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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戏子情-第46章

小说: 戏子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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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我的傻阿莺啊。
  白露本来想要推开对方,却在听到那两个字时,眼眶一红,再也生不出一点反抗,她任由男子将她抱在怀里,看着一片片焦黑在她面前脱落,她心痛地泪水都枯竭了,却在想到两人终于在一起时,再次动容地落下泪来。
  “阿一,即便是魂飞魄散,也不要分开好不好?”以前错过那么多,有身不由已,也有误解,过去的她给不了对方弥补,算她亏欠了他。可是现在不同,现在她可以做主了。白露打定主意要和对方死在一起,即便大火烧到了她的跟前,也没有半分闪躲。她静静地看着面前不断扑过来的凶猛火舌,神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悔恨,如果当初一起面对阻拦和谣言时能有现在的坚定,那么阿一也不会被她苦苦误解,直到死去都没来得及解释,白露真的好后悔。她抬头,视线落定在眼前一片黑的早已分不清五官的面庞,顿了顿,还是抬手拂了上去,“我不要再与你分开,你也别将我推开好不好?”
  见对方缓缓点了点头,白露笑了笑安心地躺在对方的怀里,视线逐渐陷入混沌,原来和心爱的人一起死去是这么的温暖。阿一,就让那些过往随着我们同这场大火一起消失,来生我去找你,可好?
  白露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看着面前不断跳跃的火光,画面一转,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他穿着绿色的戏服在台上咿咿呀呀,一个回眸便惊艳了她整个人生,自此那出《归朝欢》在她的生命里再也不曾落幕。
  此时的白露已经彻底陷入了恍惚,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像洪水一样朝她涌来,而她任凭它们包围着她,心甘情愿地沉溺在其中,再也不愿醒来,当她闭上眼睛,意识彻底消散的那一瞬,脸颊上落了一滴冰凉。
  她想,下雨了吗?一滴,两滴…不断地掉落在她脸上,白露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在抬头看清的那一刻,痛彻心扉。
  阿莺,对不起,原谅我,还有…我爱你。
  谢葭霜不顾自身的消亡,忍着灵魂被撕扯的剧痛,凭借最后一点灵力,将白露推送到了安全区域,一个眨眼,自己却已堕入更深的火海。
  “不要!”一片片焦黑从天而降,被凶猛地火舌无情吞没,像漫天飞舞的雪花,还没来得及坠落,便已消亡。白露奋力反身,猛地扑了过去,张开的手臂里却什么也没抓到。
  最后,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落落的双手,泪如决堤。
  不知过了多久,白露感觉有人用毛毯将她包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没有听到,也感觉不到毛毯带来的暖意,任凭对方将她抱起越行越远,她却固执地回过头,盯着早已烧成焦黑的古宅,目如死灰,却有什么在心里再度燃起,煟焖傅兀凰啦幻稹�
  梦褪去黯淡 消逝
  当爱渐渐成空
  痛飘飞散尽 重拾
  记忆 变得模糊
  想你温柔的身躯
  细数重逢的光景
  曾经变得扑朔迷离
  记忆雕刻在那里
  却看凋零的书信
  在梦里摇曳和哭泣
  梦褪去黯淡 消逝
  当爱渐渐成空
  风凄凄散落思绪
  你的我的回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是引用了朱梓溶的歌曲《凋零》  大家可以看结局的时候听听这首歌  相信我你不会失望的!!!  最后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书生在这里忠心感谢。如果喜欢我的文字和故事,请点击一下作者专栏,收藏一下,我们下本书再见!!!!
最后提醒大家还有番外哦!!!

