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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帝修仙-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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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坐如针毡!”云熙又接着道。

    “云道友所说有理,看来我们要提前行动,本王现在就去连续朝廷老臣和东宫旧臣,明日朝堂之上就来个让他们措手不及!”林易话音一落,就换为一道白红消失在夜色笼罩的皇宫中。

    在京城洛阳西南面的泰安里,有一大片楼宇鳞次栉比,有序的排列着,这正是洛阳城内达官贵人的住宅区。这其中一座宅院,朱墙青瓦,崇阁巍峨,红漆绿雕,九曲回廊,飞檐立柱,一看就是朝廷要员府邸。只是和那周围的宅院相比,无论是面积,还是那富丽堂皇,嵌牙砌玉的气派却是弱了不少,在这片豪宅林立的泰安里好像是另类的存在。这里居住的主人正是当仅朝廷第一辅政大臣张华的府邸。

    这张华据说是那汉初三杰之一张良的十六世孙,也是出生名门,但是其家势早已中落,其父亲不过是曹魏时渔阳太守,和那些当今满门三公的琅琊王氏、闻喜裴氏、弘农杨氏、阳曲郭氏、襄陵贾氏等门阀大族根本是无法相比,张华自认为是出生寒门,在官场更是一直受这些士族的排挤。

    张华曾是司马遹刚立为东宫太子之时,朝廷为其选聘的东宫六傅之一,因此和司马遹有师徒名分。因此林易想到的第一人就是他。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恍兮其若海,恍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房中传来朗朗书中。

    林易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叟,正是那张华,左手持书,右手拿剑,一边是高声朗诵着,一边是随着这书生有节奏地舞剑。剑光闪闪中,林易可见那房中老叟满脸悲愤之色。张华手中长剑看似一般,但是随着其舞动之中,林易之间这满屋都是紫气闪动,这长剑却不是凡品。张良十分善长这黄老之术,这张华作为后世子孙,自然对着黄老之术不曾陌生。难怪是这年已过花甲,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焕发。

    “众人昭昭,我独昏昏!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满朝皆是外戚权臣,司空大人怎能会独善其身!”林易突然开口道。

    “老臣拜见殿下,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老臣虽是竭尽全力,无奈是独木难支,殿下这太子之位还是落入了他人之手。不过殿下竟然已经是安全归还,老臣明日自会进殿请圣山恢复殿下太子之位!”张华见到林易,却并不如同好多人一样,大呼小叫地惊道。或许他早已是真知灼见,就料到林易会安全归来。

    “殿下此次失踪,皇上和皇后两人可是伤透了心,肝肠寸断,只是殿下回道洛阳城,为何不先去拜见父皇母后,却是来看望老夫,若如是天下臣民知道,只怕是有损殿下的名声!”张华接着又说道。他是朝廷辅政大臣,德高望重,又是司马遹东宫六傅之首,算是太子的老师,因此自然见到林易不到的地方,这语气自然是严肃起来。

    他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已经知道了林易的来意。东宫臣属早有人在张华面前有意无意之间透露那废黜贾后之意,张华是坚决不支持,他总是认为道:“现在陛下在位,太子是陛下的儿子,我又没有接受废立的诏命,唐突做这种事,是眼中没有一国之君,人子之父,而且是以不孝昭示天下。即使能成功,也不免获罪。”

    “亲爱我,孝何难;亲恶我,孝方贤!司空大人常教导我如此!只是当今天牝鸡司晨,外戚专权,民不聊生,内外忧困!而却只能是能视而不见,真是枉为太子!生母同在屋檐下,闻其声而不敢见其面,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枉为人子!”林易也是据理力争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以孝治天下

    魏晋相承,以孝治天下。此事没有引起后世史家关注,许多史书上提都不提,远不如清谈玄言那样引来议论纷纷。看来既非特点,又无成效,与天下治乱几乎无关。这是倡导者始料不及的。

    晋朝为什么要以孝治天下呢?因为天位从禅让,即巧取豪夺而来,若主张以忠治天下,立脚点便不稳,办事便棘手,立论也难了,所以一定要以孝治天下。林易是作为大晋太子,更是应这天下百官万民的表率,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孝放在首位,因此那司马遹虽有精兵数万,最终却是死于屈辱地死于妇人手中,就是为这孝名所累,林易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因为这“以孝治天下”这一思想政策的基础便是虚伪的,其无助于治国,固宜。家明知是演戏,当不得真的,却必须一本正经地演下去。翻开两晋史籍,可知当时这出戏谈得煞有介事,造成了一定的气候。

