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钟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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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明白,他喜欢你什么?”雪流薇按着额头,苦思冥想的样子,半晌又扯了扯嘴角道,“喂,我先说清楚,我对那家伙没半点意思。”
“我知道。”玉雪箫还是万事不在心的样子,应声淡淡,如同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雪流薇身子发软地向小几上赖去,低声道,“怪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玉雪箫充耳不闻,手指轻敲着小几,慢慢理清思绪。
先前的魔族大权一直旁落,雪流琴以魔族第一圣女的名义掌控权力,而后便是白昼上位,其中大概还包括了不少排除异己的行动。后来,他再度来了神皇,直言要她嫁,早有预谋。成婚之后,日日不见人影,入夜归来却总是动作极轻,游湖之时的温暖,飘雪冬日里的一场热闹……半年以来,若即若离,似近实远。他知道,却不甚在意,总是随着她的心意而过,从来阻拦她分毫。
喜欢,吗?
她,喜欢,吗?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嫁给白昼。”
那一声响起得突然,被打断思路的玉雪箫眉头微蹙,望向雪流薇的目光已然冰冷,比之方才,更是让人如同冬日被冰水兜头泼下般遍体生寒。
雪流薇却是完全不在意,眼眸微眯,极是妩媚,轻笑道,“在东夜时,我看出白昼对你有情,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增不减。但是我也看得出,当时你对他根本无情。”
她看也不看玉雪箫如罩寒霜的眉眼,继续道,“神皇玉氏嫡女,向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因此我更不明白了,你既然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嫁给他?而且玉家是如何同意的?魔族身份不能,东夜身份太轻,可真是令人费解。”
“雪流薇,我的私事,不必向你交代。”玉雪箫字字沉冷,不辨喜怒。
“哦?”雪流薇毫不在意,尾音微扬,悠然笑道,“怎么?王后这是打算治我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吗?”
☆、冷语相激
“身份压人吗?”玉雪箫屈指轻扣小几,懒散道,“我没兴趣。”
“哦?那不知玉小姐意欲何为?”雪流薇神情放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你以为呢?”玉雪箫却将她的问题抛了回去。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玉小姐的心思,我还真猜不着。”雪流薇妩媚一笑,不肯正面接话。
“如你这般心思百结,九转十八弯,倒是难办了。”
“行了吧玉雪箫,你不必再卖关子,有话直说吧。”雪流薇不耐烦,收起嬉笑之色,冷冷道。
“你有心事。”玉雪箫对她的态度转变视若无睹,悠悠开口。
雪流薇眸光一紧,随即飞速地掩饰过去,看起来还是一派慵懒模样,拖长语调懒懒道,“此言差矣。我若有心事,为何还能在此品酒赏雪,还对你百般探问。”
“为白夜。”玉雪箫转着酒杯,闲闲瞥她一眼,径直下了定论。
雪流薇眼瞳一缩,全身都不由得崩紧,懒散模样立时撤去,目光防备。
“呵,何必如此?”玉雪箫至此时方才轻抿了一口酒,浅浅微笑道,“圣女,我说的可对?”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漫不经心的神色。
她是故意的!模仿她的样子和语气,故意气她的。
雪流薇长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她这算什么,找场子?
“雪流薇,你杀过多少人,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玉雪箫单手支颌,漫不经心道。
雪流薇心头莫名一跳,总觉得事有不好,却一时摸不着头绪。
“你想干什么?”她神色里透出谨慎,一边头脑飞速运转思考缘由。
“东夜,南魂,神皇,等等,你杀了多少人,惹下多少事。”玉雪箫端着酒杯,笑意冰凉,“是否和白夜有关?”
“这,”雪流薇不解,“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自然是与他无关。”
“有关。”玉雪箫语声肯定。
“你什么意思!”雪流薇有点明白过来,唰一声站起,一掌狠狠拍在小几之上,震得酒坛微微一跳。
“你说呢?”玉雪箫安坐如故,眉头一挑,冷笑。
“你想栽赃?”雪流薇怒意勃发,身子微倾死死瞪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一字一顿道,“你敢!玉雪箫你敢!”
