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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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似乎已知众人之心,脸色黯淡,长叹一声,整装而后,遂往公厅迎接诸臣,众人一见荀彧走出,纷纷脸色一变,齐齐拜礼。
荀彧眉头深锁,双眸如炬,环视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众人之最末处的司马懿身上,荀彧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司马懿连忙作惶恐之色,低着头,不敢正视。
荀彧脸色威凛。忿然甩袖。冷哼一声。众人见荀彧脸色不喜,面面相觑,皆无人敢先发言。
须臾,华歆脸色一凝,慨然而出,凝声而道:“汉室衰微,天下崩裂,晋、蜀、吴三国割据一方。不尊朝廷!”
“若无魏王坐镇中原,三国早就作乱,直逼天子,如今魏王平定荆州,正与吴贼对峙于长江之岸,以魏王经天纬地之智,不出数年,东吴可平矣!”
“而荆州一失,蜀国国力大损,岂能抵挡北晋之势。依歆所料,将来天下将成两雄争霸之势。而待魏王收复江东,天下已平三分之二,即时倾国之兵,与北晋一决雌雄,不出数年间,天下便可一统!”
“魏王功德巍巍,生灵仰望,今有此吉兆,实乃天人所应,魏王当宜应天顺人,早正大位,实乃天下万民之幸也!”
华歆话音一落,诸臣异口同声,纷纷进谏,荀彧脸色黑沉,猛地一甩衣袖,怒指厅上诸臣喝道:“放肆,你等欲陷魏王于不仁不义耶?魏王事汉多年,虽有功德及民,然高居魏王,已是人臣之极,天子登位至今,兢兢业业,虽无功亦无过也,你等何德何能,岂可罔论禅让帝位之事?”
荀彧满脸潮红,怒声如雷,一身浩然正气,诸臣听得,无不心怯,这时,毛介神色一凝,作揖而道:“荀公所言差矣,实非我等放纵,今有吉兆,拒之不祥,魏王一生功德无数,平黄巾,起十八路诸侯讨伐灭董卓,败李催、郭汜,迎天子,平定河北枭雄袁绍,收复荆楚汉地,种种功绩,古往至今又有何人可比肩耶?”
“如此世之英豪,若不能登临帝位,实教中原群杰寒心,荀公深受魏王器重,当为先驱,我等皆愿随应,可速速安排受禅之礼,令天子将天下让于魏王!”
“你,大言不惭,放肆至极!!!”荀彧双眼一瞪,怒声吼道。
这时,程昱亦出,舌唇如剑,话如珠发,厉声喝道:“荀公息怒,且听某一言,孟夫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等饱读圣贤之书,当以此为效!”
“今魏王登位,实乃天下百姓之盼也,万里江山唯有在魏王辖下,方得荣盛,当今天子,难统大位,自要效仿古帝,退位让贤,还望荀公深明大义!”
程昱素来牙尖嘴利,这一席话说得荀彧哑口无言,司马懿暗暗心喜,速与李伏、陈群两人暗打神色。
原来两人早前乃受司马懿教唆,暗中说服华歆、程昱等臣,前来劝说荀彧主持大局。
此下李伏、陈群慨然而出,跪伏叩首,齐声喝道:“此事事关天下万民福祉,还望荀公三思!”
群臣见状,亦纷纷跪下苦苦相求,近年,曹操兵伐荆州,又与东吴连番恶战,荀彧处理国家大事,稳定局势,早已筋疲力尽,极耗心神,如今被群臣连番激怒,只觉浑身肉颤,揪心无比,竟大喝一声,昏厥于地。
群臣见状大惊,急忙看望,一面又教人请来太医调治,至此,荀彧卧病在床,华歆等人一面派人通报曹操,一面接管军政大事。
荀彧犯病,此中因由汉献帝在宫中略有所闻,大惊失色,至此夜不能寐,唯恐群臣逼宫犯上。
旬日之后,却说华歆等人暂理国务大事,前番荀彧不愿主持大局,群臣派请华歆做主,华歆此人才智不凡,但却极喜名利,心思狡猾,暗想若能为魏王取得帝位,日后荣华富贵定然享尽不绝。
于是以华歆为首,一班文武官僚,四十余人,直入内殿,来奏汉献帝,请禅位于魏王曹操。
大殿之上,群臣拜礼已毕,汉献帝神情落寞,浑身抖颤,好一群乱臣贼子,竟是各个面带凶色,直视当今天子。
原来自从荀彧卧病在床,不在朝堂,这群贼子便是变本加厉,毫无谦卑,视汉献帝如同虚设。
其后,华歆冷着面色,上表奏请禅让帝位,汉献帝虽早有预备,但此下亦如雷霆万轰,六神无主,半晌无言。
华歆见汉献帝不发一言一语,如同痴滞一般,坐立于朝上,急与身后诸臣投以眼色。
诸臣明悟,纷纷而出,一一禀告曹操功德,朝中百官所愿,芸芸众生之民望,诸臣各个义正言辞,咄咄相逼。
汉献帝如坠冰窟,忽然忿然而起,半癫半疯,又哭又笑,怒声喝道:“哈哈哈,好好好!好一群祸国殃民,目无君上的奸臣贼子!”
