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今何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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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永远打胜仗,我只需要能赢决定性的那一战。”
“但你现在有机会么?舰队扩充,别人就要去接管新战舰了,而你却还坐在这里,而且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你不用替我担心,”陆伯言轻敲棋盘,“会有人来求我出去。”
“为什么?”
“因为我会打仗,而战争就要开始了。”
“一些小小海盗,不值得动用你这九段高手。你更可能做为国宝被锁进地下保险柜。”
“小小海盗?连你也这样想?”
“你觉得我们会输?”周公瑾落子的手在棋盘上停住了。
陆伯言将黑子拍下:“因为你根本没想好怎么赢。”
“嘿,我还没落子,你抢先,要判输的。”
“不,我赢了。”陆伯言手按在棋盘上,“真正的战争没有人和你讲规则!”
敌人果然是不讲规则的,吕子明带着舰队在东海转了几个月,也没有见到有人来堂堂正正迎战。所有的海盗组织都声称对此事件负责,但是就是不告诉你他在哪。海盗们一夜之间似乎都销声匿迹,方圆几十万光年内只剩下些荒凉星球,老弱村民。东海舰队白费了无数燃油,连根海盗头发都没捞着。
精卫号被击沉的结果,却是促进了北海舰队的扩建,汉朝号称要将北海舰队在五年内建成世界排名前三的舰队。因为要追求速度,于是开出了巨资向几海上强国购买战舰,而自行建造的,却仍然只有一年前那一艘而已。
不过做为宽慰与鼓舞国民的重点形像工程,这艘战舰的建造摆出了不做则已,要做就造做成世界第一的架势。设计吨位达九千万吨,可容载五十万士兵及三千架战机,是明符其实的天空之城。万众期待它造成的那一天,就是大汉成为世界强国的那一日。为造舰国家号召大家捐款,连小学生都捐出早饭钱,为战舰征名的活动开始,所有人都兴奋的想着它的名字,从天威远诛到团团圆圆,征名委员会收到了上百亿个名字,几乎把所有的汉字组合都用尽了。
陆伯言站在长长的铁架长廊上,远处是帝国最大的铸练熔炉。它像一座活动的火山,红色的光芒映亮了整个天空,钢水沿着数百道渠像河流一般奔淌。一块巨大的黑色移过他的头顶,像是另一块陆地,那曾是一艘战舰,它曾经有个名字叫精卫号,但现在,它已经被切割成数千块,要回炉重铸。
重达万吨的战舰残躯被吊着滑过轨道,慢慢沉入火焰之中。这是一个巨人的火葬仪式,这巨人曾经有过成为英雄的梦想,但最终却倒在了驶向梦想的路上。在他的躯体中,曾经有几十万人眼中闪着希冀的光,相信有一个人会将他们带向光辉与骄傲。但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陆伯言孤独的站着,相比这座工厂,相比那巨大的残躯,他分外渺小。巨大的钢铁厂四下看不到一个人,只有重型的机械在运转,如同这庞大的帝国,沉重的喘息。
陆伯言看着最后一块碎片消逝在熔炉中,默默转身离去。他的身后火光不息,那些滚烫的铁血将重新凝结,变成一艘新的战舰,它会更强大,更威武,更万众瞩目,重新走上追求荣耀的道路。会有新的几十万年轻的面孔聚集在它的巨大身躯下,憧憬着未来。但没有人能告诉他们未来。能决定未来的,只有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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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英传(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22 对手' TOP '
'更新时间' 2009…04…26 06:29:27 '字数' 5624
陆伯言又回到了海军学院,军衔降了一级,现在只是个助教职称。
但海军学院里,气氛也已经不同。
一夜之间突然间进入了许多新学员,这些一年级新生军服笔挺,每天在校园中仰首挺胸的走过,目不斜视,像是从仪仗队里选出来的。
“这些人都是从陆军中选拔进来受训的,准备将来接管北海舰队的新船的。”白霜在陆伯言身小声的说,“真看不惯他们那样,拽什么啊,好像只有他们是兵似的。不过他们也看不起我们原来海军里选拔来的。”
“曹孟德手下的新式陆军还是治理的很像样子的,比那些地方杂牌强很多。”陆伯言点头倒好似赞赏。
“喂,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来抢我们海军的舰船的吗?”白霜睁大眼,“这帮人一旦学成,以后北海舰队就是曹魏系的了。”
她突然凑近陆伯言:“你上课的时候不准教他们真格的,明白吗?只准教给我们。”
陆伯言笑笑:“现在还有我上课的资格吗?”
