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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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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被沫蝉噎得一时无语,直眉楞眼瞪了沫蝉半晌,方闷闷答,“我不会有事,不必你操心。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让这件事快点结束吧。我不胜其扰。”

沫蝉握紧手指,“我也这样想。就算我们还等得起,小富她已经等不起了。”

“小富是谁?”闭月停步,仿佛漫不经心地回头。

“就是我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怀着孩子等她的情郎,已经等过了100多年。她的父母家人早已搬走,那里只剩一座荒宅,还成了各种盗宝贼、杀人犯的乐园……于是我想,不能让她再那里多留了,否则她也许永远都走不了了。”

“哦。”闭月继续朝前走,“我不会有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做好这件事,而你也赶紧做好你该做的事。”

看着闭月大步流星走远的背影,沫蝉忽地问,“闭月,告诉我,真正让你答应我来做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沫蝉紧张地攥紧指尖,“是不是因为——其实你心内,也同情过小富?”

不是因为她的软硬兼施,甚至也不光是因为绿蚁的指派……沫蝉心内腾起无法言喻的期待。5

闭月淡淡回眸,“嗯。”

“真的?!”沫蝉欣喜若狂。

他却依旧淡淡的,“……你说过她也是个无脸人。我想,我应该见见这世上第二个无脸人。”



方婆见了闭月,便上上下下地打量,满眼也都是掩不住的欣赏。沫蝉看得心惊肉跳,掌心里暗暗都是汗。

方婆看完了一圈儿,又跟闭月不咸不淡问了几句话之后,便对沫蝉说,“姑娘,新郎就留在我这儿吧。你放心,我会将他安然带到安南县去的。”

说着还向沫蝉隐秘地眨了眨眼,沫蝉明白,方婆的意思是说她会事先用了法子,让闭月能乖乖听话,确保到时候在阴婚的仪式上不会反悔,也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实则沫蝉担心的就是这个。方婆是摆明了不可能让她知道那手段是什么,于是沫蝉很担心即便是以闭月的身份,也多少会受到伤害。

方婆推着沫蝉出门,一个劲儿说让沫蝉擎好儿吧;沫蝉依依不舍地回眸,望那房间阴影罩住的眉眼清淡的男子,忍不住再说,“其实我看见你,脑海中一直有一句词儿,现在说给你听听: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闭月比起眼来打量沫蝉,仿佛不明其意,又仿佛心有所动。

沫蝉走出门外,遥遥向方婆和闭月的方向鞠了个躬,“拜托给你们了。”



沫蝉扭头还是去了江宁医院,找到江远枫。她知道江宁医院上下见了她都跟见鬼一样,可是她顾不上许多。

江远枫看沫蝉来,欢喜得有些手足无措。沫蝉到了他办公室便问他:“远枫,如果我再给你讲一个也许不被你理解的故事,你愿意相信我么?”

江远枫面上喜色更甚,他用力点头,“沫蝉你讲,我愿意听。”

沫蝉便将小富事件大致的来龙去脉讲给江远枫。江远枫听后也是唏嘘,“没想到竟然又这样坚贞的女子。”他望着沫蝉笑,“是这样的好人,即便真的成了鬼,即便会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怕。”

“那就好。”沫蝉长出一口气,“远枫我还要跟你请教一件事。与我讲的故事有关,只有你能帮我——你说如何能让一个大活人失去自己的意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乖乖听话?”

“办法是有的。”江远枫望着沫蝉的眼睛,审慎地说,“从医学范畴来说,常用的办法两个:中枢神经麻醉,以及心理上的催眠。”

“只是这两种方法如果不是运用在医疗用途的话,那么就都是违法的,如果造成严重后果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沫蝉点头,“我担心,会有专业的医疗机构,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帮坏人做这样的事。”

江远枫心头一紧,摇头,“一定不会是有资质、信誉隆厚的大型医疗机构;如果有,也会是小诊所,甚至是没有行医资格的黑诊所。”

沫蝉仰头望他,真希望这个世界如他眼瞳那般,清澈动人、黑白分明。

江远枫梗住,“小婵,你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该不会是在暗示,你怀疑我们江宁医院也做过这样不合法的事?”

