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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重生算什么-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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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番变动,被蒙在鼓里的魔修甚多,浣剑尊者就不怕忠心的属下报仇?墙头草闹事?这样闹腾一场值得吗?”

“如果有人要杀裂天尊者,算计浣剑尊者的宝库,那么浣剑尊者‘死’去,对他们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是将计就计,藏匿在暗处的风险,总是要挖出来解决的。”

“不…我觉得浣剑尊者是想玩。”陈禾认真说。

“……”

这爱说实话的师弟哟。

释沣有点头痛。

“与外人不要这样常说实话。”释沣摸摸一本正经的陈禾脸颊,“这事不必管它,我们速速出城回豫州罢!”

“咦?”陈禾吃惊,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季弘在浣剑尊者手上,怕是不好过,不逼问出有用的东西,浣剑尊者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恐怕要耽搁好一阵。浣剑尊者要是想告诉我们,自会派人来说,若不想,我们也没办法。总之季弘已是注定要死的人,无需为他费心了。”

释沣凝视天空,深深皱眉:“魔道内讧是假,这天地灵气出现混乱是真,早点离开,也让我安心。”

陈禾点头。

暗暗给自己制定了回豫州后闭关潜行计划。

快回到客栈时,他忽然抬头:“师兄,浣剑尊者的宝库,我们还没去呢?”

趁乱打劫!岂不是好主意?

谁让浣剑尊者想诈死,演呗!你一个死人能拦得住血魔打劫吗?向万春现在还没到大乘期吧!

释沣顿住,半晌才说:“你跟我一起来,情况不对就不要动手。”

“好的,师兄!”

第78章超度

天色阴霾。

这年的正月,对豫州府的人来说,并不好过。

因为“地龙翻身”整个西城十三坊化为废墟,人们惊惶不安,热闹的上元灯会也取消了。这等天灾,无法在正月的大好日子里报给朝廷,衙门叫来了和尚做水陆道场,超度亡魂,叫来道士们观测风水。

在得到“地龙短时间内不会再翻身”的消息后,李郡守长长出了口气。

这位原先在青州做官的李郡守,觉得自己的运道霉得不行,应当上京述职时,朝廷却迟迟不发召令,这种明摆了有人搞鬼的事,他只能打发家人送丰厚财物上京打探门路。结果等来了一纸调令,将他指派到了豫州。

李郡守还没来得及感叹时来运转,烧香拜佛,刚一走马上任,大年初一,豫州城内闹了一场地动!那些勾掉的百姓户籍,看得他手抖脚抖差点闹癫痫。

也不顾天寒地冻了,拼命催促衙役与兵丁清理废墟。

恰好去年闹旱灾,许多人弃田地而走,那些被乡绅世族乘机占去,无地可耕,又不想做佃户的农夫要多少有多少!迁徙一些来豫州城,也很容易。

李郡守将奏报改了又改,恨不得通篇都轻描淡写,期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忙得晕头转向时,忽然问下人:“胡先生何在?”

这胡姓的文士,是李郡守的幕僚,性情阴狠,常给李郡守出一些十分好使,但见不得光的主意。跟了李郡守多年,眼下一急,李郡守就想向胡先生问计了。

“这…胡先生腊月二十八说出门访友,就没见踪影了。”

李郡守顿觉头痛,叱喝道:“什么访友,没听说他在豫州有故交,怕是趁年节去青。楼梨园赌坊松快了!且派人去城里这等地界好好找找!”

下人连声答应,领命而去。

这时候,李郡守仍不知道,他再也看不见幕僚胡先生了。

豫州西城十三坊的废墟边,香烟缭绕,东半边是一溜光头敲着木鱼念经。

西半边的地界,却是开了北斗七星法坛,对外说是镇风水观地龙,实际却是妥妥的修真界祝颂亡魂的法阵。

郡守府每日香油钱花得都跟流水似的,但为了稳住城里百姓的心,也为了自个的官位与前程,李郡守咬咬牙,也就办了。

这番动静委实不小,城里的,城外的各大寺庙都有高僧被请过来,只要有名声,多偏的小庙都接到了帖子。

赶在正月二十,无辜丧生的人三七还没过去时,在废墟前摆下法会,喧闹的开念。

那些高僧,有的只会念经,来之后目不斜视。

有的懂佛法通经文,还会拳脚武功呢,暗暗看一眼西边来来去去的道士们,皱眉问衙役是哪个观的道人。

“河洛观?”

