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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绝品剑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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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注解》,便是详细介绍了如今江湖年轻一代杰出人物的名册,没有刊印本,抄录本也不多。也不知是被哪家当拜礼送来的,倒是被这田小艺放在了心上。
爬上爬下了半天,总算是找着了,在桌面上摊开从前往后看了一遍。陈小艺犯嘀咕了,这书里怎么没有那人的消息?
那人指的自然是今早爬墙上树的谢安了,陈小艺不死心,又翻了两遍,还是没有。田小姐虽说才十岁的年纪,却是天资聪慧。五岁能言诗六岁能成章,虽然也比较调皮捣蛋,这见识是不少的。
自家不缺高手护卫,可也没见着有人能把轻功使得那么如意漂亮啊。所以看到了谢安翻墙的一幕,陈小姐就打算好好查查有没有对得上号的年轻俊杰呢。半天没有查出个结果,不免又有些失望,这还算不上俊杰呢啊?
找得到才是奇怪,谢安习武不足两个月,知道的人也未必有几个。按理说实力是够了,可惜就是这书消息更新太慢,自然有些刚崭露头角的人物,不在其中了。
等陈小艺回到院子里,见娘亲和守静姐姐正拉家常呢,收起表情甜甜地笑着,站在了一旁。陈母开口说道:“小艺,你守静姐可是一来就等你的,怎么现在才出来?”
陈小艺不起眼地撇了撇嘴,回答道:“我在书房看书呢,也没下人通知的一声啊,守静姐姐好,小艺想你了。”说完笑的更甜了。
田守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不是个寻常小女儿家,说道:“小艺读书那是好事,这舅母您可不能怪她,谁说女子只能做做女红、养花弄草的?饱读诗书,自然也能高人一等。”
陈夫人知道自己这外甥女从小就要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长安城都是才名在外,所以也见怪不怪了。转头对着她说道:“这孩子哪看得进书啊,上午跑出去玩丫鬟们找都找不到,红袖都告诉我了。”田小姐轻笑了一声,看了眼表妹。
陈小艺听了,瞪了眼母亲身后的那位丫鬟,不说话了。
……
晚上刺史府设宴招待田大小姐一行人,席间免不了说些京城趣闻,其乐融融。
燕王府照例又是谢大少爷和燕王两人在拼酒,今天于老头没待在刺史府,也跑来凑个热闹。燕王正在兴头上,一把搂住了老于,说道:“于兄,这么晚才来?该罚!先喝个三杯,小弟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啊。”
于老头也算是和燕王打了不少交道了,知道燕王不喜拘谨,也不推脱,咕噜咕噜灌了三杯,说道:“啊哈!还是王爷您府上这酒有味道,老于这两天想念的紧啊。”
“那是那是,陈路路那挫人哪舍得好酒好菜招待客人?来来,喝!今晚我们兄弟几个一醉方休!”燕王舌头都大了。
“喝!”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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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龙凤榜,中年人


清晨,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谢安睁开眼,又是头痛欲裂。走到镜前,做了段体操,再一次发誓:下次绝不和燕王喝酒了。
燕王真是够意思,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的衣物行囊都转到了这里。刺史府看来是不用去了,想来也打过了招呼,不过总是觉得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谢安晃晃脑袋,撑着一把油纸伞,出了王府……
老于爱喝酒,可惜酒量和燕王赵恒都是半斤八两。昨晚两人趴地上搂在一起,下人硬是拽了半天没拉开,今个儿还没起床呢。王爷卧房也没动静,看来也是醉的不浅。谢安摇了摇头,走向了一家小酒楼,俗话说以酒醒酒,这是打算又要去喝点了。
刚走进门,谢安又转身出了酒楼,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喝声:“站住!”
这说话之人,就是那刺史大人的女儿陈小艺了,只见她皱着眉头,眼睛直勾勾看着谢安。谢安本是不想招惹这位大小姐的,无奈被叫住了,只好嬉笑着回过头来说道:“呵呵,小妹妹好啊。啊,田姑娘也在啊,幸会幸会。”
田守静和陈小艺两人一个貌若天仙,一个含苞待放,常人见了凑上来还来不及,这谢安倒好,完全不想和这两人有瓜葛。田小姐还是很和气地打了声招呼。陈小艺这小丫头可不买他的账,走到酒楼门口,上下打量着谢安,说道:“你不是住我家的那位州同大人么?怎么这几天不在了?”