“很残酷,我也不想这样去推测。”沫蝉仰头回望他,“可是远枫,我不能不将自己的怀疑告诉给你听:我所说的这桩阴魂的鬼媒婆,就是出没于江宁医院的;而且她也让我将新郎送到江宁医院这边来,她好做好事先的‘处理’。”

江远枫一震,向后退了一步,“小婵谢谢你。这件事我会去查!”

沫蝉不忍,走上前来轻轻扶了他手臂一下,“远枫,这些事也许是我多心;而且调查起来也会有危险……不如你先不动声色观察一下,如果有任何问题,等我从安南县回来;或者,直接报警。”

沫蝉将关阙的电话给了江远枫,“如果不想声张,就找关大哥。”



沫蝉离开江宁医院,还特地从那间出事的洗手间门前过。虽然心中难过,她还是走进去。找见雁子曾经坐过的那个隔间,在那马桶盖上坐下来。

尽管这里已经逝去过一个小生命了,可是马桶与厕间却平静地依旧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仿佛没有留下过半点的轰轰烈烈——或者说,医院是这个世界上最“看透风景”的地方,生生死死太多上演,多死一个两个人,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掀过那一页,便什么顷刻都忘了。

沫蝉却做不到。她坐在雁子那天的位置上,转眸循着当日雁子的目光方向,看向门口——

那日雁子的双眼惊恐圆睁,那个眼瞳明净的小孩子,究竟看见了什么?

从沫蝉的方向看过去,是隔间的门。小孩子的话,她够不到、也不懂得如何去插上门,于是雁子坐在马桶上的时候,看过去的门一定是开着的。

那门因为长期使用的缘故,已经有了固定的移动轨迹:就算是没插上门闩,可是门也会因为惯性而关闭大部分,只剩下门边的一条大约30?角的门缝。如果雁子坐在马桶上看出去,能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的话,那么一定是沿着这条门缝看见的。

沫蝉屏息凝神,小心地观察。

从那条门缝看出去,看见的是正对着隔间的洗手池,以及洗手池上大大的镜子。

卫生间内的灯光一片惨白,厕间的隔断同样是一片惨白,这样的颜色反射到镜子里去,让人看起来的确很不舒服。别说小孩子,就连大人也会心头一悸。

而据江远枫说,雁子的尸检报告呈现:雁子从小也是身子弱,有遗传性的哮喘症。这样的孩子倘若被猛然吓到的话,是有可能休克窒息而死的——与小兔,何其相似。



沫蝉不知在里头坐了多久,直到听见隔壁厕间簌簌地走进人来,有小小的童声奶声奶气地自己嘟囔,“不要打针,我才不要打针。魔法婆婆,帮我锁在洗手间里,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吧,好不好?”

沫蝉心中一动。

她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时候。跟爸妈生气了,或者是受了委屈的时候,她就会自己钻进家里的那个大衣柜去,将自己藏进那个密闭的小小空间。然后想尽办法找到绳子什么的,从里头将柜门给拴紧,觉得这样这个世界就只属于自己,爸妈就都进不来了。

那时候也曾经想过,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消失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吧,不要让别人发现,也永远不要再出去了……

沫蝉心跳如鼓,下意识屏息望向门缝里的那片镜子——心中若有所动,却又说不准究竟是在等待什么。就在此时,只觉那有些陈旧而不平整了的镜子里,忽然光影一闪,仿佛洗手间里的惨白和凄厉都汇聚在一起,集合成倏然刺眼的火花!

就在那惨白的火花猛然一闪的刹那,她猛地听见隔壁厕间里的小孩子梗咽了一声——如果不细听,只会以为是她呼吸不畅了一下;可是一直小心侧耳倾听的沫蝉却听出,那怕是她被人扼住了脖子!

沫蝉不顾一切起身冲出厕间门去。门板被撞击,轰然地响!

仅一步之遥,沫蝉冲过去,只见那小女孩双眼圆睁开,惊恐地望向门口的这个方向!看见沫蝉冲进来,那小女孩儿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显然她脖子上的箍束已经解除。

沫蝉便下意识反身追出隔间门去——她什么都没看见,可是她就是直觉知道,那一刻她惊到了什么,而那东西如冰凉的雾气般,与她擦肩而过!

就在转身的刹那,沫蝉的眼睛下意识滑过镜子——她惊得猛地停住脚步!

她看见,一头巨大的黑狼,从镜子里一划而去!那一双眼瞳,闪着血红的光芒!