“我没什么不敢的。”玉雪箫悠悠然站起身来,极是无所谓地与她对视。
雪流薇目光中似乎火焰几乎要汹涌喷出将人燃烧,双手在袖中攥紧,发出极细微的骨骼摩擦声响。
玉雪箫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抱臂拢袖,姿态闲散却高傲凛然。
对视了半晌,雪流薇突然收了怒意,反而勾起一抹凉薄笑意道,“玉雪箫你若当这里是你神皇玉家,由得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还是你当大陆之人都是愚蠢之徒可由得你肆意摆布。”她顿了顿,语声忽然凌厉,“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
她话音一落,忽然上前,一脚踢翻了小几。
小几上酒坛砸落地面,寂静之中咔嚓一声碎裂开去,浓烈香气立时散开,而酒水四溅,地面厚重积雪出现深深印痕,少数酒液喷落在两人衣衫上。
雪流薇逼近一步,银牙紧咬,却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傲然道,“你最好看清楚,这里是魔族,我是魔族圣女,我要保护的人,从来就没人能碰得!”
“哦?圣女很自信?”玉雪箫不退不让,冷笑依旧,尽是讥诮,“你如何肯定我一定做不到?”
“呵,你若做得到,如今还会站在这里和我废话?你该做的事,早就做了!”雪流薇笑起来,满满鄙夷轻视,“你若当真有那般能力,又怎么会被迫毁了婚约再嫁给白昼,早就该天高任鸟飞了!”
“连我的旧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圣女还真是费心了。”玉雪箫声线冰凉,“既然你想试试,我自然乐意陪你玩玩。再者,退一万步说,此事我做不到,自然有人能做到,只在于我想与不想而已。”
本已扳回一城的雪流薇再度暴走,心头忽然掠过一种可怕的可能。这感觉分了她的心神,令她想也没想就低吼出声,“玉雪箫你敢!”
“雪流薇,你为何会回魔族?”玉雪箫挑眉,却并不等她回话已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被逼无奈吗?”
雪流薇胸口微微起伏,死死瞪着她,握拳的双手捏得骨节咯咯作响。
“你此时想要自保都是难事,何况保护他人。”玉雪箫冷声讥嘲,句句直中她的软肋。
“玉雪箫你别太过分了!”雪流薇右手微抬,光芒凝聚。
“想和我动手?”玉雪箫扫她一眼,不屑道,“雪流薇,你动手之前要考虑清楚了。”
“呵,你确实术法高强在神皇小有声名,如此你便以为我打不赢你?”雪流薇咬牙。“玉雪箫你别忘了你在东夜……”
“东夜,呵。”玉雪箫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拂袖退开一步道,“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你不懂?”
“刮目相看,呵,好啊。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雪流薇后撤一步,右手高抬,光芒流转。
玉雪箫悠然后退几步,依旧抱臂而立,分毫没有迎战的意思,冷声道,“你当真要在这里和我动手?雪流薇,此处虽僻静却并非完全无人,而你向我动手,被旁人知晓会有什么后果?”
“呵,你威胁我,玉雪箫,你就这点本事,连和我动手都不敢?”雪流薇撤了灵力,冷笑道, “还是说你知你必败,所以不想丢这个脸?”
“我不想做无谓之事。”玉雪箫并不动怒,冷嘲道,“还有,圣女,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平民百姓门前的菜市场还是流氓地痞的斗殴场?”
“王后的架子还挺大的。”雪流薇不屑冷哼一声,再度上前逼近一步恶意道,“可惜架子与胆色并不匹配,你原先在神皇不是很能耐吗?”她顿了顿,眼底一线冷光,慢吞吞道,“还是等着你男人来保护你,嗯?”
“哦,我倒不知,我何时需要旁人的保护?”玉雪箫不动,目光中却有讥诮之色,“雪流薇,你还嫌你的事不够多吗?”
