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帝临-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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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诗柔嫩的娇面已呈雪白,美目惊惧愕然,莺声颤抖,啜啜地道:“你是何人,造访小女有何意图?”
来人缓缓道:“姑娘才艺誉满天下,琴声穿云破雾,如非看透乾坤,淡雅闲适,哪得如此仙音,此际又何故惊震如斯?”
季雅诗闻言,微感愧疚,暗道:“就算眼前之人不是那人,我也不应该如此。”
想罢季雅诗语声柔和道:“非是小女惊震,人非草木,临逢乍变,却是本能常态,小女尚未修炼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地步!”
“姑娘又不是得道高僧,如何心如止水!”来人轻轻一笑。
季雅诗此际方才仔细地望着来人,如梦如幻的眼眸,深邃得如虚空一般,与黄褐色的脸膛极不相称。
听着来人言语,更添探究之情,轻柔地一指座椅,道:“如侠士所言,小女子并非得道高僧也非那如神灵一般的修罗神,小女子定力有限,尚望侠士相告尊讳!”
提及赵逸季雅诗心中稍感安慰,有赵逸这大旗兜着,谁敢不给面子。
“呵呵!本修罗也不能心如止水哈哈哈哈!”见此赵逸轻舒巨灵之掌,在面上轻轻一扶,霎时,奇崛诡异,如梦如幻,平和深邃的面容立时展现在眼前。
“真的是他!”季雅诗看得呆了,数年间王公显贵,下里巴人,三六九等各色人见得不知凡几,无一人摆脱脂粉与世俗之气,再观眼前人,哪曾沾有一丝烟火,奇伟中使人饱含无尽的遐思,那如剑般的眉毛给赵逸平添几分梦幻与野性之美。
无数个日夜,季雅诗观看着赵逸的画像才能睡觉,自从赵逸第一次从汴梁走后,她便被凤纭告知,她已经被赵逸看中,尽量不要再抛头露面。
当时她简直是被那巨大的惊喜,给冲击的魂不守舍半天,自从李师师被早已收留后,赵逸那事迹便在青楼中广为流传,无数头牌花红保留亲白,等着赵逸的救赎。
随着赵逸创造的传说越来越多,季雅诗也开始关注赵逸,还从凤纭哪里要来了赵逸的画像,渐渐的季雅诗被赵逸的事迹迷失在幻想中,每日入睡都要看看那画像。
可是乍看赵逸面容,却和画像中有些出路,半信半疑道:“侠士是......”
“姑娘,不用怀疑,我就是赵逸,修罗神是我,通天神算也是我,军神医神亦是我!”
“你......你就是修罗神?”听了这话,季雅诗有些信了,天下只有赵逸这个修罗神没人敢冒充,谁都怕赵逸的先天演卦。
赵逸笑了笑:“难道姑娘还不信吗!”
季雅诗看着赵逸的面容,抛却图像,努力回想着江湖传言,与眼前之人对照,愈看愈感到赵逸的面上蕴含着传言中难以形容的深邃,淳朴得近似虚无的神情尽皆表现在祥和的气质里,和传言中有着大大的出路,这下她那刚刚安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不由出言试探。
她柔柔地看一眼赵逸,期期艾艾地道:“少侠人中龙凤,一两年来誉满天下,武功盖世,美人相伴,却是惬意得很!”
“呵呵!”听季雅诗不叫自己修罗神,便知道她不信,赵逸不由笑道:“赵逸一介武夫,佳丽相伴,却亦是偏爱所致,绝非赵逸有何惊天伟业。”
想来也是她季雅诗是赵逸预定的女人,要是轻易便被骗去了清白,她找谁哭都没用。
第582章:玩心大起、男女过招
“一介武夫!”季雅诗听了赵逸的话,心中更加怀疑,笑道:“未曾想到少侠这般谦恭之人,世俗之人贪图富贵安逸亦是人之常情。这多年,小女流落风尘,偏安青楼,却未曾见过一人能脱离尘俗,不知少侠来此有何见教?”
终于言归正传,赵逸要说来接她,或者提出过分的要求,说不定她就要喊人了。
见季雅诗一脸警惕,赵逸突然玩心大起,笑道:“见教不敢,只是慕名而来,本修罗亦脱离不了尘俗,唯求内心平和而已!”
季雅诗见赵逸一脸平静,自始至终全无一些登徒子那种垂涎欲滴的市侩神情,心中天枰又偏向了信任,但还是要小心试探,幽幽道:“自古红颜薄命,小女不敢自谦,却亦算是一代红颜,看所来之天下英雄豪杰,也不过色欲为先,难道少侠亦能免俗不成?”
