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争宠之影后当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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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将信将疑的接过一看,当即跳起来:“这怎么可能!”
教主居然在密函上说,她要嫁人了,新郎是厉樱。
左长老从门外进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大家急忙围过去:“左长老……”
“什么都不要说了,教主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们圣坛。”
“难道就让教主白白的……”
左长老深吸一口气:“教主是为了咱们圣坛才这样牺牲的,我们如果再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教主的这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大家全部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半晌,朱雀怯生生道:“教主大婚,咱们圣坛也不能太无理,是不是要备着点东西?”
“送什么?有什么好送的,若教主嫁的是心爱之人,嫁妆肯定要有多铺张就多铺张,有多奢华就有多奢华,眼下教主是为了咱们圣坛献身,难道要我们送一堆礼物恭祝教主献声有功吗?”右长老恨声道。
大家集体沉默了。
青龙语气沉重:“不晓得教主住在皇宫里,会不会被人欺负!”
周雅冬现在的武功,想欺负她已经不太可能,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教主根本不适合跟人玩头脑,万一在宫里吃个什么亏,他们都不知道。
“你们干什么?”过来凑热闹的曹禺忽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没有人说话,只是死死得盯着他。
曹禺被这帮人看的浑身发毛,逃避着大家的目光:“你们别这样,怪渗人的!”
“曹禺大将军!”一向不太喜欢拍人马屁的右长老忽然讨好的笑起来,并搓着手靠近:“最近在圣坛住的还舒服吗?”
曹禺吞了吞口水,这家伙是不是得病了?起初他来圣坛的时候,这混蛋还背着他,跟底下人说要小心,说不定他就是个奸细。后来被周雅冬训斥过后才稍微好转。
而今却跟自己套起了近乎。
“还行吧!”
“饭菜满意吗?仆人伺候的都周到吧?”右长老栖身紧挨着对方,还热络的拉起曹禺的手臂,好像亲兄弟似的。
曹禺被问的一愣一愣,忙向旁边人求救:“你们右长老怎么了?”
其他人也是一头的雾水,右长老向来不苟言笑,现在却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右长老对周遭的质疑声置若罔闻,腆着脸笑道:“曹禺将军,以前是兄弟我怠慢了,还望您不要介怀,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好撑……”
“别撑了,要在下帮忙就直说好了,何必绕那么一个大圈!”曹禺总算反应过来,这老头是想求自己办事呢,没声好气的啐了一口,曹禺一本正经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先说明啊,不是偷听,只是路过!”
右长老用力的点头:“当然,当然,你现在是圣坛的一份子,我们圣坛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兄弟的。”
“哼,说白了,你们想让我把你们弄进宫是不是?”曹禺一语点破。
右长老的确是这么想的,青龙之前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教主虽然武功盖世,但之前他们领教了朝廷的厉害,仅凭武功高强是没有用的,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皇宫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教主一个人在里头,大伙儿怎么放下心呢?最好是能送个人进去当差,陪在教主身边,也总好过她一个人抵挡那些暗箭。
在他们当中,最有机会办这事的只有曹禺,相信凭他多年累积的人脉,肯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人送进宫里。
“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教主,若她出了什么事,咱们圣坛就彻底玩完了。”左长老语重心长道。
曹禺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准备派谁进宫?”
“我……”
“我……”
“我……”
长老跟护法争先恐后的凑上去,但接触到曹禺质疑的目光后,所有人不由得退后,并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顺从样子。
曹禺嫌弃的盯着最积极的左长老跟右长老:“你们年龄那么大,进宫当太监都不够。”
左长老跟右长老对视一眼,忍气吞声的低下头。
曹禺像阅兵般的绕着四大护法走了一圈:“你们四个倒是可以去当侍卫。”
“真的?”白虎不敢置信,还以为要他去做太监呢。
朱雀摸了摸脸:“我们的样子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他好像记得,江湖诛杀令上有自己的画像,万一去了皇宫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皇宫侍卫千千万,谁会注意到你们几个,再说了,帝王大婚,废除旧制,大王肯定会重新栽培自己的势力,其中侍卫尤为关键,这恰好是你们进宫的好时机!”
