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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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
“小婉见过晋王妃。”挽云行了个诺礼,“前几日因身子不爽未曾服侍王妃左右,望王妃开恩。”
晋王妃抬眼,眼里蕴着阴霾的眸色,挽云还没来得及读懂其中的情绪,王妃却眸光一闪,换上笑颜,手儿一伸便扶起挽云,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两双白玉的手儿交叠在一起,晋王妃轻拍着挽云的手心,“妹妹太见外了,咱们姐妹情深,哪能让你来服侍我呢?”
语气之真挚,让人想质疑都难。
挽云强忍住嘴角抽搐的欲望,死盯着那交叠的芊芊素手鬼才信她的姐妹情深,无视了她整整一个月,现在却来道情深,深你妹啊。
如此诡异的气氛下,挽云选择装深沉。能不开口便不开口,免得露出破绽。
晋王妃见她沉默不语,脸上难免有些尴尬之色。干咳两声,又抬首轻喝:“来人啊,把皇上御赐的那盘桂花酥仁拿来。”转脸又对着挽云柔柔的笑:“这桂花酥仁是王爷差人从宫里送来的,说是御赐。姐姐我一直没动,就等着妹妹来一同享用。”
挽云咧嘴回以干笑。一直没动?大姐,会不会过期了?
转眼那御赐的桂花酥仁便呈了上来,酥黄中夹着白嫩,四溢的香气在这劣质香水味儿里也冲破了束缚直钻挽云的鼻底。
侍女放下手中的托盘,拈起一块放入嘴中,尝过无毒后,便也退下了。
晋王妃此刻终于抽出交叠的手,欣欣然拈起一块,递给挽云,“来,妹妹快尝尝。”
挽云正准备接过点心,右眼皮却突然一跳。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妥。那举起的手便停在了离点心仅有半寸的空中,几秒后,却突然一收。
挽云诚恳微笑,“晋王妃,我能先净个手吗?”
话音刚落,刹那间耳后风声大作,似是有利器直射而来!挽云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何时听力如此超群,身子便自动向左一侧,三根银针擦耳而过,齐刷刷的钉在了房柱之上。
“好生机谨的女娃,不愧是名动天下的三姝之一。灵儿,你这徒弟收的好啊,哈哈哈哈哈哈!”低沉粗哑的男声似炸雷一般落在耳畔,眼前似是闪电一晃,一个白胖老头便落在挽云身前,抬手示意晋王妃退后。
圆圆滚滚的肚子,已有些年纪,腰板却挺直。白胡子一把占了那圆脸大半江山,独独露出的眉眼倒还算是慈眉善目的。身若雷霆之声般迅猛,看来是位高人!
“哎,就是长得太其貌不扬了,愧对这三姝之名啊……可惜啦可惜啦!”某个白胡子大嗓门还在叨叨,“和你齐名的另两个丫头我都见过,生的那可是貌美如花倾艳天下啊……”仰头抚着自己的白花胡子,老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三姝?三姝是什么?
挽云眉间写满疑惑,继而狡黠挑眉,你个老头就是个话篓子,你就尽情的倒吧,我还正愁没得消息来源呢!
谁知这白胡子老头偏不如她意,抚须后一改洒脱的面色,双眼紧盯着她,目光如炬,烧的挽云慎得慌。
“丫头啊,看在你师傅与我同门的份上,师伯我今日暂且不为难你。这位晋王妃是老夫旧识之女,惭愧惭愧,你对她下的毒老夫也不会解。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老夫好友之女,老夫也好对旧人有个交代啊。”
小婉曾对晋王妃下毒?
挽云面不改色,清清淡淡的面容反倒是镇住了那位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是哪门子胳膊肘向外拐的师叔,殊不知其实心底早已泪眼婆娑小婉阿小婉,你为毛要下此毒手啊?不会是因为嫉妒她的美色吧?就这档次的充其量也就是个六十五分,你丫的不值得啊!
“你已中了七步迷香,奇经八脉都被封住,有拓跋先生在,你也莫妄想能逃走。若是想要解药,就先交出我的解药来!”晋王妃不甘示弱,阴冷的怨气附着面上,一改之前的扶风弱柳之姿。
“七步迷香……那股劣质香水味儿?”挽云低
第四章
战局颠覆,只是这么一瞬。
晋王妃惊得连连后退,惶恐之色尽写脸上!
