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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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焦瑾的人带头干的。不但往上头捅咱们,还三番五次的跑到李老板那里,说什么决不能向咱们这样的恶势力低头!一定要团结起来才能彻底的消灭咱们,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解放!”
“由于老爷生前有过交待,对中共要留点儿面子,所以我就请示了一下二老爷。二老爷听后是硬给忍了!还交待日后不可追究此事!”
杨举道:“没看出来,这姓霍的还有这个胆子!”
张武道:“后来我还是查了一下,倒还不是这个霍先生的主意。他当时根本不在太原,人在湖北,可能是回去向上面儿述职了吧。后来这个姓焦的给调走了,可能他们那边儿是怕这小子的人头不保吧!”
杨举道:“不管怎么着吧,你先回太原找我二叔打个招呼晚上再回来。我这边儿跟家里的大小妈们也说一说,咱们明日启程去找我大哥。”
近日艳阳高照气温居高不下,虽是一路向东北方赶路,却是不见丝毫凉爽,直走的人乏马困。
这日上午巳时时分,行至天镇县,二人在县城一家酒馆打尖儿休息。张武道:“大少爷,再往前走便是河北地界了,我们中午便能到达。
杨举端着一杯茶水道:“这里的水很是难喝,茶叶也是粗劣的很,希望大哥那里不会如此。“
张武笑而不答,暗想,共党窝在个小山沟里,又哪里会有什么好生活了!不过这样最好,大少爷受不了那共党的苦,便自会回家。这样也省的全府上下的为其操心。
这次便不同于上次,进入韩东哲他们开辟的冀西根据地后,守路放哨的正好还是上次的那两个小兵。二人一见张武便立刻认了出来,其中一人还上前道:“韩总交待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说看见二位立刻迎接。”说罢便要前面引路。
杨举喊道:“两位小兄弟且慢,你二人继续在此站岗,我二人自去便是。”
说罢翻身下马走到二人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二人皆粗布麻鞋,且军装明显浆洗多次已褪色破旧!再细看穿在二人身上怎么也不顺眼,好像还不是两人的合体衣衫,倒像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一般!
再看二人身上装备,除了手中一杆残旧不堪的破步枪外,再无一物!只是军帽上缝缀的那颗红星,虽也是颇为陈旧,但在阳光下却还显的瞩目。
杨举问道:“你们每人配发多少子弹?”
两人虽是已见过张武了,但见一个脑海里定格为地主资本家形象的“坏人”向自己问话,且问的还是军事秘密!于是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话。好在有了上次张武的教训,这次便显的谨慎了不少而已。
杨举见二人对自己充满敌意,于是继续道:“咱们是自己人,我这次前来便是专程来找你们的韩总的。”
见二人听了自己的话后敌意稍减,便接着问道:“你们二人哪年入伍的?可有开过枪上过战场啊?”
先前说话的一人道:“我可是个老兵了!我去年便在江西打过***反动派的大围剿!”
杨举笑道:“我猜那次你定是没有上战场开过枪!”
对方惊讶的看着杨举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奇怪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举笑着伸出手来问他要枪,这个举动闹的这个小兵更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里的枪递给了杨举。
杨举接枪后,先是举枪一瞄,而后拉栓开锁退弹。咔、咔、咔的连着三下迅捷的拉栓退弹,却见膛里却只退出了两枚子弹。
在子弹从膛里蹦出来的一霎间,杨举左手闪电般的一抄!已将两枚蹦在空中的子弹抓在了手心里。
两个小兵显然是从没见过这手!皆惊讶的看着举无语。
杨举对二人道:“枪上的闭锁盖儿歪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修正!还说自己是什么老兵!可有老兵不会修理枪支的啊?闭锁不顺,便会导致退壳不畅!退壳不畅,便会导致无法快速、连续、准确的击发!便会在战场上送命啊!你们俩的枪一个毛病!回头记着找真正的老兵修好。”
说罢杨举将枪里仅有的两枚子弹装进了枪膛,啪!的推栓闭锁将枪还给了那个小兵。顺便道:“枪管准星也是歪的,回头一并校准。”
接过枪后的那个小兵颇显激动的立正敬礼道:“是!谢谢……”便说不下去了,二人皆不知该如何称呼杨举。
见状杨举笑道:“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你二人称我长官便是了。”
二人对看一眼齐声道:“是!”
