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圣为帝-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扶持雷仁上位,费混自然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对雷仁的态度,冷哼一声:“没见到二公子么?老子里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费雷一怔,望一眼笑眯眯像个小狐狸似的雷仁,眨了眨通红的眼睛,勉强问了句安,突然一捂肚子:“哎呦,肚子疼,准是昨晚吃坏了东西,你们聊着,我先去趟茅厕!”
“这小子,”望着费雷如飞而去的背影,费混也没办法,苦笑一声:“都让他母亲惯的,让二公子见笑了。”
雷仁一笑:“没事,自家人嘛,太过客套了反就远了……师叔昨夜不是说要去帮着赵将军照应客人么,天色已亮,该去了吧?”
“本要去的,不过想着今日所来,都是各门翘楚,二公子一直偏安,见见他们不错,正要敲你的门,你便出来了……”
“还是师叔想的周全,如此,咱们赶紧过去吧!”雷仁自然知道费混支持自己也是出于利益方面的考虑,不过如此用心,仍旧有些感动。
赵鹏程的住处与费混的不同,不是那种复式宫殿结构,而是一处十分宽敞的大院儿,四周用竹楼圈起,竹楼高低不同,错落有致,而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就在正南边的一处竹楼一层。大厅宽敞,费混带着雷仁赶到时,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是修真之人,田放与赢射也在,摇花仙子却不见踪影。
赢射在大厅的西边,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正在跟他说着什么,他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眼睛不时的扫往大厅的正门。正门旁边,田放与赵鹏程跪坐着,一见费混和雷仁,两人同时起身,客套两句,田放甚至不忘雷仁,温润的一笑道:“我这师侄是个大老粗,二公子可得多担待着些。”
“真人说笑了。”雷仁虽然学了立天诀,却还不是三星洞弟子,是以称呼田放为真人,这是金丹期以上修为的人才可以拥有的称呼。
“小子方当弱冠,这些年若非师叔照应,不知怎么凄惨呢,真要说起来,还得师叔多担待我才是。”
“嗯,”田放温润的笑容仿佛挂在嘴边似的,点了点头:“你的事情我听说过,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你是尔父嫡子,他这做师叔的,照应你们乃是分所应当……”还要再说,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蜀山派南宫子墨道长来了……”便即住口,转而道:“这个南宫子墨,乃是蜀山派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修真新人榜排名第四,二公子应该认识一下。”
“固所愿也,还望真人介绍。”费混与赵鹏程已经迎了出去,雷仁见田放没动,便也没动,又道:“来时曾遇到几个蜀山派的,弟子愚昧,不知这蜀山派什么来头,真人可否……?”
田放的笑容永远温润暖人,说道:“说起这蜀山派,称霸西南修真界已经二百多年了,当年澜沧江一场恶战,蜀山掌教青叶真人以一人之力,打的峨眉山,青城山等蜀中数大门派精英尽丧,奠定了蜀山在西南修真界的霸主地位,又扶持鱼凫取代蚕丛氏,成为蜀国之主,势力之大,仅次与中原的阐教。不过,蜀山好像从来没有进攻中原的念头,青叶真人自那一战之后便消声觅迹,中原修真各派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攻击蜀山派,期间双方虽然小有摩擦,却始终相安无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力越高,野心越大,蜀山不是不动,怕是一直在寻找良机吧?”雷仁不屑的说道。
田放笑容突然一收,眼中猛的闪过一道精光,望向雷仁。
雷仁孩子气的一笑:“真人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田放笑容再现,轻声说了一句:“孺子可教也!”不再多言,因为,一名貌若桃花的漂亮男子已经在许多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大厅门口……
本书首发17K小说网(。17k)
第二十章 怀疑 '本章字数:3105 最新更新时间:2014…11…03 00:00:00。0'
雷仁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南宫子墨,与后世里电视中那些棒子国的美男子相仿,不但帅,简直艳若桃花,若非下巴底下的喉结若隐若现,雷仁真怀疑他是女扮男装。
“可惜了,这幅皮囊若是女的,怕是光凭姿色,便要取代摇花仙子的地位吧?”
