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纪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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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白越王并未召见过你?”昭庆双眼一亮,急忙追问。
子思点头,昭庆心中大宽。
子思声音渐低,“王姐,子思无用,给楚国丢脸了……”
昭庆心酸,拉过他已是粗糙不堪的小手,半晌无言……
不过是一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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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计谋
青玉已是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了。
朱玉担心地追问她,“你可有把握?大王不会察觉吗?”
青玉双目放光,笑靥如花,“若无万分把握,我怎敢动手!老天要亡她,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朱玉仍是忧心忡忡,“大王那里怕是瞒不过去!”
“放心,”青玉拈起一支珠花,突然想起她的大王,曾几何时,大王也万般宠爱过她……
“原本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一人久不表态,”青玉不动声色地放下珠花,向朱玉抛去意味深长地一眼。
“不过,他现如今也已下了决心,有他相助,再无担忧!”青玉轻轻地笑,似在诉说女孩间的开心事。
“谁?”朱玉按捺不下好奇。
青玉冷笑,半晌,贴近朱玉耳侧,轻吐两字,“丞相!”
两姐妹相视无语……
与此同时,昭庆在与玄木商量出逃之策。
“我的轻功加上师兄的暗器,要在王宫中带走个孩子也不是难事。”玄木颇为自得,对昭庆的谨慎十分不以为然。
昭庆摇头,“我幼弟倒底身份特殊,虽被放逐马厩,却少不了监视之人,稍有疏漏,日后将再无下手的机会。”
玄木咧嘴笑,“我们这些人打打杀杀、直来直去惯了,你若有好主意,便全听你的!”
昭庆低头凝思,良久才道:“事已至此,惟有求险!”
清儿这些日子总是睡得极沉,这令她自己也颇感困惑,倒不是睡得香甜不好,只是留给她睡前思念某人的时间太短,多少惆怅。
昭庆稍加留意,便已发现了小丫头的异状,经常地魂不守舍不说,还时时傻笑,这不是典型的少女怀春还是什么?
清儿毕竟年少,不懂矜持,时常按捺不住地流露出对马厩的向往,一会儿直接提醒昭庆,“主子,要不要再去看望白马?”,一会儿婉转鼓动昭庆,“主子,要不要溜马散心?”
如果昭庆可以开口,她一定会打趣一句,“清儿,要不要去探望那个小马夫?”
清儿对子思的意外衷情,给了昭庆一个大大的惊喜,原本在她的计划里,清儿就是一个不可获缺的角色。
一个雨夜,昭庆终于等来了青玉。
青玉罩着湿漉漉的斗蓬,携着一身的水气走向昭庆,昭庆突然间意识到,也许,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父王身边、回到自小长大的楚宫!
青玉随手解下外罩,扔给清儿,照例将她打发出去,才对昭庆露出笑容,“大王不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你说是吧!”
昭庆沉默,这个时候,她若表现出丁点的雀跃,便会令青玉这个精明的女人起疑。
青玉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昭庆,“拿着这个!”
昭庆看过去,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
“这是大王的御赐金牌,”青玉含笑给昭庆解释,“虽然珍贵,但从管事那里偷出一块来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没人有胆尝试罢了。”青玉说着,将金牌塞进昭庆手中。
昭庆心知肚明,青玉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即便将来白越王彻查,窃取金牌的罪名也一定会被安在昭庆自己的身上。
“你只需手持金牌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无论宫门还是城门,都不会有任何人阻拦。”
昭庆缓缓抬起头,望进青玉闪亮的双眸中去,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当然,会有人在城外接应你,”青玉自以为会意,“将金银珠宝交到你的手上,还会带你踏上逃离之路。”
逃离之路?怕是黄泉之路吧!
“放心,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去追赶你,”青玉作出一副为昭庆着想的姿态,“我会想办法拖延他人,你只需马不停蹄地赶路,只要出了边境,到达楚国,便可无忧!”
