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教我去宅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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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珠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两个丫头也没弄清她这是要降罪还是就此饶过了,正犹豫要不要爬起来,就听蒋明珠道:“梁妃,这两个是去找人写家书的,那这买酒买菜的又是谁?”
梁盈盈随口道:“是我院子里的管事和家丁。”
蒋明珠点点头:“梁妃院子里看来是太没有规矩了,这样眼皮子浅,又不把主子放在心上的下人,我看也伺候不好梁妃。素和,回头你把这两个丫头,并着梁妃说的管事和家丁,一道都打发了吧。再给梁妃选几个不那么浮躁,有规矩些的下人送过去。”
梁盈盈顿时一震,方才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意都僵在了脸上。她带着的两个丫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跟她最是亲近,也都是得用之人,院中的管事更是她的心腹。她原本就是想给蒋明珠一个难堪,没料到蒋明珠竟这么丝毫不留情面,轻描淡写地就把她的人都给换了!
蒋明珠看她不说话,还放下手里的名册,微微抬了抬眼:“素和,既然梁妃这会儿没有丫头可用,你就先伺候着吧。”
素和温吞地应了一声,果然站到梁盈盈身边,替她拉开了椅子。
梁盈盈这才反应了过来,咬牙讨饶:“娘娘,这两个丫头是我娘家陪嫁过来的,跟了我也有不少时日了,虽说今日犯了小错,也不至要把她们发卖了,娘娘开恩,暂且留着她们,以观后效吧。”
蒋明珠抬眼看着她,似乎有点疑惑,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里的账簿,坐直了身子:“你府里陪嫁的丫头,竟还这般不知礼数,可见当真你平日里有些疏于管教了。太子府不是寻常人家,这样的丫头留在身边,只怕将来会为你招祸,既然你舍不得发卖,那我命人把她们送回梁府便是了。”
她这话听起来入情入理,处处在为梁盈盈考虑,到最后还给了个商量的余地,若叫不知情的人听起来,简直是温柔和善极了。
梁盈盈却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地攥了下手心,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是”。
只是一场小试身手,蒋明珠就折了梁盈盈的左右手,还让她说不出个“不”字,秦绯等人虽没说话,心下却俱是一凛,再不敢对这个太子妃存着半点轻慢的心思。
蒋明珠又转向苏朵儿,温和道:“你呢?又是为何来迟了?”
经过方才的事,苏朵儿有点惧怕她的手段,却还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道:“我南越族用午膳的时间本就与这里不同,我在小院子里都是按着南越的时间用饭,太子殿下也没有说过不许。”
蒋明珠又点了点头:“既是这样,你在自己院中就按着原先的时间用饭便是,只是往后若是我着人去请,你也不必拖延。尽管先过来坐着,到你用饭的时间,你再用便是了。”
苏朵儿本打算她要说入乡随俗什么的,就用聂玄准许她不必移风易俗来顶她,但蒋明珠这话却说得她连个找茬的点都找不出。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
待两人的事都说完,蒋明珠才朝素月点了点头:“开饭吧。”
这一顿饭吃得众人各怀心思,梁盈盈和苏朵儿都是埋头吃饭不说话,倒是秦绯和金秀,还对着菜色说了几句闲话,蒋明珠也一一应了。等用完了饭,还留众人喝茶。
梁盈盈今日吃了大亏,哪里还有那个心情留下来喝茶,匆匆推辞了几句,就回自己院子里去安排事情了。其余秦绯和金秀留下来说了会儿话,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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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玄回府的路上就听萧文远大概回报了今天的事,待见了蒋明珠,便朝她招了招手。
蒋明珠不解其意,笑着迎上去:“殿下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孤可还是新婚呢,六部臣子也不好意思留我到太晚吧,”聂玄玩笑了一句,把朝冠交给了下人,笑着牵了她:“听说你今儿给我花了好大一笔钱。”
他说的是给各院涨份例和给下人涨月钱的事,蒋明珠一点头,笑道:“殿下要是舍不得,我拿殿下给的私房钱贴补吧?”
聂玄笑着捏了下她的耳垂:“我舍不得做什么?家当都是你的。你舍得就好。”
他心里欢喜,想了想,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的心眼还真不少啊,借着我的名义提加钱的事,自己倒是没坏规矩,又不太出格,下人们也都知道事儿其实是你办的,又承了你的情,还显得咱们亲近,我肯听你的话,这几面光的功夫学得不错。”
蒋明珠也笑:“殿下信我,帮我,我才有底气这么做呢。还有梁妃的事……”
聂玄点点头:“也听说了,恩威并施,理当如此。派给她的人挑好了么?”