问者霎时肃然,这可是武林大门派,听说还深得内家吐纳修炼法门,绝顶高手辈出,可不能小觑。

剩下来的和尚,嗯…他们也算得上高僧,只不过是佛修。

河洛派在豫州发现八尾妖狐,派出上百元婴修士前去捉拿,结果妖狐扔出一块小界碎片,导致西城十三坊百姓被困其中四十年,差不多都老死的惨事,他们亦听说了。

心中悲悯,念经也念得格外认真。

不为别的,北斗七星法坛上,还驻留着星星点点的魂魄残影,一看就知道是修士死后,长久未入轮回。

河洛派是修真界大宗门之一。

这种一口气派出成百元婴修士的大手笔,足够吓晕散修,小门派也心有余悸。妖狐这等难缠,若非河洛派道人发现,八尾狐潜伏豫州城中暗害低阶修士,甚至剿灭他们一个门派,都不是难事。

“北斗七星坛那边的主事人,是河洛派掌门!”

人群中有散修悄悄议论。

顿时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河洛派掌门肯定是大乘期修士,散修一辈子能看到的元婴修真者少得用不完十根手指!大乘期啊!

远远瞥了半天,他们只能沮丧的摇摇头: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同寻常。

要是没人提醒,他们还以为那就是个凡人呢!

看来改日侃自己见过大乘期修士时,只能胡编乱造所见所闻了。

万般喧嚣,赤玄真人都置若罔闻,最后拂尘一挥,走下法坛时,有位河洛派长老过来低声禀告:“魔修那边传来消息,李郡守确似毫不知情,还在派人寻找失踪的胡幕僚。”

赤玄真人目视那些魂魄残影向自己深深稽首,缓缓化为虚无。

他屏声凝气,亦向那些死去的同门稽首一礼。

今生同修,是命是缘,当相谢以做告别。

来世有缘,或可再见——

那些死去的河洛派元婴修士魂魄眷留片刻,最终还是遁入轮回消失了。他们的师父徒弟,在赤玄真人身后,有的眼眶红了,只默默不语。

赤玄真人取走法坛中央的玉鼎,里面盛着满满的沙土。

这是小界碎片内古修士留下的残骸,他们的魂魄在小界碎片打破后,已远远飘去,不知是否有入轮回。

既做祷祝,送亡魂而去,赤玄真人索性收了一些沙土,也放在阵中。

——战鼓声不闻,故土成废墟,敌人化尘沙。

该从这场大梦中苏醒了,切勿徘徊世间。

赤玄真人双手捧起玉鼎,真元神念接上幽冥路途,信手一扬,尘沙蒙蒙飞起,被暗冥深幽的阴气尽数吞没。

在凡人眼里,就好似洒在空中沙粒被一阵大风全部卷走了。

“……”

人群里,陈禾盯着刚才阴冷气息翻腾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他与师兄今天刚回豫州,听闻官府衙门请了和尚在西城废墟超脱,也就过来了。没想到还遇上河洛派掌教赤玄真人,以自身修为开幽冥之途,送死去的门人一程。

那些魂魄虚影,都是陈禾认识的人。

四十年…这段时间不短,足够蜃珠留下更多的记忆。

这些河洛派的道人,活着时愁眉苦脸,死后也念念叨叨在山壁上吵闹,无论生死,都曾并肩为战。而今日一别,再也不见。

等见到玉鼎倾覆,尘埃消失,陈禾想到储物袋里的断弓与沙土:姬长歌神魂俱灭,再也没有与昔年守护水寰谷的古修士相逢的那一天。

有人死了,有人万劫不复。

修真飞升,以身求道,就是这样冷寂无声的一条路。

“师兄。”陈禾扯扯释沣衣袖,示意他们该离开了。

孰料释沣毫无反应,陈禾诧异抬头。

释沣凝视魂魄离去的地方,怔怔出神。

“师兄…”

陈禾又低低喊了一声。

他们在人群中,那些豫州城的百姓有的哭号,有的虔诚念经,还有的只是来看热闹。包括一些散修,并无人注意到他们。

倒是赤玄真人感应到了什么,远远朝这边瞥来一眼。

“走罢。”释沣回过神来,带着陈禾离开人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满是阴霾气息的豫州城街道上。

陈禾没吭声,他在心里猜测释沣大约是触景生情,想到了北玄派覆灭的过往。

河洛派死去的修士,有掌门赤玄真人相送,三十多年前,北玄派惨剧发生后,释沣又在做什么呢?

——孑然一身,被扣上血魔的恶名,被人追杀。

师兄肯定也很想给死去的师父、同门祝祷相送吧!

