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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窃隋好驸马-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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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出尘坐没坐相地箕踞在那里,叉着腿斜乜地看着对面的萧铣,一手拿出她那张标志性的红拂绢子捂住口鼻,嫌恶萧铣浑身汗臭。“不行,我得拿点儿甜酒盖盖味儿——既然你都醒了,咱便和凤儿去船头吹风喝酒了,你休要跟来,若是不想害了别人,最好还是去船尾下风口待着好了。”
    萧铣才歇下几个时辰,心中苦笑。从五月到七月,这两个月他可算是拼了老命地督工,凡是他想得到的绩效考核手段与审计手段,那是想到啥就用啥,再也没敢藏着掖着,才算是硬生生加速把河工给修好了。
    就为了这,大夏天三天才洗个澡这种也是常事,而且顶着那么毒的日头每天巡视工地,又不好总叫人打伞;毕竟这个年代,还没人有遮阳光打伞的习惯,伞都是挡雨的,连娘们儿都不会撑阳伞,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乎,黑瘦得如同那些支援巴基斯坦归国的工程狗一般,也就不奇怪了,还不知道要将养几年才能彻底白回来。
    相比于张出尘的不羁随性,独孤凤好歹是跟了萧铣鞍前马后好几年的了,而且独孤凤从小就跟着南阳郡主杨洁颖身边做贴身女侍卫,对主子的忠诚度自然不是张出尘可比的。见如今的新主人萧铣对自个儿的故主杨洁颖如此情深意重不怕吃苦,独孤凤心中也是颇为感动。此刻见萧铣在张出尘那里吃了瘪,少不得帮他想办法。
    “少爷,这船舱却是小了些,而且不排水。奴婢只好在后头挂了竹帘,烧了一桶温水,少爷不嫌弃的话,便去那里屈就一下,也免得张姑娘再嫌弃您。”
    听了独孤凤的体贴言语,萧铣心中一暖,顺口说道:“却是有心了,那我便先去收拾收拾。”
    不知不觉间,独孤凤也是长到了颇懂人事的年纪,萧铣突然觉得自己此前两年似乎都把独孤凤当成了空气人一般的npc。自嘲地想着,一边走到船尾,果然有竹帘遮起来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口盛着温水的木桶,萧铣也不客气,跳进去胡乱洗了一通,船上也讲究不得,随便拿一把皂角搓烂了抹一把,把多日烦劳留下的土腥味彻底刷掉,也就是了。
    洗完后,换上独孤凤为他准备地干净衣服,那副援巴基斯坦工程狗的卖相好歹又恢复到了七八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水准。不过萧铣打起竹帘后,心中却是顿时疑惑起来。
    自己的坐船后头,刚才洗澡之前便跟着几艘船,当时萧铣没在意,毕竟别人家赶夜路的船也是有的,而且一条淮河上,没有岔路,肯定是一路同行。可是等到洗完之后,都快一刻钟过去了,居然还有一艘船隐隐约约跟在后头,而且船头船尾还没打灯笼火炬,萧铣之所以可以看见那艘船,还是靠的船舱内隔着窗纱窗纸透出来那一点微光。
    这个时代,普遍没有吃动物肝脏的习惯,胡萝卜虽然南北朝时已经传入了中原,但是种植和食用却没普及开来,所以常人有夜盲症很正常。萧铣若不是掌握着一些后世的营养学常识,对于自己平时的饮食健康很注意,没有夜盲症之虞的话,便很有可能看不见后面这艘船。
    心念一动,萧铣去船头,拉了还在那儿迎风喝酒的张出尘,到船尾让对方一起观察参详。
    “咋了?不就是有船同行么?淮河便这么一条道儿,难道还让别的客商避让不成?”张出尘第一眼看去,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我不是说有船同行奇怪——你想想,咱的车轮舸,三班倒换人蹬船的话,只要人力不乏,保持一个时辰放下三十里地去,也是寻常。夜间观风不易,帆船求稳的大多会入港泊靠,就算不入港,也会比白日慢得多。我一刻钟之前,便见过后头有船了,其中便有这一条。如今一刻钟过去了,也不过才拖远了两里地,却还没甩开,可见对方的船速,那也是拼了命在划桨的了。”
    听萧铣如此一说,张出尘倒是心中一紧,不自觉得握了一下剑柄。定神看了许久,转头对萧铣莞尔一笑:“想不到,你在扬州几年,对各种船只、水性倒是了如指掌么。”
    “那是,某好歹也算是执掌扬州水曹一年半,吴地船政水务一把抓,征调去修河、运输的大船没五百也有三百了,要是这些都不能门清,这官算是白当了。”
    张出尘嘟着嘴,双手叉腰不服道:“说你胖,你倒喘上了——真那么能耐,怎得不见你武艺高强?放心吧,那船我看了,比咱的还小,顶多藏十来个人。咱这些人里头,有我,有凤儿,还有那听说挺能打的沈光。那二十个蹬船的汉子武艺虽没有,好歹一把子蛮力是不缺的,你还怕被强梁歹人盯上不成?”
