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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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自大的回答方式,不过,他既然敢承认,那就是了。
“看着很了不起的样子。”林寒追问,“是不是因为年龄大的关系,所以无聊时,什么都学了。”
叹一口气,不理睬话多的女人。
林寒不明白,不止是人类介意别人说自己上年纪,精灵或者寻南墨,也介意。
年龄大了?旁边的女人懂什么?寻南墨蹙眉,他这样是沉稳,是有魅力的体现。怎么在林寒那里,成了‘老态龙钟’的感觉。
想了想,寻南墨难得向别人解释什么,那样不自觉地开口道:“我这个年龄,按人类年龄的计算方式,也就是你猜测的二十八岁。”
是说,自己不老的意思吗?
“果然二十八了。”林寒嘟囔一句,“快奔三的男人了,还这么幼稚。”
车子猛地晃动一下,寻南墨握紧方向盘,看向捂着心脏的女人,神色冷淡。
“看来,还是驾驭不好人类的东西。”林寒补刀子一样的又说一句。
寻南墨揉了揉额头,突然在两人之间挥了挥手,林寒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余光里,是林寒一张一合的双唇,和突然大笑的样子,至于她表达了些什么,寻南墨一点也不好奇。
车子驶入一座教堂前,钟声刚刚敲响,一对新人在祝福和掌声中穿过人群,向注视他们的主婚人走去。
寻南墨停下车子,示意林寒留在车内,他独自朝着那对新人走去。
新郎有些木讷地走着,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眼中毫无神采。新娘也是面色冷峻,如同一具行尸。
感觉到了威胁,新娘猛地转身,看到了站在草坪边缘的寻南墨。她推开一旁的新郎,像是一只猎豹一样爬着跑走。
在场的人惊呼逃窜,新郎也因为新娘的离开恢复神智,正不知所措地环视四周动静,眼中满是迷茫。
重新坐回车子,那个新娘就在林寒身后坐着,见寻南墨走入,她突然出声,吓到了没有察觉她的林寒。
“你是谁?为什么总是破坏我的好事?”新娘将手放在林寒的胸口,一根指头勾拨着林寒的心脏。
“你已经死了,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寻南墨盯着她伸入林寒身体的指头,冷声回道。
新娘的脸开始出现shi斑,慢慢毁了她的容貌,只是眉目仍然可以看出往昔的清秀,如同水墨泼洒的一般。
“我还活着。”她大声强调一句。
继续看着她那根不老实的手指,寻南墨再次提醒,“你是尸。灵,已经死了。”
“不。”新娘的手指想要进入林寒身体更多,突然被寻南墨将手臂掰折。她捂着疼痛的裂口,猛地转出车子消失。
林寒喘着气平复心情,又摸了摸刚才像是被掏净的心脏,察觉到它还在,放心的呼出口气,“那个是什么?”
“尸。灵,一种从坟地里爬出的东西。她可以控制人,然后和人结婚,在新婚当夜抽走那人心脏的一根血筋,从而延续她自己的寿命。”
“这是我们要去调查的灵吗?”
“是。”转动方向盘,寻南墨将车子开入了郊区的一片密林内,四周传来花的香气,有种步入旬镇的感觉。
林寒看向窗外,这里还是不同于旬镇的,多是树林,不见房子。不过,却有超越旬镇的美。
“这里是。。。。。。”林寒还没有问出,寻南墨打断了她。
“一会儿,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们伤不到你。”
会看到什么?林寒愣神间,车子突然冲入一片坟地,不是现代的公墓,而是土堆坟茔。飘荡着树枝白幡的坟头皆是新翻的坟碑,风卷着纸钱而来,扑打到车窗上,是送丧用的圆纸钱。
这样的冥币是上世纪常用的,如今已经不好找到。
突然,有人拍打车窗,用了极重的力气。林寒转身,后车厢上爬了两只东西,灰黄的头发,漆黑的牙齿,狰狞的脸。
“是恶灵。”寻南墨提醒,“假装没看到他们,眼睛看向前方。”
假装吗?林寒不能控制自己,因为四周都涌来了这种模样的人,身子紧贴飞驰的汽车,手臂挥舞,有随时敲碎玻璃的可能。
“有人,是吃的。”其中一只恶灵吼了一句,更多只扑了过来。
“闭上眼睛。”感觉到林寒的紧张和恐惧,寻南墨将她拽到一旁,一只手压着她的头到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掌控开始晃动的车身。
“吃的。”恶灵没有放弃,开始拖拽车子。
寻南墨松开方向盘,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扣紧林寒,从座位下拿出一把特别的qiang,摇下玻璃,对准会说话的那只恶灵,扣动扳机。
看到他伸出去的手,一只恶灵准备扑咬,他立刻旋转手中的qiang,将它击的粉碎。其它灵稍微收敛,纷纷从车上滑落,直到全部钻回土里。
踩动油门,寻南墨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恶灵区域,来到一座华丽的坟冢前。
“我们到了。”他拍了拍抱紧自己的女人,如果刚才不是因为林寒束缚了他的身子,他本可以杀更多只灵,现在,女人仍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良久,慢慢松开他,林寒稳了稳情绪,“我没事。”她声色颤抖。
寻南墨打开车门,伸出手对准一旁的野花念了一句,几枝花飞速而来,落入他的掌心,团成了一簇好看的花球。
“送过去。”他将花球递给林寒,“记清楚这个女人的名字,我们一会儿要去见她。”
“要……”林寒指着坟冢,“去见一只鬼吗?”