“二公子用不着可惜,听说这位南宫子墨还有个妹妹,哥哥都生的如此,那妹妹不定多么漂亮呢!”田放迎上前与南宫子墨说话,边上还围着许多人,费混便退了下来,恰好听到雷仁的嘀咕,忍不住用传音秘法说了一句。
说罢见雷仁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一边暗自感慨“二公子小小年纪还挺好色”,一边继续用传音秘法说道:“据说他的妹妹叫南宫秋丽,国色无双,只可惜神出鬼没,见者甚少,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天下美女榜中只排到第五位了……起码也得进三甲。”
雷仁面露神往之色,忽然感觉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心中倏地一惊。他知道那不可能是风,是风的话,不可能像杨柳一般在他的身上摇摆不定,连他的衣袖都不带起一丝波纹。
不是风,那又会是什么?
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靥照泥沙。竹屋前几丛菊花正开的烂漫,将后边的窗户掩映的看不真切,雷仁向那边望去,依旧能够感觉到那后面藏着一双令人惊心动魄的乌亮眸子,波光盈盈,隐约有些熟悉。
“紫烟也来了,估计是来看田放跟赢射的……小丫头,以为眉间贴上个花钿就认不出她来了么?真是孩子心性。”
费混的声音打断了雷仁的思绪,顺着费混的目光望去,果见紫烟站在一丛菊花旁边,目光毫不矫揉造作,只在田放与赢射的脸上流连,自己盯了她良久,居然都没发现。
“这丫头心直口快,天真烂漫,着实招人喜欢。”雷仁夸赞道,语气老气横秋,惹得费混一笑:“看来公子对她挺感兴趣,没关系,等着你得到君侯之位的继承权,她那势力老父亲准保颠颠儿将她送上门。”
“我就一说罢,让师叔见笑了,不过,”雷仁也不掩饰:“这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只是那样得到她,总是有种交易的感觉,我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喜欢上我才行。”
费混挑了挑大拇指,微微一笑,雷仁却觉着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不想解释,也自一笑,不再提这个话题。
雷仁岁数小,又没修为,起码在大家眼里没有修为,自然上不得台面,陪着费混认识了些修真界的精英人士之后,渐渐觉得无趣,便跟费混说了一声,自行回了住处。
推门进屋,猛见屋内一人,顿时吓了一跳:“谁?”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吓死我了!”居然是紫烟站在窗口,此刻已经转过身来,抚着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咋跑我屋里来了?不知道进入别人的房间,需要先征得主人的同意吗?”雷仁没好气的说道,接着嘿嘿一笑:“我说大厅那儿看不到你了呢,不是看心上人么,怎么不看了?”
“用不着你管!”紫烟瞪了雷仁一眼,自行跪坐到榻上,毫不客气的说道:“站半天,快渴死了,赶紧给我弄碗水喝!”
紫烟的脾气很对雷仁的胃口,也不着恼,笑着去给她倒水,嘴里还道:“你说你是紫烟公主的侍女,不侍候她,咋跑赵邑来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赶出来的,你这样的侍女,换我是紫烟公主,我也不喜欢你。”
“喜欢姑奶奶的多了,用不着你喜欢。”紫烟瞪了雷仁一眼,接过水来咕咚咚一口气灌了个干净,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又道:“你这样的,我还懒得伺候呢!”
紫烟笑嘻嘻的,实则是在开玩笑,雷仁却神色一黯,想起了玉娘。
“怎么了?还真生气啦?小气鬼,怎么心眼儿这么小啊?”紫烟问道。
她从小生活在王宫内院,父亲仰慕中原文化,对其要求十分严格,举手投足,都有规矩,虽衣食无忧,实在是一只关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她有个哥哥,不过,她的哥哥在她三岁那年便被送去修真,十多年来,见的面屈指可数,有等于我。而其他人敬她身份,没一个人敢于像雷仁这般与其说话,内心其实十分孤单。
她刚十五岁,毕竟还是孩子心性,雷仁虽然小她五岁,却也是她生平结交的第一个年龄相近的玩伴,不客气归不客气,一见雷仁变脸,不知怎么,她便觉得心里一突,隐隐有些担忧。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而已。”
紫烟好奇问道:“以前的事?看你面色,莫非是什么不愉快的经历,能说给我听听吗?”
