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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浪迹玫瑰·颜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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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头对准自己。苏塔里就是想再发话动硬,可终要顾虑到这个表弟,总不能当众人面和他发起争端。
僵局中,只见佐尔一手搂了颜夕,目中无人的大步出去,临走时瞪了红茵一眼,冷冷道:“这位姑娘的来历很不简单呀,既知道子王妃旧事,又懂得如何挑拔离间王与子王,想必是这一伙人之首了,你们不会这么简单地只想对付颜夕一个吧,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步步慢慢来,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红茵本来满脸楚楚可怜,竟被他瞪得心头一寒,呆了呆,马上又恢复无辜模样,委屈地说:“子王……”
佐尔不等她把说完,已经扬手回头便走,把她冰冷无味地留在原地,红茵的戏演到一半被迫散场,低下头,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
四周一片乱哄哄,颜夕只牢牢附在佐尔的臂弯里,和他一起往外走,仿佛刀山火海身边只要有了这么一个人,就总能够走出去。
回到府中,丹珠等人见他们面色灰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胆战心惊地过来服侍,佐尔令所有人退出门外,独独对颜夕说:“你不能在这府里久留了。”
颜夕沉默半天,忽地一笑:“我明白,此事后西域王已公开与我为敌,你终是他的臣子,还要听他派遣任命,这次若他再把你调到外头去几个月不回来,只怕等你回来时我连骨灰也没有了。”
“在未得到我首肯之前,王不会杀你的。夕,我担心的是那些人,他们调度有方,进退有度,明明一早策划安排好了,只怕还有许多同党散落在西域,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夕,如果我再被王派出去,他们一定会对你不利。”
“这些人是小侯爷的人。”颜夕叹。“我早该料到,他不肯放过我。”
“胡说!”佐尔忽然怒,拎了她肩头喝,“那人早死了,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一定是有人把他的余党重新组织起来,他们以你为开刀,只怕真正的目的是要对付我。”



“佐尔,或者他们要对付的是西域。”颜夕只觉浑身从骨髓里透出疲倦,倚在他身上,茫然:“这一年多真是被你宠坏了,养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若是没有了你,只怕我出门便会任人宰割,实在成了一个累赘。”
她自嘲地,向他叹道:“我应该做什么?在你羽翼下继续做娇贵的王妃?佐尔,仔细一想,这些人果然是挑了最佳时机,江枫送玫雪棺柩回了中原,你与子王又闹得很不欢,他们是想孤立我好下手,只怕你我一味硬挡下去终是要吃亏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佐尔眼光闪烁地看她,轻轻道:“莫非你认这门亲戚……?”
“我只是不想这么被动,佐尔,我知道你不在乎流言蜚语,可我不想你与王之间有任何误会。”
“哦?”
他们决定连夜去见苏塔里,颜夕穿了身护卫的衣裳,跟着佐尔入宫,苏塔里气鼓鼓在宫中发脾气,见子王深夜赶来,倒有几分欢喜,走近些时,突然看到他身旁的护卫面孔,一怔,警觉顿生,手持刀柄喝道:“佐尔,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作对?”
颜夕立刻明白他的心思,不等佐尔开口,解开护卫衣袍,露出里面女子纱裙,跪倒在地,禀道:“王,请勿多心,我只是随子王前来解释事由,你若觉得我心怀叵测,可以让人过来把我双手缚住。”
苏塔里见她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可也不再让佐尔接近,隔了五步之遥,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过来。佐尔,只怕你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弥补你毁损的名誉了。”
佐尔眼光一转,将他防范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很不舒服,突地一笑,道:“王,名誉是小事,只怕王对我的信任毁于一旦才是关键。”
他凝视苏塔里,问:“王,你对我的王妃不满意至如此地步,只是因为她是平民女子或嫁过人?”
苏塔里被他问得一怔,悬在刀柄上的手终于放松下来,自己思前想后也是长叹,迎上前与表弟拥抱,他拍拍佐尔的肩,道:“对不住,今天我说话也有过激之处,子王不要见怪。”
抬起头,又看见颜夕跪在原地,不由沉下脸,“你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解释什么?”