“那太好了。”
“先别高兴。”曹禺神色一冷:“进了宫以后你们要格外小心,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你们去伺候周雅冬,但在此之前,你们的臭脾气也该收一收了!”
“这是当然。”青龙应答道。
“行吧,等下跟我一起进京,我来安排!”
……
“太后吉祥!”
“太后吉祥!”
沿途跪倒一大片宫女太监,当朝太后阴沉着脸,疾步朝着厉樱办公的金殿而去。
“陛下,太后来了!”元烈在门外提醒道。
“太后最近身子不好,怎么来了?”太后刚到门口,厉樱主动从龙椅上站起来,跨下台阶一脸的关切。
太后冷着脸,冲身后的奴才喝道:“出去!”
她不光是呵斥奴才,同样在给厉樱脸色看,好让他知道自己心情有多么的差。
厉樱对元烈使了个眼色,元烈点点头,快速带领护卫退下。当金殿只剩下太后与厉樱时,太后发飙了:“皇帝,你究竟是做什么?”
“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事!”厉樱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精美华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套着珍贵宝石戒指的手指着门口:“陛下要纳妃,选何人不好,非得是周雅冬,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杀死莞尔的凶手吗?”
当时的情景到现在她都不敢回忆,莞尔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疼她胜过任何人,而周雅冬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将莞尔吊死在永寿宫的房梁上,只要一回到永寿宫,她就会不由得想起莞尔临死前痛苦挣扎的小脸。
厉樱哦了一声,淡淡道:“寡人喜欢她!”
太后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的,堂堂的帝王跟她说喜欢?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陛下,您明知道她杀了莞尔,你还把她娶进门,更何况她是临熙王的王妃……”
“太后,四弟死的冤枉,寡人不忍周雅冬一人在世上受苦,将她接到身边照顾有什么错呢?再说了,之前在凌国周雅冬与寡人也有过一段邂逅,只可惜错过了而已,太后是过来人,应该明白寡人现在的心情吧!”厉樱说的半真半假,他晓得太后一定仔细查过周雅冬的底细了。
太后忍不住倒退了几步,脸上闪过片刻惊诧后,忽然冷笑起来:“陛下是铁了心要娶周雅冬为后了?”
厉樱道:“如太后所说,寡人的确是铁了心要立她为后!”
“你就不怕天下人嗤笑?他日厉国史册上将永远记载这荒诞的一刻,皇帝,你想清楚没有?”太后阴阳怪气的警告道。
厉樱旋身座上金黄色的龙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那一刻帝王之气,浑然天成。
“太后,厉国江山千秋万代,帝王只不过是历史中微不足道的陪衬,寡人尚且沦为陪衬,那么可想而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德何能登上史册?”
太后仿佛受了重伤般的退了几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樱,却又仿佛隔着厉樱看着另一个人。
当初先皇纳厉熙瞳的娘亲入宫时,依稀也是这个样子,瞳妃是平民之女,与先皇在宫外相结识,后来先皇要带她进宫,众人当然不同意,各大宗亲集体反对,势必要让先皇撤回诏令。
谁知先皇当晚就让史官记下这一段,先皇死后,瞳妃自愿殉葬,史官将这些过往谱写出了一段动人的帝王之恋。
厉樱现在正在走他爹的老路。
太后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既然陛下决定如此,哀家不阻拦,但要立她为后,哀家决不同意!”
厉樱垂目低笑:“那依照太后的意思呢?”
“随便给个品级,就是不能是皇后!”
“既然如此,那寡人就册封周雅冬为冬妃。”
太后一愣,惶然发觉上当了,呆呆的看着厉樱得逞的笑脸,想后悔都没有办法,银牙紧咬:“望陛下不要后悔!”
厉樱站起来:“恭送太后!”
太后走后,屏风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原以为你对付女人有一套,没想到对付老女人更有一套!”
厉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老女人,她也是女人!”
……
厉国元年,厉国新帝大婚,普天同庆。
而同一天,远在郊外的小房子里炸开了锅,张太医欢天喜地的从房子里冲出来,恰好遇上买菜回来的钦天监:“醒了,醒了,四爷醒了!”