“你现在看到的是她死后下葬的地方,我们要见的是她活着的时候。”
摇摇头,林寒不能理解。
指了指墓碑上的字,寻南墨示意她看看年份。
林寒走近,看到了一排繁体字,‘秋蝉,民国八,已末年,十二月十一日’。
☆、第26章 冥婚2
这坟,看起来是新的。如果说是刚刚下葬的人,能占据这样的风水之地也算有本事。可是,这时间分明有问题。
“民国八年?”林寒垂目思考,“是一九一九年。怎么会?”
“刚刚来的路上,我们入幻了。”寻南墨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一句。
“入幻?你是说,我们现在在……”
“是,我们在一九一九年,民国时期。”寻南墨走近一棵树,拍了拍树干。
不一会儿,里面钻出一只地灵,像是一颗人参。
“主人。”地灵恭敬鞠躬,个头还不到寻南墨的膝盖。
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寻南墨冷声问:“叫‘秋蝉’的女人,有没有带入棺里特别的东西。”
“一根玉簪子,不是上等货,其它就是些常见的陪葬品。”地灵瞥了一眼林寒胸前的小鹿胸针,对她也恭敬地鞠了个躬。
寻南墨重新走到坟茔前,命令道:“将簪子取出来。”
地灵点着手指犹豫半晌,“主人,那个女灵很厉害,我……”
“她此刻在坟里?”
地灵摇头,“虽然现在不在,可她会回来,然后会找我要东西。”地灵的脑袋埋到了胸口。
“看样子你跟她很熟。”寻南墨轻轻一点,想要逃跑的地灵又重新站在他面前。
“主人恕罪,我也是看她可怜。”地灵想要牵着寻南墨的衣角,被他躲开。地灵只得拽着自己的衣角,嘟囔道:“她其实很善良,只是被家人利用了,死后才变成尸。灵。”
这个小东西能知道什么?都是猜测而已。抬手打断他,寻南墨极不耐烦,“我们是来帮她的,那根簪子如果不放在我手中,她就不可能找到我。”
“可是,那跟簪子是她的全部寄托。”
“正因为如此,簪子才必须在我手里。”一点地灵,让他乖乖走到坟前,寻南墨最后提醒,“将它拿出来,如果要我亲自动手,你就到别的地方去做地灵长吧。”
“不要,我不要离开。”地灵掰着手想了想,钻入土里。
不一会人,他重新从土里钻出,手上拿着一根青绿色的梅花簪子,递到了寻南墨手中。
“东西拿到了,我们走。”寻南墨看向没弄明白情况的林寒,先走到了车子里,等她。
“我们要去哪里?”林寒接过寻南墨递来的簪子,是一支很重的玉簪。
发动车子,寻南墨沿着颠簸的石子小路行驶,四周继续飘来花香,林寒知道,是另一层入幻的开始。
回到秋蝉死前。
“这个簪子,就是秋蝉放不下的东西吗?”林寒记得,‘人灵’如果有放不下的东西拿在身边,‘入幻工’就可以借此入幻了。
“这种有墓地的灵,情况不一样,‘人灵’是依附于他人的身子活动。而坟墓里的那个女人,没有可用的身子,就会以尸体的形态出现,那些行走的僵尸,和你们看到的诈尸,都是它们的其中一种。”寻南墨转动车子,驶离了树林,进入一座城镇。
街市上穿梭着往来的人群,穿着布衫旗袍,形形色色里,有上世纪街角巷尾浓郁的复古味道。
“这是什么时候?”林寒惊愕,摇下窗子看,“我们是在幻境里吗?”
