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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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双手按在白楚峰的肩旁上揉了揉,像哄小孩那样安慰说:“将军你也别太晦气,都是自己人,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楚峰侧着头斜眼白了田豫一样,撇撇嘴不吭声。
“好好合作,你习惯做这将军以后,就不会感觉如今的别扭……唉,主要还是军情紧急,没有时间让你适应,先应付了眼前的袁军,以后的事以后谈。”田豫单手拍了拍白楚峰肩膀说。
“好吧!我知轻重,袁军分兵,我军所谓的掎角之势便都是虚的,东光一旦放弃,等于把两处要地拱手让给袁绍,此时被对方握住了咽喉,我们还能依仗什么逆转局面?”白楚峰问道。
“只能打袁军粮道的主意!”
“袁军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可能不保护好后方,眼前情况倒不如先助关羽突围再放弃平原,把优势兵力收缩在渤海,使袁绍北上不得,然后休养生息,时机到了,便公开联合刘虞。也不需兵事,因为不管最后谁平定了河南,袁绍南面必定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就算南面的人不联合我们幽州,我们也可用刘虞宗正之名和幽州的物资,诱冀州的土豪相投。毕竟打仗会摧毁冀州许多的民生,很多人都不愿意白白枉死,那么,像幽州这样的地方就是他们最彷徨时的一个最好选择!”白楚峰说。
“哈哈……如果公孙将军有你一半的冷静,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被动。不过你忽略了辽西那些与袁绍勾结乌桓。我方军心不稳,若我们不打一场涨士气的胜仗便轻易退守南皮城,不仅白送了平原以东的青州土地,也会被袁绍肆无忌惮地继续滋扰,若乌桓叛党在后方作乱,我们处境将更艰难。”
“那么这一仗是非打不可?”
“不错,之前为了拖延一些时日,用的诈死之谋还故意漏洞百出,就是为了疑惑袁绍,但也祸及我军军心,若这仗不打出一个气势,那么‘公孙瓒’就算不死也等同死了!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魂,只要有这个魂,公孙瓒就算活了。”
“如此,这一仗即使不能胜,也要让袁绍知道打下去会有多艰难。”
“就是这样,时候不早了,还是先离开这个县城,让给袁军好好整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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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袁绍的猜想
“这公孙瓒真是愚不可及,故弄玄虚,最后却弃寨而逃,哼……命令前军马上占领敌寨,随后中军速速赶往整顿。”袁绍刚刚得到情报,前方的不过是一个空寨,公孙瓒等兵马早已经不知所踪,便宣泄胸中的郁闷说道。
“主公……”
一人急急忙忙从前方赶来,袁绍众将士都纷纷让道,只听来人躬身说道:“主公,刚收到张郃的消息,东光县城的守将已经撤兵,我军如今控制了城池,并发现刘备的人马正朝南皮北上!”
“好,传我口令与颜良:不必攻城,把公孙瓒的死讯和刘备军北撤的消息往城内散布,就让平原城的关羽慢慢绝望,若他识趣的话,也不失是一员虎将!”袁绍自是得意。
此时,袁绍身边的谋士逢纪进言道:“主公,公孙瓒不知死活,现在兵寨落入主公手中,不如在寨前悬挂一头颅曰白马将军,散其军心,若真是诈死,也不得不被动现身挽回军中士气,若无动静便乘势北上收复渤海。”
逢纪之言甚合袁绍的心,只是袁绍还没有笑出声来,只听另一旁的田丰也说道:“南皮城坚墙厚,昔日公孙瓒也不得不靠诡计夺城。如今我军粮草不多也不宜劳师动众,应安抚冀州民生,令军民同收余谷乃根本之事;而我军只据守扼要,平原失援,指日可破,兼刘关张,兄弟也,刘备若救,则趁南皮空虚而伐之,若不救,便擒关羽以制刘备。”
袁绍听田丰一席话,开始点头,随后又轻轻摇头说:“我军正因缺粮,利在速决,渤海乃我久治之地,趁军威大盛时陈兵城外,城中必生内应,否则拖延日久,怕错失机会”
“主公所言甚是,若公孙瓒尚在人世,给其喘息之气无疑是放虎归山,若真死了,刘备等人将来会归于刘虞麾下,我军也不好与皇室宗正交锋啊!”逢纪说。
“不错,元皓之策虽好,但战争并无必胜之理,攻打南皮是一个好机会,若彼时南皮不可取,我袁本初也不会不顾将士生死而强攻。你们也不必再多说,先拿下前方据点,再展进军南皮之势。”
袁绍下令,马步兵卒均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只是行军士卒并没有袁绍那样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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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弃寨,连东光县也放弃,非但无据点可守,当初说的奇袭也不是一回事。如今兵力不集中,也不依仗南皮据守,竟然在此处安营扎寨!刘大人,袁军若是大举进攻,我军就是一击即溃。”
“这难道都是将军的计策?今天刘大人若拿不出一个说法,就勿怪王某引本部兵马折返南皮!”
