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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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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倒在韩二老爷身侧的人名叫李五。这是个平常的名字,而他需要的就是个平常的名字,就像他的脸、他的身体一样,都是极平常的。
  平常到此人出现在众人之中,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他:没有半点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李五再次抱拳:“皇上,皇后的陵寝被人破坏了,凤体无存。”他说完一个头叩在地上,额头和地面泛着金光的金砖相撞,发出嗡的沉闷之声。
  “臣,没有保护好皇后的陵寝,是臣失职,臣罪该万该。”他没有向皇帝请罪,因为请罪是想让皇帝从轻发落。
  他已经说过了,他罪该万死。
  李五是皇帝隐在暗中的人,是保护皇帝的人;他并不是保护皇后陵寝的人,如此说话只是因为韩二老爷在这里。
  他说的罪该万死是因为:一,皇后的棺椁被人破开;二,阿凤失踪了。
  虽然说他并没有被派出去保护阿凤,但此事是他安排的:他安排了人去保护阿凤,可是那人现在已经死了。
  那人没死在外面。
  一身是血的赶了回来,仅余的一口气就为了把陵寝里的事情传回来:而他那一身的伤已经说明,他是如何尽了力。
  所以,他的属下无错。错的在他,他并没有发觉韩家的这次阴谋,没有阻止韩家的阴谋,所以他其罪当诛。
  皇帝紧紧的咬着牙,然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后,倒退跌倒在龙座上,一张脸已经黄白的没有半丝血色!
  皇帝晕死了过去,就在听到皇后陵寝被破坏后,他急怒攻心居然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韩二老爷傻眼了:他正在看皇帝的反应,而皇帝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哪一个反应他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料到皇帝会晕过去。
  皇帝难道不知道皇后的棺椁中无人?他一时间也有点糊涂了。
  张有德的尖尖的嗓门惊起了宫中所有的人:“传太医令,快,传太医令!”
  韩二老爷刚想要站起来过去看看皇帝,却猛的感觉后背发凉,吃惊之下回头却发现李五在盯着他。
  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他后背生凉:此人手上有多少人命?韩二老爷很明白,此人对他动了杀机。
  他听的出来,李五存了必死之心,所以皇帝晕死过去的时候,他如果妄动李五真的敢杀了他:反正李五也不打算活了,趁此除去他这个韩家的二老爷有什么不好?
  已经过三更,可是暖玉阁里依然是热热闹闹,好像每个人都不知道时候真的很晚了。
  阿凤见到了暖玉阁的五娘。
  五娘是个精神的女子,并不老。而且她没有施脂粉,头上也没有任何的珠翠,可是往那里一站,就算她身后的丫头们个个翠环玉绕,却也无法夺去她半点的光彩。
  “听说,你倒是识相的。”五娘的脸上没有笑容:“不要给我动心眼儿,说实话,在这里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有什么心眼当我看不出来吗?”
  “想取得我们的信任后,再伺机逃跑是不是?你死了这份心思的好。”她转身离开:“给我把门锁起来!”
  “这两天只给她点清水就好,饿上两天她的脑子就会清醒过来,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阿凤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五娘也不会听的。
  她的依仗也不是要取得五娘的信任,眼下她最大的依仗是她手上的玉镯:那个镯子实在太普通了,所以就算是卖她的人都没有把它取下来。
  怎么看,那镯子也不值钱,就是穷苦人家拿来戴着玩儿的东西。
  门关上了,阿凤看着镯子好一会儿,然后取了纸笔开始写诗: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写完,她在门前轻唤鸣柳。她知道,鸣柳肯定就在附近,五娘要的是她乖乖听话,可不是只为了整治她而整治她。
  鸣柳马上应声,开口就是不能放阿凤出来,也不能给阿凤吃的。
  阿凤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写了字的纸自门缝里塞过去:“交给五娘瞧一瞧,就说我有条件要和五娘讲一讲。”
  鸣柳去了,阿凤看了一眼镯子,终于把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房间里的阿凤消失了,而那个阿凤只去一次的空间的潭边出现了阿凤。
  一切还和阿凤上次离开时一样。
  阿凤紧张的等待着鸣柳和五娘的消息,她知道她不能永远呆在镯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镯子送出去。
  但眼下,她还是想试一试。
  机会难得,而她有八成的把握。

☆、184。第184章 成功一半

  镯子可以藏人,但是藏人的时间有限,这个有限还不是阿凤能掌握的;可是阿凤知道,至少要有二三个时辰。
  这已经足够了。
  在青楼这种地方,她单身一个人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不要说五娘不给她吃的,就是给了吃的,阿凤敢吃吗?