陆伯言失去了战舰,降衔回到海军学院。学院想让他避避风头,暂时不安排他的课。但没几天,就出事情了。
“那些一年级生不肯上课啊,”一位大校副教授满头大汗的跑去找教导主任,“他们说以前这堂课都是陆伯言教的,现在换别人上他们不听。”
“是那帮陆军系的新生吗?”教导主任预感到这是一次示威。
“陆军海军选拔上来的都有,平时这两帮学生见面恨不得就打起来,今天倒是全一致了,就是要听陆伯言的课。一开始是陆军生站起来和我辩论,说我们教授的战术太过时。然后有海军学生喊说,欺负这老头算什么本事,有本领你们去挑陆伯言的战术课。陆军生就开始叫板了,非得听听陆伯言是怎么讲课的。”
“我去看看。”教导主任大步来到第二教学楼,只见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坐了两个系几百号人,都在那整齐的喊:“陆伯言!陆伯言!陆伯言!”窗外和操场上都挤满了人,很快就有学生跟着也喊起来。
教导主任默默站了几秒,转头说:“那就让陆伯言来吧。”
陆伯言走进大教室时,听见了雷动的掌声。
坐在左边的海军选拔生全都起立欢呼,还有窗外挤满着的一群人。而坐在右边的陆军学生,却仍是笔直坐着,整齐礼仪式的一下下鼓掌。
陆伯言挥挥手让大家静下来。他低头停顿了十几秒,才开始说。
“我感谢你们对战术课的热情,这是一门重视实践的课,是直接培养战场指挥官的。你们都是好样的,因为我看到了你们的眼神中全有对胜利的野心。”
掌声又响起来。
“我以前在学院做战术推演,的确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所以我一直很期待有一天真正上战场,我觉得我一样能所向无敌。”他环视众人,“几个月前,我曾有幸登上了战舰,并参加了今年的三军协同大演习。在演习中我们击溃了敌军,但战绩评定犯规了,有很多陆海空的同仁们建议,下次演习绝不能再让我们参加。”
海军生们大笑。但陆军生们好像表面封冻了似的,只是静坐着听。
“但后来我们出海远洋,执行真正的军事任务。”陆伯言的声音慢了下来,回忆让他揪心,“结果大家也知道。我失败了,败的很惨。”
“不。”下面有人喊起来,“那是偷袭。整整一支舰队攻击你一艘船,而整个军港的舰队袖手旁观。”
“不是这样的。”陆伯言摇头,“输了就是输了。不论对手用什么方式,我们有什么样的理由。”他抬头注视学生们,“战场上,当你死去的时候,当你的战友们死去的时候,是来不及寻找理由的。”
教室中沉默了。
“这两个月来我没有课,我把自己关在屋中一直的回想,我们纵然有完美的战术理论,到了实战中也许仍会撞得头破血流。我在想我究竟能教大家什么?也许不仅仅该是具体的战术方法,战棋推演。更应该教大家如何去懂得战争,真正理解战争是什么。为什么而战争?也许这才是一个将领真正需要的。”
“仍然是一纸空话。”席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所有海军生都愤怒的望向另一边。陆军选拔生的阵营里,有一人站了起来,竟然是个女生。
“我们一进这所学院,听到的就是陆伯言陆伯言陆伯言。所有人都以能听你的课为荣。但你在战场上仍然是个失败者。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听输者的感叹。”
陆伯言看着这女生,她目光高傲,像是所有人的统帅。所有的陆军生都没有回头,好像早就知道有这样一次进攻。他们全都护卫在这女子的身边,形成一个强大的军阵。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课程?”陆伯言平静的问。
“关于胜利的课程。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会输掉战争,我只想听到怎么打赢。”
陆伯言慢慢摇头:“不能接受失败,也不会懂得胜利。我不信你这一生里从来没有过失败。”
“没有过。”女子的声音象坚硬的冰。
陆伯言笑着:“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上课呢?”