    “太平盛世,哪里便是怕歹人了。不过小心无大错,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咱还是把船上灯火都灭了,给船夫加餐,让他们蹬快一些。我总觉得回京这一路不会太平。”

第九十二章 挥之不去
    在淮水上行船的那三天,终究是平安地渡过了,不过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完全有可能是萧铣的船太快,一旦甩掉别人之后根本追不上,也有可能是对方只想尾行,不敢动手。过了宿州,行至颍川,后面的路程没有车轮舸可以坐,只好上岸换马。
    萧铣一行在船上时,也载了六匹好马,如今萧铣、沈光、张出尘、独孤凤一人一匹,至于那些船夫,自然是打发他们原路返回,此后这一程不必再跟着。而且张出尘和独孤凤控马之术不错,可以各自再驱策一匹空马驮一些行李跟着跑,既减轻了载人马匹的承重,又可备换乘。沈光的武艺虽然在两个少女之上,不过因为是江南人家的子弟,而且在京师时这些年也没机会接触鲜卑大族,所以骑术这一项上有短板,也不足为奇。
    弃船登岸时,正是七月二十八这日佛晓,四个人策马不辞辛苦赶了足足**个时辰路,直到天色擦黑各处都要关城门了,才赶到宋州一处小县城投宿。萧铣原本还想贪多赶路,可是没有体力充足的新马可换,实在是一个大瓶颈,而且他本人骑术是四人中最差的,髀肉已经磨破了皮,不歇息也是无法。细算了一下,一天时间也才三百里路,居然不比坐船快。
    其实,许多人觉得古人骑马传信经常有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似乎可以比车轮舸还快上两三倍,但是这里面却有两个误区往往没有注意到:船只要水手轮换,是可以日夜不停行驶得,而信使如果不换人的话,至少每天三分之一的时间吃饭睡觉得耽误了;而且,那些六百里加急的信使,可是每跑六七十里就要在驿站换一匹新马接着跑的,如此才能不恤马力,一直用近似于冲刺的速度赶路。如果只有两匹马轮着骑,那就只能一个时辰四十里地慢跑,才不至于把马跑死了。
    四人在宋州一处相对偏僻的小县投了店,睡下之前萧铣吩咐张出尘好生巡查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才回去歇息。次日又是一大早开城门时便起身,照常跑了一整天,过了宋州、汴州,直到汴州与荥阳交界的虎牢关,数人赶在关门之前入了关,在荥阳夜宿。按照这个速度,再赶一天就能到洛阳,然后再沿着函崤道、潼关、渭南,三日便可到大兴,掰着指头算算,八月初四就能到了。
    ……
    荥阳城内的客店里,萧铣洗漱完毕,用了晚膳后,躺在床上掰着指头算日子,明日便是八月初一了。他隐约记得,历史上独孤皇后貌似就是在这一年八月还是九月左右嗝屁的,具体日子他自然不知道。这个模糊与未知,让他心中颇多忐忑,眼看着睡不着,他又起身,去隔壁屋里找张出尘聊天。
    张出尘已经睡下了,连油灯都灭了,只穿着**出来给萧铣开门,脸上轻嗔薄怒未消,一副少女被吵醒后变身低血压魔王的前兆:“明儿还要起早赶路呢,不好生睡觉,又来聒噪什么。”
    “芸妹,可以进去坐坐么,有些事情不问清楚睡不着。”
    “随你便,不过我就不给你倒茶酒了,说完回去自睡。”张出尘撇撇嘴,也不理会萧铣,把人放进来后,回头就自个儿倒回到床上了,七月末还算是比较炎热的时候,张出尘便身着**什么都不盖,非常豪放地四仰八叉摊在那儿,唯有身边的佩剑依然搁在那儿,显然是对自己的武艺颇有信心,要是有不开眼的小贼窃玉偷香,说不定就讨不着好去。
    萧铣偷看了一眼对方**里半透出来的那一段抹胸的水红色,吞了一口唾沫,幸好他如今心事重重,并没有哪方面的歪念,也就自顾坐在胡凳上,给自己斟了一盏醪糟解渴,一边说:“芸妹,月初你从京师回来时,看到皇后娘娘的病情果然还是不妨事的么?巢太医可有明确说大约还能撑持多久?”