  ☆、番外一(捉虫)

  我叫谢葭霜,我娘是个戏子,是个很有名气的戏子,只是我不知道我爹是谁,从小到大我都是由我娘一手拉扯大的,记忆中她从未提起过我爹。我从她一个人时脸上偶尔露出的悲伤和怨念可以看出,我爹应该是一个薄情寡性的人,甚至在我一出生就抛弃了我和我娘。
  所以我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陌生男人。
  我跟着我娘学会了唱戏,身边的人夸我从小就长的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我想长得好看又怎样,我娘还不是一个大美人,我却从未见她笑过。我没有把我的精力过多放在我出色的外表上,我喜欢唱戏,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能够通过我的戏而认识我,不单单沉溺于我的外表,那我就满足了,至少我会感到高兴。
  渐渐地我跟着我娘到过很多地方,唱过很多戏,也见识过很多富家小姐,她们也喜欢我的戏,可是她们更喜欢的是我这张脸。她们每次都会定最好的雅座,给最多的赏钱,点那曲最有名的《归朝欢》,然后安安静静地坐着听我唱戏,可是我知道她们大多数人听的不是戏,她们的目光很直白,有时候赤|裸|裸地盯着我,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台来将我的衣服扒开,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甚至觉得恶心。
  我始终没有找到我要找的那个人,却渐渐地把自己弄丢了。
  我为了生计也会学着与她们周旋,我也学会了卖笑,只是我不卖身,但是我并不觉得我的行径就因此清白了多少,我和很多堕落在风尘里的女子一样,我们被世人贴上了龌|龊,下|流,肮|脏的标签,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假如我没有跟着娘学唱戏,那么我就不会成为戏子,那么我就不会被世人诟病,甚至可以有一个平淡而又安宁的生活。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即便我不学唱戏,我依然是戏子的儿子,甚至在他们眼里我是肮|脏生出来的肮|脏货,又能干净清白到哪里去。
  后来的后来我就不介意这些了。
  我学会了皮笑肉不笑,我学会了冷眼看人,我甚至学会了不轻易流露任何一分真情,我虚情假意也好,卖弄风情也罢,总归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在世人眼里我就是这样。那么我想与不想,又有谁会在意。
  我和我娘辗转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我们在不停的漂泊,流浪。很多地方的人都很喜欢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想要接纳我们。我们是芸芸众生里微乎其微的渺茫,可是天大地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不想继续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不想在人前被人用艳羡地目光注视,人后又遭到他们的鄙夷和戒备。我想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哪怕是以一名戏子的身份。
  于是我用我娘和我多年唱戏得来的钱,成立了一个戏园子——蒹葭苑,从此彻底结束了我和我娘的流浪生活,甚至以后这里也会是我们落叶归根的地方,当我看着眼前镀着金色油漆的三个大字挂上墙的时候,我想,就是这里了。
  我们有家了。
  戏园子开业后,生意一直很红火,娘也宝刀未老,唱戏依然充满了韵味,收获了很多人的喜欢,加上这些年沉淀了很多,许多东西看淡了便没有什么值得烦心,看着娘有时候发自内心的一笑,我觉得我当初做下在此处安家立户的决定并没有错。我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戏园子的名声起来后,我将一切事由交给了办事可靠的班主,自己偷得空闲做了个幕后人,我本就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应酬事,现在有人接手,我撒手还来不及。
  眼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有时候竟也觉得是老天爷开眼了。后来却发现老天爷从未眷顾过我们。
  娘在这些年的奔波中染上的顽疾,不知怎么地突然爆发了,可能人老了,身子骨也不中用了,这次发病后就一直不见好。后来不能唱戏了,一直用名贵的药汤吊着,可气色看着却一天比一天差。
  戏园子的开销用度很大,戏子们都是苦命人,工钱自然不能苛扣分毫,但总的来说还是娘亲的药物烧钱,大把银子像扔进了氺里,花儿都不泛一个。有时候一时周转不过来,我会一天连着唱十几场戏,有时候嗓子唱沙哑了,还在硬扛着,只为了能多挣那么一点点。
  后来实在不行了,我就减少了工人,减少了开支的确能剩下一笔,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有几个富家小姐看出了我们面临的窘境,就托人前来委婉地传达,只要我肯出面作陪,价钱任我开。我当时听了出奇的沉默了,要是放在几年前我一定会把暴怒一场将那人赶走,末了还要找上一句不要脸。
  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对着那人回了一句,我不卖身。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嗯嗯,那谢花旦这样看中不中,我回去跟那几个小姐传达一下,再来给你回话。那人走了后,我站了许久才挪动了身子,心里有说不尽的悲哀,我知道我苦守的最后那道防线,要不了多久也会崩塌。