她想高声呼喊侍卫护驾,可理智却告诉她,眼前这位实在不是位省油的灯。纵是奇经八脉被封,顷刻间拿捏她的小命也是绰绰有余的!
想也未想,晋王妃扑通一声便跪倒在挽云面前。纤瘦的身子抖得糠粟一般,不住的磕头。“求风姑娘高抬贵手!我不该使出如此卑鄙手段,可是……可是夫君即将回府,若是不得解药,妍冉也实在没有脸面去见夫君!求云姑娘开恩啊!”
嗯?挽云不解蹙眉。
这位晋王妃为何会如此惧怕她?还口口声声的唤她为风姑娘,她的身份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小婉吗?
但仔细想想,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想来自己原来的身份许不是什么贴身侍女……反倒像是一个颇有身份背景的人。
思即至此,挽云忍不住仰天大笑真是天助她也啊!如此一来自己找寻哥哥便容易得多了!
她的笑声长蕴而深厚,震得房梁也抖了抖。地上那位晋王妃自是被这绵长的内力惊得也抖了抖,哆嗦着从袖口摸出个小纸包,头也不敢抬,“风姑娘,风女侠!这是七步迷香的解药……求风姑娘放过我吧!”
挽云手一伸,双袖带风。晋王妃只觉得头顶一凉,手中便空了。
“罢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追究你拉。”挽云自恃捡了个大便宜,没有绝世之貌又如何?如此霸气的身体,如此敏锐的感官,又哪里是一张倾城之貌便能抵得上的?
“谢风姑娘不杀之恩!妍冉还有一事相求……”晋王妃伏底了身子,一时看不清她的表情,“求风姑娘赐解药!”
“你究竟中了何种毒啊?”挽云得意忘形过了头,话没过脑便脱口而出。此话一出,也察觉到了不妥,又补上一句:“我天天没事儿就给人下毒,你可别指望我还能记得清啊。”
这口气,俨然是无赖一个。
“这……”晋王妃抬起身子,脸却绯红,扭扭捏捏的迟迟开不了口。
“噗”疑似是排放人体有毒气体的声音,其爆发力之强持续时间之久,和挽云那笑声不相上下,绵长而深厚。挽云立马用袖掩住口鼻,不满的瞪着地上那位姿色可打六十五的佳人,这是不是也忒破坏美人的形象了!
晋王妃羞的双手掩面,缩在地上成了一团,带着哭腔抽搐着:“云姑娘这毒无人能解,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发作一次……所幸这一个月来夫君不曾回府,妍冉尚能躲在房中不被他人发觉……可夫君传来口信,今日回府……妍冉宁可一死,也不愿夫君见到妍冉如此肮脏的模样!”
敢情这毒是每一个时辰便排放一次有毒气体?
挽云差点笑出声来。这风姑娘还真是恶趣味的很啊!
瞅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晋王妃,挽云轻叹一声。她历来心软,哪经得起这般嚎啕大哭?蹲在晋王妃身前,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喂,别哭了。你去我房间窗下,右数第六格的地砖下找找,那藏着不少瓶瓶罐罐。里头定有解药,找个大夫瞧瞧便可知。”
前几日在房中踱步时偶感蹊跷,窗下右数第六格的地砖似是空心。本以为撞上了藏宝坑的某人乐不可支,嘿嘿。咻咻地撬开一看,结果全是大大小小的药瓶子,空欢喜一场。挽云当时也不知“自己”是天生六感灵敏,权当是误打误撞。
晋王妃大喜,连忙磕了三个响头。“谢风姑娘大恩!”
“诶诶!”挽云抬手制止,“先别忙着谢我,你给我备好足够的盘缠,再颁布个口令放我出府,从今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晋王妃捣蒜似得点头,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的摇头,“妍冉还有一事相求。”
靠!你以为你是许愿池的少女啊,还没完没了了!挽云十二分不爽的瞪眼。
“小婉自小伴我长大,望风姑娘高抬贵手,把婉儿还给我……”晋王妃的双眼早已哭红,纤弱的小兔子般楚楚可怜的回望挽云。
霎时,酸胀之感涌上鼻眼,呛得挽云险些落泪。
手足之情,失之便如断足之痛,五脏六腑皆感之。这小婉之于晋王妃,怕么就是哥哥之于她……晋王妃之痛,她懂。可这小婉,或是已被那位正主风姑娘杀而替之,或是已被遣送出府,无论是哪种情形,小婉自己是真真赔不起了……
趁眼泪还没有落下,挽云转身推门而出,深吸一口气,叹道:“小婉现在生活的很好,你权当放她自由吧。”
阳光忽的撒入阴暗的房间,将挽云的身影拉得老长。晋王妃默默的看着那抹纤长的影子,半响,苦涩而笑。
小婉……
出了德馨园,挽云直奔自己的房间,此地不宜久留,收拾几件衣服,等晋王妃的盘缠一送来,便赶紧闪人。
满腹的心思,步子又迈得密集,挽云竟不留神踩上了自己长拖及地的衣衫裙摆,重心一个不稳,眼看便要摔个难看的狗吃屎!
