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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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这?”见秦旭竟然主动要求这么快就要去潼关,也不知道秦旭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司马冒被秦旭点了名,倒是无所谓,老许和孔二愣子却是怎么说也要跟着同去,后来一想,反正若是带少了人,恐怕那樊稠或许还真以为咱秦某人要耍什么花招呢,而且先登营这二十名老兵护卫身份特殊,留在曹营难免要同旧主老袁见面,始终不是个好活计,趁着曹操去安排的片刻思量了一下,秦旭索性便答应了!
第二百六五章潼关大门开,樊稠摆阵迎
清晨,潼关之上,守关大将樊稠正握着曹军射上来的书信沉吟不已。
这是一封曹操亲笔所写的帛书,没有曹军初到攻潼关时的严厉措辞,也没有上次曹军使者前来时带来的劝降之意,只是单纯的注明了青州牧吕布之婿,徐州刺史、奋武将军秦某欲拜访“旧友”的意思。
旧友?谁和谁?难不成会是他樊稠和吕布么?樊稠紧握着帛书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嘴角也露出几分苦笑之意。
由于长安方面诡谲的态度,使得潼关被曹操围攻了月余,其实早已后继乏力。又因为前方杨奉之事而导致关上又缺粮,自觉亏了自家兄弟的樊稠本就有了别样的心思。本来按照一般的惯例,在成功的抵抗了曹军的再次猛攻,已然算是证明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只要接下来曹操再有稍微的抚慰之意,说不得樊稠很有可能就会有了便半推半就从了的心思。
可偏偏樊稠“等到”的,竟然是吕布方面的来使。
曾经的夺城之恨啊!樊稠实在是不敢相信吕布会轻易的将当初被逼出走长安之事不当回事。
吕布曾经也算是昔日董卓西凉军中的高级将领,对于这位天下第一猛将,同为西凉军僚属的樊稠,一如李傕郭汜等经历了从吕布初到时的蔑视,认贼作父的鄙夷,到虎牢关独战十八路诸侯的敬服再到杀董卓震慑西凉军的畏惧的心理历程。
想那李傕郭汜在吕布退走长安之后,连追击的胆量都没有。只在长安周边转了一圈,便草草收兵,据守关内不敢轻出。唯恐吕布突然反击回攻,更何况是现在已然“失宠”的自己呢。
当初在得知吕布弃河内走兖州成功入主青州之后,包括樊稠在内的西凉军诸将还曾大大的松了口气,毕竟中间隔了一个兖州,好歹能从吕布随时回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却没想到,此番本是曹操趁着长安同马腾韩遂交战之机来攻,加上个袁绍便已然令樊稠担忧不已。现在竟然连根本想不到会横插一脚的吕布军中人也出现了,竟然还是吕布的女婿!
谁不知道吕布至今为止只有一女,来人在吕布军中的地位便可想而知。樊稠一时间还真就拿不准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来者了。
相比之下,樊稠倒是真希望来的依旧是曹操的使者,哪怕是袁绍的使者也勉强可以应对,只要能够保住性命。不至使麾下当初从金城时就跟着自己的三千亲随因为韩遂的原因被猜忌。什么事情不好“商量”?