既然玩心大起,赵逸自然要装逼一番,笑道: “姑娘,免俗与否非在刻意,心中常存脱尘之心本就是凡尘之念,如此,便是有所求,求乃行也;而自然之性,乃悟,当是明心见性,见心见性,方能自然幻化,俗与不俗全在心而已,心有相有,心无全无。”
季雅诗听了这话楞住,心中天枰又开始摇摆,暗道:“若是修罗神的话,他会毫不掩饰的说自己也是人,还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免俗,这话修罗神可是在收李师师之时说过的!这少年估计不是修罗神!也是修罗神威武霸道,如何能像他这般自然淳朴。”
想罢季雅诗笑道: “想不到天下闻之色变的赵大侠却有如此道行,早将人生堪透!”她一语双关,意思便是你露馅了不用在装了,修罗神不可能这么想,要不然就不是修罗神。
赵逸听出其中含义笑道: “非是赵逸堪透人生,而是我自小在山林中长大,日~日与山林为伍,与自然相偕,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尽数演化在眼中,因无尘世喧嚣,心境自然清静了许多,这或许是无甚挂碍的缘由吧!”
听罢赵逸言语,季雅诗不由嫣然一笑,暗道:“没想到他对修罗神的过去还很了解,不知道他为何要冒认修罗神,看他眼神应该不是淫~欲之人!”
季雅诗心中这么想,嘴上却随口道:“小女听闻,少侠已是三妻四妾,当真是无甚挂碍?”
赵逸笑道:“心有则有,心无则无,赵逸亦不能免俗,只能随性而为,淡然处之,至于后果如何便非是我所能预料的了,随遇而安吧!”
“怎么话又说回来了!莫非依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自爱而退!” 季雅诗眼中露出一丝异色,道:“少侠一手箫音,如梦如幻,已绝非人间音律,好似魔幻之音,不知少侠何时练就?”
“我并未曾刻意习练!”
季雅诗笑道:“未曾习练?那夺魂之音何来!”这话更加明显,季雅诗有些不耐烦了,谁都知道赵逸会夺魂曲,怎么会没有练习过。
赵逸见此心中大乐,却不动声色道:“师尊只教授一曲夺魂,乃是一首杀人之音,赵逸把玩之下,不知不觉中已能随口而出!”
“随口而出?”这话让季雅诗更加信了,哪有人不练就能吹的。
“是啊!我亦不知为何?”赵逸感觉戏耍季雅诗是一种乐趣,他嘴角已经刮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如何可能,小女当真是闻所未闻!”季雅诗宁静地望着赵逸,见赵逸那一抹笑容,心头一跳这跟传闻中的赵逸笑容又完全重合了,到现在连她已经不敢肯定眼前的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修罗神赵逸了。
赵逸笑道:“姑娘,你见过山风掠过树梢的划痕吗?”
季雅诗眼睛睁得老大心中好奇:“风的划痕?风怎么会有痕迹。”
“是,风的划痕!”
“风如何有划痕?”到了此时季雅诗的已经完全落入了赵逸的掌控,被赵逸牵着鼻子走,一时间也忘了赵逸是真是假之事。
赵逸笑笑,道:“如你在躺在林中,眼望苍穹,细看斗转星移,在枝叶的飘动中,隐隐有一层层波动的光晕,时急时缓,好似涟漪一般。”
季雅诗有些难以相信赵逸的说词,从未听闻有人能见到风的划痕,自有生以来何曾注意赵逸所描述的情形,感觉甚是神秘,不由问道:“那可曾是真的?”
“呵呵,是真的!不过......”赵逸稍停,欲言又止。
“不过如何?”季雅诗忙问。
赵逸神秘一笑,道:“那种光晕却非人人可见,不曾日日在山林中与自然为伍,与星辰为伴,却极难得见。”
季雅诗听罢,微感怅然,身在青楼,又怎能到得山林之中,不由顿起探究之心,道:“任何山林中均可见到?”
“是!但需心静,静至虚极方有可能见到。”
“静至虚极如何讲?”季雅诗问道。
“静致虚极乃是指淡化名利及与自己相关之事,以使万物得以如行过虚空一样经我而过,容于虚空一样为我所容,无妨其行于自然。尽力保持清静无为,听任万物行于自然,以此观复天地,方能见所未见之微!。
季雅诗道:“少侠之于道学颇有见地,小女甚是佩服。如你所言,当是博之不得,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之意。”
赵逸笑笑,道:“姑娘兰心惠质,江湖传言果然不虚,为当世才女啊!”