紧紧阖上眼,挽云心道千万不要被别人看见,不然可糗大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她的右手忽然一凉,一股力量将她回拉。挽云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白衣公子伸出的双手将挽云紧紧围在胸前,正好抱个满怀。
“啊!”挽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这一抱给惊得轻唤出声。她茫然睁眼,恰好对上他的
第五章
“诶,姑娘留步啊。”白衣男子看她竟是真的打算走,赶忙伸手欲拉挽云的衣袖。
一个沉稳的男声却突然自两人身后响起,“三弟真是好兴致啊,来了也不告诉大哥我一声,未能好好款待,实乃大哥之愧啊。”
挽云的脚步顿在了那里。须臾,她无奈转身,朝身后两人徐徐行诺礼,“奴婢见过晋王爷贤王爷。”
大哥?三弟?再不知道他们是谁,那自己就是傻子了。
贤王上前一步扶起挽云,却不松手。挽云碍于晋王在身侧,也不好大喇喇的甩开毛爪,只得在衣袖掩盖下狠狠地掐贤王,面上还得优雅的保持着微笑。
晋王站在他们身侧不过五步,一身明黄银丝绸缎加身,英姿岸然,比之贤王多了一份稳重,却也不及贤王的俊秀。
不愧是夫妻啊,都喜欢屎黄色……挽云如是想,面上笑得更欢了。
“大哥,三弟斗胆跟您讨样东西。”贤王瞅瞅被宽大的衣袖所掩盖的掐的正欢的小手,复而瞧瞧挽云那双算不上美,却散发着迷人光彩的眼眸,“这个侍女甚得我心,大哥可否割爱与三弟?”
掐!她再掐!她咬牙切齿的掐!让他丫的花花公子蓄意糟蹋少女!
晋王不言不语,只是淡然的负手而立,眯眼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目光最后落在了他们交握的双手上,顿时眉角稍挑了挑,冷笑道:“三弟此言差异,此女子并非侍女,而是我心爱的侍妾,实在是不忍割爱,还望三弟见谅。”
侍妾!
挽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晋王忽从五步之外的距离闪身至挽云身侧,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双臂紧锁,不给挽云任何挣扎的空间。
“本王已有一月未见爱妾,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弟,恕不奉陪了。”言毕,晋王竟真的转背,抱着挽云大步离去。
挽云此时蜷在晋王怀里,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晋王形动于无形,身手显然不凡。自己虽有一身技艺,却不知该如何使出。现下这样被抱走,岂不是注定被他糟蹋?
不行,决不能让他得逞!
挽云使力推搡着铁一般圈住她的双臂,挣扎着抬首扭头望向贤王。这里能救她的,也只有他了。
如若哥哥在此,定不会让她沦落到此等境地……
委屈的泪水蓄势待发,挽云泪眼婆娑的望着一身白衣如雪的少年。
“救我!”
眼底的绝望,如那喷薄而出的泪水,流的满面。
“救我!求你!”
对上她慌乱的泪眼,白衣少年怔了怔,顷刻别过头去,不忍再看那双悲戚的眼。
“放手!放开我!”挽云努力地挣扎着,无奈四肢被晋王紧紧地钳制住,怎么也挣不开。
一路上晋王一言不发,铁青着脸,亦不管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挽云,脚下速度如风,不须臾便横亘了大半个庭院,直奔他的寝殿。
不理会一路上跪迎的侍卫与侍女,晋王急不可耐的往内寝奔去,一飞脚便踢开房门,刚跨过门坎,身后的房门便自动徐徐合上。
挽云扭头看着房门,一时也忘记了抹泪,心底不由得感叹,真是好功夫!
晋王哪会管她在想什么,疾步走向床前,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