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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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巧,中秋月圆之夜便出现了一位看不见五官的人,来袭击我的好朋友——闭月先生,我想这个人除了你,就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闭月闭月,字面看来是人太美,让月亮都自惭形秽地躲起来,让人看不见月亮的真容——实则用在你们身上,则要相反。是在有月亮的夜晚,你们的面容非但不会被月光照亮,反倒会被月光帮忙隐藏,看上去就像无脸人一样。”
沫蝉说完自信一笑,伸手拍闭月肩膀,“我说的对吧?”
闭月闷哼,可是面上却也不能不流露出钦佩之色来。没想到一个凡人的小姑娘,竟然这样简单就看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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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渐亮,别墅区里已经有早起的老人,以及遛狗的人。狗鼻子灵敏,望向这边刚想吠叫,却一眼瞧见一身黑衣立在晨雾里的莫言,就都吓得不敢吱声了。甚至都不敢往这边迈步,任凭主人怎么扯脖链子都不好使。
沫蝉看见也乐了。狼是狗的祖宗,一万五千年前从狼转化而来,所以狗看见狼自然敬畏。沫蝉朝莫言笑谑,“真威风。”
莫言气得磨牙,“再威风,也被你一个人类丫头给利用了……你说我现在怎么觉着,我跟那被人类牵着当宠物的狗,同病相怜啊?”
沫蝉笑,却没理他,伸手拍闭月的肩膀,“走吧,我请你吃早餐。我知道你还不服呢,我到时候边吃边给你讲,我是怎么明白你名字的关窍的。”
闭月也小心地凝望别墅那边一眼,便起身。绿蚁也在那边住,如果被绿蚁知道他已经坏了事,恐怕要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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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早餐摊,四边的几张桌子还都空着,沫蝉大口喝粥,不管不顾地发出呼噜噜的声响。莫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却还是将自己碗里的粥又倒进她碗里去。沫蝉含着粥乐,“你甭朝我翻白眼,我是真饿坏了。我昨晚上跟你说完保护小蝴蝶的事儿,我自己就先跑这儿来埋伏,等着你和闭月来。”
“姑娘我自己一个人在野地里趴了整夜啊,饿死了!”
闭月盯了她一眼,眼里也仿佛流过笑意和钦佩。
莫言扯了根牙签剔牙,也耸肩一笑,“嗯,连我都没想到。”
沫蝉呼噜噜喝光了两碗粥,这才打这嗝抬眼望闭月,“吃饱了。有力气给你讲故事了。你好好听着,不许打断我。”
沫蝉便给闭月讲了一个古宅闹鬼的故事,自然就是小富的事儿。只是沫蝉略去了具体的地点和姓名。她心中虽然怀疑闭月也许与刘郎有关,却不敢肯定,于是不想提前泄露了小富的存在。
“……那个花园里有一面白墙,坐北朝南,月上中天的时候一片雪白。”沫蝉想着那晚独自对着粉墙时候的感受,还有点毛骨悚然的,“那片刺眼的白花花啊,挺说模夷峭砩弦幌伦酉肫鸢坠堑牧坠狻�
闭月看着她,有点傻,仿佛不知道这人类的思维又发散到哪儿去了。
沫蝉瞄着闭月的反应,有些气馁。分明他像鸭子听雷一样,半分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是错了?
沫蝉继续说下去:“我那晚觉得白墙白得耍墒窃绯靠垂ゲ欧⑾郑茨敲媲礁久挥心敲雌秸徒喟住R蛭腔耐橇硕嗄甑脑白樱阅乔桨卟担谆叶伎斓艄饬耍瓷先ゾ褪且幻婊彝煌坏耐燎健!�
沫蝉转眸盯着闭月的脸,“于是我就想到你的脸了。原本也是有眼睛鼻子嘴的,只不过善于借助月光,那么从某个合适的时间和角度看上去,就像平整得什么坑洼都没有了。就剩平整的一张大饼。”
“大饼……”闭月听着直皱眉。
沫蝉:“呃,要不我换个形容词。我们人类还有个挺好听的词儿,叫‘脸如满月’,送给你吧。十五的月亮,你就是脸如满月。”
闭月细长的眉眼,所有的神色都只是因沫蝉这些评价而起,而无太大的波澜。沫蝉的心便咕咚沉到了底儿——看来真的错了。找到了抢劫胡梦蝶的真凶,可惜他却不是她要找的刘郎。
沫蝉叹了口气,伸手朝他:“钻石手钏呢?还给我。我就饶了你,不报警了。”
闭月却摇头,“不在我这里。”
沫蝉一拍桌子,“你给绿蚁了?”