“王。”不等佐尔说话,颜夕先以手触地,挪上前几步道:“对于以往事情,虽然子王全部知道,可此事终究由我而起,同样罪不可恕。”
“哦?”苏塔里冷笑,“王妃也这么想吗?看来你还懂几分道理。”
佐尔听了大皱眉头,颜夕连连使眼色把他止住,自己又跪下去,正色道:“王,你今天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有我的存在,你真正恼怒的也并不是子王娶我,而是他竟然因此与你当面争执抗命,丝毫不体恤以往君臣之情。”
“哼。”
“你看,说到底只是争一口气,王,我自知身份卑微,此次更是连累到子王,若再霸了王妃位子,自己也不安心。”
“什么话!”佐尔奇怪地瞪住她,“夕,你在打什么主意?”
颜夕也不理他,自顾自对苏塔里笑,“我知道王心里的打算,本来今晚借那些人来揭发我的真面目,乘子王与众人震惊之际一鼓作气把我拿下问罪,当作骗取子王信任的妖女法办了,也是个好办法。
她笑吟吟称自己为妖女,苏塔里理所当然并没有怎么,佐尔却听得脸上发青,要不是碍于有人,只怕已当场一口咬上去。
“可惜子王也是要强,居然全部承认,把好好一场捉妖审妖闹到纣王妲已狼狈为奸的尴尬地步,王,现在只怕你再捉我去城中游街示众,都免不了要损子王三分颜面。”
“那也没有办法。”苏塔里冷笑,“损三分颜面总比尊贵全损好,只怕姑娘还是舍不得这个王妃这个位子,不肯认罪伏法。”
“我从来没看中过这个王妃位子。”颜夕被他笑得心头火起,索性站起来,昂首道:“王,我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佐尔的妻子,是你硬要把我封做他王妃,我倒愿意把这两个身份分开来,还怕你心里舍不得呢!”
“胡说八道!”
“如果你继续这样认定我要当王妃,为何我们不试一试。”
颜夕转头挑眉看佐尔,“或者说,佐尔,你愿意不愿意抛了子王身份与我走?”
佐尔一怔,“夕,这就是你的主动方式?你是在逼我做决定?”
“是。”颜夕苦笑,“佐尔,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帮衬过你什么,始终是你在迁就、容忍我,现在我更要逼你一句话,子王身份与我之间,你究竟会选哪一个?”
她看了他的眼睛,轻轻说:“你看,像我这样一个女人,不算年轻,长得也不算很美,又无法为你诞下子嗣,心里还时常会牵挂另一个男人,我自私、刁钻、固执、多疑……”
佐尔忽然狂喝一声止住她,他一双紫眸睁得滚圆,大步过来捏住她手腕,骂:“你到底想说什么?不错,颜夕你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刁钻固执多疑愚蠢的女人,我从第一天见到你时就明白了,可我早说过,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从我手心逃走,大不了这个子王我不当了,你再敢说一句想离开我的话,我现在就活活掐死你!”
他声音暴烈凶狠,苏塔里听得呆住。
颜夕却狡黠地看着他,眼里水盈盈地,忽然轻轻笑起来,用另一只手捂了嘴角,向他眨眨眼,“真的?那我偏要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我现在说‘离开’两个字,你就会真的掐死我?”
嘴上说得狡猾可喜,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头紧张,方才她拼了全力作孤注一掷,追问时自己手心里也攥了把冷汗,如今结局昭然,禁不住欢喜又酸楚,拉了佐尔的手,贴在面颊上,道:“佐尔,只怕这辈子我真是死,也只能死在你手里。”
“你疯了!”苏塔里这时才能说出话,他颓然坐下来,长叹:“佐尔,你太令我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人才。”
“他的确是个人才。”颜夕又抬起头,“王,江山美人的问题其实是没有的,如果让人挑,每一个人都会挑江山,最后选择美人的,通常只是为了另外一些原因,子王也不外如此,只是他实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是那种江山美人共得的人才。”
她停了停,微笑,“我很高兴,我嫁了一个能兼顾仁义的丈夫。”
“什么意思?”苏塔里奇怪地看她。
“佐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佐尔不响,他此刻的眼神竟比方才颜夕逼问他时还要凝重,半天,才说:“夕,我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默默凝视,眼神复杂,苏塔里看了摸不着头脑。
许久之后,还是颜夕开口说话,她说:“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去子王,也不会让子王失去名誉,你允我六个月的时间,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什么样的交待?”
