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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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只要陈大娘一凶,她从来也不敢吭一声,现下她再也不许谁欺负她的少福晋!少福晋人善良、心地又好,她小冬要是不保护她,肯定会被陈大娘这个母夜叉、恶婆娘啃得连骨头也不剩。
“主子?喝,瞧瞧哪个府的主子是这副德性的?”陈大娘一见连小冬都敢顶撞她,逐渐恶向胆边生。
小冬睁大眼,气得想打人:“你、你说什么!你敢对少福晋不敬!”
“我说,小冬呀,”陈大娘斜着眼,停了一声。
“你想在我跟前耍威风,也要瞧瞧有没有跟对‘主子’!”她冷言冷语地道。
小冬气得全身发抖,想要冲上去打这个老恶婆,水莲拉住了她,摇摇头。
小春歉疚地望着水莲,少福晋是为她才受辱,她真好惭愧、好想死了算了……
“小春呀,你呢,也不必作梦了!”陈大娘得意洋洋地对着小春说。
“这府里除了爷和我管事的陈大娘,没人有资格替你作主的。”她狐假虎威,在这府里作威作福许久,让所有的奴才、丫鬟都怕她。
“是这样吗?”
陈大娘正得意,一低沉的男声打碎了她自找膨胀的美梦陈大娘睁大眼,看到是德焱,吓得跪在地上。
“三、三阿哥──”
水莲和小春、小冬到德焱,两个丫鬟跪下去。
德淼曾了水莲一眼,她望着他,又回头望着跪在地上的小春。
虽然方才她答应了小春,可也只是希望陈大娘不要为难小春,事实上,她压根儿没把握德焱会答应……德焱待她,比起从前的不理不睬虽然好了许多,可她仍不明白他的心思。虽然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就像陈大娘说的,在这里,她说的话不能算数,还是得看德焱的态度。
“陈大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能作主的?”他把视线自水莲身上移开,淡淡地挑起眉。
“我的意思是,府里丫鬟、下人全是我陈大娘管的,一个贱丫头的小事儿,哪里要爷烦心。其实是小春那丫头想出宫,我怕她乱了府里的规矩,所以不许小春出宫去,可少福晋她偏偏要放人。”陈大娘避重就轻,把过错推到水莲身上。
“少福晋也是主子,为什么放不得人!?”小冬不服气地道。
“死丫头,我和三阿哥说话,有你插嘴的分儿!?”陈大娘骂道。
“她比你有资格说话。”德焱突然道。
他这话一出口,不禁陈大娘楞住,水莲和小春、小冬都愣住了口
水莲望着他,似水的眸光透出一丝疑惑。
德焱深沉的目光对住水莲,可口中的话却是对陈大娘说的。
“我准陈管事回乡去养老,往后府里的事就交给小冬来管,你什么事也不必管了。”他淡淡地解释,像是只对水莲一人说明。
小冬张大了口,这回却轮到陈大娘气得发抖。
“可、可是三爷,我还不老,我还管得动这些死丫头──”
“我说你老了、胡涂了。”德焱回眼,阴黯的眸冷冷地盯住陈大娘。
“连这府里有几个主子都弄不清楚,还当什么管事。回家乡去,你还有一笔银子可以领,不回去,留在这儿也成──从前你当什么执事,这会儿就再回去干活儿。”方才陈大娘讥剌水莲的话。他每一句都听见了。
陈大娘呆住,脸色翻白,嘴唇颤抖得厉害……从前她没当管事前,是在厨房当执事,她是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的。现下要她再回厨房里每日熏炭火、烘热气,那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三阿哥……”
水莲看陈大娘这可怜的模样,她心底不忍,想开口说什么,德焱已经先上前一步楼住她“今天的功课复习了没?我有篇文章要写,跟我到书斋去,替我研墨。”制止她开口求情。这老刁奴胆敢如此欺主,没赐她死,已经是看在水莲的面子上。
他突然说了不相干的话,跟着搂着她走开。
“小冬,丫鬟的事该怎么发落,就让你负责。”临走前他去下话,然后就半强迫地拥着水莲离开。
“是,三阿哥!”小冬乐得合不拢嘴。
她乐的可不是自个儿升级当了管事,而是三阿哥替少福晋出了口气,陈大娘这个欺主的老刁奴,终于落了被逐出府的下场。
少福晋进府熬了这许多日子,终于要出头天了。
“呵呵呵,我说陈大娘呀,三阿哥方才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我瞧你还是选择包袱儿款一款,赶快落跑比较聪明。”小冬故意学陈大娘以往那种势利的腔调,怪声怪调地调侃她。
小冬的家乡在闽南,她方才说的话,五句有三句挟了家乡土话。
陈大娘气得浑身发抖,却话也不敢吭一声……时势变了,现下她比一个丫鬟都不如,再也没有她作威作福的分儿。
小冬没再理会陈大娘,对着小春道:“小春,刚才少福晋说了,你收拾、收拾,快些赶回去吧!”
