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仲裁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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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队长身边。保安队长心中怒极,却又不敢惹得众怒,只得狠狠瞪了秋无痕一眼,接过他手里的三百块钱,沉声道:“按照超市的规矩,偷盗物品被抓,不仅要原价赔偿那些物品,另外还要罚款一千元。你这点钱不够!”
“嘿嘿……”秋无痕冷笑一声:“这是超市的规定?”
“是的!”保安队长仰脖道。
“你们是什么单位?公安机关还是法院?竟然能订立这样的规定!”秋无痕冷声问道。
“那好,咱们就等经理过来处理这件事吧!”保安队长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别急!”阿飞从人群中走到秋无痕旁边,冲那个队长笑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老秋,既然这位队长一定要把经理叫来,那咱们今天就好好算一算帐。我刚才给我一个记者朋友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能过来,反正他也在闲着,报道点民生问题也不错!”
这个保安队长也就是瞎咋呼,若是这件事把记者也吸引来了,随便给超市报道一下这个超市就完了,他这个保安队长也不用当了。听到阿飞的话,他顿时心中一惊,阿飞说的是地道的上海话,身上穿的也有模有样的,看起来不像是他所能欺负的人,当下重重哼了一声,瞪了两人一眼,从秋无痕手中接过那三百元,怒声道:“妈的,带着你妹妹给我滚。以后谁再来超市偷东西,老子就直接把他送派出所,操!”
“谢了!”秋无痕走过去拉住那女孩的胳膊,走出围观的人群,又走过两条街道,方才转头看着女孩,低声道:“你没事吧?”
女孩摇了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秋无痕,并没有半点脸红羞涩的神情,却与普通的女孩区别甚大,好像很大胆的样子。
“你……你家住在哪里?”秋无痕原本想问女孩为什么要偷东西的,但突然觉得这样问不合适,随即便改口了。
女孩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有家!”
“嗯?”秋无痕不由一奇,站在旁边的阿飞也是一愕。
“小时候我跟爸爸一起在山里住着,可是爸爸上个月生病去世了,临死前他让我来上海找他的一个朋友,让他的朋友照顾我。我一个人来上海,住在旅馆里等爸爸的朋友来接我,等了半个月都没等到人,身上的钱用完了,就被旅馆的人赶了出来。我已经五天没吃饭了,今天……今天实在太饿了,所以就拿了点面包吃。”女孩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害羞,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在超市拿面包就好像在自家厨房拿馒头一样随意。
秋无痕挠挠头,看了旁边的阿飞一眼,道:“你知道你爸爸的那个朋友住在哪里吗?”
女孩摇摇头,其实秋无痕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根本就是白问,如果她知道,那她早就去找他了,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落魄的地步?
“对了!”女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爸爸说他那个朋友叫徐娇,在上海开了个网吧!”
“徐娇?”阿飞眉头大皱,看着女孩沉声道:“你确定是叫徐娇?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是的,怎么,你认识她?”女孩满怀希冀地看着阿飞。
阿飞苦笑一声,转头看着旁边的秋无痕:“老秋,咱家对面那个网吧的老板娘就叫徐娇!”
“什么?”秋无痕不由惊呼出声,那个老板娘在三周前被人割断了脖子,如果她就是女孩说的那个徐娇,那这个女孩在上海算是彻底没有亲人了。
“怎么了?”女孩在旁边奇道。
“我估计你再也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徐娇了!”秋无痕低声将那个老板娘的事说了一遍,女孩听完,整个人都怔住了,许久之后才无力地靠在背后的墙上,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再也没有丝毫生气。
秋无痕转头看向阿飞,阿飞忍受不住秋无痕的目光,只得对女孩道:“这样吧,你先到我家住下,日后我再想办法把你送回去吧!”
“谢谢你!”女孩真诚地向两人道了声谢,随后低声道:“爸爸死了后,我已经没有家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可以回的地方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在阿飞家里住下,要不在这里找个工作也可以,不一定非要回去的!”秋无痕在旁边接道,随后转头对阿飞道:“怎么办?咱们先把她送回去?”