第583章:只有自己才能赢自己
季雅诗娇面一红,款款道:“得少侠夸奖,小女受之有愧,天下间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区区一弱女子,怎可以才自居而遑论当世!”
稍停又道:“如说贯绝当世,少侠声明远播,享誉天下,威震宇内,笑傲江湖,驰骋挥洒,实乃当世豪杰,确是羡煞小女!”
“赵逸今日并非为相互逢迎而来,只是泛起尘俗之心,见一眼天下闻名的一代红颜,而今得见尊颜,更令赵逸敬佩万分,确是不虚此行,赵某尚有他事,容后相见!”说罢,便欲起身,他这是故意的,他觉得如果能在季雅诗不承认他是赵逸之时将季雅诗骗到手,一定很后成就感。
这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战斗,现在他不但不被认可,还是个心怀不轨之人,他要走的举动,便是为了打消季雅诗顾虑。
果然季雅诗见此松了口气,和赵逸叹了一会,她感觉自己对音律又有了新的理解,有些不舍得赵逸走了,忙道:“少侠这便走吗,不若喝上一杯清茶,也让小女聊表心意,以求心安可好?”
赵逸凝神看着季雅诗,对方纯静中饱含着丝丝期许,这让赵逸发自内心的笑了:“能陪受天下英雄敬慕的美人品品香茗,确是人生快事,赵逸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侠稍等,小女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儿,季雅诗去而复返,见赵逸端坐凝神看着书画,开口道:“此乃小女无事涂鸦,请少侠勿要见笑。”
“哪里,姑娘才色双绝,名满天下,这书画更显清雅。赵逸虽不甚懂得书画,但赵逸外公和师尊,对琴棋书画以及六艺等均有极深研究,赵逸也是耳濡目染。”
“那便请少侠评点一二,小女不胜感激!”
“我一介武夫怎敢妄加评说姑娘佳作!”
“见少侠适才专心致志的模样,定是看出不妥处,还望少侠直言,但说无妨,小女洗耳恭听。”
赵逸又看一眼书画,道:“今观秦姑娘雅作,其势挺瘦秀润,瘦直挺拔,但连属处略有匠心痕迹,虽如游丝行空,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舒展劲挺,却因刻意而影响了些许神韵,是否乃是着相之故?。
季雅诗听得哑然,神情愈来愈迷茫,呆呆地看着赵逸,良久方道:“想不到少侠竟有如此高的鉴赏眼光,小女真个是佩服,如少侠不言,小女确是以为此书画虽非佳作,却也容得法眼,唉,听少侠一语,小女真觉得无地自容,太过汗颜!”
说罢,轻抬莲步,走到书画前,伸手便将书画扯落,口中道:“如此拙作怎能挂在此处有辱少侠慧眼,不挂也罢!”言毕,将书画撕成两半。
待季雅诗转身,赵逸笑道:“姑娘又已着相了,心无则无,于挂在何处又有何相干,赵逸亦乃常人,却多了句嘴,害得姑娘又生凡心,真是罪过。”
季雅诗听罢又是一愣,一阵默然,缓缓拾起撕成两半的书画放到案几上,神情怅惘,开口道:“小女本以为身在红尘,清心处世,已到波澜不惊之境,而今看来真是枉费心机,多年苦修竟是这般虚幻,恍如一场春梦,谁言春梦无痕,却是伤神费心,欲想从容淡定确非一日之功,而是心性使然,唉,不做也罢!”
接着又道:“不知少侠所言山川荒野之中当真有那灵气否?”
“呵呵。”赵逸轻笑两声,道:“灵气自然是有得,这整个天地哪里没有灵气,但寄情于山水,坐忘于名山大川确是能陶冶性情,只是风餐露宿、颠簸流离却非寻常之人所能承受而已。”
听了这话,季雅诗心头猛然一阵栗动,升起无限向往,随即浑身一震,冷汗满身,暗道:“好厉害的手段,我差点就着了道,先是利用我对音律的爱好让我升起强烈好奇,再假装要走打消我大部分警惕,然后又从诗画方面着手,在亏大我心中好奇的同时,对他产生敬佩和好感,现在却想暗示我,让我跟他离开,呼呼呼……”
想着季雅诗喘气了粗气,见对面赵逸依然微笑着,一时间感觉赵逸非常恐怖,能将人心把握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