“小冬……不,小冬管事,谢谢你!谢谢少福晋、谢谢三阿哥!”小春对着德焱和水莲离去的方向感恩地直磕头她是真的、真的纤悔,也真的、真的好感激……
“别叫我什么管事儿,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小冬吧!”小冬伸手拉起小春。
“别说这些了,你还是赶快回去收拾要紧。”
小春连连点头,赶紧回房去收拾,好出宫去。她阿兄还在宫外等着接她回去。
小冬回头瞧了狼狈的陈大娘一眼,哼了一声,也扭身走了。
陈大娘这会儿心里也好懊悔!可是此时此刻,再懊悔也没用了……
※ ※ ※
德焱一路半搂、半挟持地拉着水莲到书斋去。
水莲不放心小春,一路上跟他抱怨着。
“你别拉我啊,小春的事你还没点头。”
“小冬会知道该怎么办的,你别操心了!”他撇下话,拥着水莲进书斋。
水莲安静下来,仔细想想也对,现下陈大娘已经不是管事,小冬当管事,她会顺着她的意,让小春回家去的。
“三爷,小春都能回去,我也好想我额娘……我能不能回去瞧瞧她?”她问,两眼期盼地盯着他。
他瞧了她一眼。
“等你把字练得再好些,就能回去!”
还得等地练好字?那要练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
“反正现在不许回去。”他霸道地打断她的话。
水莲委屈地闭嘴,别开脸不瞧他。
为什么小春能回去,可她就不能?
“生气了?”他似笑非笑地问,半强迫地转过她的脸。
“我又没说不让你回去……再等些时候吧!”为了安抚她,他勉强地道。
对她的占有欲奇怪地在这个把月内迅速膨胀──他根本不想让她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要等到什么时候?”水莲忧愁地问。
她真想立刻见到她额娘。
德焱没回答她,只带着她进书斋,谁知一进书斋,他就反身抱住她,将单薄的她抱到书案上“三爷──您别、别又要……”
同他圆房已经个把多月,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还是禁不住脸红……
“怎么?害羞了?”他低笑着调侃她,大掌已经探到她裙下,隔着亵裤揉弄她的小孩……
“呃……大白天的……”她嘤咛了一声,小手握住了他不规矩的大手,忍住了他给她那震撼的欢愉,小小声、好害羞地说。
“有谁规定,不许我大白天和我娘子鱼水交欢的?”他嘎声调笑,另一手已经扯开她的衣带,掀开她包里得紧密的衣襟,露出里头粉红色的肚兜……他灼热的大掌迫不及待地址下肚兜,两只丰盈的椒乳立即得到解放似地,迫不及待地自衣襟内滑出,无辜地、诱人地颤动着……德焱粗重地吸了口气,低头咬住一只绽放的花蕾从圆房那回后,他就不许她再缚着里胸带。一来她美好的身段不需遮掩,二来更方便他爱抚她。
“啊,三爷,您别这样……您不是……不是说让水莲来替您研墨的吗……”
水莲娇喘着,他男一只手已经探入她的亵裤里,放肆地在里头搔摩、搅弄……他说的文诌诌,水莲只听懂了一半,可她好害羞、好无措……每回跟他在书斋里偷欢,她总有些羞赧……可他好似很爱在这儿要她,每回教她识字,到最后总是以她全身裸裎地躺在书案上的方式收场。
德焱低笑,然后嘎声说:“研墨?不,我要让你入画!”
