶手居然是恩阳镇替人洗衣服的魏氏,是因为她担心儿子娶一个**而将晓红杀死的,而满建国也是因为欺辱魏氏,被魏氏的儿子刘虎娃气愤之下,用石头砸伤脑袋。一个月之后伤重死亡,都感到十分的惊讶。话虽如此。但是秦元话中袒护之意,多少还是让众人听出来了一些。
众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元会明明告诉他们。却又有袒护之意,但是这些对他们来说,根本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晓红死了可以在纳妾,满建国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只有吴小宝的下落,才是众人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说完案子,秦元对吴大为说道:“吴翁,本县虽然很快将这两件案子侦破了。可令郎直到此刻还是毫无下落。惭愧啊……唉!”
连秦元这样破案如神的人物都束手无策。吴大为真是有点万念俱焚了,谢容儿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秦元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道:“本县这两日为了此事衙门里肯定积压了诸多繁杂事务需要回去料理,今后吴小宝之事,就麻烦你们多多费心了。本县打算现在打道回府,特来向吴翁和吴夫人辞行。”施了一礼,就要出门。
吴大为还没说话,谢容儿已经悲声着急地说道:“大人您不能走!”
秦元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谢容儿问道:“吴夫人还有事吗?”
谢容儿用手绢抹了抹眼泪,转身对吴大为勉强一笑,说道:“老爷。宝儿找不到了,那也是他的天命,但咱们请大人这次来了之后。就没好好招待过,大人公务繁忙。也不好挽留,咱们还是设下酒宴。好好给大人送行,老爷意下如何?”
吴大为连连点头,走到秦元面前,说道:“大人,贱内所说言之有理,如今也是天色不早了,也不用慌在这一时,老朽摆下酒宴,给大人送行,明日一早再走,大人可否赏老朽这个薄面呢?”
老爷子吴又可也走过来说道:“是啊,大人,一码归一码,宝儿找不到,天也不能就此塌下来,慢慢设法再找寻。这离别酒还是要喝的,今晚咱们喝了离别酒,如何?”
秦元望了谢容儿一眼,见她神情十分紧张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本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容儿这才脸色苍白地轻舒了一口气,吴大为、吴起和吴又可府都连声称好,吴大为吩咐摆下酒宴。
酒宴很快摆下,虽然说有秦元这位至现在,可吴小少爷失踪,大家也都高兴不起来,这酒席也就纯粹是礼节性的了。
吴大为、吴起、都先后给秦元敬了酒,谢容儿一直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想心事,最终,才哆嗦着端起桌前的一个精致小酒壶,走到秦元面前,要给秦元斟酒。
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说道:“夫人,让奴婢来吧。”
谢容儿摇了摇头,拿着小酒壶,在秦元地酒杯里斟了一杯酒。
秦元欠了欠身说道:“吴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这种斟酒的事情就让丫鬟们来就行了。”
谢容儿没说话,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两杯酒,勉强一笑,说道:“大人,蓉儿给您敬一杯酒,如果荣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原谅。”说完心慌意乱地望向秦元的酒杯,嘴唇哆嗦着,白嫩的脸蛋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秦元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举起酒杯,说道:“吴夫人亲自给本县倒酒,这可是本县的荣幸阿。”顿了顿,又说道:“吴夫人,本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请说。”谢容儿还是神情慌乱地盯着秦元那杯酒。
“人生在世,难遇一知音,吴老爷子十数年才续弦,又只娶了吴夫人你一个,足见对吴夫人情深意重,这样的情分到哪里找去啊。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使你们的孩子没了,本县相信,也不会影响吴老爷子对你的情意的,吴老爷子会加倍疼惜吴夫人您的。”
吴大为附和着呵呵干笑了两声,他不知道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