“虽然入了幻,可触觉知觉是真实的,我们在一九一九年,民国八年,秋蝉死之前。”寻南墨在一家药铺前停下,“走,去为秋蝉抓些药。”
“她怎么了?”林寒跳下车,跟紧寻南墨。她这才发现,寻南墨今天的穿着很像民国时期的大少爷,此时胸前的金色胸针,有了入乡随俗的即视感。
“要一些治风寒的药。”寻南墨将银元递给了药店伙计,看向凑近自己的林寒,冷冷道:“秋蝉得了风寒,久治不愈,现在秋府正在为她找治病的郎中。”
“你会治吗?”林寒接过伙计递来的药包,依然紧跟寻南墨。
两人走在川流的街市,一旁绸缎庄的老板吆喝了一句,“快来看看,这是全苏州最好的料子,先生、小姐,进来瞅瞅瞧瞧了。”
指着自己,林寒再问,“他们能看到我吗?”
打量一眼好奇心重的人,寻南墨忍着不耐烦回道:“我说了,这种入幻和‘人灵’的不一样,现在的我们是有形态的人,会被看到,也会受伤,与他们无异。”他指了指街市上的人群。
“真有趣。”林寒激动,盯着上世纪的东西,“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机会接触这个时期。真庆幸遇到了你。”
寻南墨嘴角挑起笑意,余光里是从身边走过的一对儿男女,他突然停下步子。看向也停步的林寒,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让她挽着自己走,“这个世纪的情侣都这样。”他给的解释。
情侣吗?林寒低头抿笑。
行至一座红瓦白墙的洋楼前,寻南墨从上衣兜拿出一张身份卡,“我是留洋归来的医生,听说秋小姐病重,特意来替她诊治。”
守门看了看他的身份证明,恭敬道:“卢医生稍等,我去回禀老爷。”
不一会儿,林寒、寻南墨被领入秋府,在书房见了正襟危坐的秋老爷。他正在提笔写着什么,抬眼打量了步入的两人,神色淡淡。
寻南墨看了看屋内摆设,见一本《野史》放于书柜外。似是不顺手的位置,却难得的没有掉落灰尘,可见秋老爷会经常拿起翻看。
一个商人,有看野传的爱好,实在新鲜。
秋老爷点了点茶几上的一小盒银元,“这是定金,如果治好了小女的病,会有十倍的报酬。”他不多话,说了重点后,对一旁管家吩咐,“带医生去见小姐。”
管家领路,引着两人走到二楼靠角落的房间,这本不该是一个小姐住的地方,有些蹩脚的偏僻感,林寒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个重病的小姐,有被放弃的感觉。
推门走入,屋内只放了一张大床和两张摆放药瓶的桌子,消瘦的女人躺在床面,微喘气息。
寻南墨抬手,房门被上了锁,他走近病怏怏的秋蝉,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药味儿时,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药是谁给你准备的。”
在离床边半米远的距离停下,寻南墨挥了挥手指,秋蝉遮面的一块儿纱布从床上飞落地面。
那是张精致的女人的脸,如同泼墨所画的眉眼,柔美温和。只因药力的催坏,本该白皙的肤色,如今有些皱黄。林寒认得她,正是今天见到的那个新娘。
微微抬目,看清来人,秋蝉柔声回,“你们是新来的医护吧。我这病,他们说是旧疾,治不好了。”
“是第一次就说治不好,还是治了几次才这样说?”寻南墨问的奇怪,不仅仅秋蝉蹙眉,林寒也不明白。
“你是什么意思?”秋蝉轻咳一声。
寻南墨没有回答,眼睛环视房间一圈儿,聊起了其它事情,“听说你订婚了。”
点点头,秋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心的表情,有人肯娶病怏怏的自己,不是该庆幸吗?
“听说你也有心上人。”寻南墨再问。
秋蝉微怔,半晌才会,“我要嫁之人,就是我的心上人。”
冷冷盯着说谎的女人,寻南墨没有急于拆穿她,而是讲了一个故事,“《野史》里曾有一篇这样的记载,北宋年间,相府小姐项小谨被皇帝指婚司马将军家,然而,项小谨自小就与中郎将穆家定有婚约,她与穆唯也早已私定终身。为了逃婚。。。。。。”
听完这个故事,秋蝉惊愕起身,“你,你到底是谁?”
没有回答她,寻南墨答非所问道:“项小谨的穆唯,为了爱情战死沙场,你的呢?听说叫‘齐修’,留美矿物质学家,三个月前死于本溪湖的霍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