昭庆心中冷笑,却不得不故意露出迟疑之色。
“虽然手持金牌赶路,确是招摇了些,不过,任何人没有理由阻拦你,保你一路畅行,大王又远在歧国,待你的行踪被禀报给大王之时,说不定你已出了白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青玉显然怕昭庆改变主意,极力打消昭庆可能的顾虑。
这样一个计谋,细细推敲,不难发现破绽,譬如,谁可保证护送之人不会对昭庆下杀手?谁可保证一路上全无兵将会对金牌起疑?
青玉在赌,赌昭庆没有缜密的头脑想透这些,赌昭庆不过是个胆小贪财的小女子。
昭庆心如明镜,出城之后便会是自己葬身之时!
青玉离去时,雨已经停了,本就是急雨,下得猛却不会长久。
昭庆推开后窗,雨后的清新悉数涌入房中。
玄木嘻笑着纵身翻入,一只手臂夹着惊恐莫名的清儿……
玄木将不能动不能言的清儿随手推给昭庆,自己一屁股坐上昭庆的软椅,装模作样地抱怨,“这段日子可将大爷折腾惨了,听窗角、淋急雨,被你召来唤去!”
说完,见昭庆不理他,索性直言,“既然人家许诺给你好多的金银珠宝,你总不会不舍得分我一些吧!好歹我也给你跑了这么多的腿儿……”
昭庆那里顾得上他,只一味紧盯清儿,小丫头显然被刚刚经历的一切吓到,满眼的哀求与疑问投向昭庆,仿佛在问:主子,这人是谁呀?不会要我的命吧!青玉为什么要帮主子逃跑呀?主子可不要上她的当啊!
想必跟了昭庆这么长的日子,昭庆那套用眼神说话的本事她也学会了不少。
昭庆对清儿的反应还算满意,并不急着要玄木为她解开穴道,反而平静地与她对视,缓缓开口,“清儿……”
两字一出口,清儿的双眼顿时瞪大。
“不错,我原本就不是哑女,不过装哑罢了!”
清儿吃惊之下,更是疑惑。
“我进入这王宫是为了找寻一个人,”昭庆耐心地给她解释,“现在找到了,那个人你也见过。”
清儿茫然。
“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小马夫。”昭庆眨眨眼,一脸笑意。
清儿忽地羞红了脸。
“其实,他是我胞弟!”昭庆收起调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清儿的双眼再次瞪圆!
“我想将他救出去,你愿意帮我吗?”昭庆的声音异常地温柔,带着一丝忧虑甚至点点哀求。
清儿的目光瞬间闪亮起来,如果她没有被点穴,昭庆相信她此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愿意!”
昭庆满意地点了下头,转身对玄木使了个眼色。
玄木一脸邪笑,仿佛在说,美男计嘛……
在给清儿解穴之前,玄木还是小小威胁了小丫头一下,“你若敢叫喊,我再出手可就不是点穴那么简单了!”
清儿这时满脑子念的想必都是另一个小美男,对玄木的威胁似乎毫不在意。
穴道刚一解开,小丫头便开口问昭庆,“怎么帮?”,敢情所有这些震惊之事加起来,都不及为心上人帮忙要紧!
昭庆叮嘱玄木,“青玉的计策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只要你与你的师兄侯在城外接应我们便可!”
玄木不解,“你真相信那个女人?”
昭庆冷笑,“自然不信!不过,我也找不出比她的计策更好的办法出宫、出城,索性将计就计好了。”
“怎么将计就计?”玄木与清儿一口同声地问道,问完了,两个人敌意对视,为什么学我?
“到了城外,玄木你带上我幼弟先走,留下你师兄与我一起去打发接应之人,我们在十里外会合。”
“为什么?何必分分合合,多麻烦!”玄木不满。
昭庆瞪他一眼,“青玉欲除我而后快,她安排的接应之人必会在路上取我性命,我不能让我幼弟跟我一起冒险!”
“不错!不能冒险!”清儿急急接话,换来玄木一个大大的白眼。
“何况,这些人不打发掉,青玉必会派更多的人来追杀我,还不如我假意上当,先与他们周旋,也好迷惑青玉一阵。”
“那,换我保护你吧,毕竟我跟你更加熟识!”玄木突然冒出一句。
昭庆看他一眼,“你的鬼心思我还不清楚?放心,若是真有财宝,我也会交与你师兄,不会叫你落空!你轻功出众,伴我幼弟左右我会更加放心!”