他低沉地说了让水莲更胡涂的话。
“三爷?啊──”
他邪恶的手指突然插入她已经湿滑的小穴内。
“叫大声些!”他邪气地嘎语,说话同时,修长的指头在它的小穴内来回地插入、抽出……
“呃……”
水莲全身冒汗,小手紧攀他粗壮手腕,眼睛迷蒙、头脑也迷糊了……他盯着她醉人的迷蒙星眸,气息渐渐粗重,空出一手褪下她的外裳,让水莲的衣物全堆在腰间……他拉上她紧攀着他的小手,撑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她白嫩的两乳便高耸地挺起,随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便诱人地抖动……水莲是让他抱上桌面的,她仰头撑着身子,两腿便自然地大开,浓密的丘陵下,玉腿问的隐私若隐若现……他低笑,轻桃的指头在湿淋淋的私处部位邪恣地翻搅、拨弄,跟着他健硕的腰臀突然一挺──早已昂头的利箭立即刺穿她湿洒洒的花瓣──
“啊──”
水莲尖喊,雪白的胸脯猛地一拱,带起一阵令人晕眩的乳波……德焱粗喘一声,一掌抓握住一只晃动不止的椒乳,另一手忽然抬起一倏莹白玉腿高架在肩上,让勃发的男性象征更深入她的花心──
“啊……三、三爷……”
水莲呻吟着,他刺的好深,几乎要刺穿了她……德焱的目光混沌,他掉头望向书案旁那副铜镜──铜镜反映出一名肌肉纠结的男人,正与一身白净的女体媾合的映象,形成一副勾心动魄的图像……他盯着镜中水莲雪白横陈的玉体,淫荡、全无遮掩地展露在他眼前,他深沉的眸子转深转浓,口中粗喘地低吟──
“衣解巾粉卸……列图陈枕帐,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千……”
“三爷……您……您说什么?”迷迷糊糊问,水莲不知道他口中念念有词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是东汉张衡的“同声赋”,叙述的便是夫妻问的闺房之乐。”他哑声解释。
“别动,就维持方才的姿势。”说话同时,他已经提笔作画。
水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见他展开一页空白画纸,另一手提起毫笔,蘸了丹青,在纸上挥笔成画──她仔细一看,才发现画中的人儿竟然是袒裸、无任何衣物遮蔽的自己。
“三爷……您、您怎么画这个!!”她茂喘,脸上惋得火红,忙想推开他。
可她小鸡般的气力怎抵得过他男性的力气。他还停在她体内不让她下书案,她根本不能动弹。
不久前还以为他是个书呆子呢!怎么他……他跟她想的全然不同呢?看来她真是不了解自个儿的夫君。
德焱望住她,眸子里翻腾着压抑的欲火……他没立刻要她,是要她保持着亢奋的模样儿,这时欲求不得宣泄的她最美……可在水莲眼中看来斯文的笑容,忽然变得邪气,她知道他要画她,就会盯着自个儿看,可这样暴露地袒裸在他眼前,何况他还在的……他的“那个”还在自个儿下处里,她觉得好瞥扭、好羞人……
“听过‘笑叹生’没?”他突然问,方才教她一推,滑出了一些,他腰杆一挺,又重新深入她体内。
“啊……”水莲重喘一口气。
“什么、什么‘小炭生’的……我只听过煤炭渣子。”水莲全身打颤,她慌乱极了,这时哪有心情听他说话,便胡乱回答。
德焱低笑,忽然在两人间插入一指,撑开她已经湿漉漉、肿胀起来的小穴……
“呃──”
水莲的头好晕,她星子般的媚眼如丝,感觉着他邪淫的指头在她下体插套着,她全身发软,下体却教人羞愧地吸紧他的指头和粗长的昂硬……她征征地、迷醉地望着他的笑容……以往他教她识字时老对住她皱眉头,挑剔得很,这会儿竟然对它的无知宽容起来了?
“唐时有周昉,元朝时也有大画家孟俯曾密绘过‘春宫秘戏图’,乃至后来明清时唐伯虎等人,也热中于秘戏图的绘制,还曾经将所绘之图制版四色套印,一册册装订成书,虽不至于在市面上大量发行,可私下源远流通,在一般书肆坊间皆可租赁或购得,”他不留停止手上的动作,往下续道:
“只可惜明以前的图不曾流传下来。当日找曾有机会得到一册密本,细细琢磨,仍然下能确定是周肪的真迹,但却挑起我摹拟周笔的兴致。”低嗄地从头道来,慢慢解释。
水莲张大了口,她当然不知道他提到的什么周昉、唐伯虎的;却明白能被他称上昼者的,必定是真正的大画家。
可运大画家也昼这种……这种东西吗?男人之好色,真叫人不能想象……
“‘笑叹生’便是我的化名,以往我周旋于妓院,就是在找秘戏画的题材,我亲手绘制的春宫昼,广传于市井与禁宫,皇宫贵族中人大概人手都有那么一册。”
他撇起嘴,略带嘲弄地道。
宫廷中的肉欲横流,比之娼门、妓院更胜一筹,宫中最有权势者,正是天下第一淫主。
他画淫昼,不过是想画出这股真实、充斥在禁宫内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