    首先是孝子似乎甚多。《晋书?孝友传》载孝子14人,不算多;而列传所载,称“性至孝”“居丧以孝闻”者,笔者略计有55人,超过《孝友传》三倍。后世列 入“二十四孝”的王祥,是晋武帝的元老重臣。脍炙人口的李密《陈情表》,更以其纯孝至情感动了后代无数读书人。以“酌贪泉而觉爽”著名的吴隐之,也是位大孝子。他在后丧期间只吃点咸菜下饭。殷仲堪瞎了一只眼,是他大孝的光荣标志,《晋书》本传:“父病积年,仲堪衣不解带,躬学医术,究其精妙,执药挥泪,遂眇一目。”文学家庾阐守孝更艰苦:他母亲和哥哥在项城,石勒破城时都遇难而死,“阐不栉沐。不婚宦,绝酒肉,垂二十年。”

    孝既是朝廷倡导的道德规范,不孝当然成了严重的罪行。《世说?赏誉》注引陈留董仲道日;“每见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赦,孙杀王父母、子杀父母,不赦,以为王法所不容也。”可见晋时不孝之罪甚于谋反,可谓重矣。

    因此,要整倒一个人。最简便的办法就是扣他一顶“不孝”的大帽子。魏时孔融、嵇康被杀。表面的罪状都是“不孝”。

    要搞臭敌人。必揭发其不孝之罪。陶侃平杜彛攵诺牟拷豕倍哉螅障蛩盎埃骸岸艔|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吵起架来 互相揭短,也少不了揭发不孝。河南尹庾纯与司空贾充在宴会上争吵起来,贾骂庾:“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庾反骂:“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

    孝的道德约束力量达到了如此强度,连以破坏礼法、放诞不羁著称的名士胡母辅之、谢鲲等人,可以散发裸裎,可以调戏妇女。但没有一个负“不孝”之累。

    因此,“以孝治天下”确实造成了一定的气候。为贯彻“以孝治天下”的方针,西晋统治者有不少动作。

    作为开国君主,武帝司马炎是身先士卒,带头垂范。太始四年六月丙申。武帝有诏:“士庶有好学笃道,孝悌忠信,清白异行者,举而进之;有不孝敬于父母,不长悌于族党,悖礼弃常,不率法令者,纠而罪之。”《孝经》更是从上到下,从帝王到平民,任何人都必学的著作。

    朝廷议礼,特别是丧礼,更为频繁。因丧礼与孝道直接相关,故十分重视,有的问题处理过严,甚至到了苛刻、迂腐的地步。曾经有大臣在守孝期内请客,不仅是被免了官,连参加宴会的所以官员都被罚俸。

    相当有力的一项措施是中正把关,即所谓“乡邑清议”。魏晋由于推行的是九品中正制,士人入仕必先经中正评品,如果有不孝的污点,中正这一关就通不过。《世说?任诞》注:“(阮)简亦以旷达自居。父丧,行遇大雪寒冻,遂诣浚仪令。令为他宾设黍臛,简食之,以致清议,废顿几三十年。”如此特殊的情况下吃了一点肉羹,因在父丧期内,就被中正卡住,近三十年不得叙用。《三国志》作者陈寿,“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及蜀平,坐是沈滞者累年。”阎缵是位忠直之士,少时父亲去世,继母诬陷他盗窃了父亲遗留的金宝,告到官府,遂“被清议十余年”。此类事例还有王式、周勰等。中正把关,可以说是晋朝贯彻以孝治天下的组织措施。

    那么,“中正把关”又当如何评断呢? 说中正不把关,不符合事实;只是怎样把关,颇有奥妙。透露这奥妙的典型事例,是曹魏末年司马昭挂着相国头衔做皇帝时,他的世子司马炎需要办一下乡邑评品的手续。此事使司州大中正很伤脑筋。给司马炎评几品,无须讨论;烦心的是如果全州只评司马炎一个上上品,未免太暴露。而要找个可以跟他并肩同等的人,又有谁 敢当得起?结果全州十二郡的中正共同计议,推举郑默出来“陪品”。司马昭还特地致书郑默之父郑袤,说:“小儿得厕贤子之流,愧有窃贤之累!”这话说得真有技巧,应收入权术教科书。

