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守护邯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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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消失在了数以万计的秦兵之间,消失在了严肃强大的秦兵那对眉尖之中。
“第一方阵,上!”王陵五指并拢作成刀状向前一劈。
“第一方阵!”
“第一方阵!”
咚!咚!咚!鼓声骤然而起,传向八方。
主位雷鼓已响,其他东、南、北位的鼓声也都相继爆响,浑厚的鼓声笼罩着整个邯郸城,空气不停地震动着仿佛就靠这些鼓声就能把一个硕大的邯郸之城给颠抖起来。
伴随着鼓声而开始的是传令棋的棋手也都工作起来。他们骑着马穿插在人群之中,目的是让下层的管理军官知道上级有命令下达,下达的内容以棋手口喊的内容为准。然而当棋手大喊了第一个命令……
“第一方阵,攻城兵,出发!”
嘣!嘣!嘣!攻城兵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吨重的,用为他们手上拿着的全都是攻城具!
冲城车!云梯!
每个方阵都准备充足,只需要接触到城墙,它们便会化身成通往地狱的通道。
紧接着的是第二方阵的步兵,这是用来消耗地方防守力的部队,满身都挂着防御用的皮甲,腰间或绑着一把刀或系着一把秦剑,步伐整齐,唰咔唰咔,皮甲与皮甲,皮甲与铜制武器之间互相碰撞摩擦而发生的声响,那么的爽朗、那么的利落。
整齐的队列没有一人说话,数千人组成的第二方阵一路紧接着前面的第一方阵,后面是第三方阵。
第三方阵是强弩手方阵。二字排开,与第二方阵相距大约三十尺,他们是为了掩护前面的同伴而来的。
战况静悄悄地开展开来,站在外城墙上的赵卒们个个手冻得僵硬,严重的更是发紫暴烈,但没有一个有过退怯的念头,一个都没有。
眼看着秦兵全副武装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的心情也一点一点的紧张、激动,来了……站前头的赵卒手中皆是持着左弓右箭,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下方前来的魔鬼,抖震的牙齿再也不为寒冷而动,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是为那些恶魔而露的。
“害怕了吧!赵卒!这!这就是我大秦军队!上!加速!”王陵仿佛疯了似的咆哮了一句,尔后鼓声逐渐加快,两声之间的空间愈来愈短,快节奏的鼓声促使着情绪的高涨,前方两个方阵的秦兵哄然一声抬脚疾跑起来,但第一方阵的攻城兵由于要负责攻城具的运送不能立即加速得很快,需要一段助跑的时间,另外需要说明的是除了冲城车有轮子,连云梯也是有轮子的——云梯先是平放在一辆推车上的,到了城墙前后便可以直接用梯子的头部撞击城墙,梯子头部那也是安装了两个小轮子,这么以来就可以轻易系把一张很长很重的木制云梯贴着城墙用力推上,便可以直接从城墙下面滚到城墙上面了。
“咕嘟”喉结蠕动,一团口水被一名站在顶前的赵卒慌张地吞了下去,戛然一把强硬的声音像护心镜一般保护着赵卒的心灵,将一切负面影响排除在外,只听得他喊道:“就是此刻,瞄准前方的秦兵,他们一定会倒在我赵的脚下的,弓箭!发射!”
