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难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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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领三十大板。”
“是。”小太监脸上带着庆幸。
苏力看皇上罚了刚才的小太监,心里却是一紧,皇上这是在警告自己呢,让自己不要揣测圣心。眼看着皇上放下奏折走了,便飞快的爬起来跟在后面,丝毫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样子。
嘉靖帝让内殿的宫女太监全部退到外殿了,自己慢慢踱步走了进去。
屏风挡着,还有一层的藕荷色的床幔挂着,嘉靖帝掀开帘子,弯下了身子。
榕榕并没有睡着,她刚刚已经躺了一个下午了,现在一时之间也睡不下去了,只是整个人都睡懒了,不想起来。再说也正好躲开纷纷想要来探望她的妃嫔们,更何况芳嬷嬷也说了皇上今日应该是不会来了,她也乐得清静自在些。没想到一睁眼便看到了不该出现在面前的人,惊怕异常。
嘉靖帝跟她靠的近,手轻轻的抵上了她的额头,之后更是用拇指摩挲着她有些发红的眼角。
榕榕惊慌下往后挪了一下。
嘉靖帝只觉得床上的人眼里似乎有只惊惶失措的小动物似的,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颤抖。低笑了一声,握住了她放在锦被外的一只手,手里似乎还拽住了几缕发丝,酥酥麻麻。
“怎么晕了?”
“头疼。”榕榕咬了咬唇,其实昨晚她也感觉到了,面前的皇帝似乎对她很温柔。就像柳姨娘讲的,有些男人是有底线的,只要你把握的好,那他便会纵容你。于是榕榕谨记着柳姨娘教诲照做了。
嘉靖帝嘴角含笑:
“现在还疼吗?”
“不疼,有点晕。”
榕榕沉思一会,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嘉靖帝伸手磨着她的下巴。
“那是睡得久了,要不要下来走走?”不得不说,嘉靖帝现在的心情很微妙,他有一种在养女儿的感觉。皇家的子女多独立,儿子女儿骨子里都是傲的,哪里有这样撒娇的情状。
榕榕不想,但是又不敢违抗,只好嘟了嘴巴打算从床上爬起来。
嘉靖帝哪里看不出她满脸的不乐意,索性自己也躺了上去。
“不用起来了,陪朕躺会儿。”
榕榕只好又躺了下去,就这么一躺,便生生的躺到了晚膳时间。榕榕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浅柳进来唤的。
“主子,用膳了。奴婢服侍您梳妆。”
榕榕刚走出来,便听到皇帝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
“慕贵嫔病了还往这里送大鱼大肉的吗?”
任谁都听出其中的怒火了。榕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候嘉靖帝转身看到了她,走过来拉了她的手。
榕榕臊极了,被他拉住了手更是连脸都红了。她轻轻的说了句:
“有人。”
嘉靖帝自然是不会放手的,抓的更紧了,声音诱哄。
“他们都不会看的。”
殿里的宫女太监听了这话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全当自己是透明的。
好不容易用完了膳,两人出门散了散。
榕榕低着头,看得出来情绪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嘉靖帝也是一个新鲜的体验,宫里的女人可向来不会吃苦,撒娇闹气有,但更多的是为了向他邀宠。可没有这么一个自己跟自己一味的生气的。
“好好好,朕吓着你了,不生气了。”嘉靖帝眼里都是新鲜。
榕榕哪里敢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嘉靖帝又去牵她的手,榕榕有些迟疑。
“他们都看不见,远远的跟在后面呢。”嘉靖帝好笑劝哄。
☆、第二十八章 (改bug)
今天的请安热闹了,昨儿个进宫的三位妃嫔都来了,虽然位分不高,但到底都是世家女,有个好身份。
那个脸庞上没有半点笑容,眉目之间颇高傲的女子是新封的姜嫔,是太子少保的女儿。
旁边那个穿着紫罗兰宫裙的是顾小媛,长的清秀端庄。是常德公的嫡次女。
而另一个看上去便成熟的多了,虽然也只是二八年华,但是身姿发育良好,曲线玲珑,只是那张娃娃脸有点同身材不符。相比前两位,身份低了些,是最受文人推崇的百年文家的旁支女。因此初封不过是一个才人罢了。