阿飞看了看表:“离小颖放学还有四五个小时呢,时间很充足。这位姑娘现在肯定还在饿着,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也好!”秋无痕点点头,女孩听到吃饭,无神的眼睛立刻闪动一下,吃饭这个字眼对一个饿了五天的人而言确实很有诱惑。
阿飞领着秋无痕和女孩在街边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这下他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吃饭。秋无痕住在他那里的时候,每次吃饭都会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的,不留下一个饭粒,而这个女孩却比秋无痕更进一步,竟然把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的。她一顿饭也吃得很多,基本上相当于阿飞和秋无痕两顿的饭量了,尽管她有五天没吃东西,但很难想像她这么瘦弱的身体到底怎么能消化得了这么多食物。饭间秋无痕对女孩的身世也了解了一些,女孩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叫梅花。她爸爸并不是她亲生爸爸,她是被她爸爸从梅花树下捡到的,所以就起名叫做梅花。梅花的养父是一个退伍军人,曾是越南战役期间的一名侦察员,梅花从小手脚就特别敏捷,加上养父军事化的训练,所以才导致梅花有了现在这种超乎寻常的速度。不过,梅花的养父虽然教了她不少军队的东西,却没有教好她做人的规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天在超市里拿面包的行为叫做偷。其实这也不怪她,她养父就是一个职业军人,退伍之后就只能在山里种地打猎,山里人烟稀少,梅花很少与别人相处,养父比较粗心,也没有教她太多人情世故,所以才会导致她现在这样近乎原始的单纯!
听了梅花的话,秋无痕却是震惊至极:她都已经五天没吃饭了,速度还这么快,如果她状态很好的话,那十几个保安怎么可能抓得住她?这样看来,她的速度比张雄要快得多了!阿飞也震惊至极,只不过他震惊的是梅花的饭量。饭后两人将梅花送回夜街,阿飞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梅花睡,自己则搬到秋无痕的房间和秋无痕睡在一起。梅花已有好几天没洗漱了,满头长发乱糟糟的,好像街边的乞丐一样。在阿飞家里洗漱了一遍,换好衣服,竟然也是美人一个。面容姣好,看上去有一种天生的媚感,双腿奇长,几乎相当于身高的三分之二了,腰部纤细得让人惊诧,胸部虽然不大,却十分挺直,整个人站在那里不知不觉中就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阿飞看得双眼发直,秋无痕也在心中连连感叹这个女孩身材之好,至于她的相貌,却不如秋无痕心中唯一的陈天娇,也不如蓝若英和那个黑玫瑰。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其实这几个女子中,长得最漂亮的当属那个古典美人蓝若英,而黑玫瑰陈天娇梅花这三个女孩则是各有千秋,陈天娇清纯,黑玫瑰可爱,而梅花则是一种天生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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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醉酒
将梅花安排好睡下,秋无痕便和阿飞一起去了梨花高中,准备接小颖放学。。小颖的学校是五点放学,秋无痕和阿飞赶过去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正是下午一个长达三十分钟的课后休息时间。两人站在操场边上,透过栅栏百无聊赖地看着操场上活动着的学生,等待着放学。阿飞初中都没有上完,看到操场上的学生,自然唏嘘不已,秋无痕却是被迫从学校里逃出来的,看着里面和自己一样的学生,秋无痕心中的失落感越来越重,如果不是昌珉火蝴蝶,自己现在还在学校里上学呢!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秋无痕缓缓蹲下身子,他不想再看操场上的那些学生,看得越久只会让自己越难受。其实他每天都在想这件事,每天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N市?难道自己的一生都要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吗?
“呵……”秋无痕长长吐了口气,想减少一些胸中的烦闷,抬头往前看去,不料又正对着梨花高中的大门,依然能看得到学校内走来走去的学生。秋无痕叹了口气,想将脑袋转开,眼睛不经意瞥到一人,好像是薛浩。秋无痕心中微微一惊,定睛看去,学校大门口西侧正缓缓走过两人,其中一个男子正是上次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薛浩,而被他拥在怀中的女孩,好像……好像是小颖!?他怎么会拥着她在学校内走?她……她不是特别地恨他吗?