谢安没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住了,疑惑道:“小姑娘,我住在哪与你何干呐?”
小丫头也不生气,神神秘秘地对着谢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出了门,走到了一处墙角。谢安对着里面努了努嘴,问道:“那田小姐和你是一起的?”
小丫头眼睛一翻,“别和我提她,我和你说个事儿。”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龙凤注解》,递到了谢安身前。
谢安接过书,翻开来看了几页,问道:“这什么东西?”
小丫头一哼:“不识字啊?龙凤榜,年轻俊杰的花名册喽。”
谢安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个牛人宝典,你给我这干嘛?”
小丫头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功夫厉害的,你在不在这龙凤榜上面?”
谢安摇了摇头,继而愤愤不平地说道:“怎么能没有本大爷呢!不像话,谁编的书啊这是?”
小丫头一看果然不是榜上有名的人,也没了兴趣,说道:“那你闪边儿去!我喝茶去了。”谢安还在对没有上榜一事耿耿于怀,陈小艺见他那样子,不耐烦说道:“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还想上榜,早着呢!这本书给你好了,拿去拿去!”
谢安也不去管她,把书往腋下一夹,记得小河附近有家小酒馆,撑着小伞就往那走去。
……
小酒馆不说破破烂烂,也实在上不得什么档次。门前屋檐伸展出来,搭着个小凉棚,房屋墙面也全是树桩木板钉成。这天气正常还好,要是暴雨狂风一洗礼,木板缝隙里渗着雨水,加上这大夏天的,屋里潮湿闷热,可没什么人愿意待了。
现在是上午,又在下雨,客人比往常更少。屋子不大,里边摆了四五张小方桌,靠窗边坐着位中年青衫客人,桌上放着把古朴的剑,低着头小口喝着酒。
谢安环视一圈,里面又暗又湿,也不想待在里面,就在门外凉棚下随便找了个座儿,摊开那《龙凤注解》看了起来。
看到有些人物经历,伴随着一阵唉声叹气,又或者看到些虚张声势的介绍,嗤之以鼻。
这《龙凤注解》编写于大历十年,这都五年前的事了。听师父以前提到的那些后生人才,没一个在这书上的,所以也就释然了,自己生不逢时啊。
……
屋内有了动静,那位青衫中年人出来了。径直走到了谢安这桌坐下,看了眼谢安手上的书,语气平和地说道:“小兄弟,能否把你手上这书给我看看?”
瞧这中年人留着络腮胡,一袭青衫,身后背着把剑,或许也是个江湖里幸苦讨生活的武夫。谢安平日里也不是个端架子的人,于是点点头,把手中书递了过去。
这青衫中年很认真的翻阅了半天,直起身子把书合上,叹了口气。继而抬起头看着谢安,谢安不明所以,眼神中带着询问。
中年男子开口了,说道:“请教小兄弟,你认为,在这五十人中,你能胜过几人?”
谢安被这严肃的问话感染,也不敢嬉皮笑脸,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或能胜过两位。”
中年男子眉头皱了起来,语带调笑:“哦?这么没有自信么?”
谢安低了低头,回答道:“在下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龙凤榜上的人物,虽然比不得武榜前辈,却也或多或少都是在十象境徘徊的年轻后辈,天资卓越,我可比不得他们。”既不作态也不自夸,换做几个月前的谢大少爷,可说不出这番话来。
中年男子笑了笑,摸出个酒壶喝了一大口,说道:“其实按我看来,这龙凤榜上,名副其实的也就几位。后生有大气象的人物,多是这两年才声名崛起的,你也算不得垫底。”
谢安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问道:“那这位先生可否说来听听?”
中年男子也不推脱,开口道:“我知道名字的大概只有几位,大梁剑客柳寄风,彩云观玉书竹,白马寺菊花僧,还有就是华山徐世安了。”
谢安一听,自己那武榜上天下第七的师父也被提到,说不出的自豪。连忙说道:“徐世安我知道,正是我家师父,武功高了去了,嘿嘿。”
中年男子不理会他,继续说道:“这几位,年纪也不过三十上下,最小的玉书竹才二十四岁。却都是实实在在的驭剑境之上的高手,后生可畏的很呐。”
谢安不服气了,说道:“我师父可是知心境高手啊,天下第七呢,哪是其他几人能比的。”
中年男子不温不火地开口:“谁告诉你武榜第七,就是天下第七了?”