  天知道那些食物里有什么,万一阿凤吃了东西后晕迷不醒,再醒过来就发生了什么坏事,让阿凤如何面对?
  阿凤不想置自己于那种危险的地步,所以她想尽快离开,趁着现在天还很黑,距天亮还有段时间。
  先离开这里再想法子,她不是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不认识路但也不会像鸣柳所说的出去后不知所措。
  首先就是要打开门,可是她自己打不开,而且门外有人守着,打的开门也无法引开那些人。因此,她才写了那半首词,为得就是引五娘过来。
  五娘果然来了。
  青楼里的来的人大半都是识字的,就算是那不懂风雅二字的,也会装一装风雅,因此好词好诗在青楼里极为受欢迎。
  而一个懂诗词,且能写出上好诗词来的人,那就是青楼里的摇钱树:长相只要过的去,会有无数的人为了见其一面而捧上大把的银子。
  阿凤的那半首词无疑就让五娘看到了这种希望,所以她几乎是小跑过来的:“我的小祖宗,你是不是想和五娘我讲讲条件?”
  “可以,可以,只要不是想溜走、逃走,什么条件咱都好商量啊;只要你还能写出这样的诗词来,哪怕比这个差一些,五娘也要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你。”
  五娘到了门前喝斥门外的人:“还不打开门!”她对屋里的阿凤继续道:“你不用担心那些臭男人,五娘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有时候,清倌人赚的银子更多。这个道理,五娘可是早就知道,而阿凤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五娘的话还真就没有骗阿凤,只是阿凤要的并不是这种暂时的安逸:她要的是离开。
  因此,当门打开的时候,一直嘴巴不停的五娘呆住了,屋里什么也没有!
  一个人影也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找遍了屋子里的各处,连床下帐后等等都找过了,没有错漏一处地方,依然没有找到阿凤的一根头发。
  五娘的脸色变了:“来人,来人,都给我去追,全去追!老娘倒要看看,她一个小脚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阿凤的脚不小,这是五娘说错的一点,她还错的地方就是:阿凤没有跑。
  桌上的那个两个大钱都不值的镯子那么的显眼,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看一眼:他们要的是人,而不是那个什么也不值的破镯子。
  五娘带着人呼啦啦全走了,鸣柳当然也跟着跑了出去:暖玉阁里的人,除了必须要留下伺候的人外,都被五娘撒出去找人了。
  说实话,五娘根本不知道阿凤怎么消失的,暖玉阁的人看过阿凤呆的房间后都有这个疑问:门窗都关的好好的,都是在外面栓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但是没有人深究,因为找人要紧。而五娘自己坐下后却不自禁的琢磨,越琢磨她心里越有点打鼓,便又叫人去找卖阿凤的人来。
  她要详细的问一问,阿凤倒底是什么人:青楼里的人,都有那么几分迷信——不迷信,不信下辈子,她们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所以,五娘现在真的有点小怕怕。当然了,如果找到人后她便不怕了,只要能捉到人,那就能证明阿凤只是个人。
  有再多法子的人那也是人,根本不值的怕。
  又使出两个人去,暖玉阁的人手更加紧了,连五娘也不得不去招呼客人。
  就这个时候,在空无一人,屋外也没有人守着的,关阿凤的屋子里,阿凤在放镯子的桌子边上平空出现了。
  如果让五娘看到的话,她肯定能直接吓的死过去:这不是遇到大仙了,就是遇到鬼怪了,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要了她五娘的命啊。
  阿凤发现果然没有一个人了,便悄悄的转出屋子,拣着黑暗的地方走,在后院那里还找到一件衣裳。
  她扯过来胡乱披在身上,便摸索向后门。
  后门倒也不难找,但是门却是锁着的。而暖玉阁的墙很高,阿凤根本就翻不过去,眼下能离开的地方唯有前门了。