昏迷了三个月的厉熙瞳终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醒过来了,张太医喜极而泣,已经辞职的钦天监慌忙将菜篮子扔掉,飞扑进小屋,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坐起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来:“四爷……”
厉熙瞳从山崖下坠落,好在命大没有死掉,反而被厉飞离派出去的人给救了回来,回来后得张太医悉心照料,才能在短短三个月恢复意识。
长时间的昏睡导致厉熙瞳精神有些恍惚,他盯着张太医看了看:“张太医?”
张太医生怕太大声音惊动了他,连忙点头应声:“是奴才,四爷。”
看着面前两位眼眶湿润的老人家,厉熙瞳虚弱的一笑:“本王感觉好多了。”环顾了一周,厉熙瞳眯起眼:“这是哪里?”
张太医跟钦天监互相对视一眼,如果把实话说出来怕他听完接受不了,钦天监连忙道:“这是郊外的一处农家院,九爷怕您进宫后耽误您的身子,所以暂时将您安置在这里,等身上伤好了再进宫!”
厉熙瞳不动声色的盯着张太医跟钦天监,薄唇下沉:“是吗?”
刚开始厉熙瞳或许脑子有点糊涂,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这里的条件简陋不说,四周静悄悄的,不用出去就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厉飞离将他放在这里肯定有他的道理,只需细想便可明白其中缘由。
“父皇呢?”
钦天监心里咯噔一声,慌忙拉着张太医跪下:“奴才不敢欺骗王爷,老皇帝他……”
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厉熙瞳万念俱灰,他蹭得从床上跳起来:“我要进宫……”
“不要,王爷,您不进宫啊!”张太医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住即将跑出去的厉熙瞳。
“放开本王,放开本王……”
一定是父皇出了什么事,一定的……记忆停留在坠下山崖的那一刻,厉熙瞳宛如一只发了狂的狮子,想摆脱张太医的束缚,可他发觉,全部的力气累积起来,竟无法挣脱张太医。
钦天监见状,跪着爬到厉熙瞳脚下,苦苦哀求道:“四爷,您身子才刚好,莫要这样激动,否则怎么对得起先皇在天之灵……”
厉熙瞳的挣扎戛然而止,空气里传出微微的血腥味,厉熙瞳瞪着双眼,嘴唇虚弱的张合了两下。
张太医狠狠的瞪了一眼钦天监,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刺激四爷?
“你……你说什么?”
钦天监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抽着肩膀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厉熙瞳绝痛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喉头伸缩了两下,用力的将涌到口中的鲜血吞咽下去。
“父皇……什么时候走的?”厉熙瞳吃力问道。
钦天监道:“三个月前……”
三个月……厉熙瞳紧紧揪着身侧的衣服,他居然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真是该死的很。
“母妃呢?她一定很伤心吧!”父皇跟母妃情谊深厚,相信最受打击的人是她。
张太医怯懦道:“瞳妃她……”
“母妃她怎么样了?”厉熙瞳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太医一咬牙:“瞳妃不忍陛下在下面孤寂,当天就……就随陛下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厉熙瞳的身子用力晃了晃,钦天监忙不迭伸手要扶,却被厉熙瞳用力的甩开,就连张太医都被他推到一边去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子边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拳砸在桌面,粗糙的茶碗应声而裂。
见这阵势,吓得张太医连忙跑过去查看:“四爷,四爷您可千万不能再有事啊。”
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万一四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正在这时,厉飞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太医,钦天监,快看本王给你们带了什么,本王硬生生从皇宫偷了一株人参,足有……”
厉飞离满脸的喜气,当看见厉熙瞳站在小屋内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应声而落,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四哥?”厉飞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停驻了一会儿,立刻飞奔到他身边一把抱住:“四哥,你真的醒了吗?还是我在做梦!”
这三个月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惨烈的三个月,父皇驾崩、四哥徘徊在生死边缘,五哥被关入迦叶寺……一系列的打击,让他一个人怎么承担?一面要应付朝中的暗箭,一面又要想办法保住两个哥哥,这三个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