这话倒把谢安问住了,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反问道:“莆田居士评武榜,天下人不也是信了十多年吗?”
“那武榜十二的玉书竹师出彩云观,怎么武榜上反而没他师父的名号?”中年男子笑着反问。
谢安想了想,实在是想不明白了,问道:“那这位先生能不能给我解释下?”
“这也简单,”中年人开怀一笑“这武榜上人,名次依列往后挪十位,差不多就实至名归了。”
谢安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叫到:“这么夸张?那我祖师,华山的张福生,岂不是被白叫了十多年的天下第一了?”
中年人破口大笑:“哈哈哈……谁让世人叫张福生是天下第一的?张福生可是亲口说过这话?”
谢安见这人口气狂得没边儿了,没好气到:“众口铄金,总之世人公认了,那我师祖就是天下第一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中年男子才正眼对着谢安,说道:“徐寅那小子,对你这徒弟可是满意的很。今天见面,我不敢说他眼光多好,你这脾性倒是和我胃口,当我徒弟如何?”
谢安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不必了,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这欺师灭祖的事也做不出来。师父对我是真的好,我也待师父如自己亲人。再说我这人脑子不灵光,资质也差,您还是别寻我开心了。”
中年人颇为意外的看了眼谢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重情、自知。哈哈,比徐寅那小子可好了不少。”捋了捋满下巴不足一寸的胡茬,语气颇为玩味,“可这也算不上欺师灭祖了,我张福生要收你,谅他徐寅也不敢放一个屁出来。”
谢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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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张福生徒孙

河边,街道外,小酒馆凉棚内,张福生和谢安面对面坐着。
谢安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师祖,天下第一的张福生。
足足问过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带着敬畏而又好奇的眼神,观察着面前这位终于见面的师祖。
张福生咪了口酒缓缓开口道:“算了算了,我也懒得抢世安的徒弟。……这次是你师父放心不下你,又有事抽不开身,我便来看看。”显然,是瞒下了徐寅受伤一事。
谢安相隔一个多月终于听到了师父的消息,欣喜万分,期盼地问道:“谢过师祖,那师父他……有没有什么话交代给我的?”
张福生抬头望天,心想,就说徐寅那小子没什么话交代的?怕伤了这孩子的心啊。可是也实在想不出什么事了,脑中灵光一现,郑重说道:“其实上次是我让你师父去办件事,他才留在了漳州。现在他有事缠身,我找你其实也是想让你帮我另一个忙。”
这两人一个师祖一个徒孙,却你你我我的称呼着,都不去理会那辈分桎梏,看起来荒唐的很。
谢安从小听着张福生的名字长大,是敬畏多过好奇的。一听师祖有事给自己做,顿时觉得被师祖看重了,破天荒的毕恭毕敬一俯身道:“全凭师祖吩咐。”
张福生含蓄一笑,不怀好意。
……
赵桓今天起的也不算早,一路小跑到了别院客房,拍了半天门不见回应。招过杂役问了才知道,这谢老师一大早就出了门了。
世子殿下自那天和谢安畅谈一番,可以说是和谢安建立了友谊,关系一步之间就拉近了。小孩子总是喜欢凑在依赖的人身边,没找到谢安,小家伙垂头丧气的。吃早饭的时候,也没给燕王一个好脸色,老于在旁看了,捂着嘴笑个不停。
几人用过了膳,谢安也走了进来。打过招呼,燕王和老于各忙各去了,世子赵桓则被谢安叫到了后院。
此时雨已经停了,两人站在树下,面对着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谢安开口问道:“神仙楼在你们渝州,也有生意?”
“是啊,不过都不是什么正经路子,老师问这干嘛?”世子殿下一脸疑惑。
谢安沉思片刻问道:“那你知道,神仙楼在渝州的生意,朝廷有没有派人和他们接触?”
世子不假思索:“除了陈刺史还有谁啊,我父王整天喝酒、看花、听书,政事从来不过问的。”小孩子挤眉弄眼道:“嘿嘿,老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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