  阿凤看看那灯火通明的所在,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反正,有镯子在手呢,大不了再利用镯子想其它法子。
  如果今天晚上不离开,等着她的怕不会有好事儿。
  阿凤低着头进了前厅,好在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人注意到她,而且厅上的女子很多,就算有人看到阿凤也不认识,就把她当成了暖玉阁的平常丫头。
  大门就在眼前了。
  阿凤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她急走向门口走去:还跟在几个男人的身后,就是不想引起人的怀疑来。
  门口的龟公已经累坏了,平常都有几个人在忙,今儿成了他自己,连口水都喝不上。
  忽然抬头他看到了阿凤,见阿凤身上的外裳,便当她是阁里的丫头:“你,快给哥哥弄壶水来,渴死我了。”
  门坎就在脚下,只要一抬脚就能出去。
  门外的风就吹在阿凤的脸上,此时让她再回去取水,她真的不想;还有,她也不知道这一去一回会发生多少事情。
  因此,她当即当作没有听到,脚下加紧跨过门坎向门外冲去。
  楼上的五娘正和楼下的一位公子哥打情骂俏——这是她经常招呼客人的法子,在此时她无巧不巧的看到了阿凤。
  在暖玉阁中,能认识的阿凤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五娘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阿凤的运气还真的有点背。
  不过,在人来人往的暖玉阁中,阿凤想不惊动任何人离开也不太可能的:就算楼上的五娘没有认出她来,没有大声喝人去捉她。
  那个唤阿凤的龟公也不想放过阿凤——他见阿凤不听他的话,已经追上两步伸出手来。
  在暖玉阁里,龟公的地位并不高,可是显然比粗使的丫头要高,所以他哪里能容忍一个丫头的漠视?
  因此五娘的怒喝,龟公的大叫几乎同时响起:而阿凤也同时脚下生风——跑,用尽全力的跑。

☆、185。第185章 我到家了

  阿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专挑着黑灯瞎火的地方跑:她不是京西镇的人,可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
  天知道后面追她的人一喊,那些京西镇的人会不会阻拦她。就算不阻拦她,有人有灯光的地方也不利于她藏身,更不利于她掩藏自己的行迹。
  越跑人越少,越跑前面越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后面的人却越追越近:其中就有一人是刚刚唤阿凤的龟公。
  而且因为闹的动静足够大,龟公身后还有许多人,那都是先前跑出来追阿凤的人,如今听到动静差不多都朝这个方向追了过来。
  阿凤心里急的不行,此时进镯子可不是好法子:一来她不知道还能在镯子里藏身多久,二来身后的人如果追上来查看,岂不是会发现那个镯子?
  要如何才能甩掉那些人,最终安全的逃脱呢?阿凤飞快的转着脑筋,可是她发现在绝对的体力面前,脑袋聪明与否好像并不重要。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龟奴带着同伴也开始骂骂咧咧了,无非就是捉到阿凤让阿凤好看之类的话。
  没有人帮阿凤,所有遇到的人都躲开了。
  阿凤只能继续跑,跑的心都要跳出来,却也只有跑这一个办法:显然,再这样下去她被捉到是迟早的事情。
  “你还跑,前面就是乱葬岗了!”龟奴在后面又骂了一句,显然对乱葬岗是有忌惮的。
  阿凤听到他这一句话,忽然就有了法子,当即腿上又生三分力气来,一面跑一面把外裳脱掉了。
  她不只是把扯来的外裳脱掉了,还把她自己的外裳脱掉了,只余下内里的白色长裙。
  龟奴发现了阿凤丢下的衣服:“你丢衣服有用吗?丢衣服就以为捉不到你了——不会你是想和哥哥好一回吧?”
  “也行。如果你真和哥哥好一回,回去后哥哥肯定在五娘面前为你说两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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