“朕想高祖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造基业,世统相传,四百年矣,朕虽不才,初无过恶,安忍将祖宗大业,拱手让人哉?”
“你等食国之禄,当以复兴汉室为己任,如今却逼朕让位,朕宁死不屈,若要取朕汉室江山,便来杀朕罢!”
汉献帝状若癫疯,就在这时,忽然风云色变,大殿之外,雷云滚滚,群臣见状,无不惊骇,以为触犯天怒。
司马懿毫无惧色,急在李伏耳边疾言数句,李伏神色一凝,富贵险中求,汉室命数已尽,曹操迟早取而代之,若能早取功绩,日后定能封王拜相,李伏抖数精神,近前而奏。
“陛下息怒,臣等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炎汉气数已终,陛下帝星隐匿不明,魏国乾象,光华照耀宇内,此实非臣等相逼,实乃天意而为,愿陛下察之!”
汉献帝冷声一笑,如今他已一无所有,无所惧也,手指李伏厉声喝道:“此乃虚妄之事,何以教朕舍祖宗之基业耶?实乃荒谬至极!”
华歆神色一震,忽然一声大喝,宛如九天神雷落下,震骇人心,步步紧逼,瞪眼望着汉献帝喝道:“自魏王迎陛下至今,已有十余载,当时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国将不国,百姓无不于水生火热之中!”
“试问陛下可曾为国征战,为百姓造于福祉?这十余年来,若无魏王坐镇中原,舍生忘死,引中原英杰与群雄征战,汉室天下早被他人所夺,陛下焉有颜面提及祖宗基业耶?”
华歆此言一落,陈群眼眸炯炯,遂又奏道:“魏王功德巍巍,古往今来,无人可及,汉室基业,因魏王得以苟存,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既未替国平乱,又未为百姓黎民造于福祉,如今天命人望,皆归魏王!”
“若陛下尚眷恋帝君之位,迟早必使得人神共愤,况且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乎?”
“汉室相传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宜早退避,不可迟疑,倘陛下深明大义,魏王取得帝位,天下归心,不出十年间,天下一统,苍生百姓即可迎来太平盛世,陛下亦可因此功德,流芳百世,而非遗臭万年!”
陈群句句诛心,汉献帝面色惨白,正如陈群所言,若非曹操,汉室天下早被诸侯分刮,如今半壁江山得以保存,全赖曹操四处征战,讨伐逆贼。
中原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不受饥荒、战乱之苦,亦全赖曹操坐镇中原,使得群贼不敢侵犯,曹操所立功绩,已不能用功高盖主来形容。
陡然间,汉献帝好似回复神智,亦不再疯癫,浑身无力般瘫痪在龙椅之上,一声长叹,似有无尽的唏嘘。
汉献帝招了招手,闭目而道:“禅位之事,事关天下大业,朕不得不深思考量,你等先是退下,容朕夺量数日!”
汉献帝此言一落,华歆、陈群二人相视一眼,皆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于是众臣哂笑而退,汉献帝在宦官得搀扶下,退入后殿。
朝代更替,帝不成帝,君臣颠倒,遥想当年汉高祖刘邦,出身卑微,却能得四方豪杰相助,起事于乱世,屡屡战败,却并不气馁,忍辱负重,暗度陈仓,最终于垓下一战,诛杀一生宿敌西楚霸王项羽,而创立大汉江山。
如此千古一帝,又岂会料到,在四百年后,其子嗣竟会落得如此悲凉下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曹操称帝(下)
汉献帝回到寝宫,痛哭一夜,次日,众臣又集于大殿,令宦官入请汉献帝,汉献帝一声长叹,无奈前往。
殿堂之上,对于群臣之请,汉献帝恍若未见,只是沉着面色,司马懿见状,速又与陈群投以眼色,陈群拱手而拜,厉声索要玉玺。
此议一出,汉献帝如遭雷击,面若死灰,这时,华歆厉声喝道:“天下祸乱已久,普天之下唯有魏王可平定乱世,复兴社稷,还请陛下禅位于魏王,以得善终善!”