“嗯,挑了两个丫头,身家清白,性子也好,”蒋明珠倒是没打算借这个机会往她那儿安插人,毕竟太明显了,这几个人送过去,梁盈盈十有□□就是把人丢在一旁做摆设罢了。
聂玄也是一样的心思,随口问了句也就罢了,笑道:“一个人在府里可还习惯?要是嫌闷的话,可以叫你那个白姐姐和沈瑶过来坐坐。”
☆、第五十五章 二品诰命
第五十五章二品诰命
蒋明珠的确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看白琦菲了,听聂玄忽然提到,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殿下怎么忽然就说到白姐姐了?她和沈家表哥定了亲之后就不怎么爱出来走动,多半是不肯过来的吧。”
聂玄一边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手,一边随意道:“今儿看了几个一榜进士的去向,沈策中了探花,他们把沈策排进翰林院了。就想起来这件事。你在家那会儿沈家和白家不是定了放榜后就完婚的么?怎么这会儿任命都下来了还没动静?”
蒋明珠自从退了沈家的亲事后就有点“避嫌”的心理,也不好多关注这个,闻言便想了想,就有了几分担心:“不会是起了什么变故吧?”
聂玄看她眉头紧锁的,倒是笑了起来,挥手让侍女都下去了,伸手在她眉心揉了揉:“能有什么事?京城里也就这么多人家,沈家、白家都不是无名小户,有变故的话早该传得满城风雨了。我不过就是随口问一句,你也能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蒋明珠还是有点不放心:“那我明天请小瑶过来坐坐吧,先问问她。”
聂玄本就是怕她闲着无聊提了个建议,这会儿自是点头应了:“嗯,你要是想出门也行,多带几个人跟着。对了,册封你娘诰命的诏书我已经发了,明儿你要是想回府,我跟你一道去?”
蒋明珠想了想,按着聂玄说的“两天”时间,这会儿宋清也该到京城了,正好把宋薇上回应了蒋敏的事一并处理了,先是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殿下若是忙的话,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聂玄笑道:“哪儿就忙成这样了?半天功夫还是有的,正好取士的事也忙过去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聂玄便吩咐直接把晚膳摆在正殿的小花厅。和蒋明珠两人面对面坐了:“对了,母后给你那个庄嬷嬷怎么样?没给你添堵吧?”
“没有,”蒋明珠一边给他布菜,一边道:“母后身边的人,自然是极知分寸的。”
聂玄有点不信:“当真?可别给别人留了面子,到最后自己吃了亏啊。”
蒋明珠忍不住笑出了声:“殿下放心吧,我应付得来。而且庄嬷嬷确实还不错,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皇后娘、呃,母后大概就是怕我初来乍到的,做事不懂规矩,所以让她在我身边提点提点。”
她既这么说了,聂玄也就不再多问,蒋明珠也不是一点小事都应付不来的人,不需要他处处拉着拽着走,因此只点头笑了笑:“也好,有什么想法就放心地去做,对了错了都不打紧,总有我给你担着。”
两个人吃饭,就没有那么大规矩了,用了饭又说了说府里的事,蒋明珠便开始煮茶,一边与他闲聊。只是东西刚摆出来,就有下人匆匆忙忙进了主院。
蒋明珠正好坐在窗口,便往窗外一看,见外头来的人是平常经常跟在聂玄身边,一个叫铜钱的小厮,正和跟外头的小丫头说着什么,十分急切的模样,以为他是有急事找聂玄,便吩咐素和把人叫进来。
聂玄正挑着茶叶和蒋明珠说优劣,也只得先放下了,皱眉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要在这个时候闯到主院来。”
他说话的声音和腔调都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却是一下子就能叫人感受到不悦。
铜钱常跟在他身边,自然也看得出他这会儿心里不高兴,硬着头皮道:“爷,西园梁妃从晌午起就说身上不受用,请了大夫,喝了一副药下去反倒更不好了,如今直说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煎药的下人手脚不细致给煎坏了。她院里的人急的没法子,遣了下人来请示,是不是请太子爷过去瞧瞧。”
聂玄朝蒋明珠看了一眼,就见她对自己一眨眼,仿佛是在等他的决定。
梁盈盈这摆明了是要告蒋明珠一状,说不定这个煎药的人就是蒋明珠新指派过去的人。聂玄从小在宫里见惯了各种邀宠固宠的手段,心里便有些厌烦,看了铜钱一眼,见他有些心虚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才淡淡道:“那就重新去请府里的大夫,或者去潘太医家里请太医过来看看。我又不是大夫,能有什么法子?”