“因为我以为能找到比我更强的人,我希望有一个人能打败我。”
教室里再次寂静无声。
“来吧,我希望你用战争真正给我们上一课。”女子注视着陆伯言,“一场全局模拟演练,假如我输了,以后我,我们所有人,都会是你最好的学生。但假如你输了,你再也没有资格教我们。”
海军生中传来轰然哗声,是对这种挑衅的愤怒。
陆伯言静静站着不语。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这种挑战,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已没有了必胜的信心。他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虚拟演习的地图前,因为一看到星图,眼前就会闪过精卫号爆炸时的火焰。
但海军生们已经喊起来:“打败她!给他们点教训!”
陆伯言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他点点头:“好吧,这堂课就来一堂演练教学。”
教室里的窗外的海军生都兴奋的欢呼,陆伯言的演练对战向来是最好看的,那种催枯拉朽的气势总让人热血沸腾。
然而战争一开始,陆伯言就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对手比他更加气势凶猛更加大胆疯狂,陆伯言的军队没有来得及集结就被分割包围了,瞬间整个战局陷入被动。
学生们屏息看着投影地图,红蓝色的箭头疯狂的缠卷在一起,上百个师在十个小时内被投入战争。双方似乎根本就是同一种风格:闪电般的调动,对战略点不惜投入的疯狂攻势,一个又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破绽布下的陷阱。
这场战役对全校各教室寝室直播,一时间操场上都没有了散布者。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看着这场战斗,像看两国的真正对决。这本来就是一场实战,事关海军与陆军的荣誉。
“陆教官好像有点信心不足,他本来可以更大胆的,已经有好几次机会他不敢出击了。”有熟悉陆伯言战术打法的学生着急的说。
白霜在食堂中和一堆人挤在一起看着屏幕,急得两手冒汗:“109行星一定要守住啊,增援啊!为什么不用预备队?为什么两个师在那里发呆?小心敌军从侧翼出现了啊!”
“你掐得我好痛!”旁边的室友尖叫着甩开她。
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在模拟时间中已十五天过去。陆伯言的军队被分割包围成三块,完全陷入被动防守。陆伯言所擅长的穿插进攻再也无法施展。
“怎么会这样……”海军学生们都惊叹。连少将中将军衔的教授们都看得激动不已,跑去大指挥室对着沙盘开始讨论战局。
“陆伯言有明显的大失误,在第六天五时他就应该发起反击,而且对475行星的攻击明显投入不足,就差一口气,他那算是佯攻吗?我看不懂!”海军少将战略系主任激动的挥舞着指挥杆在全息星图上晃动。
“陆伯言的确保守了。”老院长低声缓缓说,“精卫号的沉没……给他压力太大了。”
他把战役录像倒回,“如果是以前的他,在一开始,就会在这里投入全部主力进攻。但这次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以前,几十个师数万人的伤亡,对他只是数字而已。他只要胜利,是不惜代价的。但当他真正从战场回来之后,他就变了。他犹豫了,他开始害怕死人,害怕主动出击。但他的对手,却和他当年一样疯狂。”
他又抬起头:“但虽然如此,他的防御仍然很出色。只是他的对手打得太好。”他转头望向教导主任,“这个小丫头什么来头?”
教导主任沉默了几秒钟:“也是个上古基因,没人知道她怎么冒出来的。在进海军学院之前她甚至没有在陆军真正服役过。一直挂着陆军部会议室参谋助理的衔,不过据说所有陆军将领去开会时她都能旁听。张文远一直对她很关照,好像是曹孟德的学生。”
“这么说,是曹孟德亲自培育的陆军之花罗,就是为了打入海军?”老院头点点头,“但她的打法哪一点像曹孟德,曹孟德那么贼那么诡异多变的虚招她全然不用,一上来就是吃定你的架势,说是陆伯言的学生倒一点没错。”
会议室所有的将领都笑起来,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丫头的确和陆伯言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的左右互搏。不看介绍,还以为现在进攻的是陆伯言,防守的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