皇后坐在上面笑容端庄又威严,虽然脸上的皱纹些许,但却仍是一派的美人像。而边上的李淑妃、董夫人、叶容华无疑是周围妃嫔最最出彩、最令人注意的,只因为这是宫里膝下有个皇子的。育有长公主和三皇子的丽妃虽然令人称羡,但是却也是个不得宠的,早就逝世了,况且生前育有一子一女才在死后得了一个妃位。这样看起来,福气也要有命来享才对。
但今日除了这几位之外,另一位也是焦点,那便是目前宫里最受宠的慕贵嫔了。这几个皇上的赏赐就像水似的往她的芙蓉轩立流去,而皇上本人这几天不是歇在芙蓉轩便是在自己的寝宫,连几位有子嗣的娘娘竟然也没有她得意。更有不断的小妃嫔想要前去示好,但见了那张花似的的脸庞和那芙蓉轩各种精致的摆设,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昨日里新妃嫔进宫了大家原本想看个笑话,但没想到皇上竟还是去了芙蓉轩。叫人平的添了气。除了在今日请安时刺刺人,别的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慕贵嫔如今盛宠优渥,竟还这样的稀奇皇后娘娘这儿的茶水?”说话的是李淑妃的马前卒,苗芬仪。
苗芬仪这话既拉了众人对这慕贵嫔的仇恨,又变相的讽了皇后一把。
李淑妃听得倒是很满意,苗芬仪这人虽然蠢了点,但是讨她欢心还是有一手的。
皇后娘娘眸子一闪,底下的阮德仪倒是抢先开了口。
“怨不得旁人不识货,今日这茶水可是上好的龙井呢。嫔妾可是从来都没喝过呢,今日却是托了娘娘的福。”
皇后娘娘这才抬起眼皮子。
“你倒识货,本宫待会子叫人送些去你宫里。”
“那是再好不过了,嫔妾这下可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大恩呢。”
阮德仪是皇后的人,和苗芬仪品级相当,两个人向来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提李淑妃打头阵,我为苏皇后挡暗箭,都是不受宠的妃嫔,谁也别瞧不起谁。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往都是机锋,倒把原来的靶子榕榕忘了。榕榕有点愣愣的,但随即舒了口心,她还在惦念着一件事儿呢。
她这厢神神在在的,倒是不知道有多少道目光在她面前打了个转。
李淑妃看着面前苗芬仪和阮德仪的你来我往,又看着令自己不顺心的慕贵嫔在下面安安稳稳的坐着,心里更恼了。真是蠢货,怪不得在这宫里都待了半辈子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小丫头,一来就踩在了你的头上。
眼看着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皇后才笑眯眯的散了场。
“贵嫔主子,皇上来了好一会儿了呢。”
榕榕一回到芙蓉轩,门口守着的小太监便急急忙忙的上前。
榕榕这几日跟嘉靖帝亲近了些,相处之间到底没有以前的拘束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心里却坦然多了。甚至还抱着“他对我好,我便受着”的想法,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令人图的。
“今日请安的时辰倒是比前几日长了些。”
榕榕点点头,顺手接过嘉靖帝递过来的蜜水,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先把蜂蜜水喝了。”
榕榕无法,只好低头喝了起来。她喝的姿势秀气,小口小口的,但蜜水少,不多时便喝光了。
嘉靖帝亲自拿了帕子擦掉了她嘴巴边上的蜜渍,动作亲密。
榕榕往常可不肯,一定会翘气,今天倒是乖乖巧巧的任他动作。
嘉靖帝嘴角的微笑恣意,似乎不知道她的着急似的,将帕子放下后又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榕榕也不敢催他,她在怎么样也知道面前的人是个皇帝,只好坐在座上,你看她的眼睛像是在看手里的杯子,其实心不在焉,脑子里一会儿烦恼他会不会反悔了的事,一会儿又在想些不着四六的事情,比如,宫里可以养狗吗?
实在是捱不住了,又眼巴巴的看去。
嘉靖帝看着这水汪汪的小眼神,到底是软了心,原本想着好好磋磨磋磨她,别让她始终对自己不上心的,但是看了她小可怜的模样,还是自己过不去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个杀伐果断的皇帝,竟然会对一个小女人不忍心了?嘉靖帝心里暗嘲,但不得不说还是挺有意思的不是?