“我的事多了去了,我不在意多这一件。”雪流薇冷哼一声,目光发冷,“我背的人命也多了去了,更不在乎多一条。”
“呵。杀我?”玉雪箫轻笑一声,“雪流薇,且不论你现在是否有能力杀了我。我既然今时今日出现于此,又岂会毫无准备?”她语声平静,带着轻嘲,却是悠然自在的样子,“你最好想清楚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什么代价。”
“想用王后的身份压我?”雪流薇更不屑,“你真以为王后的身份可以保你无虞?呵,我可从来没将……”
“只要你敢试,我奉陪到底。”玉雪箫对于她的讽刺充耳不闻,不再与她绕圈子,直言道, “以我神皇玉家在大陆的地位,想对一个小小东夜世家庶出子弟做点什么,自然不难。”
雪流薇咬着下唇,隐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连带着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她不能用白夜的性命来冒险,即使不确定眼前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后招,是否是在空手套白狼,她都不可以冒险。
“玉雪箫,我从未想过你也有这般卑鄙的一日。”雪流薇盯着她平静无波的精致面庞,紧握双手中指甲刺痛掌心。
“卑鄙?雪流薇你以为你自己不卑鄙吗?” 玉雪箫轻轻摇头,“你做过的事,要我替你回忆一番吗?”
“你!”雪流薇生生克制住自己再度想冲上前的动作,银牙紧咬。
“我从不想与你为敌。”玉雪箫退开几步,声音里却似乎有点疲倦,“雪流薇,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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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耽搁了许久,玉雪箫回到寢居时,积雪已被清扫得干净,偌大庭院却是空寂无人。
玉雪箫在院门口停了停,随即抬步入内。
屋内已经点起了暖炉,比起院子里的寒意,此处自是暖上许多。她一路快步而归,进了这里,反倒觉得出几分热来。
她进了房间,桌上已然摆好饭菜,而那人正坐在桌边,带着浅浅笑意,等她。
因前夜的事情,她依旧觉得窘迫,索性避开他的目光,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开始埋头吃东西。
日光很暖,透过窗棂落在屋内,一蓬淡金里,有尘埃在浅浅飞扬着。
安宁而美好,不知何处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
“你喝酒了?”他等了很久,开口问。
“嗯。”她并不抬头,低低应了一声。
“看样子还打翻了酒坛子。”他轻笑一声道,“还真是不安家宅。”
玉雪箫闻言下意识地瞥一眼袖口处,浅蓝衣袖下一片深色,不由抿了抿唇角,却不搭理他。
“我还以为你会有事问我的。”他摇摇头,“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玉雪箫拿着筷子的手停了停,慢慢道。“不知道要问什么。”
“你刚才喝了多少?”他停了停,继续道。
“一杯?”她不是很确定。
“和别人?”他语声微扬,语气却是肯定。
“嗯。”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雪流薇?”他随口猜测。
“嗯。”她没有分毫惊讶,亦不提及方才之事。
“你很敷衍我。”他叹气,将碗筷推到一边。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问这些的。”她终于抬头看着他,很是认真。
“为什么?”他双手交叠按着桌案,直视她的目光。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玉雪箫微微摇头,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却多少有些困惑,不知他为何纠缠于此事,继续道,“况且今日所遇之人,除雪流薇外,再无第二人选。”
“罢了,确实是件小事。”他轻微一哂,却从袖中取了样东西,抬手推到她面前。
玉雪箫见状不由得眉头一凝,望向他。
他轻轻点头,将那东西再向她推了推。她虽然有些不解其意,却还是伸手拿过。
她将东西拿在手中,看清字迹时却有些怔忡,似乎是不敢相信。
“你哥哥的来信。”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女人言语掐架其实一点也不好玩
☆、意外之喜
玉雪箫仿若未闻,立刻拆开火漆完好的信封,抽出信纸时的手指隐约一颤。
信纸不过薄薄一张,内容并不长,其中未曾提及什么大事,不过几句闲言罢了。倒是看得出,他依旧潇洒,依旧自由自在。
她看得极快,转眼间便至信尾,见他仿若不经意地想起,问她最近如何,对方待她如何。极轻极不在意的语气,却掩不住字字句句里的关心。
她的唇角浮起清浅笑意,一时却没将信纸收起,随意地再看了一遍,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你笑。”白昼沉默着望她半晌,悠然叹了口气。
玉雪箫怔了怔抬头看向他,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