说罢跟杨举对话的那个小兵道:“可是咱们队伍里不兴叫领导长官啊!那是***旧军队里的称呼。”
杨举问道:“那你们平时如何称呼自己的领导啊?”
那小兵回话道:“那要看具体的职务了,职务特别大的我们便叫首长了。”
杨举想,这共党的队伍里还确是有些讲究,这俩小兵也给自己上了一课啊!
杨举对二人道:“你们这个岗哨的位置是你们领导安排的?”
二人均摇头,那个接枪的小兵道:“没有,王排长也没有具体说过怎么布置,只是这个地方是王排长指定的。”
杨举道:“地方倒还将就,可是位置太差了!你俩就这么一左一右的蹲在路两旁的草丛里,有人来了就这么猛的跳出来,不怕人家先动手干了你们俩啊?”
那个小兵道:“我们有枪啊!”说着晃了一下手里的步枪。
杨举摇头道:“不行,若对方人多,或身手了得,那你们这样冒失的跳出来便是找死!”
两人对视齐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杨举道:“岗哨的作用有两个目的。一,震慑敌人的进犯,使敌投鼠忌器不敢来犯!二,在敌人进犯时能及时报警通知后方部队警戒!所以岗哨绝不能像你们这样布置。你们这样平时藏在个草丛里,让人根本看不到。那么若有敌人进犯也不会看到。也就失去了警示威慑敌人的作用!”
杨举掏出烟盒一边点烟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势,点着火后接着道:“照你们俩这么个站岗法,倒像是打闷棍拦路抢劫绑票的!你们俩都在一起这么个同藏同出的,一旦跟敌人发生冲突,若再拿不下人家,怕是连个回去报信儿的都没有了!”
说罢指着一百米开外的一处小高地道:“以后一个人布在那里,那里有小土包适合荫蔽掩护。”
又指着路旁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道:“一个人就站在那个小土包上,那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适合瞭望观察四周环境,一旦有人进入到方圆三里地的范围内,便能立刻发现并作出准备,这就是明哨。这个哨的作用便是威慑警示敌人,此处为军事要地,莫要轻易擅闯!一旦有敌人硬闯此哨!那后面荫蔽的那个暗哨位置,便会立即得到警示!便可迅速向后方飞奔通报!这便是暗哨的作用了!”
说罢看着聚精会神聆听的二人道:“你们可明白了?”
二人听杨举一番指导,犹如一个乡里人来到了大城市的高级餐厅里,听一个绅士在教授如何吃西餐!每一句话都是前所未闻使之茅塞顿开!仿佛进入宝山倾听神仙教诲!眼前顿时敞开了一片光明开阔!
于是二人齐声道:“明白了首长,谢谢首长指导!”
杨举笑问道:“官儿特别大的才叫首长是吧?”
两人点着头道:“对。”
杨举笑道:“那怕是你们叫的太大了!怕我没那么大的官儿!”
那个小兵道:“你肯定是个大首长!你说的这些太对了,太有理了!就连我们司令员都没有说过!”
杨举笑了笑突然大声喝道:“士兵听命!”
二人见杨举突然发令!出于对杨举的无尚崇敬,下意识的立刻双双立正!
杨举接着喝道:“按照岗位各就各位,立即进入各自位置!”
俩人立刻敬礼喝道:“是!”只是说罢却不知该谁去前面谁去后面。
杨举指着一直跟自己答话的那个小兵道:“你,那里!”说罢指着前面路旁的小土包。
剩下的那个人倒也很机灵,立刻向后方的那片小高地跑去。
见状张武佩服的道:“大少爷,张武只知道你刀马娴熟身手了得!今日却是开了眼啊!”
杨举道:“这些每一个黄埔毕业的都不会比我差!我是里面儿最不用功的!”
张武问道:“那为什么要让那个去前面儿呢?”
杨举道:“你认为明哨危险?”
张武点点头。
杨举道:“那没办法,我一眼就看出他身手没有后面儿那个灵活,若是飞奔报信儿的话,后面儿那个便比他快了不少!”
五十四
顺着小道一路向南便见一座村庄,依稀看去像是个有着三百多户人家的村落。
进村后越往里走便越觉的赤色味道浓重。道旁屋墙随处可见赤色标语——‘打倒***反动派’、‘誓死捍卫革命果实’、‘严防死守打倒帝国主义’、‘团结人民反对出让民族利益’……
杨举一面品读着中共的赤色战略,一面暗想:难道说当地政府和驻军都是死人不成?如何会容得中共大张旗鼓的如此胡搞!