“阿飞……”秋无痕站起身,轻轻喊了阿飞一声,其实他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阿飞,因为他不想看到阿飞难受的样子,但他更不想看到阿飞被小颖欺骗。
“嗯?”阿飞转过头,还未来得及问是什么事,整个人立刻便怔住了,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学校门口正相拥走过的那对男女。
秋无痕将头转向一边,他不愿看到阿飞那种绝望的表情,不过他能想像到阿飞此刻的表情,绝对是那种欲哭无泪近乎死灰的面容。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这种表情,阿飞也不例外!
阿飞直直盯着那对男女,直到他们从校门口走过,转过教学楼,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栋教学楼,嘴大大地张着,面上的肌肉仿佛僵住了一般,许久都没有丝毫颤动,身体也似僵住了一般,整个人就像雕塑一般在原地站了有半个小时左右。
秋无痕站在旁边抽着阿飞送他的那些劣质烟,辛辣的烟味呛得他不住地咳嗽,可他还是大口大口地抽着。他原本不会抽烟,可慢慢地发现其实烟是一种好东西,至少可以帮一个人掩藏他的心事,至少可以掩饰住此刻他的尴尬。他还记得昨晚阿飞告诉他要来接小颖放学时的那种兴奋表情,此刻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甚至都没有等到她放学,兴奋便化成了绝望!秋无痕扔掉手里的烟头,缓缓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他很想知道一件事:如果真的有命运,那上天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有的人只有两三个星期的幸福?为什么有的人却可以叱咤一生一世!
“走吧!”耳边传来阿飞无力的声音,秋无痕转过头,阿飞已经走过了自己的身边,他的头在低着,好像在看脚下的路,可他却没有看到自己正在往车来车往的公路上走去。一辆疾驰而来的出租车发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身差一点便撞到了阿飞的身上,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怒骂了起来,阿飞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依然沉默地往对街走去,仿佛自己是在一条没有人的路上一般。秋无痕慌忙从后面追上去,拉住阿飞的胳膊将他扯到旁边的人行道,阿飞好像没有了力气,被秋无痕拉着也没有丝毫反抗,只会机械地跟在秋无痕身后往回走去。
“要不要喝点酒?”在走过一间小酒馆的时候,阿飞突然说了一句话。秋无痕从未喝过酒,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跟在阿飞身后走进了酒馆。现在只是下午,酒馆内只有阿飞和秋无痕两人,阿飞要了两瓶白酒,点的小菜还未端上桌便拧开一瓶白酒对着瓶嘴猛灌了几口。白酒性烈,几口下去,阿飞立刻咳嗽了起来,但他却不停止,咳嗽了几下,又拿起酒瓶猛灌了几口,片刻功夫,大半瓶白酒都进了阿飞的肚子。秋无痕看了看阿飞,缓缓摇了摇头,拿起桌上另一瓶白酒,将面前的玻璃杯倒满,端起杯子放在嘴边,还未用嘴去抿,一股辛辣的酒味便直冲秋无痕鼻孔。秋无痕张嘴抿了一小口白酒,只感觉好像吞进了一个火炭一般,火辣辣地从舌尖一直滚落到胸腹,紧接着胃内便疯狂地翻腾起来。秋无痕张大了嘴,长长吸了一口气,舌头喉间的火辣虽然渐渐退去,胃内翻腾的感觉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厉害了。秋无痕不敢耽误,慌忙捂住嘴跑进旁边的厕所,还未走到马桶边,胃内便猛地翻腾一下,紧闭着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哇地一声吐了一地。秋无痕也顾不上别的,半蹲着趴在马桶上,又连呕了好几口,总算将腹内翻腾的感觉压下去了一些。
酒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这是秋无痕第一次喝酒之后得到的结论,当秋无痕从厕所洗完手走出来的时候,阿飞已将第一瓶酒喝完了,此刻正在喝第二瓶酒,很明显,他差不多已经快喝醉了,因为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秋无痕叹了口气,上去将阿飞手里的酒瓶抢走,而后从阿飞身上摸出一百块钱扔在桌子上,将阿飞负在背上走出了酒馆。阿飞差不多已迷糊了,在秋无痕背上也没有丝毫知觉,只喃喃地叫着小颖的名字,说着一些肉麻的情话,肉麻得让人心酸。秋无痕打了个车将阿飞送回夜街,又铺好床铺让他躺在床上,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坐在一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