闭月没再答话。
沫蝉气得望向远方,“行,那你就回去告诉你主子去,她不是给我埋下几道习题么?闭月你这一道,我解出来了。羞花那道,我也一定能解出来!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定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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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到家,倒头就睡。妈跟她打了个招呼,说是出去了,她也没顾上回答,听见门响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又看见安南县天上的那轮琉璃月,看见小富的那张大饼脸缓缓与琉璃月重合。真正的“脸如满月”。
然后沫蝉在梦中落泪,呢喃着,“小邪,我输了。”
“你没输。”小邪在梦里安慰她,“你不是破解了闭月,赢了绿蚁么?”
沫蝉使劲摇头,“我在乎的,其实不是赢不赢绿蚁;我想要的,是要帮小富完成她的心愿……我赢不赢还有足够的时间,可是小富却已经在那破落的宅子里等了百年。”
“小邪我真笨,是不是?笨就笨吧,还自以为是,以为捉住了闭月,就找到了刘郎;可其实,根本就错了。”
小邪伸臂抱紧她,“傻丫头,谁敢说你笨?以你凡人智商,你已经做到如此地步,还有谁敢说你笨?”
隐隐约约,听见他悠长的叹息,仿佛说:“……便是舞雩,都未必能及得上你。”
沫蝉实在太困了,心神终究被睡魔拖走。她只是在梦里颠三倒四地想:肿么最近,梦里的小邪的感觉,这样真实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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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被沫蝉揭开,闭月回去便向绿蚁请罪。绿蚁听了便冷笑,“我不怪你。我既然给她设下谜题,本也是期待她能解开的。否则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愚蠢的人类,我对她费过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这个游戏,这样玩儿下去才更有意思。”绿蚁抬眸望闭月,“她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闭月犹豫了下,还是将沫蝉给他讲的那个古宅闹鬼的故事复述给了绿蚁听。
绿蚁听了便笑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如此说来,她怕是将你当成一个什么人了。那你去找她,跟她说,你就是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我倒要看看,那个故事里,究竟藏着什么。”
闭月领命而去,沉鱼担心地提醒,“夏沫蝉猜到闭月没关系,婢子担心的是,二爷竟然甘心被她驱使。如果不是二爷帮忙,就凭她怎么可能捉得住闭月。小姐要想办法离间了二爷与她才好。”
“嗯。”绿蚁点头,“这件事看来是该着手了。”
绿蚁瞟了沉鱼一眼,沉鱼想了想便会意,“落雁已经埋伏在江宁医院了,大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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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是爱了。又怎样?(9。26第一更)
截稿日期马上到了,沫蝉忙得焦头烂额。夹答列伤关关偏偏在这个当儿打电话来说,她利用职务之便,帮沫蝉翻遍了整个公安网里有关安南县的户籍资料,也没找见有关刘郎的一鳞半爪。关关在电话里打着哭腔,“姐姐啊,那是个死去至少100年的人了,你让我上哪给你搜去啊。这几天我眼睛都看瞎了,真不是我不想帮你的忙。”
沫蝉知道是难为关关了,便赶紧哄她,“好关关谢谢你啦,顺带还谢谢你家雎鸠。”
“你谢它干嘛?”关关也不知咋了,跟被踩了尾巴一样。
沫蝉也纳闷儿,“都说‘夜猫子’、‘夜猫子’嘛,你熬夜给我查资料,它肯定趴你腿上陪着你啊。这不也算给我帮忙了嘛。”
孰料关关又是一声尖叫,“谁,谁说它趴我腿上了?榛”
沫蝉心说,这妮子难道更年期提前了?干嘛这一惊一乍的?
“那行,我改口。我说你抱着它,这总行了吧?”
却没想到关关那边又是一声跟踩着尾巴的尖叫似的,“我,我没抱着它!叶”
挂断电话半天了,沫蝉还盯着电话大眼瞪小眼,心说关关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上班被公安局内的环境给摧残得?
不过她真没时间同情关关,她自己这儿还且受着职场的摧残呢。她赌咒发誓,这次非得过了稿子不可!