    “你这不是都问了好几遍了,当时还是无恙的,巢太医只是私下和太子、太子妃讲此病无药可医,只能拖延,却没说眼下有多凶险。这些消息,还都瞒着陛下没敢上报呢——若是真到了紧要关头,这些太医为了脑袋,哪有不提前报告陛下的?”
    萧铣之所以有此一问,其实是因为六月底的时候,萧铣又让张出尘回京城打探过一趟消息,掌握独孤皇后病情的最新进展后,再来回报。所以张出尘其实很是辛苦,相当于从五月份出京以来,到如今回去,是在京师和扬州之间打了两个来回了,幸好张出尘这两年与杨洁颖相处下来,觉得这个郡主表姐还是颇值得敬重,才帮着这般仗义奔走。
    “也是啊……若是一个月内便会有不测的话,而太医却没有禀报圣上,到头来便算是‘暴毙’了,这些太医肯定要掉脑袋。不过咱也不能太上敢着掐时间,总要皇后娘娘还知人事的时候,赶到京师把礼给定下来,否则哪有祖母都昏迷不醒弥留之际了,孙女儿却在那里议亲的。”
    萧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出尘聊了一会儿,把心中郁闷忧烦排解得差不多了,才准备起身回房,张出尘却是聊完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不过,便是这个点儿,却突然听到张出尘的房间窗外楼下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隐隐还有马嘶与鼻息急促之声。
    张出尘这间屋子,是正对着客栈后院邸店仓房的,萧铣让她住这间,也是好让她看着点儿。听了这个响动,萧铣也是狐疑,不过他自己没什么武艺,只是慢慢探头到窗下,略微撑起一点往下看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可是他们的几匹马却有躁动不安,萧铣赶紧推醒张出尘,又到隔壁两间房叫上沈光、独孤凤,匆忙赶到院子里查看,却见马厩中已经有马匹倒地吐沫。
    四人之中,独孤凤最懂马,冲上去看了一下,便哭腔着说:“不好!咱的马被人下毒了!这两匹已经断气了,那边一匹料也救不了;剩下的虽然不死,只怕气力泄了,这些日子也派不上用场了!”
    萧铣忿然一拍大腿,恨声说道:“这些贼子!怪道前几日淮水上便觉得有鬼鬼祟祟跟着的,却不敢动手,原来竟只是专程来延误咱行程的!想想也是,咱如今也是朝廷命官,又有姑姑这层关系上达天听,对方又怎敢对咱下重手把事情闹大呢?也就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阻我行程了。”
    “怎么?猜出来谁是幕后主使了?”张出尘一握剑柄,似乎萧铣一说出对方的名字,就能飞身夺取剁了对方一般,火杂杂的少女心性犹然未退。
    “除了宇文士及的人,还能是谁。不过他们也真是够胆,就阻挠这几日,又能顶什么用呢?京师有姑姑帮我挡着,这几天时间差也翻不出什么天来。不过许是他们自觉做的隐秘,不可能被咱抓住把柄,不可能在太子面前为难到他们宇文阀,所以有效没效先死马当活马医了。”
    “宇文士及……这贼子也是好定性,今年都要二十了,还拖着不肯娶妻,明显是贼心不死啊。”张出尘唾弃了敌人一会儿,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细节问题,追问道,“萧大哥,既然你推定是宇文士及的人做的,为何昨日在宋州时他们没动手,今日却反而动手了?按说咱从淮水颍川一带上岸后,一日奔走应该已经甩开了这些人,他们怎么还能得知咱的行踪呢?”
    “是啊……在淮水上行船的时候,咱已经小心甩开了,为何反而到了这里,才……啊!我知道了。”萧铣一拍脑门,懊悔道,“恰才黄昏之前,咱不是过了虎牢关,才到荥阳的。宇文述如今执掌左翊卫,而且在军中故旧极多,宇文述的那几个儿子如果有肯亲自出面的,收买控制一些心腹不难,定然是咱过关的时候勘验文牒,泄露了行踪!须知从汴州往东至洛阳,除非走黄河水道,否则只要走陆路,这虎牢关是必过的。”
    沈光在侧,一开始他并不如张出尘和独孤凤那般明白萧铣和宇文阀的恩怨,所以并插不上嘴,现在听了萧铣的分析之后,他倒是仗着对关中河南的地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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