榕榕这才咯咯的笑了起来,破天荒的主动去抓了嘉靖帝的手。
嘉靖帝心里感觉不错,但嘴上还在调侃她:
“呦,这么多人看着呢。”
丝毫看不出一国之君的深沉和城府,倒是别样的轻浮味道。
榕榕脸有些红,但还是不撒手,脸上笑容讨好极了。
这么个小东西,不就是有奶便是娘?也怪不得榕榕这样的凉薄性子,侯府的娇女,没有人敢怠慢,偏生不是嫡女,又不受姐妹们的喜爱。身边只有一个姨娘待她是真心真意的好,连父亲也是忽视居多。怎么怪她她的心捂不热呢?
现在已经是暮春时候了,她昨日突发了想法,想着今年还没好好赏过桃花,桃花便谢了,可惜的很。
都是她的小牢骚,原本在靖海侯府的时候就没个人讲,身边的丫鬟都不解意,说给柳姨娘听又怕惹了柳姨娘的情思,只能一个人嘀嘀咕咕的瘪在心里。但是没想到偶尔一次她自言自语的时候,被嘉靖帝听了,偏生他还爱听非逼着她把这些都讲出来。
“这有什么?谁说现在桃花都谢了,这宫里就有一株桃花现在开的正好呢。”
榕榕想一出是一出,一想到心里便耐不住了。
“在哪儿呢?”
两个人原就躺在一张床上,这下她也不背对着了,翻个身便眼巴巴的瞧着他。嘉靖帝逗她,便要翻了身去,哪知她下一步拉住锦被,接着人就攀上他的肩头。
嘉靖帝低笑一声,抱住她一阵的闹腾。
“去不去?”榕榕又嘟囔了一句。
到底还是走了。
不是特别热闹的地儿,也丝毫没有其他宫里的奢华。但池边盛开着的这株桃花确实美。嘉靖帝倒是不对什么花儿的特别的青睐,但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的模样倒是高兴。
“折几支带回去?”
榕榕可不愿意,她愿意来看,可是不愿意攀折了这花,但是也舍不得。
这模样纠结,嘉靖帝等着她想明白,这模样纵的很。苏力咋舌,恐怕皇上对大公主都没有这样宠的。
和自己做了好久的争斗,还是折了一枝花,折的时候还千挑万选了好久,看看这枝也好,那枝长的也妙。还是嘉靖帝说了一句才定下了哪枝。
去的时候路上没遇到多少人,回来的时候却是偶遇连连。
榕榕这时候就没有单独相处时的活泼了,整个人规规矩矩的跟在他身边,看见了位分高的,也不用提醒,照规矩行礼。位分比她低的给她行礼,也安安静静的受着。整个人刚才的活泼娇俏都没了。
嘉靖帝心里有数,便先走了。
可就是这样,还是不小心遭了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才给她行完礼站起来的一个美人竟然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她猛地一受力,便摔了下去。底下都是石子路,当下手背上便划开了,顿时血流如注。
☆、第二十九章
手背上划开的口子有点大却并不是很深,但是架不住这位主儿是个怕疼的,不住的掉眼泪。边上吓坏了的宫女立马将她送回宫,边跑还边叫太医。
不单单是伺候的宫人吓坏了,连那个“不小心”绊倒她的美人也傻眼了。在这宫里是最注重仪容的了,哪怕是伤的再重也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嘉靖帝刚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就听到了这件事,手里的茶杯当时便是一放。
“怎么回事?”一边走,却也一边冷静的问着事情的经过,但听到是有人不小心栽倒她身上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晦涩。
榕榕这边还在哭呢,还是上次的李太医,一边给伤口上药,一边絮絮叨叨的交代注意的事项。
“娘娘这伤口并不深,须隔天换药,切勿让伤口感染了造成七日风;不要剧烈活动以免伤口破裂;要注意休息,不能劳累了。”
榕榕还是不断的掉眼泪,边上的芳嬷嬷和几个宫女使劲了手段的哄却仍然治不了她的眼泪。芳嬷嬷和其他几个宫女不知道,但是清烟和浅柳却是了解,之前贵嫔娘娘曾经在家里被人推下了冰河里,那时候也哭成这样,还不是委屈了,再说了娘娘是最怕疼的。最后还是柳姨娘千哄万哄的才哄过来了。现下里,大家都是发愁,这娘娘一味的哭,可是半点都不理会她们。
李太医在宫里看了大半辈子的病了,对着宫里娘娘的各种性子也都领略过了,现在倒是见怪不怪了,依然镇定的下去继续上药。倒是旁边拎药箱的年轻小太监瞠目结舌,这么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