雷仁表面上虽然才十岁,心性比普通成年人还要来的成熟,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个中翘楚,自然能够感受到紫烟隐藏在话语中的关切之意,数日以来被他强行压抑的悲伤愤怒不知怎么就突然涌了上来,叹息一声,将靠山屯发生的惨案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连自己对曹深洪德的怀疑也和盘托出,说到玉娘惨死面前,自己却无力挽救的时候,忍不住语带哽咽,眼圈泛红:“她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之人,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侍女,在我心里,实在拿她当我的亲姐姐看,只可惜我太没用,眼睁睁的……”一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话也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刚才不该那么说你的……”紫烟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再见雷仁此刻伤心的模样,心里一软:“早就听说褒国的二公子不受君侯喜欢,被发配到了插剑岭,现在看来,母亲被掳,侍女惨死,你这命还真够苦的,难得你还能笑的出来,小小年纪,倒是坚强。”
雷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心事说给紫烟听,此刻说罢,长吁了一口气,胸口登时移开了一块大石。
其实他早已想的明白,玉娘包括村人惨死,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要怪,还得怪那行凶之人心狠手辣才对。只是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若自己修为再高上一些,起码能够救下玉娘才对。再者说村人惨遭杀戮,全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推卸责任,寻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加之真元消失,沦为常人,又找不到陈氏,是以表面上虽然谈笑自若,心中实则背负着沉重的包袱。
“你也不必这么伤心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罢了,贼人凶狠,你能逃脱性命已是万幸,与其悲伤欲绝,不如发奋学习本领,争取早日为他们报仇才是正经,”说着一顿,眨了眨眼睛:“刚才你说姒娘也是幸存者,她一个弱女子,居然也逃脱了性命,倒是让人难以索解的很。”
雷仁一怔:是啊,姒娘又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呢?她这样的美女,即使不死,也应该被掳走才合乎常理嘛。莫非,在她冷冰冰的外表之下,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一边琢磨着,雷仁一边说道:“兴许她也跟我一样,当时没在村里吧!”
紫烟却不罢休,说道:“你一个男孩子,上后山还有人陪同呢,她一个弱女子,没人陪伴,会独身一人出门?这话说出来,怕是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不相信又如何?难不成还要怀疑她跟那些贼人勾结?”
紫烟冷冷一笑:“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越是漂亮女人,心肠越狠。没有证据证明她清白的情况下,她这样的女子,能够幸存下来,本身就是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紫烟的话如同一道霹雳,雷仁浑身一震,想道:“是啊,紫烟说的还真有些道理,怎么我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姒娘呢,难道真如紫烟说的,因为她长的漂亮,自己有些喜欢她?别忘了,她可是才搬到靠山屯不到三年,还有,姒老汉夫妻双亡,但凡有点人性的,总该伤心些吧,她呢?”
如此一想,关于姒娘平日里那些令人费解的事情一一显现了出来,更加重了雷仁的怀疑:“她从未对人笑过,怎么一见到洪德便笑了呢?说什么三年前溺水,洪德救过她的性命,焉知不是苦肉之计,亦或者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成了洪德的密探?里应外合,等的便是那一击?”
想到这些,雷仁心里忍不住一痛:“姒娘啊姒娘,事实若真是如此,那么多平日里待你如亲人的乡里,你又怎么下的去手?尤其是你的养父养母,平日里对你可是待如己出一般,你若真是内奸,晚上睡觉,就不怕做噩梦?”
雷仁神色变幻不定,紫烟也不打扰,良久方才打断:“想通了么?整天板着个死人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说怀疑幕后黑手是你大哥么,你再看看她跟你大哥那亲密劲儿,用不着仔细推敲,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雷仁突然一阵烦躁,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