杨举一路欣赏着这些赤色“文化”,而村中百姓便如欣赏风景般的看着杨张二人。只是人人表情呆滞表情木讷!仿佛灵魂已被抽走只剩下一副躯壳在此游荡!老幼妇孺皆是一般。
杨举就这么策马缓踱,行至村中央时,便见眼前一座高墙瓦顶的屋舍显于眼前。与之前一路所见的土房草屋反差强烈!就这么看上去倒还像是个住人的居所。
张武道:“大少爷,我上次便是在这里见到的韩总了,这里应该便是中共的老窝了。”
杨举道:“我看见了,那不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吗。”说着便翻身下马向门口走去,而张武则下马牵行而随。
待走上前后,杨举首先给其中一个兵士敬了一个军礼,而后便站在那里等其回礼。可却不见此兵士给自己回礼,于是不由火上心头!暗想:这中共的兵是怎么带的?
其实这两个兵士早就远远的看见杨张二人了,又见杨举居然上前给自己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两个地主资本家穿着打扮的人罢了!于是便相互对望而视,就是不知该先礼貌性的给人家回个礼再说!
见状杨举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盯着二人道:“通报你们韩总参谋长,就说山西杨举前来!”
两个士兵又是对视一眼,一人便转身准备进去回报。
一转身正准备往里面走,却停步不前了。杨举抬眼顺着他看去,却见大哥韩东哲正在院中远远的抽着烟望着自己!
只见韩东哲对那个准备通传的兵士挥挥手,示意他继续站岗。而后便看着杨举苦笑不语。
杨举回头对张武扬了一下头,示意他拴好马后随自己进来。而后便看着表情复杂的大哥向里走去。
见杨举入内,守门兵士忙回头向里查看韩东哲的态度,见韩东哲并未作何反应,只是看着此人抽烟,便知定是认识,于是便挺直腰板儿继续站他的岗了。
杨举上前先叫了声大哥,便见韩东哲用右手按住他的肩膀道:“你还是来了三弟。”说罢便搂住杨举肩膀向屋内走去。
韩东哲推开一间屋舍房门,但见里面陈设简单,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个立柜旁放着一个木制脸盆架,脸盆上方的木架上挂着两块儿毛巾。旁边便是一张单人床了,其余再无常物。
韩东哲对杨举道:“自己倒水喝。”说罢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张武也拴好马进院了,杨举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在此屋,便回身将椅子拉到韩东哲身旁坐了下来。
韩东哲递给杨举一根烟道:“三弟,既然来了那便废话不再多说了。只是跟着大哥在这里,一切都不如你我过去在国军中一般了,要事事谨微小心。”
正说着张武进来了,一进门便先抱拳向韩东哲打招呼。韩东哲则起身上前与张武亲近道:“跟着你们家这个倔强少爷,可把咱张武兄弟给折腾的够呛啊!”说罢推上门伸手示意张武坐在床上。张武则拿起桌上那个破旧的竹子外壳暖水瓶,给二人倒水。
杨举道:“大哥,前些日子我差张武来此寻你,还怕你没这么快过来呢,没想到今日咱们兄弟真在此聚首了。”
韩东哲叹了口气道:“事事如棋啊!我也没准备这么快便过来,只是局势变化催人行啊!”
杨举道:“难道有何变数?”
韩东哲道:“上个月你还在军中,可有听说全国各界同仁,为了表彰马占山铁血抗日,为其举国奔走呼吁,共募得银钱两千余万!犒赏马占山部的事啊?”
杨举诧异道:“这事儿全国皆传的沸沸扬扬,我当时身在军中又岂能不知?只是我知道的捐款具体数目为一百七十一万元,而非大哥所说的什么两千万元啊!”
啪!的一声!韩东哲拍着桌子道:“当时我人在马占山军中,是你明白还是我明白啊?他马占山即便能骗得过全天下人!可也骗不过我!”
韩东哲稳了两口气道:“当时所有捐款数目都是由我亲自经手的,到底是多少钱我又岂会不知!当时马占山在上海出席全国募捐抗日劳军大会时,当着天下国人居然只把所受零头给报了出来!当时我便怒火中烧气不可耐!硬是忍着回到住处后便跟他吵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