“我会还自己一个清白,同时,向你证明,我有这个资格做西域子王妃。”
出王宫时,颜夕与佐乐共坐在马车里,她用长长发簪挑了只葡萄喂到他嘴边,柔声道:“我已同王击掌为誓,只怕明天就要动身出去,临走之前,佐尔,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有时候,你恨不恨我?”
“恨!”佐尔想也不想,他不吃葡萄,伸手把她搂到怀里,双臂渐渐用力。
“是,我也常常恨自己,明明只要糊涂一些,木讷认命一些,便可以更加快乐,人何苦要敏感至此,可是,佐尔,你不知道,我最痛恨的,是我的敏感每次都能猜中,它们竟然从未浪费过。”
“我知道。”佐尔沉声道,他手上始终在加力,颜夕只觉两条铁臂勒住身体,逐渐紧迫至无法呼吸,手上一软,葡萄与簪子一同掉在地上,她唇上犹有笑意,眼角却已溅下泪来,“佐尔,你恨我的时候想不想杀我?”
佐尔蓦然松了手。
颜夕并没在第二天离开,回府后,她不过略略收拾了些行李,牵了几匹马,又独自离开了子王府。
红茵与名叫昭华的少年半夜里莫名其妙地被人叫醒,等在王宫外,黎明前有一段时间伸手不见无指,他们听到有马蹄由远而近,同时有个女子扬声问:“茵儿,昭华,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扶姑姑下马。”
认清楚这个声音后,两人同时大吃一惊,将手上羊皮灯抬到眼前仔细地看,那个笑吟吟纵马而来的女子不是颜夕是谁。
“怎么?不认得我了?”颜夕在马上俯身向红茵,“你不是连我身上的痣都知道的吗?乖侄女,姑姑年纪大了,你也不过来挽扶一下。”
她半是嗔怪半是嘲弄,机灵精怪如红茵也不知所措,颜夕也不理她,用马鞭一指少年,笑:“乖侄儿,姑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放心此刻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把全名告诉姑姑吧。”
“小……小侄凌昭华。”凌昭华只好上前行礼,又向四周打量,“王……姑……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和你们回家呀,乖侄儿,你们这次来西域不就是要带我回去的吗?”颜夕冷笑,见凌昭华提了羊皮灯在四处乱照,索性挥鞭过去,一把把他手上灯线抽断。
“呀——!”凌昭华以为她要动手,立刻就地翻滚到旁边,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护在身侧。
“哈哈哈。”颜夕仰天大笑,一指他,“我知道你会武,可没料到原是使这个兵器的,乖侄女,你本来也不是使剑的吧,还不把靴子里的峨眉刺取出来,这么直别别的顶在脚旁,走路也不嫌难受。”
她一语道破他们的家底,两人顿时尴尬,相视一眼,还是红茵堆起满脸笑容,过来立在她马前,问:“姑姑,怎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子王到底想把我们怎么办?”
“他不想把你们怎么办,只想让你们带我回去。”
“回去?”红茵吃惊。
“回去!”颜夕低身凑到她旁边,冷冷道:“红姑娘,你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不就是要我离开西域?现在总算一切如愿,我人也在这里了,怎么,你会想不出把我带到哪里去?”
她不怀好意地自上而下打量红茵,直看到这个伶俐的小姑娘眼里露出怯意,才点点头,温柔地,无比诚恳地对她说:“红姑娘,说句老实话,你穿那身红衣裳,风光比起我当年可是差得太远了,怎么,那个命你穿这身衣服的人没有告诉你吗?他看你时眼神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说实话,你倒颇像我以前玩过的一只人偶娃娃呢。”
天亮时,他们追上了一队商旅,混在高大骆驼队中一起向东而行,一路上红茵怒气冲冲,不肯再与颜夕说一句话,只有凌昭华常常过来问候她,未出西域之前,他还在维持所谓亲戚表象。
“不用麻烦,”颜夕向他摇手,“乖侄儿,姑姑没有什么见面礼,少不得要怠慢了你,不如省些力气下来,反正这些商队里的都是自家人,做戏,还是留给别人看好。”
凌昭华被她取笑得面上讪讪,其实这队骆驼商旅的确就是他们手下,颜夕不但看出蹊跷还当面点破,西域子王妃果然是不好惹的,他涨红了脸,不过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对她更加殷勤起来。
偶尔,他忍不住问她:“王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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