陈禾默默记下,决定有时间就去找长眉老道。

那边河洛派众人离开,没热闹可看的散修们也纷纷散去,没一会陈禾就看见两三拨低阶修士。

他们的话题还停留在八尾狐身上。

忽然有人嗤笑:“豫州出了八尾狐,死掉几十个元婴修士与众多凡人,算什么惊悚消息!京城出大乱子啦!”

旁边散修大惊,连忙追问怎么了。

“这消息也是大宗派传出来的!据说接到纸鹤传音,魔道内讧!浣剑尊者被自己属下与徒弟杀了!”

陈禾一听是这个,没来由的头痛。

赶紧拽着释沣的袖子,快步向前赶,因为他实在不想听浣剑尊者玩弄天下人的故事发展。

几天前,他们离开京城时,到浣剑尊者在京郊的府邸趁火打劫。

浓厚的血腥气,阴森森的氛围,简直把传闻诠释得淋漓尽致,师兄弟俩翻墙进去后,一路都没有遇到阻拦。

因为一个大乘期的魔修都没有!!

裂天尊者也不知道去哪了!

根本找不到浣剑尊者的宝库!陈禾只能随便摸了几个雪参灵芝走了。

加上这番天地灵气混乱,陈禾疑心浣剑尊者是不是玩得太太,都惹得天道有感了。那对师徒,还是有多远离多远比较安全!

释沣看师弟迫不及待拖自己离开的模样,眼底泛起一抹笑意。

随即这笑意就凝固了。

陈禾也僵立原地。

身后那群交换消息的散修,嘀嘀咕咕的说:

“弑师啊!听说血魔释沣也是弑师!”

“可不是,这些魔修真是好气魄…听说浣剑尊者是魔道第一高手,大乘期魔修!看来也不尽其实!他年纪老了不中用罢!”

“啧!血魔为了北玄密宝杀死南鸿子,裂天尊者觊觎浣剑尊者的势力!这手笔都够大,心也够狠!”

第79章过往(上)

陈禾回过神时,那几个侃得带劲的散修已经横躺在他脚边呻吟。

这些只有筑基期修为的家伙,陈禾随便几拳就放倒了一片,路人赶紧闪避,远远围在旁边看热闹,当成地痞无赖的斗殴了。

“你,你谁啊?”一个散修捂着青肿了半边的脸,梗着脖子怒问。

他身边同伴猛地捂住他的嘴,诺诺说:“不知何处得罪前辈,还请手下留情。”

说完拖着人爬起来就跑。

陈禾心中怒火仍在,只是回笼的理智让他明白,就算他揍得这些家伙满地找牙,也是毫无道理的迁怒。

散修们能懂什么?

成日里议论这位掌门,那个尊者,全是道听途说,距离真相差得远。

——无非是修真界都这么传,他们就这样相信了。

陈禾慢慢捏紧拳头,多年潜修的心境,也没法遏制这股翻腾而上的怒意:是啊,就因为都这么传,散修才会信以为真,都这么传…

显然,天下人都以为,释沣弑师。

围观的凡人发现没热闹可看,就又散去,他们好奇议论的声音,来去的身影,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陈禾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站在灰黑浓雾里,世间影影幢幢,离他如此之远,又看不分明。

一只手,抚上他面颊。

冰凉,却稳稳的没有丝毫颤抖。

擦去陈禾眼中不知何时溢出的水珠,又揽住陈禾的肩,一贯的气息熟悉,坚定有力,就像撑起了整个世界。

“只是闲言碎语,不要较真。”释沣平淡的说。

“嗯。”陈禾声音闷闷的,他低下头,握紧了那只手。

“师弟都多大年纪了,还这副模样。”释沣尽量放轻声音,不以为意的安慰着陈禾。

陈禾却不像往常那样反驳他。

也没有立刻恢复成郑重严肃显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表情,还怔怔站着。

释沣心里一紧。

他当然没有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就像三劫九难命数,他迟迟没告诉陈禾一样,那些沉重的过往,释沣根本不想提起。

北玄派曾经辉煌,纵然如今式微,仍留着了不得的功法。

陈禾是他悉心养大的师弟,他只想将那些好的东西留给陈禾,那些褪色的辉煌背后,衍伸而来的无尽灾祸,释沣根本不想让陈禾沾边。

那是陈禾,不是随便他看入眼资质尚可的陌生人。

譬如心魔幻象中那般,释沣舍命传承,说到底也只是心中不甘,满是对天道命数的愤懑罢了。纵然对那个“陈禾”有些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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