于是,秦兵临近邯郸城墙外三四十尺时,如雨点般穿梭在寒风中的利箭齐刷刷地朝着秦军方阵中钉去……
城外刚开战,城内的人群正在疏散中,外城的人众正一个接一个迫不及待地逼进内城,现在唯有祈祷秦兵不要那么快攻进外城,缓冲一段时间,外城的人就可以躲进内城了。
臭虫正在北城门中维持秩序,口中不断呼叫人们不要太过慌张,越乱便越慢,保持好队形才是再快的。他虽然是这么说,想稳定人群的心绪,但他还是时不时地往外面窥视一眼,担忧秦军现在就杀了进来,如果是这样……那还滞留在外城的人便很危险了。
一天前,臭虫与陶瓷听李谈说起,营中的正式军已经很少了,恐怕到时候和秦兵对决起来会显得很吃力,于是二人想都没有想,立马自告奋勇地要求复职,想叫李谈向军中交待一下便行了,李谈思索了一下道:“要立刻进正式军是很难,但明天开始,有一个职位倒是合适你们俩人去帮助帮助的。”
“什么玩意?”臭虫问。
“嘻嘻……”
后来臭虫与陶瓷就被分配到了北门,当起维持外城人民进入内城的秩序起来。
“怎么了?很担心吗?”陶瓷对站在身侧的臭虫道。
“嗯,我在想,若是外城墙不够坚固……”臭虫看着外城的木制墙说道。隔了一会儿,臭虫还没有听到陶瓷的回应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扭头一看,原来陶瓷正帮助一名推着木车子的老子把掉了地上的物什捡了起来并且助其木车起步了,载有重物的车子起步比较难,但只要起步了之后推起来便轻松许多咯。
陶瓷回来后就抬手指着外城墙说道:“你看,外层是木墙,内层是石墙,再计算一下,石墙的高度足以高过冲城车的攻击高度,然后是木墙,木墙也是与云梯差不多高的,换而言之,秦军的攻城具我军都能抵挡,这……或许防御力是差了一点,但是足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了。”
听君一言后,臭虫阔然开朗,心情好了不少,工作起来也热情卖力了许多。然而臭虫只知能让外城的人民安全地进入内城便好,却不知其中暗藏着的意味。陶瓷忽然皱了一下眉心,倘若外城墙被攻破了,接下而来的就是内城墙,到时候,在内城的人民该往哪儿逃呢?
第十二章 秦军冒寒攻城 陶瓷借风逆袭5 '本章字数:298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5 20:37:15。0'
外城的赵卒们个个都奋力抗战,那个想外城那么容易被攻破呢,只得不停地弹动着弓弦,冻得硬梆梆的手指拉在弦上之时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痛,时而毫无感觉时而钻心凌痛,但最后还是把那支寄予希望的箭矢放飞出去了。
“箭!是秦兵的弩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只注意着前面被自己射得倒下的秦兵而感到兴奋之时,不知是谁的眼尖,留意到了这一幕。
弩箭,比普通的弓箭短了一段的箭镞,宛如蝗虫过境而来。
嗖!嗖!嗖!嗖!嗖!嗖!……
箭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看着直冲过来的弩箭处于前排的赵卒突然心绪一乱竟不知如何反应,幸好这时,那把护心镜似的声音再次嚯然响起,“后排的防盾顶上,挡住这一波攻击。弓箭手搭好箭就绪!”
每一名弓箭手身后都站着一名坚稳的防盾手,作用便在于此刻。
“哟!兄弟,拜托了。”弓箭手向后退了一步,蹲在防盾手身后。
“那里的话……”防盾手将盾举高,扭着头还没有把话说完,弩箭便从上空犀利地坠下,喀嚓一声,意想不到的是弩箭不但把防盾刺破,而且还催枯拉巧般顺便把这名防盾手的脑袋刺破……
“啊!兄弟!”弓箭手面对着这突然而来的窘境,情不自禁地高呼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这……”弓箭手摸了摸盾牌,惊讶地说:“木……木盾?”再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那支弩箭竟刚好插在木块与木块之间的间隙中。
“那边的弓箭手,还愣着干什么,射箭啊!”
“哦……是是。”弓箭手还未来得怀念死去的兄弟,继而又要激动地拉动手上的弓弦,拼命起来。
是啊!拼命!这是战争,人人都得拼命!
“再来一波,箭!射!射!防盾跟上!”
“杀!”
墙上一片整齐的攻击、防守,都与墙下的那团混乱彰显对比。
由于走在前面的秦兵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死在了赵卒的箭下,所以死掉的人的位置便要后来之人补上,死多少就得补多少,牺牲掉了一部分人员后,秦兵终于可以触摸到了城墙。
负责北门抵抗秦兵的是从燕国投降而来的将军——乐乘。乐乘站在城墙角楼前,观望着外面的秦兵,心中一算,倘若要等秦兵走到城墙下还需要一点时间,再坚持一会儿的话,很快,天就会暗了。但是,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其他三面城门的战况,开口问身旁的下属道:“其余三面城门的战况如何了?”
“回禀大人,传报兵还未回来,还得等上一会儿。”
“这样呀。”乐乘返回角楼内,席坐在主位上,捋着浓密稍短的胡子,看样子是在思考着什么。
“将军……有什么事吗?”