做刊物的就这样,平常吧你看着个个儿都是闲得跟浑身长草似的,可是一旦临近截稿期,那就是天下大乱。现在人人都埋头噼里啪啦敲碎键盘,就算你尖叫一声,也不会有人抬头瞅你一眼。
稿子其实沫蝉都写完了,只是心里没底。文字这破玩意儿就这样,只要你想改,随时随地都有改的余地,直能把人给改魔怔喽。沫蝉有意将稿子给纨素看看,可是纨素自己那边也正跟三书忙得头不抬眼不睁,沫蝉对着手指想着莫邪。
莫邪当然是最佳人选啊。可是,该给他看咩?——很紧张的说。
电话便在这一刻被灵犀一指破处了一般响起。沫蝉抓起电话就鬼鬼祟祟跑到走廊去听。莫邪在电话里懒洋洋吩咐,“没拖稿吧?”
“当然没有!”沫蝉瞪空气。
“写好了就给我发过来审阅。”
沫蝉想象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大眼皮一耷拉的死样,气得咬牙切齿,“脸皮那么厚呢?凭什么给你审阅啊?”
“呵呵。”他难得好脾气而宽厚地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发过来给我看,我该怎么根据你文字的内容来选择配图呢?”
“嘁……”沫蝉这才笑了,“你故意气我的哈?”
莫邪在电话那边默了下,就在沫蝉以为掉线了的时候,他才悠悠说,“我不是来气你的,其实我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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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捏着电话,喉头哽住。缓缓后退去,脊背抵住墙壁。面上,已是轻轻笑开,“嗯,我知道了。5”
她知道他那是多么隆重的一声,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却也是她浸透了所有的心意的、隆重的回答。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心情,知道了你含而不露的话,知道了你想说没说完的情意。
我知道了。
“闭月的案子,办得很好。”莫邪闭上眼,感觉她细细悄悄的呼吸,“怪没怪我不便插手?”
“你不插手才好咧!”沫蝉满血复活,“女人的战争,男人参与了多没意思!”
莫邪看着通话时间,他每次被允许通话的时间实则有固定的限制,只有这样他打电话才是安全的,不会被人追踪。他不舍地攥了攥电话,“把稿子给我发过来,别忘了。”
“好。”沫蝉也小心地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她初时不知道他通话的时间限制,可是一次次地打电话下来,她已经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固定的时间限制,“小邪,天凉了,你注意添衣。我挂了,白白。”小女生的心思,抢先主动挂断电话。捧着电话,又多出了会儿神。这才叹了口气笑开。
怅然若失,却又心里满满——这感觉,她明白,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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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给莫邪发过去,她知道那其实是莫愁的信箱。却看见信箱里躺着一封信,标题只是“闭月”二字。沫蝉诧异点开,看见里头简短的一句话,便怔住。
闭月:“我想,我就是你故事里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沫蝉请假出去,说是约好了采访。
闭月选在下午的时间跟沫蝉见面,就是看中了这个时间段外头的人最少。
沫蝉随便要了杯咖啡,便直切主题:“闭月,你得给我证据。”
闭月宛如水墨勾勒的娟细眉眼静静望着沫蝉,却清淡摇头,“我没证据。”
沫蝉却反倒笑了,“坦白说,我刚看到你的mail的时候,我压根儿就没信你。因为你是绿蚁的人,而且从我认出你到现在,中间隔了几十个小时,你一定已经有时间去见过绿蚁,并且得到绿蚁的指示了。”
闭月也微微一怔。眼前这个凡人的小丫头,果然冰雪聪明。怪不得大小姐那么紧张,连带得整个冬家都已严阵以待。他原本想,何必这样风声鹤唳?此时倒是隐约,有些明白了。
沫蝉却接下来说,“可是现在,我倒是想相信你了。不为别的,就为你刚刚的坦率,说你没有证据。如果是习惯了说谎的人,一定在见我之前早已罗织好了证据;而你没有,所以我宁愿信你几分。”
闭月无声笑开,更显得他眉眼如水墨勾画。
若以心理战,眼前这个夏沫蝉,倒是比大小姐,更懂得如何应对。
沫蝉望着他的笑容,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刘郎还在世,那个擅长丹青的男子,怕也是该生得这样的眉眼,拥有这样淡远的气质吧?
“只是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闭月却摊手,将难题抛回给沫蝉,“我只知道我有可能是那个人,我却不记得任何一件事。我拿不出任何的证据,信与不信,就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