单经和王门再一次来到刘备的面前质问起来,幸好张飞并不在场,否则就要闹出事来。
各方士卒正忙着整顿兵务,构筑防御工事,但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举措,并无一点针对性的布置,难免会让人疑惑,特别是公孙瓒手下的旧将,又怎么会对刘备所做的荒唐军事信服。
“请两位勿疑,袁绍见我弃寨后,却于野外安营,必疑,正好为深入敌后的公孙将军争取时间。”刘备淡然回答。
“将军在敌后,莫非将军欲孤军而断敌之粮,这可是危险之极。况且将军当日的确受伤颇重,怎可能如此鲁莽,单不太相信。”单经惊讶地说。
王门此时却谦恭地请教说:“只是如今我们该怎么做?请刘大人明示!”
“现在还不是时候,请两位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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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公,距兵寨西面八十里,我军从信都调出的粮车被劫持,修县守令出城退敌,不料修县为敌所破,我军道路已断。”
在公孙瓒所弃的兵寨才休整数天,本来还感觉挺舒服的袁绍,很快就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袁绍身旁的缝纪就问道:“敌贼打着什么旗号?”
“禀大人,旌旗上一个‘田’字!”
旌旗上写的不是“公孙”二字,袁绍反而有些失望,虽然粮车被劫,但袁绍还算太担心,自己还能撑上一些日子,便问逢纪:“元图,你怎么看?”
“主公,修县其实早已提及敌贼劫粮,县守也曾捣毁对方的营地,只是发现对方人马不多,故松懈下来,如今对方又故技重施。看来劫粮实为其次,拿下修县为主要,刘备屯兵在南皮城外与我军对峙也是故为诱饵!”逢纪回答道。
袁绍听得头头是道,然后突然问:“既然对方人马不多,修县又怎会失守?”
这时候另一边的田丰便解释:“主公,据所探情报,丰认为敌人是效法增兵减灶之法,以疑惑修县守将,故敌人不仅是为了断我军后路,而且还将有其他计算!”
“也许,公孙瓒也故意匿藏其中!”逢纪断言道。
“下令大军拔寨回军,兵分三路进修县!沿途碰到公孙瓒,马上联络各部追击,不论生死,谁擒之,封郡守!”袁绍吩咐道。
然而田丰却劝解:“主公,若西撤,刘备兵马在后,于我军不利;敌兵不明,我军分兵有利于敌,况且敌人也身处我军后方,补给同样不足,刻下只需遣使者从信都出兵修县并护送粮车,我军在此静观其变,望主公三思。”
“那个‘田’字旗号根本名不经传,故修县之敌绝不简单,倘有变故,等同送粮与敌,我军也将被刘备乘虚。再说,若敌敢攻我军其一,其余兵部便与俊乂围之,不足虑!我就怕公孙瓒不敢来战,像刘备之徒只懂逃逸。”袁绍否则说。
“不错,东光县有张郃,刘备也不敢对我军后方做小动作,还是尽早取回修县,恢复粮道为上。”逢纪赞同道。
第九章 将军的反击
东光县城早已不是公孙瓒一方的人马,城头上均换了“河间张”的旌旗,城头上一将领望着远方一处地方正滚起熊熊烈火。
将领是一面正气,但坚毅的粗眉下是隐含不安的眼神,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事情他觉得太奇怪了,他记得那一天,射出的一支利箭,的确是命中了公孙瓒的左背,可是现在关于公孙瓒的生死成了一个神神秘秘的谜,这个谜一直在困扰着袁绍,甚至其军中上下。
“大人,城中部分军兵发病,高烧又或腹泻不止。”一名军官来到城头向张郃报告。
“有这种事?可知病因?”
张郃手下带的兵平日训练有素,怎能容易生病。
“疑似进食百姓手中上缴的谷物所致。”
“那百姓当中可有病者?”
“暂未听闻!”