“将军,对面曹营之中来人已然到了关下了,如何应对,请将军示下!”还是那名拨动了樊稠别样心思的亲军校尉进来报道。脸上难掩的失落之意让樊稠看了也生出了几分落寞之感。
“终于来了啊!且去将其带上关来吧!”樊稠将手中仍握着的帛书放在案几之上,也没有再详细过问,摇了摇头,强作平静的问道:“言辞……客气些,虽属敌我双方。但也要好生安置,用心用礼。莫使得他人取笑我等西凉之人,尽是些莽汉武夫。”
“诺!”这校尉低垂着头,苦笑着对樊稠说道:“只是来使连同随属,足有二十多人,而且不愿乘吊篮上来,明言要樊稠将军开关相迎,这……若其趁机冲关,引来其后大军突进的话,那潼关……”
“唔!看来这位传闻中的吕布之婿倒也些意思,竟然如此所求?罢了,速去点齐本部兵马,同某一同去关门会会这位秦……徐州刺史,秦将军!”樊稠闻这校尉言语后顿时一怔。潼关仅有一门,况且曹军大军就在五里之外,倘若真如同这校尉所言,还就真有可能会是曹军的诈关之计,樊稠沉吟良久,终于还是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一般,说道。
“李傕郭汜二贼妄疑大将,鼠目寸光,看来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樊稠盯着那亲兵校尉下去传令的背影唏嘘不已。眼下樊稠也是迫不得已了。关外诸人不知潼关内情,可樊稠却是心里门清,眼下潼关存粮已然不足三日,可长安方面依旧没有丝毫来援的意思,也不知道李傕郭汜到底作何想法,是不是脑中少根筋?难道就为了防范自己,便对潼关不闻不问?不知道若是潼关一失,长安便再无险可守么?而眼下因为军粮空缺之事在军中早有流言传出,除了樊稠本部三千亲卫尚好之外,其他诸守军已然有些军心浮动的迹象了,倘若再不寻个“解决办法”的话,几日之后,甚至不用关外之兵强攻,潼关内守军怕是自己就乱了。
“吱呀呀……”
潼关关门沉闷的响声在清晨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正守护在秦旭周围的先登营兵士登时警觉起来,斜挂在腰间,满弦的先登劲弩瞬间便被拿在了手上,正对着关门开启的方向。
“秦将军,他们竟然真的开门了?当真不怕我等是来诈关的么?”看着关门缓缓打开,跟在秦旭身边的司马冒小声嘀咕说道。
“想必,想必是因为畏惧主公的威名所致吧!”不止是司马冒,就连秦旭也是奇怪不已,一时间也解释不通,只能拿吕布的名头来搪塞。
本来么,按照这个年头的惯例,攻守关隘的两军若是要互通使者的话,就算是再多人来,大多也皆是要用个长长的绳索,将来人吊上吊下,左右这关门是轻易不可开启的,为的就是怕来者假借通使之名,行诈关之举。
因为关门厚重,开合都需要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在这等短的时间内,倘若攻关一方有骑兵的话,只要这边稍作拖延,便足以使得关门难合,而导致关隘被夺门而轻易陷落了。所以,除非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否则擅自开关门本就是大忌之事!而樊稠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西凉军武将,又久在潼关镇守,不会连这个都不懂,但眼下偏偏却就这么做了,倒是令本意只是用此事拿乔樊稠一番,便会欣然尝试一下汉末版升降梯的秦某人有些看不懂樊稠的用意了。
“秦将军,那旗下金盔金甲者便是樊稠!”司马冒久在陷阵营中,之前同属董卓军,是认识樊稠的,见来众甚多,便在旁低声冲秦旭说道。
随着关门半开,正可以看到关内以一员金盔金甲的武将为首,率领着不下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关内门后全副甲胄成攻击阵型做警戒状。
看来樊稠倒也不是不知擅开关门的危险的,可却依旧这样做了,用意为何,倒是令秦旭一时间有了些模糊的念头。
完全没有必要啊!就算是樊稠担忧关门被诈,率军在门口相伏,但就这么点空间,而且只半开着的关门,仅容得下三骑并行而已,率这许多的骑兵就算摆出攻击阵势,就算真战起来,也施展不开啊。要知道,没有了冲击优势的骑兵,而且是在狭小的关后瓮城之中,在马上甚至还不如步卒有用处,那樊稠依旧做出这番举动的用意,究竟是威慑,亦或是其他,可就有的猜了。
“咳,来者可是大汉徐州刺史,秦将军?我家主公大汉后将军,万年侯樊将军,前来亲迎了!”就在秦旭等人被樊稠千余骑兵以攻击阵势对着,正自不明对方究竟何意之时,樊稠身边一员校尉拢马向前了几步,冲秦旭等人一拱手,竟然用的大汉朝最为正宗的相迎礼节。倒是令秦旭也搞不清樊稠这是到底要做什么了。