华歆话音一落,陈群还有一干臣子,纷纷进谏,咄咄逼人,一时间,整个朝堂内尽是令人发指的奸言秽语。
陡然间,一声厉吼,如同卧龙冲天,长啸于殿堂, “住嘴!!!”
汉献帝忿然而起,满脸厉色,却尚有几分帝王威严,诸臣却是不惧,个个瞪眼望着汉献帝,仿佛汉献帝今日不将帝位禅让,誓不罢休。
两行血泪,从汉献帝眼眶流下,仰头而望,声音虚弱而又带有无尽凄凉。
“你等不必作恶,朕愿将天下禅于魏王!”
陈群闻言,心中大喜,急言而道:“陛下圣明,魏王必不负陛下,陛下可急降诏,以安众心!”
汉献帝黯淡的双眸内,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疲惫,他为汉室苟存数十载,如同傀儡,受尽屈辱,帝无君威,汉献帝早就受够了这种折磨,如今他决意将江山让予,反倒有一种道不出的轻松与解脱。
“汉室命数已尽。中原得以安宁。全赖魏王。朕无半分功德,实在有愧于君主之位,即日便昭告天下!”
此言一出,陈群执笔龙飞凤舞,不一时便写就一份禅位诏书,汉献帝又将玉玺交付于华歆,群臣再三叩拜而退。
汉献帝神色落魄,转入后殿。次日一早,殿中忽鸣哀号,群臣大惊失色,急忙整衣上朝,奔入宫殿。
待群臣来到,一众妃子、官宦、近侍、宫女哭声不绝,原来汉献帝昨夜于汉室历代皇帝灵位前,自刎而死。
群臣听闻,方知犯下弥天大祸,暗中商议。然后又收买宫中一干人等,连忙急报与曹操。掩盖事实,只称汉献帝自刎而死,留下遗书,禅位于魏王,请魏王速回许昌,主持大局。
至此,汉室四百年江山,到此终结,汉献帝一生受尽磨难、轻辱,虽有志复兴汉室,怎奈天宇崩溃,群雄辈出,兼有绝世雄主曹操,使得他一腔热血无处可赴,最终选择自刎,终结其一生。
荀彧听闻汉献帝自刎而死,恸哭自责,郁郁寡欢,不日亦病死于家中!
却说,曹操正于荆州征集兵马,操练水军,忽有一日,曹操梦中见黄龙于苍穹游荡,龙啸天下,回荡不绝。
梦醒,曹操一脸骇色,不知梦中何意,急召郭嘉前来,报之其梦,郭嘉闻言,眼眸一眯,忽然露出大喜之色,与曹操拱手而道:“此乃帝王之兆,大王不日必将位登帝王!”
曹操闻言面色大变,急声喝道:“放肆,陛下尚在人世,孤岂得帝位耶?”
曹操话音刚落,忽有将士来报,言侍郎华歆拜见,曹操眉头一跳,心头一紧,长呼一口气,仿佛已有预料,速速召其入内。
须臾,华歆入见,跪伏而拜,报之汉献帝自刎而死,留下遗嘱,禅位于魏王,其中皆如群臣先前商议所报。
曹操闻言,猝然浑身抖颤,大哭而道:“苍天无眼,孤尚未为陛下一统江山,陛下中途驾崩,使孤心肠崩裂矣!”
曹操嘶声恸哭,泪如泉涌,伤痛欲绝,并无半分虚假,郭嘉、荀攸相视一眼,两人亦随之嘶声痛哭。
曹操哭得最为悲怆,直至昏厥而去,众人大惊,急情医者前来医治,当夜,曹操悠悠而醒,暗中教人请来郭嘉。
郭嘉似乎早有所料,潜密而来,只见曹操一脸深沉,不知喜怒,一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发着赫赫威光。
曹操见郭嘉进来,手指床榻一侧而道:“坐!”
郭嘉也不做作,依曹操所指,坐于床榻,曹操冷着面目,低声而道:“哼,依奉孝所见,此事乃出于何人之手?”
郭嘉沉了沉面色,脑念电转,娓娓分析而道:“荀公素来有忠于汉室之心,绝不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举,反而会竭力制止,依嘉之见,定是众臣群起相逼!”
“而华歆、陈群等辈,虽贪图富贵,却都是有贼心无贼胆之辈,若是无人在暗中教唆,绝不敢举事,嘉观群臣之内,唯有那司马仲达有此等能耐!”
“司马仲达?哼,此人果非等闲之辈,他此举意在何为?”
郭嘉面色一沉,沉吟许久,凝声而道:“大王功高盖主,尽得民望,位登帝王,乃迟早之事,如今大王已收复荆州,不日将攻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