玄木动了动嘴,想必也认为昭庆安排得不差,终是不再出声。
“那我呢?主子。”清儿倒底忍不住了。
昭庆微笑,“你要帮我一个大忙,我幼弟能否逃出就全靠你了!”
清儿大喜,兴奋得一时间只知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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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遇险
到了约定那日,昭庆命清儿以牵马为名将子思召来。
“将这个换上!”昭庆手指一套宫女衣裙,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子思。
“不!”没想到天性温顺的子思竟也有反抗的时候。
昭庆一愣,随即释然,这也怪不得子思,自己幼时贪玩,曾费尽心机地想给子思换上女装,虽然没能得逞,但那时留下的阴影想必尚在,也难怪子思想都不想就坚定地拒绝自己的提议。
“为了出宫,便是将你扮作老妇,你也得顺从!难道你不想回楚国去?”昭庆没耐心劝导子思,声音不自觉地有几分强硬。
子思对此倒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仍旧对换女装心有不愿。
反倒是一旁殷切侯着准备服侍子思换装的清儿见不得自己的‘心上人’为难,急忙好言劝慰,“只要逃出了都城,马上就可换回男装,而且清儿保证不给你上脂粉。”
子思迟疑地看了她两眼,小丫头却又马上不好意地垂下了头。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即便不用脂粉,也绝不会有人对你生疑。
“还不快换!”昭庆没好气地打断两人间的‘眉来眼去’。
在楚宫,昭庆就已对子思的魅力深有感触,才多大的孩子呀!怎么对女人就这么有吸引力?这要是长大了可如何得了!
子思倒底生于帝王家,关键时还是晓得以大局为重的道理,再不情愿,却也只能无奈地任由激动兴奋的清儿摆布……
午后,正是一般人用了膳多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辰,昭庆骑着一匹神采飞扬的白马,身后跟着一只不情不愿的白虎和两名年幼秀丽的侍女,大模大样地行进到宫门前。
“开门,主子要出宫!”三人中,一个装哑、一个变装,惟有清儿可以出头。
宫内已是无人不识昭庆,守门的兵将也不例外。
“无大王旨意,后妃不得随意出宫!”一名挎刀壮汉不卑不亢地回复道,看模样应是个小头目。
清儿向来口齿伶俐,人家的话音刚落,她已接起,“我家主子尚未受封……”
只是,不待她把话讲完,“哐嘡”一声,一块亮澄澄、沉甸甸的金牌已被掷于地上。
清儿急忙收住话,改口,“看到没有?御赐金牌!还不放行!”
那小头目明显一愣,想必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豪气’地出示御赐的金牌。
他正在犹豫,小白虎噌地一下就蹿了上来,“吭哧”一口就照金牌咬了下去,一副发现了新玩具的标准架式。
清儿反应飞快,抬脚便将金牌踢飞,生怕它伤了那几颗尚未长成的虎牙。
那小头目更是目瞪口呆,想必也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洒脱’地对待御赐的金牌。
若是换作以往,相信借清儿一百个脑袋她也不敢,只是,今非昔比!
“你,你,你怎可……”小头目不自觉地开始口吃。
“我什么我,”清儿颇不以为然,“没看到这是大王的白虎?大王的御案被它用来磨牙,都没人敢说半句!”
小头目立马闭紧了嘴巴。
“见了金牌,还不开宫门!”清儿大声喝道。
此时,已有人屁颠屁颠地拾回金牌,恭敬地交还昭庆,昭庆示意清儿接过,自己则是一脸的不耐烦,白马似乎也受到主人的影响,开始碎碎地踱步。
有人凑近那小头目,小声嘀咕,“这位可是惹不起的,真要恼了,大王还不得砍了我们兄弟的脑袋!不是有金牌嘛,出了事也与我们无关。”
小头目被说得心动,又瞟了几眼清儿小手上的金牌,咬咬牙,终于点头。
……
王宫尚且如此,城门更不用说,清儿连嘴都懒得张,只晃了下金牌,一行人便顺顺当当地过了关。
出了城门,玄木驾着马车迎了上来。
昭庆向子思使了个眼色。
子思眉头紧锁,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