    此后二十多年,武帝太康初,刘毅上书揭露九品中正之弊,有云:“今立中正,定九品,高下任意,荣辱在手;爱憎决于心,情伪由于己。公无考校之负,私无告讦之忌。用心百态,求者万端。廉让之风灭,苟且之俗成。”“况今九品,所疏削其长,所亲则饰其短,徒结白论,以为虚誉。”可见其时的中正,已经既不“中”, 也不“正”了。从阮简之例,可见一斑。

    然而司马氏办事仍难免棘手,因为碰上了孝与忠的矛盾。 魏晋君王背叛了各自的主子,做了主子之后却很需要臣民对自己的忠诚。羞于言忠而倡孝,其本意在求孝与忠的一致:“求忠臣必于孝子”,“资于事父以事君”。武帝时刘斌论曰:“为臣者必以义断其恩,为子也必以情割其义。在朝则从君之命,在家则随父之制,然后君父两济,忠孝各序”

    谈起来可以一致,行起来却难以两全。周处慨叹:“忠孝之道。安得两全?既辞亲事君,父母复安得而子乎?”

    温峤就是让皇帝难以处理的典型一例。二京沦陷,司马睿镇江左。刘琨在河朔拥戴司马睿称帝,派温峤奉表劝进,出使江南。这对元帝是大忠。而温峤的老母拽住儿子不让走,温峤只好挣断衣袖毅然离去。这就违忤了母命,不孝。中正坚决把关,“迄于崇贵,乡品犹不过也。”而温峤效忠朝廷,屡建大功。不升官又不行。怎么办呢?皇帝只好“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每爵。皆发诏”(《世说?尤悔篇》)。

    温峤是忠而不孝;有个沈劲,则是孝而不忠。沈劲之父沈充是王敦党羽,是叛臣。沈充是被吴儒抓住杀掉的,吴儒应是忠臣。沈劲却要做孝子。为父报仇,“竟灭吴氏”。沈劲为叛臣而杀忠臣,理应是叛臣,却因为符合孝道,竟得到肯定。

    既然以孝为重,不忠无损大节,于是我们惊讶地看到:《孝友传》中的刘殷、王延,都背晋事敌,做了刘聪的高官。仍名列青史。望族名门之士清河崔悦、颖川苟绰、河东裴宪、北地傅畅、范阳卢谌,“俱显于石氏”,做了后赵的官。刘暾是西晋名臣刘毅之子,官司隶校尉,“正直有父风”;而当刘渊部将王弥攻陷洛阳。他立即为王弥效劳。更荒唐的是王育、韦忠、刘敏元都背晋投敌,却因忠于顶头上司或救助乡亲的义气,而仍在《忠义传》中立传。“板荡识忠臣”,晋朝“板荡”可 谓极矣,而背思忘义之徒不可胜数。司马氏轻忠而重孝,难免自食苦果。

    又何况司马氏倡孝道又是那么虚伪!看看皇室的所作所为,他们做出了孝的榜样吗?否!他们做了不孝的坏榜样。八王之乱中互相残杀,是兄弟相杀,叔侄相杀,祖孙相杀。按前引董仲道之言,他们犯的是万恶不赦的罪行。怀帝司马炽被俘后,刘聪当面问他;“卿家骨肉相残,何其甚也?”司马炽只好回答:“为陛下自相驱 除”。对于以孝治天下的司马氏,这真是锥心的讽刺。

    倡孝的虚伪性还表现在欺软怕硬,自相矛盾。上引阮简父丧中食肉,废顿近三十年。阮简是阮籍的侄孙。当年阮籍居母丧时在司马昭座上公开饮酒食肉,司隶校尉何曾对司马昭说:“公方以孝治天下,而听阮籍以重哀饮酒食肉于公座!宜摈四裔,无令污染华夏!”司马昭却说:“此子赢病若此,君不能为吾忍邪?”阮简没了保护伞,只得挨整了。

    居丧是不能作乐的。明帝刚死,国丧未期,尚书梅陶私奏女伎,遭到御史中丞钟雅的弹劾。而到谢安执政,“期丧不废乐。王坦之书喻之,不从。衣冠效之,遂以成俗。”为什么无人弹劾?因为谢安已登台辅,位尊权大,没人敢碰了。

    原来这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多高的标准,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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