铜钱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哪儿还敢多说话,只得应了一句,就要往外退。
聂玄却道:“你去账房把工钱结了,明日就不必来了。”
铜钱闻言脚下一软,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抖抖索索道:“太子爷?”
“我一早就和你们说过,平常拿点小恩小惠,我不来怪你们,但要记清楚自己的本分,知道你是给谁做事的。”聂玄不愿多说,只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他不轻易发作下人,但一但说出口了就是定了,铜钱心里已经懊悔死了方才收了梁盈盈那几十两银子来传这个话,见蒋明珠还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煮茶,灵机一动,连忙跪着膝行过去:“娘娘,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往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蒋明珠这才抬了抬眼,温温柔柔地从给紫砂壶里续了热水,又洗了茶叶,泡好了茶端着站起身来,走到聂玄身边递给他:“殿下,这既是跟着殿下多年的人,又是真心改过了,殿下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只当给我一个体面,今儿下午刚打发了好些个人,这会儿再来一个,不知道的还当我是多么挑剔难伺候的呢。”
铜钱顿时看到了希望,连忙又求聂玄,聂玄果然没方才那执意要打发他的意思了,微一沉吟,便点头道:“既然太子妃给你求情,这回就暂且记下,饶过一次,再有下回,可就不是让你自行离去这么容易了。”
铜钱大喜过望,连忙对蒋明珠和聂玄磕头谢了恩,这才战战兢兢地出去。
蒋明珠有点无奈地对聂玄笑笑:“树欲静而风不止,想跟殿下好好儿的喝杯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聂玄握了握她的手:“委屈你。”
蒋明珠明朗一笑:“我哪儿有什么委屈,殿下唱了黑脸,让我唱了红脸,收了人情,是委屈殿下了。”
梁盈盈那里没能把聂玄找过去,待隔了一个时辰,蒋明珠遣人去问要不要请太医的时候,得的消息便是“有好转了,只是想念在家时常吃的粥。”
这便是跟蒋明珠服软讨饶,想要回自己的丫头,蒋明珠心知肚明,却并不表态,只吩咐人送了点补品过去,关照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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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聂玄手发的诏书也是这一晚就到了蒋府,这一个多月的功夫,蒋老太太刚从上回得罪了蒋明珠,蒋明珠立刻成了太子妃的阴影中恢复过来。听说有诏书到,蒋云又尚未回府,好不容易收拾了一番出来接旨,竟是册封宋薇为二品诰命夫人的,一口气立时就有点上不来,喘了好几口,才颤颤巍巍说全了“谢皇上隆恩”这几个字。
宋薇自己也有点惊讶,这事蒋明珠没有和她说过,乍一听到便愣了下。但她到底是大家出身,很快便规矩地谢了恩,客客气气地请宣旨的人到正厅里坐了,塞过去一封红包。
来宣旨的还是内务府大总管,知道这是太子妃的亲生娘亲,也是客气地谢过了,才起身告辞。
宋薇送走了他,正要回自己院里去,就听得喜鹊一路从蒋老太太的方向跑过来,急喊道:“快去叫人啊,老太太昏过去了!”
方才有圣旨,院子里便聚了不少人跪着领旨,这会儿也还有好些没散,她的声音又急又高,满院子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宋薇和裴氏、蒋蓉蓉互相看了看,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知道自己绝没有听错。
宋薇忙吩咐福婶去请大夫,一边迎了上去,扶住跑得跌跌撞撞的喜鹊:“怎么回事?老太太人呢?”
喜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太太,方才、方才就脸色不好,我劝她歇一歇再回去,她不肯,急匆匆走到花园那边小木桥上,就、就昏过去了!还落了水,好在边上有家丁拉了上来……”
宋薇点了点头,心知她这多半是面子上下不来,气着了,疾走了一阵又加快了气血流动,气急攻心才昏过去,歇一歇应当能好,至于落了水,现在都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