这一闹腾,沫蝉险些又被当成是坏人。幸亏有江远枫护航,况且那孩子除了受惊之外并无大碍。江远枫带着沫蝉跟孩子的家属几次鞠躬致歉,江远枫还抛出了未来10年免费给那孩子治疗的条件,对方这才作罢。

事情了结,江远枫什么都没问沫蝉,只关切望她,“你,还好吧?”

沫蝉苍白着脸颊告辞,“远枫我有要紧的事。关于今天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回头问清楚了再给你答案。”

“还有,”她指着洗手间的门,“那个洗手间锁了吧,暂时不要使用。还有,请务必在医院悬挂通告,小孩子如厕的时候一定要大人陪同,千万不要让小孩子独自一个人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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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还算大约要到10点左右能写完,10点见。】

25、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在这里(9。29第二更)

沫蝉出了江宁医院,便手脚冰凉地扶住围墙。夹答列伤抓出电话来,手已是都抖成了一团,怎么都找不见那个要拨出的电话号码。

半晌才拨拉出一个号码来,却是红禾的。沫蝉便打过去,劈头就问,“你们青岩狼族,除了莫言之外,还有谁是纯黑的?”

红禾有点丈二和尚,犹豫了下才说,“姑奶奶,只有二爷是纯黑的。就像只有小爷是纯白的一样——这样纯色的毛皮,不是谁都配有的。而二爷唯一拥有公开挑战小爷王位的权利,所以只有他的毛色是与小爷的纯白截然相对的纯黑……”

“我明白了。”沫蝉撑着围墙,闭上眼睛,挂断了电话。

天上的阳光白花花地筛下来,让她一阵阵地发晕檑。

原来是莫言?

——果然是莫言!

“虫,我会去找江远枫决斗!”在青岩时,莫言就曾这样与她宣告寺。

“……早晚,我都要与江远枫决斗。”这句话,更是莫言来到D市之后,三不五时挂在嘴上的话。

是她笨,听过了这么多遍,也参不透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原来公狼言出必行,他早已践行过了,只是她竟然全然没曾怀疑过!

也是啊,原本就该是这样的:莫言说找江远枫决斗,当然不必真的当面跟江远枫厮打,因为那么文弱的江远枫怎么可能是一头公狼的对手?!

更何况,想要真正打败江远枫,最好的办法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毁了江宁医院!

沫蝉悲极反倒想笑——她当然明白,莫言在做完小兔那件事之后,怎么会在这时候又故技重施。因为她刚刚明确拒绝了他,明白告诉他,她已经爱上了莫邪……愤恨之下,他便又这样做了,是不是!

他太清楚,小兔的死对她造成的疼痛有多大;于是他就故意让她一次一次地这样痛苦——如同她的拒绝,带给他的疼痛。他要跟她扳平,他做到了。

医院外头有卖水果的大姐,看沫蝉面色不好,小心过来问,“妹妹你没事吧?”

沫蝉努力地笑,用力摇头,“大姐我没事,谢谢你。”

她没事,她现在不能有事……就这样被打败,就这样昏倒,当然更容易,可是她绝不服输!

心定了,手也稳定下来,沫蝉拨拉出莫言的号码,打过去却被挂断,再打过去再被挂断……这是绝交的讯号,哈?

沫蝉手指如飞,一边给他发短信,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吼,“莫言,如果真的是你,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莫言的电话叮地一响,莫言挣扎着到底是打不打开那短信,终究还是按开:却是杀气腾腾的几个字:“如果江宁医院再死一个小孩子,我就都算在你的身上!”



幽静密室,房间中静静飘渺着奇楠沉香的香气。绿蚁坐在蒲团上,冷冷望着跟她手上的碧玺手钏搁在一处的钻石手钏,“还不肯出来么?好,我倒要看你们两个能坚持到几时!”

奇楠沉香有唤魂奇效,寄托在钻石手钏上的蝴蝶与孟槐安已经难以把持;跟何况此时身畔就是绿蚁随身戴了多年的碧玺手钏!

碧玺,古称为“辟邪玺”,是为辟邪之石。夹答列伤蝴蝶与孟槐安已为鬼魂,见了辟邪之石,如何能抵抗得住?

良久,两人终究打熬不住,从钻石手钏上打落下来,双双跌倒在绿蚁面前。

孟槐安急忙扶住蝴蝶,一双凄厉的红瞳愤恨望向绿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绿蚁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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