“某正是秦旭!见过樊将军!”秦旭来汉末虽有一年,平日在腹黑姐姐蔡琰的“调教”之下,对大汉的礼节也有了些了解。但毕竟日短,而且秦某人同蔡琰独处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此时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加上现在秦旭的目光倒是大半都集中在了樊稠这位在历史上因为私放了同乡韩遂,而导致结局甚是悲催的义气将领身上,而且现在严格说来彼此也算是对立方,因此秦某人对于这校尉的这番全套致礼,第一次应对,也只当是惯例,没过多的在意,随口答道。
“呃!秦将军不愧是温候之婿,果然也是爽快之人,如此,请!”看来樊稠麾下这亲兵校尉费劲了心思的一番布置,这回算是媚眼给瞎子看了。不过对秦旭的这番不甚在意的态度,樊稠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隐蔽的打量了一会秦旭年轻的不像话的面容以及身后的护卫,樊稠轻叹一声,也不多言,当下大手一挥,关门关闭,而樊稠身后的千余西凉军齐刷刷的散开两旁,擎出刀枪做出一副戒备模样,却是从中露出一条路径来。樊稠点了点头,隐带几分傲意的拱手对秦旭开口说道。
“樊将军客气,请!”得意于腹黑姐姐的“调教”,这回樊稠麾下西凉军的做法,秦旭倒是恰好听说过乃是军中迎接来使的最高礼节,也恍悟了刚刚自己或许真出了点小丑也说不定,当下也不矫情,吩咐老许、司马冒带着先登营护卫随着樊稠的亲兵校尉而去,自己只带着司马冒拢马至于樊稠身侧,暗中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冲标准的西凉大汉模样的樊稠轻笑点头拱手,并排在西凉军中摆开的架势中,“友好”的向着关中内城走去。
第二百六六章秦旭说樊稠,匹马得潼关
“此番秦将军屈尊来末将这潼关,可有什么事情么?”潼关内城军营之中,自秦旭淡笑无惧的通过了西凉军摆下的千余人刀枪并立的“欢迎”阵势之后,樊稠眼见秦旭似乎根本不惧自己那番行事,甚至也不担心自己甚至可以分分钟将他秦某人这幅小身板置于死地,樊稠也是没了招数,总不能真为了在言语中占个上风就得罪吕布那个护犊子成瘾的“疯子”吧?倘若当真那样,被天下第一猛将惦记着,怕是不管日后投奔何人,都不得安稳了。而且见这秦旭似乎还在回味一般好整以暇的样子,一介文士竟然丝毫不为军阵所摄,难怪会被吕布选中做了女婿,没辙了的樊稠也唯有苦笑一声,正礼说道。
“其实无事,秦某是被逼着来的!”秦旭倒是实话实说的对樊稠笑眯眯的说道:“秦某也知道樊将军颇被李傕郭汜二贼看重,又同曹孟德战了这许久,双方死伤无数,必然不会降服与他。而西凉军前番在尔等旧主董卓麾下时,可是同老袁家有灭家之恨,袁绍又惯不是个宽大的心性,降之必然遭祸,将军又不傻,自然会选择继续抗下去才是。所以,秦某也不欲费什么口舌,只当替秦某岳父,来看看昔日西凉同僚便是!”
“呃!?秦将军倒是快人快语!”本来还以为秦旭此来,倘若不是为对长安之事念念不忘的青州吕布军势力劝降自己,让出长安以东唯一的门户。便也是会替曹操亦或袁绍一方前来。却没有料到秦旭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且秦旭话说的透彻之极,把个话路给堵得死死的,令樊稠想不出反驳之语来。也只能干笑一声,说道:“莫非吕……咳咳,吕温候不欲得潼关而回击长安,以报当日之恨么?”
“樊将军莫不是同秦某说笑么?青州得了潼关回击并不同青州接壤,还被并州、兖州、豫州、荆州、凉州、益州六家势力围成一团的长安有什么好处?找打呢?”秦旭仿佛听到了偌大一个笑话似得,脸色带着惊异的看着樊稠,笑眯眯的一个州一个州的扳着手指头在樊稠面前数着。见樊稠脸色愈来愈难看,秦旭索性靠近了樊稠的身侧,低声笑道:“至于所言我家主公之耻?哈。可能樊将军有所不知。当日西凉军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得了长安,难不成以为真的只是因为那魏续开门之故么?”
“秦将军所言何意?”被秦旭这番说辞说的本来见秦旭这青州之人也搀和了进来,存着待价而沽心思的樊稠冷汗都有些下来了,实在没想到西凉军占据长安之后。逍遥了一年有余的这京畿之地。竟然面临如此多的敌对势力窥伺,能撑到今日,樊稠直呼果然是侥幸之至啊。而且此番又见秦旭扯到了一年多前的长安旧事,樊稠下意识的顺着秦旭所言问道。
“可能樊将军也应得知,当时我家主公退走时,可曾有伤亡一兵一卒?”秦旭笑眯眯的问道。
“不曾听说。”樊稠毕竟是参与过攻袭长安之事的,虽然对外宣称是大战一场后逼走了吕布,但当时的情况却是就算是对已然出奔的吕布。二十万西凉军却是连追击的胆量都没有,只是敷衍了事一般的在吕布军后极远处。走走停停的追了一段,只要见吕布大军停下,跑的却是比兔子还快。当时还真有些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逃,谁在追了!当然就更别提吕布军伤亡的数字了!