  先是陪酒,然后是陪赏花,后来是给某一位小姐单独唱戏,再后来是…在我混混沌沌快要完全迷失自我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她叫白芷秋,‘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里的芷秋,她的名字我记的尤为清楚,仿佛刻进了脑子里,而她的样子更叫人印象深刻,她就像秋日里的一束暖阳,不骄不躁,却叫人看了一眼后难以忘怀,温和的眉目间流转着一抹别样的执拗,她应该不是一个像她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的人。当时我不知道我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投注如此多的注意,究竟正不正常,后来当我习惯了这种暗中注视的行径时,才发觉自己的目光早已挪不开了。
  一开始她好像并不是为了听戏而来,后来次数多了,我欣喜地发现她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听戏。她和其他的富家小姐真的很不一样,她会选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时候会听完一曲,有时候会听上一整天。她坐在热闹轰轰的大堂里,安静地就像是她独自一人。四周所有的嘈杂都无法使她侧目,她的目光始终凝视在台上,有时候我会被那么干净的目光扰乱心神,甚至会一不小心唱走音,可是我补救的很快,没有任何人会看出来。只是事后那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有些莫名的恼怒,甚至不甘心,凭什么她能那么坦然地坐在台下,而我却要提心吊胆,生怕在她的面前出一点丑。
  这太不公平了,于是我想出了一个损招,既然她如此不上道儿,那就由我前去‘勾搭’好了。
  那次,我照例唱完戏,走下台来,几个平日里非常殷勤的小姐一见我下来了,立刻围了上来,套近乎,搭讪,甚至出手大方的一掷千金,可是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们,径直穿过人流来到她的桌前。她有一秒的怔愣,甚至眼底还有惊讶。
  她呆呆地看着我,对于我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里笑了笑,对于她的反应倒很是满意,“白小姐,今日的曲子怎样?”我知道我的容貌有多出众,声音有多动听。于是我用尽了全身的优势,又是笑,又是故意压低嗓音对她问道,她果然闹了个大红脸,嗫嗫嚅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在是大家小姐,自有一番气度和修养,她很快反应过来,清咳了两声回道,“谢公子的曲子一直是人间天籁,今日与往日并无不同,一样的美妙绝伦。”
  哼!没想到又是个油腔滑调的。我心里升起的逗趣的心思一下子没了,也忽视了她跟别人对我的称呼并不一样,我冷下脸上的笑,拂开衣袖转身离开。
  身后我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表情,只顾着心里的失望,急急地离开。
  后来几日,她也总是准时出现,只是我再也没有到过她的桌前,她盯着台上的目光似乎有了变化,有时候唱到一半,我放眼望去会发现她居然正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我又不乐意了,你既然来听戏,就给我一心一意的听戏,你看台下好几十号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要多专注有多专注,就你给我在这里心不在焉,我越想越气,以至于回到后台,班主委婉地问我最近是不是哪位小姐惹到了我,他们都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有时候生气了,唱的就有些敷衍,但那些人都是来看我脸的,我唱的好不好,他们才不会注意。再加上嗓子不舒服好几天不见好,我就更加心烦意乱,的确唱的没有以前好,但我知道那全都不是借口,心里究竟在气什么,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正在我和班主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下人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这是我家小姐为谢公子准备的,还请谢公子收下。”那人说着将东西递到我的手上。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家哪位小姐?”其实这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那下人笑了笑,有礼地回道:“谢公子说笑了,我家小姐只有一位,”他说了一半,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答不对题,立刻补充道,“我家小姐姓白,宅院就在这条街的后头。”那人说完,道了一声告退,就恭敬地离开了。
  这时班主凑到我跟前,瞄了瞄手里的食盒,“感情是闹别扭啊,看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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