“马上下令,任何搜自东光县民之粮,禁止用食,并追查来源,记住要秘密,莫惊动县城。”
张郃是既恼怒敌人的狡诈,也恨自己的主公。
据守东光扼制渤海与平原之间的联系本该上策,但袁绍偏偏举军而上妄图一鼓作气破南皮,以致后方被敌有机可乘。何况敌人在秋收之际来攻,冀州收粮有限,仅靠索要各方豪族之钱粮为支撑,军资也是有限。
如今修县被侵,东光守军的余粮也不多,才不得不从百姓索取,却不料一些粮食被动了手脚,让情况陷入了困境。这是敌方早有预料,故东光空城并不是敌方白送的。尽管张郃开始也很小心谨慎,但情况却真的不得已。
“报,城北三十里外有敌军向东光靠近。”
“糟!”张郃坏喊一声,望着城南遥远处那支袁绍军队,心中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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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全军止步,都别追,姓田的不过是做诱饵……”
天空上的最后一波箭雨落地后,麴义看着前方某些受伤的盾兵,向身边的副官吩咐道。
“大人,是否要迅速回军,恐怕主公那边有变!”副官传令过后,疑惑地请教麴义。
麴义看着敌人的骑兵队慢慢消失在眼前,深思了一会说:“不,敌人殊不简单,公孙瓒何时有这么一个姓田的,实在高明。一个如此能用兵的人难道仅仅是诱饵?结合前因种种,这么好的机会,公孙瓒要招呼袁绍的……恐怕不仅仅如此……令,先登营随我来,其余人马大张旗鼓回军并准备防御,若姓田的再犯,便慢慢追击,勿必使其孤立在外。”
麴义把大军交给副官后,便领着先登营急行军。
……
“怎么样?”
“真的要冲进去吗?”身披“白马将军”公孙瓒战袍的白楚峰问道。
“放心,云会保护将军。”
“可……子龙,我们不过区区几百人,真的要这样做吗?”
与“白马将军”并肩的白袍将领乃常山赵子龙,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远方的袁绍主军阵,白马将军居然还是胆怯。
白马将军见过界桥之战中,赵云是如何领着五百乌桓突骑在袁绍军中左冲右突,直杀得身处后军的袁绍如何落荒而逃。不过那些乌桓人骁勇,赵云身边也没有累赘。
可自己身后人工土坑中那些美其名曰“白马义从”,其实是由幸存的百余义从精英进行重新组建,老兵为伍长带军中精选而出的“新兵”,经过数月训练和配合,才基本成型,要说“义从”经验值估计是比零多一点点。
面对白马将军的质疑,赵云没有回答,只是坚定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继续伏在土坡上,坚定的神情继续注视着远方。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袁军慢慢靠近,白马义从所处的位置也将慢慢被斥候所发现。
“怎么办?”
“等!”赵云刚说完,手上的飞箭已经命中眼前的斥候,但斥候中箭后不仅还没有来得及哼出一声,连身体也没有晃落马下,而是在马上一颠一颠地,慢慢没入小山丘之后。
白马义从的伍长也很麻利,拉下袁军斥候,马上扒了衣服使人换上,随后乘斥候之马在小土丘后绕了一圈,又出现在袁军面前。此时袁绍的主军才进入公孙伏兵的两里内。
白马将军又一次赞叹地打量赵云,这箭要射的特殊要害部位有多精准。
“快二百步了,准备引弓吧!”白马将军准备下令道。
赵云止住白马将军的手令,劝说:“慢,再等!”
“半渡而击吗?”
赵云摇了摇头表示答案,白马将军更是有点心灰。
正当白马将军自讨没趣之时,袁绍的前军已经近在眼前,为首之人他不认识,但样子长得还是相当霸气侧漏,心中暗道袁绍军中还能有什么人物?一般外强中干的比例还是相当多的,高手就该深藏不露。估计这家伙也不会是赵云的对手,毕竟颜良文丑他都认得,在并州的吕布是属于依附性质的军阀头目,而不是袁绍的嫡系手下,按道理也不该在这里出现。
看着袁绍前军每踏动一步,白马将军的心就猛跳一下,每一刻他都在想象着冲击的突发性,但直到前军过了大半,赵云依旧按兵不动。
慢慢失去了惊心的幻象,白马将军情绪反而趋于平静,望着身处中军的袁绍已经慢慢现身……但袁绍的后军居然开始骚动起来。
“哦!是刘备带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