乐乘摇了摇头。
突然,一名军官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人,西门战报已来。”
“快说。”
“秦兵已经可以触城而攻了。”
乐乘稍稍惊愕了一下,睁大了眼睛,沉吟道:“怎会那么快……”旋即又对传报的军官说:“防守的物资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
乐乘点了点头,道:“继续密切观察,有任何状况都得回来汇报。”
“喏。”
“大鹏,你怎么看?”乐乘对身旁的副将说道。
大鹏脸上的疤痕一动,但还是想不出什么,拱手回答:“下官愚钝,看不出个究竟。”
“嗯……”
出了门的军官立即向传报兵继续下达观察的命令,传报兵应了一声后便下了城楼,大步流星地朝着西门奔去。一路行走只能看见在不停搬运物资的赵卒,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份并肩作战的热情,脚下生风,行走再次快了几分。
愈靠近西门,被抬下来的伤者就愈多,戛然从城墙便传来一声巨响。
“嘭!”
“怎么回事?”传报兵被吓了一惊,下意识地离远了城墙,又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了前面有上城墙的台阶,于是压制住紧张的心情踏了上去。
“傻子!你愣在这而干什么!”传报兵刚踏上城墙上面就被那人往后一扯,整个人都被拖动了,随后屁股着地,还没有反应回来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居然切出了一支利箭狠狠地钉在胯下的前方,箭尾不断摇摆,仿佛不满意传报兵躲过了它的追击一般。
“什么……这……”传报兵吓得差点尿了出来,四肢骤然抖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完全没有想过方才、霎时间竟与死亡擦肩而过,天!这是?
“那边,盾兵拿上大刀,准备随时迎战。”
……
传报兵还惊魂未定,但却被这位临阵不乱的军官深深地吸引住了,明明只是那么年轻,为什么他能如此出色,而我却……传报兵静静地安稳下来,向后又退了数步,站起身来,正想道谢,却被那名军官抢在前头。
“你!是谁?难道不明状况吗?”李谈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赵卒,尽量忍住愤怒。
“大……大人,我是,北门的传报兵,你看,这是证明。”传报兵慌忙地掏出腰间的令牌,递在李谈面前。
“行了,你自己小心点。”
“哦……哦,多谢大人。”
传报兵尴尬地道谢过后便自个儿扫视各处,发现这面的甲士还是很整齐地对抗着敌人,看来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嘛。忽然,右下方再次传来“嘭”的巨响,传报兵这次却镇定起来,没有第一次那样狼狈了。他问了问旁边拿着防盾的兄弟,那是什么的时候,防盾手古怪的睨视了他一眼道:“那是冲城车啊!”
“冲城车?那不是撞城门的么?”
防盾手讥笑了一会才道:“嘻嘻,被他们小看了。”
传报兵仍然一头冒水,正欲再问防盾手竟迅速地重向前又挡住了一波弩箭,传报兵无奈,又不好意思再打扰别人,只好将疑问抛于脑后了。
接着他沿着城墙一路往着西门的准确位置靠近,殊不知在这一段城墙之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军官,竟然变得如此之乱!
秦兵不断从云梯下派到了城墙的木栏栅上,口中癫狂地咿呀咿呀地喊着,传报兵心惊胆跳地看着这名秦兵,想到了倘若让其攻破了一个口子,那么整座城墙难免会一起遭遇的,幸好,一名弓箭手从手臂上扯下了一把小刀,直接就往秦兵的心脏处刺下,甚至连刀都忘了拔,直接就从木栏栅的空隙处将其踢下,一呼一吸之间竟已令传报兵大汗淋漓,仿佛人生的注意力全集中于此,直到弓箭手将秦兵踢下去之后才放松下来。
“这种绷紧的感觉,真要人命。”传报兵松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这次终于能提起勇气,虽然只是时不时往城外窥视一眼,但看着他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怕是足以颠覆了这名传报兵对战争的概念。
密,密密麻麻,宛若一群野牛在野地上奔跑,然后不顾生死地撞在城墙上。
“嘭”!
“又来了,烦,烦死人!”吴东然坐镇西门的指挥位置,这里也是战争最剧烈的地方。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